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永不原諒
“程曦，這次我就是專門來找你！”
顧雷霆不悅。
她還真是一副：有事情你就說話，沒事情你就滾蛋的樣子。
看著自己心裏麵別提是有多麽的不舒服了。
“那你找我什麽事情？”
“我……找你……我……”
顧雷霆支支吾吾了起來，平日裏麵在商場上麵叱詫風雲的人一下子就蔫吧了。
程曦都覺得有些不大適應了。
“顧雷霆，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程曦不由得湊近著顧雷霆。
一下子的專屬於程曦身上麵的味道一下子鑽入顧雷霆的鼻子裏麵。
顧雷霆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像是有一口氣卡在了喉嚨裏麵，這會的功夫更加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嗯？”
見這個人遲遲的不說話，程曦你實在是看不穿這個人到底是想幹什麽。
“你究竟找我有什麽事情，你直接說。”
他這幅吞吞吐吐的樣子，還真的一點點都不像以前那個顧雷霆。
“就是……就是……”
顧雷霆臉紅的更加厲害了。
“你要是不知道，你想說些什麽，那就等你組織好語言之後再來跟我說，反正我的電話你也有，有的事情在電話裏麵那邊說也是一樣。”
“不一樣！有些事情在電話那邊裏說是不一樣的！”
顧雷霆反駁，或許是因為急促，說出話來的語氣，有些激動。
“那你說啊。”
“我……你……其實……”
“你看看你說也說不出來的，你這個樣子又是何必呢？”
程曦催促著。
其實說實話的，程曦覺得跟這個人相處很是費勁，有些話又不說出口，她也不知道幹什麽。
“我……”
“難道你要讓我猜你心裏麵在想些什麽嗎？”
不要這個樣子了還是！
很麻煩，況且自己已經很久沒動腦子了。
要是再是讓自己這副樣子猜來猜去的話，說實話，自己還真的是猜不出來他的心裏麵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我什麽時候說讓你猜我心裏在想些什麽了。”
顧雷霆也是來氣，自己什麽時候說讓這個人猜自己心裏麵在想些什麽了？
況且讓她猜一下自己腦子裏麵在想什麽，又是又不是什麽大事。
當然的，顧雷霆沒有把這句話給說出口。
“那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又說又有事情跟我商量，難道不是在我猜你心裏麵在想些什麽嗎？”
他是在跟自己鬧別扭嗎？
“我……”
顧雷霆氣結。
程曦看了一眼顧雷霆，越是看著這個人越覺得你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索性的也不陪他繼續的玩下去了。
“如果你實在說不出來，你就不要待在這裏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趕我走？難道我呆在這裏礙了你什麽眼嗎？”
聽著程曦語氣當中的逐客令，顧雷霆額頭青筋暴起。
這麽急切的把自己給趕走？
真的一點都不想看見自己？
再怎麽說自己也跟這個女人在同一間屋子生活過。
這個女人怎麽那麽的無情，動不動的就把自己往外麵趕。
有什麽意思？
“一會談言爵會回來。”
程曦也懶得跟他扯再多的話。
談言爵等會兒回來看見顧雷霆在這裏，說不定兩個人又要掐了。
要是萬一動手，倒黴的還是自己。
“談言爵又怎麽了？看見我和你站在一起，他會把你給吃掉嗎？”
他顧雷霆還真的就不吃這一套了，程曦越是想讓自己走，自己還就是不想走了就這麽呆在程曦身邊了。
順帶的，整個人坐得更加靠近程曦。
“談言爵，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很幼稚！”
程曦翻了個白眼。
“幼稚？哪裏幼稚了？”
程曦：……
得得得，自己惹不起，還躲得起。
站起身來。
看了一眼四周圍，竟然沒有出現談言爵的身影。
談言爵這麽久不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還真的是有些不大適應了。
“你又準備去哪？”
顧雷霆看著程曦突然間站起身來。
眉頭一皺：怎麽她就這麽不願意跟自己呆在一起。
程曦不準備回答這個人的問題。
抬起腳來，朝著前麵走。
“程曦，你等我一下！”
顧雷霆急忙的追了上去。
“不要跟著我！你有什麽事情就去找別人，或者是說你想找誰的麻煩，找誰發泄，隻要你願意的話，相信有一大堆人排隊等著你呢。”
這個人倒像是口香糖一樣黏著自己幹嘛。
想打架？
抱歉，自己身體還沒有好到哪裏，估計是打不起來。
想對自己發泄情緒？
更加不好意思，自己又不是聖母瑪利亞，可以被人隨意的發泄著情緒。
“可是我就是喜歡和程曦你在一起玩。”
顧雷霆憋了大半天的，終於把這句話給憋了出來。
但是這句話聽在程曦的耳朵裏麵卻讓程曦會錯了意思，認為他顧雷霆來找自己，隻是因為之前發泄慣了，所以就習慣性的找著自己發泄了。
那還有得了？
“不好意思，我不怎麽喜歡跟你玩。”
幾乎是想都不想的直接脫口拒絕。
“為什麽不喜歡跟我玩？”
等了半天，等到這句話的，顧雷霆自然是不會高興的。
