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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驚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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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記憶中的禿蛋有那麼個優點,就是頭撞南牆也不回頭,再見時那怕變回了黨教官的身份,這種性格依然沒有變化。


  於是露面之後小木就被困住了,你不理他,他一直陪你說話,馬屁拍得赤裸裸的;你罵他兩句,他還聽著樂呵;你甩下他走吧……喲,這個不可能,黨愛民跟的是如影隨行。饒是小木臉皮是銅澆鐵打的,也被黨愛民整得臉上掛不住了,禿蛋非要兌現諾言,把警花介紹給他。


  樊賽麗倒是知道刑偵上這些人很賤,可沒想到賤到這種程度,幾次她想走,都被黨愛民拽下了。小木被這個臭不要臉的貨給氣得無語了,只得帶著兩人回他謀生的地方,那兒有活兒等著他呢。


  這個特殊的棲身之地揭開了,讓黨愛民和樊賽麗嘆為觀止。


  在一幢小區的頂層,租賃的頂層複式樓,被改裝成了紋身工作室,有一個很艱澀的名字叫:涅磐紋身!

  店裡夥計四五位,數個隔開的工作間,兩位顧客正在紋身,那像牙醫一樣的工具器械,看得黨愛民雲里霧裡,小木看樣有個活等著,他回來一消毒一戴手套直接就開工了,等待的居然是位美女,一撩裙子,露著大腿,估計就擱那兒紋呢,小木開工時一擺手,夥計把在門傻看的黨愛民和樊賽麗,直接關外面了。


  「哦喲,怪不得找不著,有正當職業了……哎對,賽麗,這算正當職業么?」黨愛民小聲問,兩人沿著這個工作室欣賞著,牆壁上全是身體各部位的紋身,不同的圖案,不同的膚色,不同的組合,很奇怪的放在一起,並沒有違和的感覺。


  「這個可沒有職業資格認證……呵呵……相當不錯啊。」樊賽麗看了幾眼,頻頻點頭贊道。


  「我沒藝術眼光,我是看不懂好好的屁股蛋紋得花里胡哨的有什麼意思?這玩意在咱們國家,大部分時候是流氓地痞的身份證啊。」黨愛民搖頭道著,他的眼光落在一個臀部刺青上,簡約的線條,勾勒了一簇繁花。


  似簡而繁,細看又極簡,樊賽麗一下子看得入迷了。


  「你不會懂這個吧?」黨愛民愣了。


  樊賽麗很直接:「不懂。」


  「那看這麼來勁?」黨愛民問。


  「你看這像不像……鈔票花紋?」樊賽麗若有所悟地道。


  黨愛民一下子笑噴了,警察都這樣,幹什麼,干著干著就入迷了,什麼都能聯繫到案情,看來這位樊警花,心思還是在未了解的案子上。


  觀賞稍許,有工作室的員工請著兩位到會客室,倒了杯水,讓兩人等著,這一等可就遙遙無期了,兩人無聊地翻看著桌上的報紙、雜誌,幾次起身,又生生按捺住了,能把黨愛民憋成這樣,讓樊賽麗孰為不解了,她出聲問著:「黨教官,我怎麼覺得您有點怕他?」


  不至於啊,黨教官可是卧底出身,歸隊又是刑偵總隊的戰術教官,麾下多少刑警呢,那個不是摔打出身的,可這欲語還休的表情,分明就是畏懼嘛。


  「怕倒不怕……哦,也是怕,我怕他撂挑子啊。」黨愛民道。


  「咱們請的公共安全專家都束手無策啊,我還真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了奇之處。」樊賽麗直接道,一說這個,黨愛民笑了,笑著道:「他那出奇之處說出來,得把你嚇住,402傳銷收網時候,我們當時都覺得沒戲了,盧鴻博精神病院溜的,楊芸是以舉報人身份走的,贓款下落不明,兩人像對鑰匙,只有合在一起才能找到真相……嗨,特么的這麼難的事,他愣是做到了,楊芸當時已經出境,又回來投案自首,哎呀,你是不知道,我都不敢相信啊。」


