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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容臻與花蕾14

  白天過去,黑夜降臨。


  被人折騰得奄奄一息的花蕾小姐卻怎麼也起不來。


  從來沒有想到過岑容臻這麼禽獸不如,好像把積攢了幾十年的精力源源不斷地發揮到她身上來似的。


  唔,想起來了!


  關閔閔那天不是在電話里說他還是處男嗎?


  oh,mygod!


  想來真是不可思議,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三十多歲還是處,不是長得太丑就是gay。


  但是人家岑容臻少爺明明長得一表人才,氣質溫文爾雅,又出身權貴,怎麼可能沒女人喜歡?而gay?


  不可能吧?


  雖說現在的優質男不是已經結婚就是gay,可是岑容臻絕無可能嘛!

  她拒絕相信這個事實!絕無可能的!

  但那天閔閔說她好不容易掰直他?


  她怎麼想怎麼覺得有些不對!


  「想什麼?」


  從浴室出來的岑容臻,頭髮還濕濕地滴著水,看著側躺在床邊陷入沉思狀態的花蕾疑惑道。


  「想你是不是gay——」


  她無意識地啟唇應聲道,最後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時,急忙伸出手捂住嘴巴,卻看到他的臉色難看到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胸膛也是劇烈地起伏著,放在身側的手因為壓抑著怒意而緊緊地握在一起。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他低低地開口,威脅的語氣中還藏著一抹她因為害怕而聽不出的緊張不安。


  在岑容臻心裡,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個gay。


  他只是在年少的時候情不自禁喜歡上了一個不該,不能喜歡的人罷了,但是他對其它的同性並沒有任何的好感。


  一直到現在,他對他的感情,其實還是與其它人不同的。


  但已經從那種愛而不得的深淵中爬了出來,看到了人生中明媚的一抹陽光,他想抓住。


  可那抹陽光卻在他的床上質疑他,是不是gay。


  真是去他媽的!


  「對、對不起,我、我只是——」花蕾在他陰霾的瞪視之下吞吞吐吐的開口。


  「我不是gay。」


  看著她可憐兮兮窩在床上的小模樣,他咬了咬牙,低吼出聲后便轉身離開房間,免得太生氣會把她掐死。


  「不是就不是嘛,幹嘛一副被人揭穿心事的模樣。」


  一直到他離開一會後,花蕾才從驚慌不安中回過神,對著他離去的方向嘀咕道。


  拖著酸軟的身子起來,低頭看著被單下青青紫紫的痕迹,若他真是個gay,對一個女人也做不出這種禽獸的行為吧?


  她是這麼想的!


  雖然之前他的行為舉止確實是怪了一點。


  花蕾決定不再自尋煩惱,現在去洗個熱水澡對自己才是最好的。


  半個小時之後,當她穿著他寬鬆的浴袍出來時,他正雙手環胸站在房間門口,臉色——


  恩,好像緩和了一點。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后,丟下一句「出來吃東西」后便走了。


  肚子很餓,她也沒有矯情地說不吃。


  岑容臻平時一向話不是很多,花蕾現在也不想跟他說話,所以,一頓遲來的晚餐就在兩人安靜的氛圍中渡過。


  收拾這種事情,別想臻少爺會動手的,所以,花蕾將餐廳簡單收了一下后便回房,他正在陽台上聽電話。


  沒有叫他,她去了浴室,將自己的衣服從烘乾機中拿出來,剛要穿上,浴室的門忽地打開,讓來不及套上衣物的她只能後退兩步,將衣物擋在胸口。


  其實這個動作真的聊勝於無的,但是反射性動作,沒辦法。


  「出去啦,我要換衣服。」


  她朝目不轉睛盯著她看的岑容臻道。


  「你可以不要回去。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很正常。」男人的**得到滿足,胃也飽了,她也沒有再說什麼惹他生氣的話,所以此時,他的心情還不算壞。


  「我們時候成了男女朋友了?」


  不就是說了一句想試試看追女人嘛!

  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啊!


  「那我們整個下午在做的算什麼?p友?你要想跟我做p友,我也沒意見。」臻少爺說完這句話后在她的怒目相視之下轉身離開。


  p友?

