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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容臻與花蕾2

  桂花飄香的院落里,茶香裊裊,偶爾幾聲清脆的鳥叫聲傳入耳內。


  「閔閔,爺爺跟你說的話聽到沒有?」


  桂樹下的石桌邊,一老一少正在喝茶,岑太太手裡端著木碗正在喂那幾隻可愛的鳥兒,至於老爺子剛才說的話,她是有聽到,卻不怎麼入心,聞言,一把將手裡的飼料撒光后才回頭,「聽到了,爺爺。」


  「那你有什麼意見?」老爺子接著問。


  「哦,我沒意見。」她將手裡的木碗放到一邊,林姨正好端著一盆清水出來給她凈手。


  洗好手后,她回到桌邊坐下來,體貼的岑先生給她倒了一杯專門給她準備的熱鮮奶。


  老爺子特意找他們過來,談的是岑致遠與李紫曼的事情。


  他們兩個在四年前在一起之後,雖然沒有對外公開交往,但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岑致遠是那種天生悠哉貴公子的個性,不想與家族裡的各位堂弟們一爭高下,對於公關部副總裁的職位非常滿足,加上這幾年有了李紫曼的幫助之下,這工作更是輕鬆得每天上班都在喝茶,出席各個社交場合,在公事方面大部分也有李紫曼接著,他只要穿梭在各個名媛千金之間喝酒閑聊更好。


  這樣的生活方式,他是很滿意的,但是女人就沒有這麼容易滿足了。


  明明做的是正牌妻子的事情,卻依然沒明沒名,甚至連個正牌女友的身份也沒有,李紫曼怎麼可能甘心?


  只是,浪子還不想走進婚姻,在幾經催促之後,他也不耐煩了,揚言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


  李紫曼也不是容易打發的女子,特別是付出這麼多年之後。


  在岑四公子提出結束后,直接將一張驗孕證明丟到了他父母面前。


  岑四公子的父母也知道兒子的性格,更明白這些年這位李小姐在公事上對他的諸多助力,更大的原因還是,他們也知道李小姐與他們家最受寵的大少奶奶的關係,所以,對於懷孕結婚這件事,怎麼樣也得問問老爺子還有大少奶奶的意思。


  若不是這層關係,他們壓根不會煩到老爺子頭上來。


  但是這些年,關閔閔與李紫曼在私下也沒有任何的往來,縱然說是姐妹,可是她們之間的關係跟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老爺子問她與岑致遠的事情后,她並沒有特別關心,當然更不要說有什麼意見了。


  他們要分手還是結婚,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她關閔閔雖然愛八卦,但是也分得清,什麼該八,什麼不該八。


  總之,就是不想參合他們兩個的事。


  「好,那我讓他們自己處理好了。」老爺子同樣也是看在閔閔與她的那一層關係才會這麼關心這事的,「林淑環,打電話給老三他們,李小姐若是想要生下孩子也可以,不管是不是婚生,我們岑家都不會賴掉這筆帳。」


  「恩,我去打電話。」林姨聽令轉身而去。


  「啊?什麼孩子?」岑太太喝了幾口鮮奶后不解地望著爺爺及自家老公。


  岑先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剛才她又是只聽了一半的話,無奈地搖頭,「李小姐懷孕了。」


  「對不起,爺爺,我剛才真的漏聽了,誰讓您老人家的鳥兒那麼可愛,讓人家光顧著喂鳥了!」岑太太一臉甜笑地討好著,讓人怎麼也無法生氣。


  老爺子摸了摸下巴的鬍子,非常贊同,「喂鳥兒確實比那些煩人的事情有意思多了!」


  「所以,爺爺不會生我的氣了?」


  「這丫頭,爺爺疼你還來不及!」老爺子開心地哈哈笑。


  「爺爺,你想他們兩個結婚嗎?」當了幾個孩子母親的岑太太心境自然不同往日了。


  孩子是沒有錯的,單親家庭對於孩子的成長確實有諸多的不利,並不是每個孩子都能像當年她與兒子一般。


  而且,這個孩子,也算是岑家的。


  雖然他們兩個都算不上善男信女,但是孩子無罪啊!

  「你不是沒有意見嘛?」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道。


  「我是沒意見呀,只是覺得孩子還是婚生比較好吧?」


  「哦,你覺得婚生比較好,那就讓他們兩個結婚。致遠也是一把年紀了,該結婚收收心放在事業上比較好。」老爺子點點頭,隨之朝已經進屋的林姨叫道:「林淑環,你讓老三他們準備婚禮。」


  林姨拿著的電話正在撥出去,還好,那邊沒有馬上接,還來得及將剛才的話改口過來。


  關閔閔有些目瞪口呆,她只是說一句婚生子比較好,老爺子竟馬上讓人給準備婚禮了?這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從老爺子的院落出來,她還是有懵懵的。


  李紫曼竟然因為她的一句話真能嫁進岑家了?


