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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新婚之夜

  岑致權一邊吻著她,一手解開自己西服的扣子,隨手扔了去,又扯開襯衫的兩顆扣子……


  兩人糾纏著吻了好久,她睜開眼,眸子帶著一抹水氣看著他!


  男人的大手捧著她的小臉,聲音沙啞:「要是早知道你穿成這樣等我,早就上來了!」


  那群混球,一個勁地想要灌他喝酒,還好他酒量還可以,要不然今晚絕對會腿軟的。


  她的小手掛在他的頸子上,軟著聲音:「現在也不遲啊!」


  岑致權笑了笑,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抱起朝著浴室走去,「來,我們一起泡個澡!」


  他說話的時候,嘴裡噴著濃烈的酒氣,混合著男性特有的氣息,勾人萬分。


  關閔閔抱著他的頸子,嘟著小嘴:「討厭,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嘛?」


  岑致權低下頭親了親她:「喝得再多,還是可以好好地伺候你的!」


  到了浴室,他將水打開,然後抵著她,一手將燈全都打開……


  光亮的燈下,她穿著那麼一身,簡直是將他的所有男人的激情都引爆了。


  岑致權低下頭,用熾熱的唇膜拜著他今晚最誘人的小新娘,聲音啞得不像話:「寶貝,誰送你這東西的?」


  關閔閔背靠著有些冰涼的牆壁,聲音也是抖著:「佳怡姐送的,說今晚要累死你!」


  岑致權頓了一下,沒想到竟是岑佳怡,她花樣倒是不少嘛,以後許副總絕對會很頭疼。


  「你穿成這樣,存心讓我不用睡嗎?」他抬眼,大手捏起她的小下巴:「岑太太,你說怎麼辦?今晚我們要不要睡覺?」


  關閔閔嬌俏地哼了哼:「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也,岑先生,睡覺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了?」


  他咬了咬她的小嘴:「岑太太的意思是我們玩到天亮,對吧?」


  修長的雙腿自動地環上他的腰,手指頭摸了摸他的下巴,「岑先生,能不能玩到天亮,就看你的體力好不好了?」


  這簡直是*裸的挑釁啊!

  「岑太太,你確定你要挑戰岑先生的體力?」


  「有何不可?」岑太太可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啊!

  當然沒有什麼不可以了!

  這一晚的新婚之夜,激情沸騰。


  ——


  在岑氏夫婦享受激情的新婚之夜時,島上的其它賓客三三兩兩的還在海灘上喝酒,聊天。


  做了一天伴娘的庄琳也是累得很,她的累不是因為事情多而導致身體吃不消,而是心裡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


  誰讓她今天跟關以辰莫名其妙成了最佳伴娘伴郎CP呢?

  關以辰這副冷酷的模樣,那些女孩可是不敢接近半分的,而伴郎團們也無人敢對關總裁大小聲,結果一整天下來,不管做什麼,都是與他在一起。


  雖然他沒有做出什麼讓人訝異的事情,但是跟在他身邊,壓力真的好大。特別他的眼神好像一直落在她身上,讓她總在回頭的不經意間與他視線交纏,然後又忙不抶移開。


  一整天下來,她的神經一直崩得緊緊的。


  等新郎新娘都入洞房之後,她沒有跟其它伴娘還有伴郎們在沙灘上繼續續杯,脫下腳下的高跟鞋,順著小路上的指示牌往主屋旁邊的小木屋走去。


  夜晚的海島,風很大,她的長裙在風中搖擺。


  她走得很慢,因為赤著腳走到小石子路上還是很不慣的,但是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腳真的好疼呢,所以還是慢慢走吧。


  不知道,那個人去哪了!

