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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破局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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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部破手機被摔在地上,摔手機的重重跺了幾腳。


  咚遠遠觀望的一輛車裡,那人的心一抽,趕緊拉司機,小型的定位儀上面信號消失了,司機趕緊啟動車輛,慢慢地開過那兩位剛剛吃飯出來的飯店,在左近的街邊,那部手機已經被踩得稀巴爛了,兩人一互視,趕緊彙報:

  「大哥,那倆把手機毀了,要走了,我們跟不上了。」


  命令轉瞬即來,副駕上的放下東西,依著組織上指示,開始徒步跟蹤了,他快跑了幾百米,才看見那兩位,就在前面瀟洒走著,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前行的兩位:

  小木在笑,張狂有點鬱悶,果真如此,沒想到被人盯的這麼緊,這一摔手機,就把狼招出來了,要不摔,還真發現不了。


  他像自言自語道著:「我有點小看他們了,早該想到,塗紳豪偵察兵出身,這一套應該玩得很溜。」


  「最沒出息的就是事後諸葛亮啊。」小木挖苦了他一句。


  「今天你這個事前諸葛亮要是干不好,老子可就不是沒出息的問題,恐怕將來歸隊都沒出路了。」張狂道,帶的是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現在分不清誰對誰錯了,他明明知道小木的做法肯定方式是錯,但卻很相信他的思路是正確的。


  於是,警察被線人拉下水了。


  又走不遠,張狂已經發現了後面尾巴,他提醒著:「可能他既不相信我們,但也防著我們逃走。」


  「當然得防了,萬一你跑派出所告密去,他們得提前準備啊。」小木頭也不回地道,根本不在意這個細節。


  「從什麼地方開始」張狂問。


  「你真是白混了,哎我說禿蛋,你以前跟什麼案子,我真為你智商著急啊。」小木道。


  「老子跟的都是搶劫殺人類惡性案件,有紀律,不能告訴你。」張狂道。


  「怪不得這麼蠢,敢情天天和搶劫的土賊混一塊。我告訴你,單純的暴力犯罪,那是所有犯罪類型中最原始的。」小木斥道。


  張狂急了,直罵著:「那你玩個現代的我瞧瞧你想坑高利貸一把的思路雖好,可高利貸人家不是傻瓜,能白給你錢」


  「你看你,急什麼。」小木話卻是穩了。


  「那我不急,你說吧,從什麼地方開始。」張狂道。


  「快到了沒聽說過嗎」


  「聽說過什麼」


  「辦證刻章那家強,中國隨便找面牆;治療性病那家強,中國隨便找面牆;借錢貸款那家強,還是中國隨便找面牆那,到了,中國的每一面牆,都蘊含著巨大的商機,那可是江湖人士眼中的一座金礦啊」


  小木站定了,他面前不遠,一個衚衕口子,滿牆都是小廣告,連街面的台階側面,都噴著小廣告。


  上書:辦證刻章,立等可取。


  下書:沒有抵押,當天放款。


  橫批:治療陽萎早泄,就找西關老軍醫。


  張狂愣了,不知所謂,然後小木附耳告訴他這麼這麼干,他翻白眼了,小木又威脅了幾句,他無奈點頭了,跟著拿著部手機,在街邊路牙以及牆上,找著新噴字樣的電話號碼拔出去了,就一句:

  「喂,您好能給辦個證么,急用,身份證丟了,住不了店買不上車票啊。」


  辦個假證


  太小兒科了,張狂對此不屑一顧,如果不是真的無計可施,他沒準真得摁住小木揍一頓,這傢伙干點正事怎麼著都央央不樂,可一開始做這事,瞧那興奮得,喜上眉梢啊。


  兩人隔開的半公里,不得不說這些辦證的效率是相當高的,等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有一位套著二股勁大褂子、穿著大褲衩的乾瘦男子出現了,他繞著太白路轉悠了兩分鐘,便準確地找到目標。