  她可從來沒想過要跟她做妯娌呢!但是爺爺的命令已經下去了,這婚,不結也得結了。


  當然,若是她現在反悔不想讓他們結婚,估計老爺子也會跟她一起任性。


  還是算了!


  等孩子生下來之後,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做對了還是錯了!

  「怎麼一臉不開心樣?」


  一直牽著她手的岑先生,自然也留意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的。


  「老公,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任性了?」


  「不任性。」岑先生微微一笑,「是長大了,更加善良了。」


  她只是想讓孩子在一個正常的家庭情況下出生長大罷了。


  岑致遠對於李紫曼,感情肯定是有一些,更何況這些年她在事業上對他不遺餘力地支持,是個男人應該都有所覺悟。


  他只是捨不得自己現在的自由身罷了。


  熱愛自由,對於事業又沒有多大的進取心,就想安安穩穩地混在公關部里做個優雅悠閑的貴公子罷了。


  讓他結婚,當然有抵觸心理。


  可是爺爺一聲令下,他不得不遵從。


  更何況,孩子也有了。


  讓他嘗試一下家庭的責任也好!


  除去之前對閔閔使的一些小心計之外,她其實也沒做過什麼讓人特別討厭的事情。


  去掉私人感情,從公事上來說,李紫曼毫無疑問,是個很有能耐很有交際手腕的女人。


  與她結婚,岑致遠不算低就太多。


  夫妻相處的方式很多種,相輔相成比較適合他們。


  「致遠會不會怪我多管閑事?」


  「不會。」


  「可是,我還沒心理打算跟李小姐成為和睦的妯娌。」


  「你不需要。生活是他們自己在過。」


  「就當是,為葉含君做了一件好事吧。」她長嘆一聲。


  岑先生低低一笑,揉了揉她的頭頂,真的是長大不少啊。


  ——


  岑容臻是晚上十一點回到家的。


  打開房門,房間里一片黑暗,也沒有往日那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清冷得如同他受傷之前一般。


  走進房間,少了一個人管東管西,周遭安靜清冷得連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很多。


  沒人再門口體貼地給他拿著拖鞋換,他也懶得動,便走了過來。


  解下西裝外套,隨意地丟到沙發上坐下來,有些煩躁,想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卻發現自從受傷之後,花蕾那個女人竟然將他放在家裡的煙都給丟了。


  他隨手抓到的是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機,讓四周有些聲音,試圖沖淡些煩躁的心情。


  今天在岑家與她說開之後,他讓家裡的大管家安排了兩個傭人去他的公寓,將那個女人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然後他便直接去了公司。


  兩個傭人也是夠盡責了,至少偌大的客廳里,他入目所及的屬於女人的東西全都不見了,包括每天都插著鮮花的水晶瓶,她放在沙發上抱枕,她喝水后總是習慣隨手可放的卡通杯子……


  有些鬱悶,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回到房間,目光搜尋了一圈,她搬進來之後才有的化妝台上面,所有的保養品已經全都不見了,顯然在這一點上,傭人做得不夠,怎麼不把這個化妝台一起給扔了啊?

  還有床單,也是超級娘娘腔的粉藍色,有些惱火地,他伸手將它們扯了下來,直接丟到地上。


  回到更衣室,打開柜子,原本是想換另一套房單的,但是看到裡面一半是空的時,心裡的不爽更上一層樓。


  哇!衣櫃這麼寬敞,看來我應該多帶一些衣服才對。


  他想起第一天住進來時,她曾這麼說。


  事實上,後來她忙著照顧他,忙著陪他做復健,壓根沒有再添加什麼衣物,反倒為了他的方便及舒適,她給他添了不少之前他很少穿的休閑運動裝。


  她的心思,根本只圍著他轉,他不是看不到,他只是不想去承認而已。


  再加上昨晚他的算計讓他的惱怒更甚,今天再度出言不遜,將她趕出他的生活圈。


  好了,這下好了,真的清靜了。


  他只是,一下子還不習慣而已。


  從現在開始,他要恢復自己曾經一個人的生活。


  但是,當人被習慣牽絆住后,一下子要適應過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例如,當他沖好澡后才發現,手邊竟然沒有浴巾,下意識的,他便衝口而出,「花蕾,浴巾呢?」


  話出口之後,他才懊惱地撇嘴,他在叫誰呢?

  回到房間,躺在那張兩人一起睡了許久的大床上,下意識就又冒出一句,「再越界,把你踢下去。」


  他這是踢被子呢!