  想到這裡,她頓了頓,看著懷裡抱著的刻意遠離人群后卻還是接到了關閔閔故意扔過來的捧花,想到她接到捧花時,身側的他那意味不明的表情及眼神,心裡又是一陣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唉!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的小木屋近在眼前,推開那扇小門進來,看著裝修得清新雅緻的房間,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將高跟鞋放到門口的鞋櫃里,她赤足走在舒服的長毛地毯上,好奇地將小木屋參觀一輪才走到沙發上坐下,而手裡的捧花卻一直忘記放下來。


  她低頭看著手中那一束粉色的玫瑰花,每一朵都像是今天的新娘子那可愛又甜蜜的笑臉。


  據說,未婚女子在婚禮上接到新娘丟出的捧花,就會找到自己的幸福伴侶,成為下一位幸福的新娘。


  她會是下一個幸福的新娘嗎?

  對於感情,就算曾經有所期待,但是現在,她不敢奢望太多。


  更不要提婚姻了。


  胡思亂想中,房門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過來找她?

  會是誰呢?


  她回過神,將手中的捧花放下來,前去開門。


  「他怎麼了?」


  一打開房門,迎面而來的卻是岑致齊扶著似乎喝得有些醉的關以辰站在小木屋門口。


  「那個,以辰哥喝醉了,他說要找你,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岑致齊很認真的解釋道:「我們大家晚上還有節目,想送他回他房間他不願意,庄小姐,麻煩你照顧他一下。」


  說完后,他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照顧這位喝醉了的大哥,直接將人丟到門邊就走人。


  還好關以辰也不是醉得完全不醒人事,至少還能撐在木門邊看著她——


  「你怎麼喝這麼多?」庄琳看著岑致齊離去的背影,回神看著滿身酒氣的男人道。


  「高興,就多喝兩懷。」關以辰呼出一口氣,那濃烈的酒味熏得庄琳頭也暈暈的,「你今天好漂亮——」


  他在說什麼?

  庄琳整個人被他說的那句話震驚得無法言語。


  他、他這是喝得有多醉啊?


  竟然在她面前說出讓她完全無所適從的話。


  「比新娘子還漂亮,來,給我抱抱——」他忽然移動身子,向她伸出手來——


  「你、你喝醉了,我讓人給你送杯醒酒茶——」庄琳緊張地後退一步,可話還沒有說完,他整個沉重的身子壓了過來,將嬌小的她直接推進門裡,男人有力的長腿直接踢上門,隨即將差點站立不穩的她撈進懷裡,轉了個身將她壓到門板上。


  「你、你喝醉了——」她雙手抵在他胸口,卻怎麼也抵擋不住他來自於他身體的熱度。


  「我沒醉——」她想掙開他,他的雙臂卻越收越緊,將她箍得差點呼吸不過來,連連咳了好幾聲,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看到身下的人兒快要呼吸不過來的小模樣,關以辰終於鬆開自己粗蠻的力道,空出一隻手抬起她的小下巴,卻被她那些布滿紅暈的小臉及水蒙蒙的大眼給勾去了心魂——


  心神一盪,不由分說吻住了她。


  「唔……不要……」話雖如此,庄琳的身體卻背叛了她的心,自動張開了嘴,吸納著他全部的熱情。


  「別再哭了……我想要你,只想要你……」關以辰把她擁得更緊,讓她背靠著門板,開始吻著她潔白光滑的耳背,同時將自己一身結實的陽剛壓上她嬌柔的身軀……


  ——


  新加坡。


  「今日,行事一向低調的岑氏家族長公子,岑氏商業帝國總裁,BCF集團的高級合伙人,其公關團隊向全球媒體通報,今日在夏威夷某座私人海島上舉行盛大的婚禮。


  這公開的喜訊,引來全球大各媒體記者的關注,都在想辦法前往夏威夷混進海島拍攝婚禮的照片,也順道弄清楚這個各國名媛都想擄獲的鑽石單身漢,究竟會辦出多麼奢華的世紀婚禮……


  但是,這次的婚禮安保性非常嚴密,眾家媒體都被攔在了層層關卡外面,兩個小時之前,岑氏公關團隊才向各方媒體公布了一組婚禮現場照片——」


  主持人身後的大屏幕上隨即播放了一組這場世紀婚禮的照片,大部分都是現場景物圖,唯一出現的有男女主角的一張是遠角度拍攝的,身穿黑色禮服,身材挺拔的男主角抱著一襲白紗的新娘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情景——