  見鬼的,要跟他做p友。


  這人講話,真的是太過份了。


  在他送她回去的一路上,花蕾都沒有跟他講話,而他也是靜靜地坐在一邊。


  車子停在她公寓樓下時,司機下來開門,她拎起自己的包便下車走人,在車門甩上的那一刻,岑容臻終於朝她生氣的背影開口:「花蕾,我是認真的。不是剛才說的那樣。」


  管你認不認真,她現在只想回去睡覺。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他的視線。


  ——


  容臻少爺言明了要追求花小姐后,果然來勢洶洶。


  每天大束大束的鮮花及禮物往她的辦公室送,連送了三天後,她讓他不許再送了,要不然她全都丟到馬路邊,他才停手。


  但是周五下班前,快遞又送來一個大大的包裹。


  她拆開后,竟是一件美得驚人的禮服,還有配飾及鞋子,他這是想做什麼呢?


  正想著,電話響了。


  「禮物喜歡嗎?」來電正是他。


  「還好。」手指撫著那柔滑的面料,還有那個商標,他送她這麼昂貴的禮服做什麼?「不過我想我用不到。」


  「明天陪我參加婚禮。」


  「致遠的婚禮?」


  「不然呢?」她以為除了自家人結婚能請得動他,還有誰有那麼大的面子呢?


  「我又不是你們家人。」


  「你是我女朋友。」他理所當然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花蕾,我以為我表達得夠清楚了。明天早上十點我去接你。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先這樣。」


  他掛了電話,內線正好響起來,傳來助理的聲音:「boss,會議可以開始了。」


  「我馬上到。」他按掉內線,從辦公桌後站起來,將外套穿上后往外走。


  在走出去之前,像是想到什麼,拿出手機撥了號碼給程之南,對方接通后,他直接發話道:「程之南,你說的那些招數都不管用。再想其它的。就這樣。」


  花也送了,飯也吃了,人也睡了,可是她還是不鬆口做他女朋友。


  開什麼玩笑。


  ——


  這日下班后,花蕾離開公司后並沒有碰到那輛熟悉的車子。


  也對,人家大老闆哪真的天天這麼有空來接她一起下班吃飯呢!


  花蕾決定自己回家,才正要往計程車站而去,一輛黑色房車在她面前停下來。


  車窗降下來,是岑太太熟悉的笑臉。


  關閔閔此次前來,除了想知道她與容臻之間的事情外,是親自給她送邀請函的。


  設計精美的請柬,是以岑老爺子的名義發出來的,邀請她參加孫子岑致遠與准孫媳婦的婚禮。


  所以,若是之前她還能拒絕做岑容臻的女伴,但此時卻拒絕不了老爺子的邀請。


  只是,老爺子怎麼會邀請她呢?想也知道是這位岑太太的主意。


  與岑太太共進晚餐后回到家,才發現他有發了一條消息給她,他正在忙,沒空跟她一起吃飯。


  消息是半個小時之後發的。


  都這個時候了,才想到給她發信息,要是她真的在公司等他來接,那簡直要餓暈了。


  他就這樣追女人啊?


  —


  翌日,她還是穿上了岑容臻送的禮服,給自己了上個淡妝,去參加岑致遠與李紫曼的婚禮。


  才從公寓大門出來,熟悉的車子已經在等候。


  「還不錯。」


  她上了車,坐在車裡的岑容臻上上下下打量她幾秒后難得給了一句算是讚揚的話。


  「什麼不錯?」花蕾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人家臻少爺就算是普通的西裝也是英俊儒雅啊。


  「身材還行,皮膚挺自然。」他看著上了淡妝模樣清秀可人的她,心情愉快。


  程同學說,女人需要讚美,讓他多說點好聽的話,這樣,算是好聽了吧?

  至少這種程度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容易了。


  當然,他說的也是真心話。


  「你還不如不要說算了。」花蕾有些不滿地嘟嘟嘴。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在別人眼中是獨一無二的美呢!特別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


  好啦,她不得不承認,心裡還是喜歡他這個脾氣壞,嘴巴說不出幾句好聽話的男人的。


  ——


  岑致遠與李紫曼的婚禮在國內舉行,除了自家人外,來賓大都是與岑家有生意往來的政商界友人,席開百桌,熱鬧非凡。


  岑容臻與花蕾來到的時候,岑家所有人都已經到齊,關閔閔一看到她與岑容臻過來,便招手讓她過去,岑家的一乾女眷花蕾並不陌生,而岑容臻並不願意跟一群每天八卦的女人坐在一起聊天,禮節性的招呼過後便朝幾個相熟的自家人走過去,恩,自然是男人。


