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起死回生
這份感情,曾經經歷過的,羽阿蘭是不會輕易忘記。
瞧著外頭飛雪,羽阿蘭在宮人的抬轎中,往龍轅葉寒的宮中而去,由於天涼,羽阿蘭選擇了用鳳輿代替了步伐。
往這宮殿道路中走去,宮殿依舊林立在這天地間,不時吹來的清風,吹落了紅梅樹梢上的白雪,吹過羽阿蘭身旁,帶來陣陣清香。
宮殿不變,風景不變,羽阿蘭對龍轅葉寒的情感,說要忘記,談何容易。
時間在流逝,羽阿蘭心中對龍轅葉寒付出的感情不變。
宮殿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陳舊,感情卻像岩石一般,經歷過風雨的洗禮,經歷過時間的推移,未曾發生過變化。
羽阿蘭與龍轅葉寒之間的誤會越來越加大。
在羽阿蘭乘著轎前去時,在必備的路,她瞧見了正路經獅林園中的龍轅葉寒。
「皇上,您這是要重啟用這個機構對嗎?」安公公聽到這消息,還以為自已聽錯了呢。
聽見走在前方的龍轅葉寒,帶著幾分清冷道:「今晚便把妃嬪們的牌子送到朕跟前來。」他說這話,安公公明顯能瞧出,是因為皇後娘娘的原故。
「皇上……這,自您廢止后,這已經停用了有些年頭了,若突然啟用了,皇後娘娘她……。」
安公公顧慮到羽阿蘭,怕羽阿蘭不太高興吧。
這小情侶鬥氣鬧矛盾之間,用不著這麼嚴重吧。但安公公轉念一想,轅帝怎樣都是對的,反正妃嬪都是他的。
「她那確實是常疑神疑鬼的。」龍轅葉寒是這樣說的,遠處的那抹筆直佇立的人影,羽阿蘭聽到這句話,心中就是不愉快。
「原來是這樣,難怪奴才跟隨您去見了皇後娘娘,她總是將您拒之門外,看來真如您所說疑神疑鬼。」安公公附和道,看這天下,誰敢欺負龍轅葉寒呢,除了羽阿蘭這個人外,現在安公公聽到轅帝親口這樣說她,心中大快。
這一幕恰恰落入羽阿蘭的眼中,她沉默得靜如一池孤水,靜靜坐在停止的轎中,冷眼瞧著這一幕。
「也是,皇上,這後宮數無數娘娘們都在蹺首盼望您呢,奴才猜是皇後娘娘吃醋才拒見您,」安公公跟在龍轅葉寒身後,道。
這下羽阿蘭的臉是徹底的帶著生氣了:「背後說我壞話,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誰人背後不被說呢。
「回宮。」冷冷的兩字,讓羽阿蘭直接返回她鳳宮中去,
「娘娘,您確定嗎」。鶯兒問,路都走了一半了。
羽阿蘭心中是生氣與感傷,鶯兒這話又在提醒她,這裡是宮廷,容不得她發脾氣鬧性子。
太過在意龍轅葉寒,反倒讓羽阿蘭受到更多委屈。
在羽阿蘭不說話間。
龍轅葉寒身旁的安公公道:「皇上,奴才昨兒瞧見月妃娘娘正在彈琵琶,那曲兒真是好聽極了。」
安公公一定是受到了月妃給的什麼好處了。
「哦,是嗎?」龍轅葉寒不可置信的點了點頭:「朕也有段時間沒見著她了。」
「哼!月妃,慧嬪,永盛,還有很多對吧,只是我還沒一個一個的見識到本人而已。」羽阿蘭是真明白後宮有多大了。
「娘娘,您息怒。」鶯兒勸說道。
「沒什麼,我不怒,回宮罷。」羽阿蘭轉瞬變得平靜,心中的疼痛似乎被沉默所取代,在她轉身原路折回時,那種力不從心,沒有力氣再繼續下去,她是多麼身臨其境的感受體驗到。
「不值得。」羽阿蘭目視前方,端莊的紅唇中喃喃自語了一句,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想的。
出奇的是,當她閉上眸忍住淚水之中,才發現心中並沒有像過往那般的疼痛。
羽阿蘭她本以為這一刻,她的心情會像以前那般痛不欲生,只是,在她轉身的一刻,她才發現,正真面臨,面對之時也沒有這麼痛苦了。
漸漸的,也就變得不怕了。
瞧著羽阿蘭的鳳輿遠了,躲在暗處的常嬤嬤漸漸的顯露了半張人臉,太后說過,她不用跟在太後身旁伺候,只需要專心盯住羽阿蘭便夠了。
常嬤嬤能想象到乘坐在鳳輿上的羽阿蘭,此刻的眼睛,是紅了,不過這些皇后心中摯愛著的轅帝,可沒有發現。那離去的背景,是多麼的失望。
「如此糊塗漫散,就是不用奴婢整她,她都會自已給自已找麻煩。」常嬤嬤道,可見太后對羽阿蘭這個兒媳婦是有多麼的不滿意。