  鏡頭很遠,連主角的臉都看不清,更不要說當時是什麼樣的神情——


  可是,就算是看不清,從他們對這場婚禮的保密程度及傳回來的照片上那奢華的程度來看就知道男人對新娘子有多寵愛了。


  同是女人,為什麼別人就可以那樣的幸福,她就不可以呢?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新聞的秦潔忽然情緒大動,將手中的碗筷直接摔落在地,痛哭出聲。


  「小潔,怎麼了?」秦母聽到聲音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女兒趴在那裡大哭,沒有吃完的東西及碗筷撒了一地,而新聞里仍舊在熱烈地談論那個世紀婚禮——


  秦母明白了。


  走過來,拿過遙控器關掉電視。


  坐到女兒身邊,無言地摟著她的肩膀,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她們母女倆這輩子都是這麼苦命,找不到一個適合自己的男人。


  而女兒,似乎更苦。


  上次的流產讓她摘掉了三分之一的子宮,這輩子估計無法再有孩子了。


  這都造了什麼孽啊!

  如今看到人家這樣的幸福美滿,她怎麼能不傷心?


  可是,除了傷心,她們又能怎麼樣呢?


  「小潔,我們離開新加坡去澳洲,好不好?」


  這實在是個傷心之地,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媽,我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秦潔聽聞母親的話,哭得更是大聲。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


  同時看到這則新聞的,還有在紐約的許嫣。


  正在與幾個閨蜜看完一場服裝秀的她,原本還開開心心的,只是新聞一出,正在化妝室里補妝的她整個人焉了——


  「許嫣,你當時不是信誓旦旦稱一定會成功嫁入岑家嗎?」閨蜜甲一邊補著唇彩一邊心不在焉道。


  「對啊,追了那麼多年,岑致權卻還是娶了那位關小姐嘛!」閨蜜乙也隨之補了一刀上來。


  「看來是真愛啊!關家都落迫到現在這個程度了,岑致權還非卿不娶,呵呵——」閨蜜丙雙手環胸道。


  「你們說夠沒有了?」許嫣將重重地扔下手中的名牌包包咬牙切齒道。


  「那麼生氣做什麼?我們是為你鳴不平呢!」閨蜜甲瞟她一眼。


  「那不是。」


  「你要真要氣,就氣那位岑太太好了,是她搶了你相中的男人呢!」


  「據說婚宴只請了你爺爺跟你哥哦。」


  「三個月之內,你們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想看到你們。」


  許嫣將扔在化妝台上的包包一把扯過來,踩著高跟鞋憤然離開。


  「哇,大小姐這次真的生氣了。」


  「管她,過兩天會好的。」


  「你剛才說婚宴只請了許老爺子還有諾凡哥,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爸跟我媽在現場,他們證實過了。」


  「為什麼呀?」


  「許老爺子是岑老爺子的老友,去參加是當然的,而許偌凡與岑致權關係也不錯,還是伴郎之一呢!」


  「那許爸許媽還有許嫣呢?」


  「據說是許嫣得罪了岑太太,所以他們都不在岑家的邀請名單之上。」


  「哦——」


  這幾位小姐的話,已經衝出去的許嫣雖然沒聽到,但是心裡已經有夠氣的了。


  回到酒店套房時,她憤恨地將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還覺得不解恨。


  他們結婚了,他們真的結婚了!


  自從訂婚出事之後,他們最終還是結成婚了!

  可她卻成了所有人的笑話!

  以後在名流圈裡還不知道要被人笑多久呢?這口氣真的是難以下咽啊!