  很容易找,小木正倉皇地來回觀望,絕對是丟了證,實在沒辦法的。


  「你要證」那男子把車停在路邊,膽子很大。


  小木點點頭:「是啊,找張跟我長得差不多點的,要不住店買車票都麻煩。」


  說著懊喪之極,那男子一看小帥哥這模樣,基本沒有警惕心了,手往褲兜里一掏,一大摞身份證,他邊挑邊看著小木,邊腹誹著:「哎這娃水靈得很,我上哪兒給你找很一樣的差不多就行了。」


  「那我找找。」小木伸手,奪了那人手裡的身份證,那人一怒,正要威脅這位外地人兩句,小木驀地一笑,眼光示意著他背後,那人一回頭,正有一位大漢朝他奔來,又聽得身上要身份證的在說了:釣了個做假證了,全錄下了,摁住了。


  「哎呀我艹,坑死你爹了」那人撒腿就跑,小木在背後追著嚷著,站住,警察別跑。


  追得並不快,追了幾步就停了,那做假證早嚇破膽了,飛也似地奔了。


  小木這才遛遛達達地回去,騎上了假證哥的電單車,破單車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咋回事接頭的是誰怎麼被嚇跑了

  車裡一直尾腿的兩位看在眼裡,心裡可是一堆漿糊,眼看著那小子騎著電單車遛達,一位催著:「快跟上,一會兒跑尼馬丟了。」


  「沒事,塗哥把兄弟們都放出來了。」開車的道。


  「這是咋回事哎,那個大個子呢」副駕上這位問。


  司機明顯發懵,隨口道著:「你問這麼多問題,我能知道,我不成大哥了。」


  兩人搞不明白,電話就來了,說也說不清楚,電話里又被塗哥罵了一通,轉悠了四個街道,幾輛跟蹤的車都湊一塊了,哥幾個才明白,這傢伙是逗著大夥玩呢,根本就是沒目標地閑逛。


  「哎,不對不對你看他接電話了。」又一輛車裡,指著停在街邊的小木道,接著電話,然後單車加速,嗚聲又往太白路附近走。


  「快,跟上。」副駕上人催著,似乎看到苗頭了,趕緊和塗哥聯繫。


  繞過太白路,進了幸福街,穿進和諧社區,離剛才交易的地方不遠,在這箇舊區小衚衕的深處,一幢老式的居民樓前,小木車子一停,跟著等在門口的張狂上樓了。


  三層,一個幾十平的小單元樓房,進屋鎖門,張狂一指衛生間,小木貓在門縫上一瞧,哎呀,可不是那剛才賣身份證的小夥子,還是禿蛋兇悍,早把人治得服服帖帖,乖乖地蹲在馬桶邊上。


  誘出來,再嚇跑,倉皇跑走的,那能想到其實對方並不是想抓他人,而是想找到他的窩點。


  對,窩點,張狂勾著手指,讓小木到另一房間,一進門一鼻子油墨味道,滿桌子都是各類合格證、資格證、畢業證的樣本,印表機、掃描儀、電腦一應俱全,不愧是和警中的老手搭伴,張狂從家裡搜出來不少罪證,身份證一二百張,還有一堆打著標識的銀行卡,半成品的假證也不少,差不多就是印個名加上銅印,就能變成人民幣了。


  「小窩點,水平一般,估計連派出所也懶得抓他們。」張狂道。


  小木四下尋著,像在尋思著怎麼辦,張狂嗤笑他道著:「不用找了,這是個窮鬼,家裡一共沒有一千塊,我剛才問了,剛開張,廣告才做了兩天,就碰上咱們了。」


  「夠了。」


  小木點頭,起身,表情喜悅間,又帶上了幾分促狹,他找著記下的電話,拔出去了:


  「喂您好,請問您是好兄弟小額信貸公司嗎哦,當然有事,找您借點錢成不四萬我家就是幸福路和諧社區,五紡廠舊樓,三單元、302房間哦喲,謝謝,還上門服務,太好了,好,我等著您。」