  「那是因為他和您一直在傳銷組織里,對所有人都清楚……可這次,誰也沒見過拐王,資料又這麼少。」樊賽麗道。


  問住黨愛民了,這個粗線條的人不精於分析,他想想道著:「這反正死馬當活馬醫,萬一有辦法呢?坦白說我對你們這些技術層是有看法滴啊,能查出來那叫什麼,大數據研判,查不出來掛起來就是懸案……偏偏還老是否定我們一線刑警的追蹤方式。」


  「我沒否定,但您這死馬當活馬醫的,不能叫追蹤方式吧?」樊賽麗反駁道。


  黨愛民一拍巴掌道著:「錯,死馬當活馬醫,和你們根本不準備醫,那是兩個概念,不管他什麼王,就拐王也是人嘛,只要他沒有躲進深山老林里與世隔絕,那就應該有能找到的活動線索。」


  這是句不負責任的話,就有,但查找範圍可是960萬平方公里的國土,單槍匹馬兩個警察,你去那兒找?就即便有可能找到,辦案成本怎麼算,從哪兒出,這是都是要考慮到的問題,往往這些問題出來的時候,其結果就是讓案子……擱置,然後懸著。


  過於執著,有時候不是什麼優點,有可能變成固執啊。


  樊賽麗沒有點破,心不在焉地翻著雜誌,沒有和黨愛民再搭訕,他眼看著黨愛民像蹲火坑的猴子一樣,屁股根本坐不穩,一點會亂挪、一會兒踱步、一會兒又是不放心地出去看看。只可惜這些熱情貼的都是個冷臉。


  足足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再一次回來時,樊賽麗笑著問著:「黨教官,好像人家並不歡迎你啊。」


  「那有什麼,咱們出門,受歡迎的時候不多。」黨愛民自我安慰道。


  「我得提醒你啊,你考慮過他的身份沒有?」樊賽麗道。


  「什麼意思?」黨愛民愣了下。


  看是沒有考慮過,樊賽麗開始詳述了,線人身份,參與過火光行動大案,既敏感、又危險,所以才藏身於此;他的朋友李小勇死在行動了,還有他和另一位槍傷,行動結束后,他隱姓埋名,一直到今天才出現……所以,這問題就來了,他還是你曾經認識的木林深嗎?


  警察眼中的世界,是問號組成的,樊賽麗的擔心黨愛民明白,身邊都是些有前科的人,而且不排除這個人在地下世界已經有一席之地的可能,這種情況下,可能被警察所驅嗎?或者,就願意為你所驅,會給你賣力嗎?


  這個問題把黨愛民給問住了,他臉上愁雲一片,想了好久才不確定地道著:「你的問題我回答不了,組成人的成份里的東西太複雜,真的不能用好壞來一概而論。」


  「那您相信出於泥而不染嘍?」樊賽麗問。


  「不信,我自己都沒那麼乾淨,別說我,就你們經偵上,難道是一泓清水?」黨愛民不屑道。


  「別岔話題,我對此保留意見。」樊賽麗道。


  「行吧行吧,我對你也保留意見。」黨愛民話不好聽了。


  事沒辦,兩人先生嫌隙了,枯坐數小時,直到快天黑時候,才響起了敲門聲,兩人同時站起來,推門而進的小木顯得稍有疲憊,進門也沒好話,直說著:「禿蛋,今天我很忙,晚上還要有個展示會,明天約你怎麼樣?我帶你逛逛濱海?」


  「你看你,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什麼展示會,我也瞧瞧去?」黨愛民一點都不介意小木的態度。