  剛進門的許母看到滿地的狼藉時,嚇了一跳。


  「小嫣,怎麼了?」


  「媽,你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扯著裙擺的許嫣抬頭看了母親一眼。


  「不是跟朋友看秀去了嗎?怎麼回來這麼快?」許母坐到她的身邊,心裡大概猜得出來是什麼事情會讓她如此憤怒了。


  但是,她沒有說出來之前,她也不敢隨便提到那個話題,怕她更生氣。


  「媽,你說那個關閔閔到底哪裡好?讓岑致權這麼的喜歡?」


  果然——


  許母頓了頓,安撫道:我們家小嫣長得美,身材棒,家世又好,那位關小姐沒有哪一點比得上。」


  她說的確實也是事實,但感情這種事,不能以外在的這些條件來談的。


  若是岑致權看中的是這些,她也不會像今天這麼失落。


  「那他為什麼看不上我?」


  「那是他沒有眼光。媽給你介紹其它的青年才俊好不好?保證每一個都與岑致權好。」


  「媽,我好煩,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許嫣站起來往浴室而去。


  今天真是被氣得不輕!

  一想到幾個閨蜜那幾句帶刀的話,她心裡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


  清晨六點,南太平洋某座私人島嶼的別墅的套房裡,溫暖如春。


  關閔閔醒來的時候,岑先生撐著一手,側著身輕吻著她的小臉。


  她睜開眼時,他的唇移到她的唇上,大手也開始不客氣地游移——


  她仰著小臉,無助又著迷地承接著他的吻,小手悄悄地抱住他的頸子,緩緩往下,輕輕地撫著他結實精壯的身體。


  吻,似乎著了火一般,越吻越熱,兩人在被單下纏得跟兩尾魚一樣,互相蹭著對方。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稍稍鬆開她一眼,目光凝視著她。


  關閔閔一下一下地輕啄著他好看的唇,聲音又嬌又媚:「岑先生,早安!」


  他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在她紅腫的唇上親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早安,岑太太。」


  「岑先生,請問你又想了嗎?」


  岑太太一雙不安分的小手在被窩裡亂動著,一張紅潤潤的臉蛋凈是甜膩的笑意。


  「岑太太想不想呢?」他的大手摩挲她的臉蛋低啞道。


  「岑太太好累好累了,怎麼辦?岑先生要不要自己解決?」


  男人低低一笑,湊過去咬住她的小耳朵,「岑太太,夫妻義務不能逃避的!」


  岑太太輕哼著捶他的背:「那你要怎麼樣嘛!?人家昨晚已經很累了。」


  「你不是要挑戰我的體力嗎?我記得還沒到天亮,就有人哭著要停呢?」


  「那是你體力太變態了。」岑太太輕哼。


  男人輕笑一聲:「體力不好,更要好好鍛煉。」


  他的唇移到她的小嘴邊,猛地吻她,大手輕輕一撥,她整個人便翻了過去,無助地趴著……


  白嫩的小身體全都泛起了迷人的粉色……


  「岑致權,你這個壞蛋!」


  那個壞蛋卻俯身過來,親吻她纖美的背部,清晨新出的鬍渣將她柔嫩的肌膚親得到處紅成一片,看起來像是雪地里的一叢紅梅……


  男人的目光變熾,抓住她纖細漂亮的小腿抬起,將自己抵在她的腿窩……


  天色大亮,小島外面是一大片深藍深藍的海水。


  關閔閔整個身體被一股溫暖柔和的水流緩緩地包裹住,發出舒服的輕嘆,不願睜開眼。


  累死了,真的是累死了!


  體力變態的男人,真是不能隨便挑釁的!

  她的小腿處都要磨出一層皮了!好想哭啊!


  一雙大手滑溜溜地從雪背撫上香肩,她睜開眼捶了他一下,「壞蛋,你好討厭啦!」


  「好了好了,不氣了,下次不這樣了,嗯?」他將她擁在身前抱著她哄著。


  兩人在床上這點事,這小傢伙平時雖然很主動,也喜歡於花招,但她好像不是很喜歡他從後面。


  她喜歡抱著他,看著他的臉,靠在他的懷裡——


  她乖乖偎在他的懷裡,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小嘴微嘟地瞪著她,像個娃娃一樣惹人憐愛。