  這貨的口吻怎麼聽,怎麼像個諂媚的太監,倚門的張狂只待他扣了電話,嗤笑他道:「把人家高利貸的當傻瓜了你連一張對得上臉的身份證都沒有,人家能把錢給你」


  「一個成功的罪犯在實施犯罪時,其心態應該是這樣:確保別人比你傻。」小木笑著道,把一摞身份證全部扔進了紙盒,看樣子根本不靠證,準備刷臉了。


  張狂看著他,搖了搖頭,進衛生間收拾那個賣假證的了

  塗紳豪的凌志泊到和諧社區口子上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一泊上來,等在口子上的手下湊到車前彙報著:「塗哥,就進了這個社區,這個老區太大,一時半會,找不到具體去哪兒」


  塗紳豪看了副駕上同來的楊夢露一眼,滿臉狐疑,兩人是一起吃飯,被驚到這兒來了,安生了幾天,一下子有動靜了,卻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特別是對方把手機都毀了,這樣子怕是斷後路了。


  「說說,到底怎麼了怎麼莫名其妙就把手機毀了。」塗紳豪道。


  手下纏雜不清的彙報,飯店出來,莫名其妙就把手機毀了沒信號,我趕緊彙報,然後看見他和一男的接頭,再然後那男的不見了,還有那大個子不見了,我們趕緊盯著小帥哥,然後兜了個圈,小帥哥也不見了。


  從經過怎麼可能回溯到理由和原因,塗紳豪氣得搖上車窗,撂了句:「趕緊找,找到通知我。」


  「好嘞。」手機得令,兩人鑽進了小衚衕,和公司數位小夥子,開始漫無目標地在這一帶找起來了。


  塗紳豪的車駛到街口就停了,兩人猝然消失,而且是以這種方式,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讓他狐疑地問楊夢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應該是對咱們失望了,要走了。」楊夢露道,淺淺一笑,是一種與她不相干的表情。


  「不能啊,他怎麼走身份證、銀行卡、現金,全被人收走了,他們已經在小旅館呆了三天,身上那點錢早該花完了你說怎麼走」塗紳豪問。


  「莫非是」楊夢露想到了什麼,眼睛大了一圈,塗紳豪接上了:「干一票再走」


  「還能怎麼樣被你逼得上梁山了。」楊夢露道,不管逼去幹什麼,都不是好事。


  塗紳豪摸摸鬢鬍子,像是有點尷尬,不過瞬間又笑出聲來了,他笑吟吟地道著:「梁山幾千人馬,也不過一百單八將。」


  「什麼意思」楊夢露稍顯不悅地問。


  「你說呢,這大中午的,又是老式居民小區,門挨門、戶挨戶,人得蠢到什麼程度才會找這種地方下手再說就下手,兩眼一抹黑的,能找著錢么」塗紳豪以他特有的目光,批評著兩位蠢賊的行徑。


  楊夢露欠了欠身子,坐正了,深有怨念地道著:「看來,你是準備徹底放棄他們了。」


  入局她有點不忍,可出局,她卻又有點可惜,特別是知道這幾日兩人落魄到只能地攤吃面的水平。


  「這個真不需要遺憾,您應該慶幸沒把這麼蠢的拉進來。事情太大,找個外人我實在不放心,真不行就讓何胖子來吧。」塗紳豪道。


  「那還等著幹什麼,我們可以回去休息了。」楊夢露催道,以她的老江湖眼光,估計今天不會看到好下場。


  「不、不、現在我倒有興趣了,打家劫室可不是每天都能碰到,不用等多長時間,他們急於離開,說不定已經下手了」


  塗紳豪笑著道,還真是興緻盈然,準備看一場好戲了。


  出乎意料了,足足耗了半個多小時,整片區毫無動靜,沒見那麼鬧騰、沒聽到警車的聲音、連人都沒瞧見,熱得塗紳豪都快沒有耐心了,終於有電話來了,發現那輛電單車了,在五紡廠舊樓還有一個更震憾的消息,手下人看到馬土錘帶人進去了。