  小木做了個咬牙切齒的鬼臉道著:「禿蛋,我已經放下一年多了,上回差點把命給賠上,你是嫌我活得長啊,又給我找事?」


  「沒有沒有,這不給你找了個警花,你們好歹聊聊啊,萬一對眼呢。」黨愛民誇張道,氣得樊賽麗直瞪眼,小木笑道:「看看,警花姐都受不了了。」


  黨愛民一使眼色,卻不料樊賽麗嫣然一笑道著:「不不,您誤會了,我真想和你聊聊……坦白說我對你興趣不大,不過看黨教官這個樣子,你不滿足一下,他會死皮賴臉一直跟著你啊。」


  「哎……我真服了你了……這樣吧,我去開展示會,如果你們有耐心就等著,沒耐心呢,明天再說行吧?禿蛋,別說我不夠意思啊,明後天我把活推了,陪你吃去。」小木道,轉身要離開。


  「沒事沒事,有耐心……我看看展示會去……哎你這紋的這玩意真不錯啊,」黨愛民恬著臉追上去了,上木且走且問著:「是嗎?你也培養出藝術細胞了,看上那個了?」


  「那個屁股蛋蛋上紋的那個,一圈花邊那個。」黨愛民道。


  「那是十全十美啊,你個蠢貨……文身,文是文化的文,這是一種藝術,你眼裡他們也就不良青年是不是?」小木道。


  「難道不是么?連文身師也不是良好青年,幾年木見,你跟我講藝術……哦對了,我記得你還給我講過犯罪也是藝術呢。」黨愛民道。


  小木卻是搖頭道著:「禿蛋啊,你就別多嘴了,我越多嘴我越失望,對你來說時間是靜止的,知道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黨愛民一下子沒明白。


  「意思是,你還停留在傻逼階段。」小木道。


  「我艹……我特么弄死你!」


  黨愛民憤然道,一出口愣了,小木幾乎和他異口同聲地說這一句,然後又把黨愛民聽鬱悶了,小木一笑道:「瞧瞧,口頭禪都沒變,唉,沒前途。」


  「咦?我……把這個小兔崽子。」黨愛民氣得無語了,回頭時,樊賽麗笑得眯起眼看笑話了,讓他這一肚子氣,真是越憋越大。


  還有更大了,樓下小木在喚了:「禿蛋,下來幹活,扛東西。」


  「哎……來啦!」


  黨愛民一瞬間又變臉了,屁顛屁顛奔下去,老重的箱子,肩上一輪,扛起就走,還就這一件事讓小木十分滿意,這一對啊,可看得樊賽麗搖頭愈盛了……


  …………………………


  …………………………


  當兩位警察以旁觀者的身份進入展示會時,驚訝直接寫在了臉上,連黨愛民也覺得小木所言的藝術絕對不是吹牛逼。


  居然是一個紋身藝術展示會,開在唐納兄弟酒吧,躋躋一堂的來人,雖然個個像不良青年,不過印出小彩頁名頭可不小,匯聚了京上廣幾座大城市的知名紋身工作室,都帶著得意傑作來展示了。


  骷髏、佛佗、山水、花鳥、文字、人物……等等等等,一鱗半爪的畫面或者線條的截取,紋在人的頸、肩、肘、腕、腿、踝等等部位,往往能給觀者一種異樣的感覺,或賞心悅目、或驚艷萬分、或心生凜然、或暗笑於心,每個紋身圖案表達的東西不盡相同,但它們共通的是,在展示著一個特定的人群特殊的愛好。


  展示會在一組熒光紋身出現的時候到了高氵朝,兩位女性,穿著性感,胸前深V,一組熒光綻放的花蕾、縴手揮間,指間用是英文花體的字母,在特殊光線的照耀下顯得煞是好看。


  「有點意思啊。」黨愛民在角落裡,悄聲和樊賽麗道:「以前我也一直以為,紋身刺青就是黑澀會的專利。」


  「要不讓小木給你刺一個青龍白虎?」樊賽麗逗著他道。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黨愛民笑著告訴她:「一看你也屬於不懂藝術的。我要紋,就紋金剛。」