  男人看了,不由得有些情動,忍不住低下頭吻了上去,溫溫柔柔的,帶著無盡的憐愛。


  她的兩隻小手輕捶著他:「壞蛋!不許再親我。」


  岑致權低低地笑了起來,「乖,我是壞蛋,小乖乖讓我親完好不好?」


  她紅著小臉,睨他一眼:「我讓你親,一會兒,你讓我親!」


  她的小手抱住他的頸子:「我要親遍你全身!」


  岑致權感覺自己才消過的火氣又上來了,兩人在浴室里纏了半天才出去,岑太太嬌弱地趴在岑先生的懷裡。


  男人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為她穿上一件白色的浴袍,走到房間時,外面的門敲想了。


  他彎腰親了她一記,聲音低低地:「乖,我去開門!」


  「爹地——」


  房門打開,卻是被新婚的岑先生岑太太冷落了一天一夜的小傢伙。


  此時正一臉委屈地站在他們房間門口。


  「怎麼了?吃過早點了吧?」


  岑致權側過身子讓他進來。


  小傢伙『崩崩崩』地走過房間,腳步每踩一下都帶著極大的怒意。


  這大清早了,誰敢惹岑家新一代小皇帝生氣呢?

  「小夥伴們呢?」范先生家的雙胞胎兄妹來做他們婚禮上的小花童,這不是他期待許久的嗎?


  昨天不也是玩得很開心嘛?難道是早上起來鬧矛盾了?

  「爹地,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江貝貝這個名字。」


  小傢伙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來,生氣得要命。


  「為什麼?」岑先生走到兒子身邊坐下來,挑眉毛問道。


  他剛才好像沒有提到『江貝貝』這個名字吧?明明是他自己說出來的。看來真的是跟小夥伴鬧矛盾了,而且情況似乎還嚴重。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能讓他生這麼大的氣?

  「我關景睿——」他舉著小手正要發誓,岑致權打斷了他,糾正道——


  「是岑景睿。」


  「反正從今天開始,我跟江貝貝的友情到此為止!」


  這問題,真是大了!


  大得不得了!

  人家范氏夫婦大老遠從倫敦帶著兩個孩子過來參加婚禮,還讓他們兩個做花童,現在卻跟自家兒子鬧翻了!


  這事,不管是不是孩子們鬧脾氣,他都得好好地問清楚。


  「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氣成這樣?」


  聽到兒子聲音的關閔閔雖然很累,但還是穿了浴袍走出來,卻聽到他說跟江貝貝友情盡了?

  不是吧?

  這兩隻可是一起長大的,前陣子他還跑到倫敦去找他們玩了。


  怎麼忽然就——


  「江貝貝太過分了!她欺負我的感情!」小傢伙委屈的控訴著。


  「她怎麼欺騙你的感情了?」


  關閔閔一頭霧水的,岑先生剛是驚訝得挑眉。


  這麼說會不會太嚴重了?


  兩個孩子而已,談到欺騙感情,未免太——


  小傢伙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又不願意再說了。


  「江貝貝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玩壞了你的寶貝筆電了?」關閔閔試探著問。


  可是兒子也不像是這麼小氣的吧?


  看到小傢伙依然不言,岑致權開口了——


  「不管她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她都是遠道而來的朋友,是我們岑家的客人,你不能這樣跑上來不理人家,那樣很沒有禮貌。男孩子頂天立地,跟一個女孩子計較什麼?下去跟她道個歉,好不好?」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鬧彆扭了!

  「要道歉的人是她才對。」小傢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哦,她做錯了什麼要向你道歉?」


  一問到這個,小傢伙又不願意說話了。


  新婚第二天,因為兒子與小夥伴鬧彆扭了,岑氏夫婦很頭疼。


  這時候,房門再度響了起來。看看自己這一身沒更換的衣物,岑致權站起來,走到門邊打開門——


  「致權?」


  江貝貝的爹地范先生驚訝地看了一眼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的岑致權,他是不是打擾到人家晨練了?