  「馬土錘來幹什麼」


  「馬土錘是誰」


  「給人收賬,放高利貸的嘿喲,不會是這兩貨搞的吧他們借高利貸的錢」


  「可能么」


  「是不可能啊,那些人可不比銀行,手裡不可能出現壞賬。」


  塗紳豪和楊夢露,相視瞠然,超出他們的認知了


  這時候,小木已經開門迎接到了高利貸公司派來的業務員,一個不規則形狀腦袋的漢子,帶著兩位獐頭屬下,一瞧就是人渣系列,一開口你會發現猜錯了,絕對是極品人渣系列。


  「你借錢」自稱姓馬的漢子問,一看小木,直接道著:「你這樣還用借錢直接刷臉,有的是富婆買單啊,哈哈。」


  三個人哈哈大笑,小木已經換上了假證哥的破衣服,謙虛地道:「那看來我這張臉,就是還款保障啊。」


  「不,那不成,皮肉生意我們可不做帶我們看看。」馬哥道。


  這是放款前的審核,這些人的眼光可比銀行的業務員犀利多了,兩室無廳的小房子,舊式的,沒啥傢俱,側屋裡都是亂擺的設備、衛生間有個傻呵呵修水龍頭的大漢,說是借錢人的朋友,幾眼看過去,那三位看小木的眼神就不怎麼友善了。


  「房是租的吧」一位手下道。


  「對。」小木誠實回答。


  「不是本地人吧」又一位謔笑著問。


  「對,大哥眼光真不錯。」小木贊道。


  「我特么敢說,你就給我一張身份證,都是假的。」馬土錘呲著牙,氣憤地道著。


  這些瞞不過行家裡手,蛇鼠一窩的,你不撅腚他都知道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屎事。


  小木依然誠實地回答:「不瞞大哥說,我證件很多,包括我自己的,就沒有一件是真的。」


  這話聽得,衛生間的張狂都差點笑出來,他真想不出什麼環境能培養出小木這類坑貨來,那舌頭說什麼話都是張口就來。


  「嗨,我就艹了,這娃壞得很啊消遣大爺來了,兄弟們白跑一趟的車馬費,你看怎麼辦」馬土鍾怒了,惡相出來了,像這號人,根本不在借貸之列,他怒不可遏地上前揪小木說著:「你以為我們是人民銀行的,想騙貸就能騙出來。」


  手勢停了,是小木攔住了,手裡拿著幾張百元鈔,一副很不屑地表情看著,像施捨給乞丐一樣,他氣憤地嚷著:「車馬費,五百夠吧不借可以啊,小看人什麼意思好像放貸的就你們一家似的門在哪兒,自己走吧。」


  哇,這拽得,把見慣借錢低聲下氣的放貸業務員看怔了下,馬土錘不客氣地拿起錢,要裝時,又覺得不好意思了,他媽的這好像比站街的還沒出息,一怔間他把錢又扔到了桌上道著:「不是兄弟們小看你,你特么房子租的、人是外地的、身份證也沒有,拿我錢跑我找誰說理去好歹你也找個本地人擔保啊。」


  「擔保我沒有,但是信譽我還有滴。」


  小木開始動手了,一箱子一拉,一堆身份證、銀行卡,他說了,你們也看出來,我就干這個的,生意剛開張,除了被警察端窩,怎麼可能走。


  還有,排出租房合同來,交了兩年房租,才過了四個月,我傻啊,我賠了房租走。


  當然還有,印表機、電腦、鋼印模、假證胚子,諸多東西一亮,瞧見沒,一張二百到五百不等,我們手藝是全市最好的,要不是我們增加了信用卡套現,以及代辦大額信用卡業務,你給我錢看我要不要


  那倆放貸的業務員,眼眨巴著看著小木排出來的東西,八成在估值呢,馬土錘瞅著瞅著,臉上惡相消失了,不知不覺他的心理在變化,這小伙的氣度實在不凡,誒,瞧這業務蒸蒸日上,又有多種經營了,怎麼著幾萬塊錢的還款能力,不在話下吧

