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圈套
王子騫年少氣盛,他怒目瞪著一臉殘忍笑意的王志,問道:「這麼對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王志陰森森地看著他,反問道:「你剛剛笑什麼?」
王子騫傲嬌地一哼,說道:「我笑的就是你,不行嗎?」
「好,你有種!」王志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抄起旁邊的金屬柜子就朝他砸了過去。
看到夾著呼呼勁風砸過來的柜子,王子騫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隨手一拳打在上面,金屬柜子頓時倒飛向王志。
王志又一拳打了回來。
一邊受了一拳的金屬柜子已經嚴重變形,王子騫沒興趣繼續陪著他玩這種幼稚的拋接遊戲,胳膊一擋,變形的金屬柜子就砸在了一邊的牆壁上面,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響聲。
王志原本是想給他們來個下馬威的,但王子騫露出的這手卻讓他從頭寒到腳。這次真的是碰上了硬茬了。
而原本囂張得很的王健,早已經嚇得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去了。
王志能夠在外面胡混二十幾年都沒出過大事,自然不會是個不識時務的人。他退後兩步,坐在了沙發上,揮退了身後的美女,問道:「看來,幾位這是來砸場子的了?」
還是江帆出面溝通。他輕笑一聲,說道:「王先生,是吧?我們冒昧前來叨擾,不是什麼要砸場子,而是要找一個叫廖剛的兄弟。這位兄弟答應了我們一件事情,可他還沒履約,人就消失不見了。」
王昭嘖了兩聲,說道:「真不巧,那個廖剛不識好歹,敢對我動手,剛剛才被我打了一頓,現在還有沒有命在,我也不知道。」
聞言,江帆看向其他人。若是現在不管廖剛的話,好像有種卸磨殺驢的感覺。但若是管到底,他卻有一種踩入了泥潭,越陷越深的感覺。好像前面真的就有個圈套在等著他們,而這個圈套有多大,放在哪裡,他們卻看不見,摸不著。
康嶠依然沉默不語。
葉馨言說道:「王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想見見廖剛。」
王志手一攤,說道:「你們要見他就去見是了,跟我說做什麼?」
江帆介面道:「王先生也算是這裡的首領了,你保護著大家的安全,我們要見人,還是應該跟你說一聲的。」
「你他媽還知道我是這裡的首領啊!」王志一拳將旁邊的木桌拍碎了,怒吼道,「廖剛那個兔崽子沒告訴你們規矩嗎?」
經過了剛剛那麼一出,誰都看得出他這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在手下面前挽回面子而已,所以也沒人和他計較。
江帆不願滋事,只是淡淡地說道:「真是抱歉,廖兄弟沒打算請我們來做客,所以也沒有費事地告訴我們規矩。如果冒犯了,還請王先生海涵。」
「王健,你給他們說說規矩。」王志喊道。
被點名的王健,這才從沙發後面戰戰兢兢地露出了個頭,王志見狀,就要一拳打過去,王健連滾帶爬地繞到沙發前面來,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規矩。
坐下了有一會,王健都已經開口說話,王志揚了揚手,示意後面的美女過來給他按摩,可等了差不多有一分鐘,還是沒有人過來,結果他轉頭一看,就看到七個女人都媚態橫生地,不時地偷瞄著面前的幾個各具特點的出色男人,頓時氣得一腳將旁邊的茶几踹翻在地,茶几快速地滾著圈,朝著旁邊的美女撞過去。
被茶几撞到的美女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卻仍咬牙跪著挪到王志的腳邊,給他做腳底按摩。其他女人也嚇得連忙圍了過來,按摩的按摩,撒嬌的撒嬌。
見一切都恢復了熟悉的樣子,王健的底氣也足了,他狐假虎威地對著葉馨言等人說道:「我們王爺的規矩,第一,有美女自動獻上,免得讓我們王爺親自動手傷了和氣。」說著,還色眯眯地看了葉馨言一眼。
末世來臨的時候,來這邊的遊客不是逃走了,就是變成了喪屍,還活著的極少,相貌出眾的更是只有寥寥一兩個。雖然說鄉下也不乏長相不錯的女人,但像葉馨言這種皮膚水嫩,吹彈可破,一看就是一副嬌貴模樣的卻是見所未見。除了在電視上,這裡的人幾乎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粉嫩的女孩。當然,康嶠、江帆和王子騫同樣皮膚很好,俊美帥氣,但男人長得好不好,他們可不關心。