宮道上積雪重重,羽阿蘭乘坐的鳳輿忽然停止了下來。寧睛一看,原是一個華衣龍冠的少年站在了不遠處的道上,因此宮人們不敢再前進,
「落轎。」羽阿蘭道,瞧著這個人的背影,加上他身上的華衣錦服上不少的龍影子,不用再想,這個人是珀帝。
他與龍轅葉寒的關係,還真是百分百的信任。
就連一個帝國的皇帝沒事就往他這皇宮轉,龍轅葉寒都能百份之百的信任他,在對羽阿蘭這個皇后,反倒防得如防異國的首腦了。
羽阿蘭搭著鶯兒的手下了鳳輿,鶯兒揮手讓抬轎的人以及不相干的人,先行返回鳳宮,鶯兒她則陪在羽阿蘭身旁。
「你還活著,我很開心。」龍轅葉寒對羽阿蘭都以我自稱,珀帝再以朕自稱那就太沒意思了。
鶯兒見著珀帝的轉身,在那一瞬,她早已提前彎下了身,先行一跪拜禮了。
珀帝只淡淡似不經意的瞧過了一眼鶯兒,溫文似暖意的眸光落在羽阿蘭身上。
沒待珀帝開尊口說話,鶯兒明其意的聰明行一禮后,退到遠處靜等候立去了。
「知道那天你為了我親自出面,羽阿蘭感動。」羽阿蘭撫過刺繡金鳳的袖口,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道。
「自在逍遙醫術當真能讓你起死回生。」珀帝問。
羽阿蘭不介意聊聊自已的故事:「他的醫術確實很高。我也沒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高人,能將已入鬼門關的人搶回來。」
羽阿蘭說完后,問道:「夙曦澗聽說在你哪裡,他如何,好些了沒有?」
羽阿蘭問,在這深宮中,一切彷彿皆被這一座座高牆林立給囚禁了起來,
在黃金打造的鳥籠中,可悲的是,龍轅葉寒未必會給得起如同為了他而被囚禁在籠中的天地獨霸依靠。
珀帝在羽阿蘭的經歷中看到了羽阿蘭的可悲,他道:「你可以放心,夙曦澗沒事,遺憾他失去了記憶。」
珀帝這話,讓羽阿蘭心中如晴天霹靂,夙曦澗的情況與經曾的她一模一樣!失去了記憶?
羽阿蘭在最初的震驚后,恢復平靜,忘記了,這樣對夙曦澗來說,也許反倒是件好事。
過去的記憶不太好,又是個失勢的親王,又是背負著國破家亡的血海深仇,又是求而不得的情感……夙曦澗一個人背負著,想想羽阿蘭也不明白他一個人是如何過來的。「這對他來說,也許是比以前要好的。」羽阿蘭的眸光中閃著愧欠:「他過得可還好?身體可無礙?」
「雖武功盡廢,不過與正常人無異,失去記憶后的他還記得一個人的名字。」珀帝如實說出這話。
那眸光如能洞察一切似的,讓羽阿蘭感到害怕,她道:「過去只能追憶,走到一塊只能拖累他。」
「羽阿蘭,你對夙曦澗意味著什麼朕不知道,也許與葉寒一樣,在你走後無論是日理萬機的葉寒,或本該忙著復國的夙曦澗都因你變得空蕩起來,整個皇宮與天地獨霸府都顯得空蕩起來。」
珀帝說這話的用意是什麼,羽阿蘭她並不清楚。
「你想從我口中知道些什麼。」此時的羽阿蘭,早以失去敢去冒險的心,反倒謹慎了起來,看來,一如深宮深似海這句還是有道理的,無論是羽阿蘭也好,大家閨秀也罷,入了這深宮的宮門,或多或少都發生了改變。
「你真多疑!」珀帝這話出口帶著不怒而威的聲音,步伐往前朝羽阿蘭邁了一步,在珀帝眼中,這個天地獨霸如同一道迷團般,讓人難以解開。
面對珀帝身上散發的氣場,羽阿蘭害怕的後退了一步,這人雖然不是在生氣,身上屬於帝王的威風讓羽阿蘭腳一軟,膽小的往後退了一步。
「天地獨霸,回答我,之前你視江山為命,現在是什麼能讓你甘心呆在後宮。」
珀帝這話問得,羽阿蘭早已不是當年那視權如命的人,她亦不想回答這問題:「天地獨霸已經死了,不必再問我。」
說罷,她抽步就要離開。
沒達到目的,她怎能走開呢,手被珀帝給禁錮了:「天地獨霸,今天你要把話說清楚。」
這話說一不二,看來,今天羽阿蘭她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她是走不掉了。羽阿蘭滿滿的厭倦:「天地獨霸已經死了,讓她安歇地下長眠,難道你還怕天地獨霸會有醒來的一天,到時對你的知已龍轅葉寒不利?」
在珀帝眸中,羽阿蘭得到了答案,她甩了下手試圖能甩開珀帝的控制,沒想到反倒在爭執中讓距離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