  待岑容臻離開后,花蕾便被靜怡佳怡兩姐妹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開始審問。


  問題不關乎她與岑容臻最近的種種,姐妹倆你一句我一句地發問,更是惹來了眾人的圍觀,搞得花蕾都不知道要先回誰的,怎麼回。


  倒是關閔閔,掌握的八卦已經差不多,懶得跟她們擠,朝不遠處自己老公走了過去。


  才走到他身邊,李紫曼領著另一波人走了過來。


  李紫曼與生父這邊早已沒了聯繫,繼父在大馬借口說身體微漾也沒有過來,所以今天女方的主婚人是她舅舅與舅媽還有幾位算是長輩輩分的親友。


  當然,這些人真正算來,也是跟關閔閔有血緣關係的,就算沒有,在今天這樣一個場合,他們是主人家,不能冷落女方的親友團的,免得失禮。


  所以,在李紫曼一一為她介紹那些第一次見面的親友團時,關閔閔臉上始終保持著有禮的微笑,與她們一一握手。


  幸好,他們也是知道她與李紫曼這層關係無法公眾於世,客氣地寒暄過後就坐到了專門為他們安排好地的位置。


  在與岑致遠前往下一撥賓客前,李紫曼轉過身子面對關閔閔,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愉悅。


  「謝謝你。」給足了她面子。


  「恭喜,有情人終成眷屬。」


  關閔閔挨在老公厚實的懷抱里看著他們攜手而去,岑致權雙手護在她肩上,低下頭,灼灼有神的雙眼看著小妻子的笑臉,唇畔的笑意加深。


  花蕾坐在不遠處的位置上,看著他們兩個濃情蜜意的模樣心生羨慕,嘴角也漸漸地浮起了一抹微笑。


  其實,這個世上,還是有甜蜜與溫馨的愛情的,就像他們兩個一樣。


  「羨慕?」岑容臻不知什麼時候坐到她的身邊,眼神同樣落在岑致權與關閔閔身上,語氣淡淡地道。


  「羨慕啊,看岑大哥多溫柔體貼,做他的老婆一定會幸福。」


  聞言,岑容臻臉色微變,語氣也有些酸意,「我哥本來就好。嫁給他的女人是燒了三輩子的香才投對胎。」


  「那我肯定是上輩子沒燒香才投錯胎。」她扁了扁嘴。要不然,同樣是女人,她嫁的那個與人家岑大哥就是天差地別呢?還是兩兄弟呢!

  「花蕾,你什麼意思?」他不悅地眯了眯眼。


  「什麼意思你自己想。」


  話音剛落,關閔閔他們走了過來,花蕾起身往她們而去,要不然等會某位少爺發脾氣就麻煩了。


  ——


  白天的婚禮過後,晚上還有慶祝晚宴。


  在一對新人開舞后,眾人紛紛攜伴隨著音樂進入舞池,剛與幾位商場上的朋友聊了兩句的岑容臻回過神來時,花蕾已經被某個不識相的男人邀請進入舞池。


  一舞既畢,他本想迎上她,卻被程之南這個不要臉的給搶先一步向她邀舞,於是在下一曲音樂聲中,她又和別的男人翩翩起舞,程之南傾身不知在她耳邊說什麼,惹得她嬌笑不已,整支舞下來,她臉上的笑容根本沒有停止過。


  接著第三支舞,第四支舞,第五支舞……都被他們家族裡那群不要臉不識相的表兄弟們給搶了去。


  夠了!顧不得花蕾還在應付那堆不要臉的表兄弟,他走了過去皮笑肉不笑地道:「程之愷,可以把我的女伴先還我一下嗎?」


  在場的一堆人,擺明了就是故意惹他的,看到他終於打破往日的冷淡過來要人,他們工作上的事情或家族生意都與他牽扯不清,基於利害考量,他們決定識相的全閃邊去。


  終於,只剩他和她了。


  花蕾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位少爺大概是在生悶氣了,不禁好氣又好笑地詢問,「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去端點東西?」