  「教官,您都歇會啊,咱們都出來幾天了,你可真沉得住氣。」樊賽麗提醒道,什麼事也沒辦成,快到她忍耐的極限了。


  「不錯了,回單位沒線索,一天被上面追三遍,你不得更煩?」黨愛民道,這心態氣得樊賽麗不和他說話了,偏偏黨愛民還很好奇似地自言自語著:「咦,咱木大師怎麼沒出現呢?不會是壓軸戲吧?」


  猜對了,居然還真是壓軸戲。


  快到后場的時候,又一組在掌聲中結束,酒吧的主持人報著幕道著:

  「接下來,我們酒吧要給大家展示一組……從未見過的文身,相信我,心理素質不好的,先捂著嘴,否則你會驚聲尖叫出來……有請濱海市涅磐紋身工作室的展示……」


  咣,燈光,一片漆黑,噓聲四起。


  燈亮時,台上站了一位裸著半身的男子,很秀氣,身上只有肩膀上有一組簡單的線條文身,相比今天展示的繁複,太過稀鬆了。


  就在噓聲再起時,燈滅了,接著一個投影鏡頭射向男子的身體,圖案、花卉、人物、山水,在這位男子的身上變幻著,肩部、腰部、臂部、腿部,投影像身上紋的一樣,眼花繚亂的變化著,引起了一陣噓聲加掌聲。


  內行人一看就明白了,這種方式可以讓客戶選擇更直觀,畢竟這一行了出事大多數大於紋后並不滿意,而這玩意可不是隨便可以退貨的。


  主持人在暗處鼓噪著:「涅磐文身工作室是第一次參展,不過在我們看了他們的展示之後發現,沒最最牛逼,只有更牛逼這句話說得是多麼準確……想不想看更牛逼的紋身?」


  「想!」聲音四起。


  燈光再行轉換,那位裸身的男子轉身,投影在他的身上,放的是一組九頭蛇的文身,詭異的,九頭蛇頭會動、會遊走,就像九條蛇纏繞在全身蠕動一樣,看得人腦皮發麻。


  不過接受這種文化的可都是另類,追求的就是這種刺激的感覺,一下子噓聲、口哨聲四起。


  光影變換,骷髏,帶著一隻眼睛,在動;花簇,五顏六色的花朵會盛開;美女,會在你的胸前玉體橫陳、寬衣解帶,一時間,驚吁聲、笑聲、掌聲,把酒吧的氣氛烘托到了極點。結束時,投影才把十數個紋身實體打在牆上,是紋前和紋后的對比,觀眾看時,不自然地給出了更熱烈的掌聲。


  這一次就連樊賽麗也不自然地鼓掌了,給出紋身畫面有這樣一組,傷疤、舊刺青、顯示有點猙獰有礙觀感的,被作者巧妙地勾勒,用一組花卉遮蓋、或者用一組圖案代替,猙獰的感覺,一下子變得賞心悅目了。


  「看來,也不是全無好處啊。」樊賽麗小聲道。


  「存在即合理,咱們的眼光,過於狹隘了。」黨愛民道。


  「咦?怎麼好像不是小木?」樊賽麗奇怪了。


  這時候,請上台的紋身師真的不是小木,而是一位年紀很輕的小夥子,站在台上沒說幾句,就被哨聲和掌聲淹沒了,幸福到一群妞追著搶名片。當然,這是無可厚非的,展示的目的,主要就是給自己的工作室拉顧客。


  沒有小木讓黨愛民有點失望了,站起來的這個人根本不認識,他撓著禿腦袋奇怪地四下尋找,還是樊賽麗眼尖,給他指著角落的方向,他看到了,那位紋身師,下場就奔向小木,激動地和他擁抱。