  「話不多說了,各位大哥,請車馬費,認識一場,交個朋友,有生意直接來找我,這是個明點我的名片」小木給三位分發著,車馬費奉上,那是搜假證哥的錢,差不多就是小木能拿出來的所有資產了。


  馬土錘上上下下看了小木幾圈,沒走,很正式地對兩位手下說:「給他錢。」


  小木的自信和大度,還有這個蒸蒸日上的生意,終於打動他了。


  「我可沒身份證啊。就給您也是假的。」小木故意道。


  「我認你這張臉,不認證日息二分五,十天那兒,簽字個,摁手印,我留你一張照片,潼關這地方,還沒有我馬土錘要不回來的錢,給你了。」


  「嗨我借四萬,這才三萬」


  「利息先扣了啊。」


  「那不成,你這一下就扣一萬,那我還差點呢。」


  「不錯是吧借條簽字為證啊,再借再打條」


  「太過分了,那你提前說啊。」


  「提前說你不簽怎麼辦,切。」


  小木拍桌子瞪眼和放高利貸的嚷,那三位卻也不客氣,該罵照罵,給錢卻是必須給,你不要都不行,就這麼著,打了四萬的條,直接被扣掉一萬的利息,那三位把值錢的東西拍照留存,得意洋洋地走了,小木呢,垂頭喪氣把三人送下樓,那三位放話了,小子,放老實點啊,到期不還錢,小心我們拆了你的黑窩。


  小木什麼都怕,可能唯一不怕的就是黑窩被拆,他忍著笑回了樓上,關上門好一陣笑得直抽,這時候張狂早傻眼了,那三萬塊錢可是貨真價實的,連身份證都沒有,就這麼從高利貸人手裡拿走了,他揣上錢進了衛生間,一掀浴帘子,那位假證哥嘴被纏著膠帶,正唔唔想說話呢。


  張狂隨手一撕封口帶,假證哥欲哭無淚說著:「日你媽的,你們太缺德了,把老子抵押給高利貸的了。」


  「那要不,我替你報警」張狂問。


  「啊,別別,大哥大哥,放我一馬吧,做人這麼沒良心啊,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假證哥嚇壞了,那麼干,還不如抵押給高利貸呢。


  說著的時候,冷不防張狂一個勒脖子動作,嘴裡嘶嘶說著,別反抗、別反抗,睡一覺就好了醒來自己走啊,高利貸可比警察黑多了。


  那人慢慢地失去意識了,被勒暈了,小木瞅得興奮不已,而且有點緊張地問:「不會死人吧」


  「沒事,用不了一個小時就醒了。」張狂把他平放好,探探脈搏和鼻息,起身走人。


  「誒,禿蛋,這招教教我。」小木興奮地跟在背後追著。


  「就你這張嘴,都不知道要坑死多少人,還用學這個。」張狂有點凜然地道。


  「一技傍身,不是壞事啊這才借了多少你再給我一天時間,我還能拿回好幾份錢來。」小木不屑道。


  「被人逮著,你是找死啊。」張狂回頭無語地看了這小木一眼,說實話,這娃貌似膽小,可在某些方面,實在是膽大的讓他害怕。


  「你看你這人,如果我們走了,他上那兒找去如果我們走不了,自然有人還錢,看把你急的。」


  小木笑著道,坐到了電單車後座,張狂騎著電單車,兩人吱吱啞啞地出了衚衕,向下一處目標駛去。


  半個小時后,塗紳豪手下又看到了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事,那兩位回了趟小旅館,爾後又馬不停蹄的租了輛小本田飛度轎車,直奔高速路去了,這時候,老闆才打聽到馬土錘放債的事,看這樣子,分明是騙走了高利貸三萬塊錢要倉皇出逃的架勢啊。


  人才吶,就憑兩爿嘴皮子,坑了高利貸一把,聞知消息的塗紳豪驚得傻眼了,好半天都沒明白是怎麼個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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