  可是,兩家的孩子如今鬧了起來,脾氣都倔強得很,誰都不承認自己有錯在先。


  范先生與范太太一樣很頭疼!


  「抱歉,等我們十分鐘,馬上就下去。」


  連范先生都出馬了,看來,問題急需解決。


  當務之急就是先更衣啊!

  十分鐘之後,新婚的岑先生與岑太太拎著滿臉不甘不願的岑家小皇帝往他們的小木屋而去。


  來到范先生一家四口的小木屋門口,范先生無奈地站在一邊,范太太與兒子范逸展正在安慰著正拿著小鏟子鏟著花鋪里的泥土的江貝貝。


  看到他們前來,美麗傾城的范太太站了起來進他們招呼:「岑先生,閔閔,關景睿,早上好。」


  「朵朵,早。」關閔閔想要將兒子拖過去,奈何他死也不肯,於是只能笑著向前,與朵朵對視一眼后蹲到同樣發脾氣的江貝貝面前:「貝貝,關景睿怎麼欺負你了?告訴阿姨好不好?」


  本來正在努力鏟土的江貝貝忽然扔下手中的小鏟子站起來,看到關景睿別開眼不理她,眼眶一紅,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這眼淚一掉,可急壞了幾個大人,都一窩蜂圍了上來——


  「呀,貝貝,你別哭呀!肯定是關景睿不好,等會我一定教訓他,怎麼能這麼欺負你呢?」


  關閔閔真是好哀怨,她家兒子到底是怎麼把這小精靈給惹哭了?


  還在自家的地盤上,讓她實在是沒法交待啊!

  「貝貝,不能光掉眼淚不說話。到底是為了什麼吵架了?」江心朵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關景睿一大早過來找他們的時候,還開開心心地一起吃完早點,然後三個人抱著筆電到外面來玩,沒一會之後,他們聽到吵鬧聲,出來時,關景睿連他的筆電也沒拿就跑開了。


  然後問兩個孩子怎麼回事,就是打死不開口。


  范先生只能過來打岑先生。


  現在當事人都在場了,怎麼樣也要把這個矛盾給解決了。


  「看到貝貝哭得這麼難過沒有?不管誰對誰錯,過去給她道歉,讓她別哭了!」岑致權拍拍自家兒子的肩膀。


  小傢伙推開爹地的手,幾大步衝上來,對著那正哭得光的女孩兒道:「江貝貝,你到底認不認錯?」


  岑致權及關閔閔額角抽了抽,明明讓他道歉來著,他這是哪門子的道歉啊?

  一直哭著沒有說話的江貝貝抹了抹臉,同樣對著還在生氣地小夥伴嬌怒道:「我哪裡錯了?你這麼凶做什麼?」


  從小到大,家裡都沒有人捨得對她大小聲,就算是在墨爾本一起長大的關景睿也很少會這麼凶過。


  但今天他真的好過份啊!


  「江貝貝,你敢冒充我老婆卻不敢承認,你說有沒有錯?」


  若不是今天他瞄了一眼她的平板電腦想看看她最近都玩什麼遊戲,都不知道她騙了他那麼久。


  終於說出重點了!

  幾個大人完全愣住了。


  「我又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江貝貝不服氣地反駁道。


  「你還敢說不知道?那個遊戲我有教過你的。」


  「才不是,那是我哥哥教的。我只是看你怎麼玩。」


  「那你看我玩的時候,你沒有看到我的ID嗎?」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嘛!」不就是他上次去倫敦的時候才知道的嘛!「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會查看我的IP地址啊?」


  「難道我要把遊戲里所有人的IP地址都查一遍嗎?反正你明明知道那個ID是我還繼續瞞著我就是不對,今天,除非你無跟我道歉,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不要,不要,就不要。」


  看著那對吵架的小兒女,幾位大人完全插不上話了。


  一大早吵的,原來是為了這事。


  以後,是不是應該限制他們少玩點網路遊戲啊?

  這兩隻小的鬧矛盾,一直到范氏一家四口離開海島,都沒有和好。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這一翻,翻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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