  兩個小時的展示會大開眼界,結束的時間,酒吧營業方開始了,黨愛民和樊賽麗奔向那幾位扛設備的地方,小木一看倆人追這麼緊,無可奈何地道著:「禿蛋,你這是催命啊,逼這麼緊啊。」


  「誰逼你了,這不來幫忙么……來來,我來。」黨愛民上前,那點東西可不夠他扛,塞進車裡,他問著小木道著:「喂,藝術家,怎麼沒你的事啊?」


  「你一瞧我這人,直接就是淡泊名利的嘛,吃飯得靠真本事。」小木笑著道,正說著,那位台前展示的紋身師奔出來了,拽著小木:「哥,太帥了,咱們做的太帥了,有幾個紋身師要去咱們那兒參觀。」


  「去唄,你負責招待……多玩會兒,東西放車上,一會兒你們自己拉回去。」小木道。


  「那怎麼行?」這位不好意思了。


  「我順便還得陪陪這兩位朋友……去吧,有妞替我泡一個。」小木道著。


  那位卻是不好意思了,直抱著小木說謝謝謝謝,都沒想到會有今天,小夥子興奮得帶上那一群,奔向酒吧了。


  終於騰出手了,小木回看二位時,那兩位愣著,小木驚聲問:「又怎麼了?」


  「他叫劉洋?」樊賽麗好奇問。


  「對呀。」小木道,瞬間明白了,一指道:「哦,看案卷了?」


  「對……他就是中槍那位?」黨愛民好奇問,小木點點頭,黨愛民驚訝不已地道著:「我艹你行啊,把個小痞子培養成紋身師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一個心靈手巧的人,當賊都當得了,紋個身算什麼……他們其實並不缺天賦,缺的是環境和機會。」小木道。


  「我終於發現,為什麼你倍受推崇了。」樊賽麗笑著道,這一點足夠贏得她的尊重了。


  小木一笑道著:「別把我想那麼高尚,那兒租金一個月一萬多,我可不想賠錢。」


  「哎,木啊,我知道你這人,對兄弟是沒說的……咱們也是出身入死的關係啊,我千里迢迢來了,你見面就宰我一萬多,不幫忙可說不過去啊。」黨愛民不客氣,直接拽人了。


  「好吧,好吧,走吧,走吧……不要期待太高啊,我這兩年鑽研紋身藝術,已經放下這些東西很久了。」小木道著,黨愛民攬著他說著:「你看這人,不學無術挺好的,鑽研什麼藝術……哎我告訴你,這個人你絕對有興趣,號稱拐王,不管是拐小孩還是拐別人老婆,不管是拐國家單位還是拐犯罪團伙,鮮有失手,我特么一看這個人,就覺得他和你是親兄弟。」


  「你就誇就好好誇兩句,不要以罵我的方式誇,我拐誰了?」小木不悅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騙子不也是最懂心理學的人嘛,他和你半斤八兩啊。」黨愛民道。


  「你這還是罵我?我是個騙子?你特么會不會說話。」小木怒道。


  「好好……這樣說吧,拋開犯罪這個話題,這個人可能比你牛逼一點點。」黨愛民道。


  小木不服氣了,切一聲,豎中指道:「禿蛋,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貶低我會遭報應滴……信不信我把引坑裡啊。」


  「哎唷,我們一個隊早掉坑裡不止一天了……想知道不,這傢伙把我們坑得,年都沒過好,就特么冰天雪地里蹲了仨月……」黨愛民苦不堪言地道,拉開了車門,請小木上車,小木笑意盈然地道著:「好,認識認識,能把你整成這樣的,我還真有興趣。」


  樊賽麗看出來了,可能黨愛民最了解用什麼樣的口吻和這個人的交流,車開時,小木的手裡已經拿上黨愛民帶來的平板了,他饒有興緻地翻看著案情,車載著他,直驅兩人下塌的酒店,直到下車,小木還在看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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