這話一出,康嶠當即沉下了臉色,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卻隱忍不發。
「第二,有好東西的自動上交,免得讓我們王爺親自動手傷了和氣。」
六人動都沒動。
王健看著他們幾秒,最終還是敵不過他們氣場強大,先避開了眼睛:「第三,見了王爺要稱呼『王爺』,對王爺要恭敬……」
在王健長篇大論,實則廢話連篇的規矩中,王子騫打了個哈欠:「還有完沒完啊!跟他們廢話這麼多做什麼,直接去找人就是了!」
葉馨言看著表面上悠然自得,實際上卻不停地看對面的時鐘的王志,她突然有種感覺,感覺王志像是在拖延時間。
見葉馨言看向後面的鐘錶,康嶠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喝道:「走!」說著,拽著葉馨言就走。
「怎麼了?怎麼了?」王子騫蒙圈著問道。
江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葉馨言和康嶠都是同樣一副表情,當機立斷地拽著他跑。
這段時間一直負責竇巍的黎修凱也及時反應過來,一把撈起他跟上。
「哈哈哈,現在才發現,已經晚了!」
聽到王志得意的聲音,眾人還沒有衝到門口,門就被關上了。不是金屬門,不是木門,而是從地面下升起來的石門。眾人眼睜睜地看著一塊巨型石塊快速改變形狀,不斷上升,葉馨言甚至還來不及瞬移過去,被改變了形狀的石塊便嚴絲合縫地堵在了門口。回過頭,卻已經不見了王志的身影。
而早在他們不知不覺地中,所有的窗戶都已經被擋住了。應該就是王志虛張聲勢的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的時候,做的這一切。
這果然是個陷阱。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聚到一起,屋內的燈就被關了,所有的門窗都被關閉,屋內伸手不見五指。
「姐姐,姐姐!」竇巍哭喊了起來。
「豆豆,你在哪裡?」葉馨言問道。
黎修凱的聲音響起:「我抱著。」
葉馨言安慰道:「豆豆乖,沒事的。別離開你黎哥哥,知道嗎?」
竇巍一邊吸著鼻子,一邊乖巧地應道:「知道!」
康嶠手心出現一個照明的火團,頓時視線開朗了起來。
可沒有光線的時候還好,倒也沒感覺怎樣,結果能夠看見了,卻看見了數不清的毒蛇從四面八方被投放了進來。葉馨言頓時嚇得尖叫了一聲,被康嶠一把摟進懷中。竇巍更是死死地抱著黎修凱的脖子,嚇得大哭了起來。
「王子騫,去打開一個出口。」康嶠一邊說著,一邊用火焰開出了一條路,引著大家走向牆壁。
「哎呦,叫王子騫多麻煩,直接叫我王子就行了嘛!」王子騫裝模作樣地整了整衣服,然後緩慢地往牆壁走去。
「快點!」康嶠呵斥道。
「知道了!」王子騫立馬沒了氣勢,蔫了吧唧地走過去,用戴著手套的手一拳砸向牆壁。
「轟」地一聲,牆壁和地面都震動了起來,但是除了掉了點碎渣,牆面還是牆面,沒有被砸開。
「等等!」黎修凱說道,「馨言,把金屬取出來給我。」
葉馨言立馬照做。
黎修凱將金屬改造成了一個古代用來破城門的撞木的形狀,讓王子騫抱著用尖端撞擊。這金屬是被他改造過的,堅硬無比,堪比金剛鑽。
王子騫立馬發揮了他大力士的本色,將金屬撞木扛在肩膀上,退後了兩步,然後猛然往前面撞去,果然,牆面被他砸開了一個洞。他再接再厲,繼續三兩下就砸開了一個可供一個人通過的口子,然後,他就退了回來。都說槍打出頭鳥,他才不要第一次出去呢!
康嶠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葉馨言點了點頭,葉馨言第一個走了出,然後是江帆和抱著竇巍的黎修凱,王子騫這才跟了出去。最後留下來阻攔毒蛇靠近的康嶠才離開。
看到他們砸壞了牆壁,魚貫走出來,外面的人霎時變了臉色。
王健磕磕巴巴地說道:「王爺,那邊的人可沒說他們中也有和您一樣的大力神啊!」
王志也知道不好,抓起幾塊石頭砸向走來的六人,轉身就跑。
飛過來的石塊被王子騫輕鬆接住,葉馨言一個閃身,就攔在了王志的前面,一腳踹在他胸口,將他踹在了康嶠的腳邊。至於逃跑的王健,一個無關緊要的跳樑小丑而已,她才懶得理會。
王子騫正打算將石塊扔掉的時候,突然身體一僵,然後轉過身猛然將石塊砸向了康嶠。
「小心!」葉馨言大喊一聲,在康嶠被砸中前的一瞬間將他帶離了原地。
石塊轟然落在地上,揚起一片灰塵。王志也趁著這個功夫,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是侯豐!一定是侯豐!」葉馨言的聲音因為恐懼和仇恨而顫抖著。
康嶠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有我在,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