“我沒有興趣找虐。”
程曦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更加的沒有左臉，被打了之後右臉也要伸過去給別人打的嗜好。
“虐？我沒有要虐待你的意思。”
顧雷霆皺眉。
虐待？
自己是什麽時候說要虐待她了？
程曦聽到這話的時，終於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他冷笑。
顧雷霆被他這樣子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
“怎麽……怎麽了嗎？”
“我看你的記憶怕是有什麽問題吧！”
“什麽？”
這一句半句聽在顧雷霆的耳朵裏麵更加的讓人聽不懂了。
“你是忘了之前你怎麽對待我的嗎？我記得我被你欺負的也是夠嗆的。”
程曦又是一個反眼看去，眼中的諷刺溢於言表。
“我……我之前不是故意要這個樣子對你的。”
顧雷霆慌張的開口為自己解釋著。
“我知道，你是以為我你妹妹的死跟我有關係。”
程曦開口。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意外的，她的臉上麵竟然沒有半丁點不滿的情緒，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聽著那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說在別人家的事情一樣，跟她整個人都無關。
她越是這樣，顧雷霆就感覺一記接著一記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自己的臉上麵。
“對不起，程曦。”
顧雷霆低頭道歉。
“沒關係，我不會原諒你，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
任何一個傷害自己的人，她都不會原諒。
哪怕現在對自己再怎麽想要彌補，她還是不會原諒。
顧雷霆低頭。
他不想自己幫自己解釋什麽。
是的的確確的是自己做錯了。
當初自己親眼目睹了那些所謂的“真相”，再加上自己的桌子麵前放了那麽多的白紙黑字的“證據”。
那些“證據”和“真相”通通的指向了程曦。
無一例外的告訴著自己一件事：程曦她就是凶手！
就是害死自己妹妹的凶手。
所以……
如果當初自己再能夠仔細的調查一下，如果當初自己再找些人調查，心情不用那麽的急躁。
或許就不會對程曦動手。
他們兩個人之間也不用變成這個樣子。
或許他和程曦還有希望。
或許……
“我能夠理解你的立場。”
要是換做自己身邊親人有什麽意外的話，自己像這樣子“發瘋”。
“所以你不生我的氣是不是？”
顧雷霆的眼中總算是出現了欣喜的眼神。
程曦是不生自己的氣了？
“我隻是理解，並不是代表我不生氣，更加不是不記恨你們。”
給自己造成的傷害，的的確確的在哪裏，那些傷害幻化成一把把尖銳的刀，狠狠的插在了自己的心髒處，讓自己窒息，甚至是隨時讓自己崩潰。
所以在這樣子的情況下麵，自己怎麽能夠不記恨？
現在自己隻是把這份記恨隱藏在了心裏，沒有讓自己爆發出來。
如果有朝一日爆發出來的話，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程曦盡量的不要讓自己想這方麵的事情。
不用想自己就不會覺得那麽的不公平。
不用想自己就不會覺得心裏麵很難受。
……
這幾日，程曦是能夠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逐漸的變得平和了下來。
“嘶”顧雷霆終於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算是知道了，程曦就不會原諒自己。
永遠的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程曦呼吸了一口氣繼續的朝著前麵走。
顧雷霆像中了邪一樣的，一直都跟在了程曦的身後。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的，他就是想要這個樣子跟在程曦的身後。
就隻是安靜的看著那一道身影，對於自己來說都是一件極其滿足的事情。
就這麽讓自己看著她，默默的呆在她的身邊。
程曦自然的知道這個人是在跟著自己。
原本以為這個家夥跟著跟著就沒意思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的耐心超乎自己的想象。
走了大概有兩條街的路，還是在不停的走著。
程曦也懶得管他了。
他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喜歡跟著自己，那就讓它繼續的跟著自己好了。
自己什麽都不說了。
不過，程曦走了一大圈的路竟然沒有看見談言爵在哪。
好端端的那個人怎麽不見了。
一轉眼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扭著腰肢就從程曦的身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