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江山重聘
腰間一緊,龍轅葉寒居然抱起羽阿蘭騰空以輕功飛了起來。
羽阿蘭驚呼:「去哪兒?」
「去一個只有你我才懂得的地方。」銀髮在空中飄揚,他說話間的神韻柔情似水。低視著羽阿蘭,轅帝眸底一遍溫情如細細的水在他眸中永駐溫情。
龍轅葉寒這麼一說,羽阿蘭腦中閃過一個地方,可是龍轅葉寒所說只有他倆才懂的地方,明顯有很多個地方嘛,羽阿蘭不清楚他指的是哪個地方。
吾達城的那座懸崖高山上?
還是轅帝為了追隨她,陪她一同墜落下的那座讓她們發下『黃泉碧落永相隨』誓言的懸崖。羽阿蘭不得而知,那瘦長均勻的玉手緊緊攬著龍轅葉寒精瘦有力的腰間,倒不是羽阿蘭怕摔下來,不過這樣有安全感,羽阿蘭驕丹玉顏上甜甜的笑了:「吾迗城上的懸崖么?」
修長的蔥指攬了羽阿蘭的一抹墨發,這墨發與他如雪一般的銀髮呈現相反的色彩,微揚起一抹淺笑,應該是龍轅葉寒性感的薄唇不自覺的揚了,值,在他龍轅葉寒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羽阿蘭展現出的笑容,讓龍轅葉寒心中愉悅。對於他來說,他已經是很久沒有看到羽阿蘭這樣的笑容。心中一個浮動,這一抹倩影的羽阿蘭一舉一動牽動著他龍轅葉寒的心,帝王也是可以拋開複雜紛綜的利益,全心去追求一個人與其廝守,羽阿蘭讓龍轅葉寒他感覺到了。
沉陷在其中的龍轅葉寒,那本是邪魅俊俏的桃花眸含著迷離的倒映出羽阿蘭微微發紅的臉,那張傾國傾城的龍轅葉寒俊顏已經帶上了薄醉。雙手按摟住了羽阿蘭緊緊禁錮在懷抱中,緊貼上來窈窕婀娜多姿擠壓在了龍轅葉寒寬闊的懷抱中,心轅意馬的轅帝閉上了邪魅的單花眸。
情愫在他們之間環繞,那一抹倩影上的驕小玉顏亦閉上了那雙單鳳眸,踮著的腳尖,更使羽阿蘭放空了自已身上的支撐重量倚在了龍轅葉寒一點一點收緊的懷抱中。
如丹的紅唇在接碰到這俊俏傾國傾城俊顏上的性感薄唇,羽阿蘭心中一顫,如櫻般的紅唇貼了上這薄薄的性感唇瓣。
淡淡幽蘭清香自這驕小身上鑽進龍轅葉寒鼻吸,這兩人靠得如此近,聞著這自羽隔蘭身上散出的這清香鑽入鼻吸,龍轅葉寒呼吸變得灼熱,雙臂緊緊箍著她的腰肢。
呼吸越來越急促,這牢牢禁錮的懷抱越來越收緊,讓羽阿蘭呼吸都感到急促。
吻著羽阿蘭的薄唇也越來越激狂,覆在羽阿蘭腰間的雙臂也越來越用力,像是要把羽阿蘭腰肢給生生橫截斷似的。
心撲通撲通的跳,那探進她口中糾纏的舌,像是邀請羽阿蘭她共舞一般,隨著羽阿蘭的回應,慢慢由溫柔變得像是失控一般的狂風暴雨。
窒息般的感覺,羽阿蘭感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軟在了這牢牢鉗制住著她的懷抱中,隨著時間的流逝,龍轅葉寒再放開羽阿蘭時,羽阿蘭早胸口急速起伏的喘息著了。羽阿蘭瞧了龍轅葉寒模樣,剛抬頭就撞見了一雙如玄冰化開的水一樣溫柔的桃花眸,這眸中溫柔得能熔化整個冬日。
心與心之間,真的是一種交流么?羽阿蘭感覺兩顆心之間越走越近,可是當她想起龍轅葉寒無論如何都不肯說那三個字時,羽阿蘭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隔閡的。
上一次的情況,就跟這一次一樣,好好的人,突然說翻臉就翻臉,翻臉比翻書還快,陰晴不定的,那三個字對於龍轅葉寒他來說,真的有那麼難以啟齒?