  「不用了。」他光看她這麼受歡迎,氣都氣飽了。


  「真的不要?可是我好餓呢!」她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好把自己拿出來當藉口。


  「你光和那些男人跳舞都來不及了,哪有空吃東西?」


  「那些男人還不是你的家人。我是客人哪會意思駁了主人的面子啊!」難得看到他這副醋意的模樣,她心裡覺得好笑,「你不餓可是我好餓啊!」


  雖然心裡很不滿,但看到她一副可憐樣,他伸手攔截住路過的服務生,吩咐了幾句,便拉著她到旁邊桌子坐下。


  「我自己去端就好啦。」她不解他的用意。


  「你以為我會再讓那幾個不識相的蒼蠅再來找你跳舞?」他挑起眉反問。


  瞧他一臉不爽的模樣,她終於忍俊不住咯咯笑起來。


  岑容臻當然知道她在笑什麼,卻也只能沒好氣地瞪著她,等她笑個夠本。


  「剛才程之南跟你說什麼?」想到剛才她一臉笑意的模樣,他不由得懷疑,程賤賤是不是出賣他了。


  聞言,花蕾先是一怔,隨即臉上恢復平靜,吃了一口甜脆的小黃瓜后才回道,「沒說什麼啊。」


  「沒說什麼你笑得像個花痴?」他一點也不相信。


  「岑容臻,你又罵我。」她瞪他。


  若不是為了不背棄信義,她肯定會將程之南剛才說的那些關於他的事情都抖出來。


  「你跟他聊了什麼?」他還是不放棄這個問題。


  「不告訴你。」


  「你說不說?」


  「不說。」


  兩人逗起嘴來,惹來一干人的注目。


  就在他們斗得起勁的時候,被臻少爺在心裡罵了一萬遍的程之南過來,在岑容臻不耐煩的臉色中道:「兩位,老太爺讓你們到樓上聊聊。」


  ——


  晚宴結束后,已經是接近凌晨十二點。


  跟著一對新人忙了一天的花蕾累得昏昏沉沉的,一上了他的車便睡了過去,等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她睡的地方是他的床上,床的主人自然也在的,而且比她早醒了,手裡還拿著電話,正靠在床頭看她。


  「下午四點,去接機場接你爸媽。」他將手機放到床頭櫃后對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意思?」是她還沒睡醒吧?要不然怎麼會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昨晚爺爺說的話,你不會是忘了吧?」岑容臻嘴角勾起笑意,低下頭,與她近在咫尺的對視著。


  要他細水長流的追女人,實在是沒有那麼多心思與時間,不如想辦法直接把人弄回家再慢慢談感情的事。


  「爺爺只是說,有空請我爸媽一起喝茶。」


  花蕾還是有些不解的。


  昨晚老太爺將他們兩個叫到樓上房間后,什麼也不說,就坐在沙發里定定地看著他們兩個好久,看得她心裡有些發毛后,他老人家終於發話:「花蕾,你爸媽在哪裡?」


  「回大馬了。」她有些忐忑的回答。


  「恩,那有機會請他們兩個一起喝喝茶吧。」


  說完這話后,他便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她也以為老爺子只是客套話,但沒想到竟是當真了,而且還來得這麼快?

  「所以,他們來赴約了。」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不僅嘴角,連眼裡都帶著笑意。


  「這、這麼快?」


  「所以,你起來準備一下,下午我們去接你爸媽回岑家一起喝茶。」


  「爺爺只是邀請我爸媽,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回去?」她總覺得她好像被人瞞著什麼一樣。


  「我們是當事人,不回去怎麼行?」


  「什麼當事人?」


  「婚事當事人。」


  「什麼婚事?」


  「我們的婚事。」


  花蕾完全僵住了,岑容臻起身,拉開被子起身下床,往外走去。


  一分鐘之後進來,花蕾還愣在那裡,他重新走回床邊,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是一枚別緻高雅的鑽戒,亮晶晶的晃花她的眼。


  「第一次結婚,我沒有求婚,這一次,補回來吧。」他將她的手牽了過去,正準備將戒指套上她的手指,她回神,抽了回去,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


  「岑容臻,我什麼時候答應要結婚?」


  這步驟,會不會太快了?坐火箭啊!

  「你爸媽答應了。」


  當年,她使計逼他結婚,他就不能反將逼她一次嘛。


  他再度將她的手拉了過來,「花蕾,追求你是真心實意的,這次要跟你結婚,也是真心實意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到像我哥那樣,但我盡量。」


  所以,她就要再一次被家人『賣』掉嗎?

  「我……」不字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已經被他修長的指頭按住了。


  「花蕾——」他叫她的名字,語氣有些低,眼神專註,白皙的臉色卻開始有些微紅,「你是不是要我下跪才肯結婚?」


  「那你跪啊!」她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好,為了一勞永逸,跪就跪吧!反正這裡也沒人看得見。


  於是,在花蕾同學在剛剛睡醒,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情況下,被人套上了求婚戒指,然後懵懵懂懂地被拉回岑家再次見家長。


  ------題外話------


  這個更新,真是,唉,一言難盡,我也不找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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