  該死的女人,人都離開了,還陰魂不散地在他意識中停留。


  看來明天他也要離開這裡,免得總是深受習慣的影響。


  ——


  花蕾坐在地上,看著眼前這些從他那裡被傭人整理出來的東西,完全沒有心思將它們放在應有位置上面。


  從岑家離開后,她拖著疲倦的身子在外面坐了好久,久到華燈初上,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拿起來,看到是他家裡的號碼時,懷著僅剩的一點希望接起來,但那頭傳來的是傭人的聲音提醒她說東西已經收拾好時,她心中的悲哀更加深一層,那當下也完全絕望了。


  「叩、叩……」


  敲門聲傳來,她連忙眨去眼中水光,強擠出一抹笑容。


  「進來。」這是之前她與他簽了離婚手續后,父親給她買的小套房,房子雖小,卻還是有一間主卧,一間客房。


  弟弟在花安在她義無反顧地去照顧受傷的他后,從大馬過來接手她的工作,才二十二歲大學剛畢業的他,有著與年輕俊秀外表不相稱的沉穩。


  「什麼事啦?」她歪頭看著默不吭聲的他。


  花安深深地打量她好一會兒,才來到她面前,揉揉她的頭。「你這樣很醜。」


  「花安,你這個混蛋,你竟敢說我這個宇宙超級無敵大美女丑?」她鼓起腮幫子敲了他一記。「你越來越沒眼光了。」


  「花蕾小姐,你還記得媽咪為什麼要幫你娶名花蕾嗎?」


  「哦,你知道啊?」花蕾睨他一眼,心中不免又有些難過。


  「媽咪有一次跟我說過,剛出生的你可愛得像是還沒有開的花骨朵,所以才給你取名叫花蕾,希望你永遠都像沒盛開的花蕾一般,永遠最惹人喜愛。」


  「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還有這個典故也,媽咪從來都沒有說過。」她推了推弟弟的肩膀,「那你的名字有沒有典故?」


  「有啊!」


  「是什麼?媽咪希望你一輩子都平平安安嗎?」


  「才不是。我告訴你,媽咪曾經想過要幫我取名叫花籃的。」


  撲!

  花蕾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媽咪真是天才!一個男孩取名花籃,也是夠了。


  她有點同情弟弟了。


  「那後來怎麼沒叫花籃呢?」


  「開什麼玩笑,這麼難聽的名字怎麼能叫?當然是爺爺奶奶不同意了。我問過媽咪,為什麼會想到給我取個叫花籃的名字,她說,她家的花蕾這麼漂亮可愛,當然得有一個好的花籃裝著護著。很顯然,媽咪對你一直比較疼愛,你不要讓她擔心你。她肯定希望你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開開心心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笑得那麼勉強。」


  「有那麼明顯嗎?」強撐已久的笑容垮下了,鼻頭也酸澀起來。


  「非常明顯。」他輕點她的眼皮,還紅著呢。


  她屏著氣,壓下快要潰堤的悲哀情緒,苦笑道:「花安,我是不是變笨了?那麼長的時間竟然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


  「是那個男人不懂得珍惜。」他深深地嘆息。「不過你離開他回來反而好,免得我一天到晚擔心你被他欺負了。」


  她悶著聲。「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人家電視或小說里的女主角,都能感動到男主角愛上,可是我身心俱賠了還是什麼也得不到。」


  而且還在剛跟他上完床,就被人給趕出來了。


  還有比她更慘的嗎?


  「那更好,我介紹其他的好男人給妳,一定比岑容臻強很多倍。」


  「如果其他的男人也不要我呢?」


  聞言,花安幾乎有些恨起岑容臻了,居然讓他的姐姐如此的沒有自信。


  這些年,她在澳洲怎麼過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妄自菲薄了?剛剛才說自己大美女呢!」


  「我是個失婚的大霉女!」堅守了三年的婚姻,落得離婚的下場。


  離婚後還捨不得前夫,高舉著報恩的大旗接近他,其實還是因為在乎,因為不甘心,結果下場仍舊是一樣的,似乎比離婚的時候還慘。


  那個壞蛋,將她的行李讓人給丟出來了!


  「不許你這麼說你自己。你永遠都是我最漂亮可愛的姐姐。」他將她的頭摟近,靠在自己肩上。「我這個宇宙超級無敵大帥哥的肩膀,可以借你一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弟弟的話讓她含在眼眶的淚水終於潰堤,沾濕了他的肩。


  「你知道嗎,因為愧疚,因為愛他,所以我選了那條路,我一直告訴自己,無論遇到什麼情況我都要笑著面對,可是,我從來沒想到,最後結果還是這樣,他不喜歡我,一點也不喜歡我……」


  他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背,「沒關係,相信會有更好的男人等著你的。哭吧,哭出來,我保證不笑你。」


  這句話像是啟動了什麼開關,花蕾趴在在弟弟的肩頭,讓淚水盡情地流泄。


  只是,一邊哭,腦海飄過的還是一幕幕與他相處的畫面,雖然大部分都是他對她生氣的模樣,最後,是她在他家門口拿起自己的行李離開,一想到這裡,她終於哭出聲來——


  「哇嗚……岑容臻,你是混蛋!」


  ------題外話------


  鑒於某薇更新番外有拖延症的慣性,親們等完結后再看吧。沒幾章的,么么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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