羽阿蘭心中還是想龍轅葉寒對她說出那三個她所期待聽到的字。
可心不敢問出口。怕得到的又是像上次那一句「難道愛妃一向只聽其言便信以為真?」這樣子,會傷到羽阿蘭不敢回出口為止。
害怕當一次次相信與期待,最終連勇氣也跟著一起耗光。
顯然,羽阿蘭她根本沒想起,龍轅葉寒之前跟她說過的話。之才龍轅葉寒宣告著,明明確確的說過羽阿蘭在他心中無人可擬比。
既然如此,羽阿蘭她現在還有什麼不敢問出她一直想問的那三個字。
怕永遠永遠問不出龍轅葉寒的真心,與其那樣,倒不如不問,羽阿蘭心裡自以為她比龍轅葉寒喜歡她更要喜歡龍轅葉寒多一點,在愛情中她處於被動的地位,何必再多問自已傷自已呢。
腦中雖如此想,羽阿蘭她心中對那三個字還是很在意。
罷了,罷了。既然龍轅葉寒他不會說,羽阿蘭何需強求。
是,羽阿蘭做罷了,不再多想,在這被動的位置上,她可不想陡增感傷。
瑟瑟的冬風吹刮過臉頰,羽阿蘭在感受到龍轅葉寒身上的溫暖以外,心中還是有幾分感傷。龍轅葉寒輕功是好,好到可以帶羽阿蘭滯空停在半空之中。
滯空在半空中,任漫天的飄雪飄落在她羽阿蘭髮絲間,肩上,身上。冷意讓羽阿蘭縮了縮身體,更靠近了龍轅葉寒,想讓自已更暖和一些。
一個攬抱,龍轅葉寒直將羽阿蘭攬進懷抱中,這溫暖如火爐的懷抱將羽阿蘭帶入溫暖的地界。
羽阿蘭抬頭,正與龍轅葉寒幽深的眸相對撞,似乎有種魔力一般讓她羽阿蘭淪陷在這蠱惑人心的桃花眸中。
停滯在半空,一銀髮翩飛一身龍袍翩曳,修長的手按在一粉衣在風中翩躚吹揚的羽阿蘭肩上,黑衣金色張揚的龍袍在他這筆直寬闊胸膛身影中,他攬護著懷中女子,手握在她一身粉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上,俊俏傾城到完美無暇的俊顏深情鍾於身高不到他胸膛的驕瘦女子,一片柔情蜜意又似細水長流的浮現在他邪魅的桃花眸底。粉衣翩躚的羽阿蘭依畏在龍轅葉寒胸前,雙手放在了龍轅葉寒的胸膛前,低下的表情,她對這一身黑色龍袍的轅帝心底細細流過溫情愛意濕潤著他們彼此的心底。
「記得你的誓言,這一戰少則半年,多則七八年都有,一定不要忘了我。」羽阿蘭埋頭在龍轅葉寒胸前,一想到半月後的分離,別離的憂愁與不舍就將她整顆心都瀰漫得難受。
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擁攬緊在胸膛中,龍轅葉寒手按住在她背上,像要是把羽阿蘭給融進身體中似的,想到分別,龍轅葉寒對她羽阿蘭也有著深深的不舍罷。
濃濃的愛意與難以割捨的將分別之情愁緒浮現在龍轅葉寒眸底,他聲音誓誓坦坦的向羽阿蘭莊重的道:「朕永遠不會忘了你羽阿蘭。待朕凱旋歸來的那一天,朕要向你江山重聘,朕要羽阿蘭做朕的皇后。」
這說得真心,羽阿蘭心中感動。
她抬起了眸,羽阿蘭相信了,這一次,龍轅葉寒絕對不會再負她。
手撫上了龍轅葉寒俊俏傾城的臉頰,單鳳眸里浮現著不舍,那蹙著的眉頭體現著她的真心與依戀:「不許騙我,君無戲言,你要凱旋歸來,因為君無戲言。」
羽阿蘭這句是字字句句都映在了龍轅葉寒心中,這出自於羽阿蘭口中的話,像是帶一種奇異的力道,注進了他的心底,不止是羽阿蘭的期待,更是給他一種讓他去打拚,去守護的柔軟。
羽阿蘭的每一句,都給了龍轅葉寒力量,為了一個人去守護去奮鬥,因為羽阿蘭她在期待著,他絕不會讓他所喜愛的人心愿落空。
「我會凱旋迴來的,朕要迎娶你封后。除了羽阿蘭,后位不留給任何一妃嬪。」龍轅葉寒握住了羽阿蘭的手,放在了胸口,是一種堅定與承諾,他會平安,會一統大珀帝國,傾覆這血染的江山,會凱旋歸來,因為他要迎娶羽阿蘭,江山重聘她下嫁。
有了羽阿蘭她的期待,他可以為了羽阿蘭她期待,去越過每一座高山,更能傾覆這大珀帝國,為一統。一將功成萬骨灰。
眼看著龍轅葉寒,更讓羽阿蘭清楚的意識到了分別在即,即將分別了,羽阿蘭更不舍,她一把擁住龍轅葉寒,不想龍轅葉寒離開。更不想他去征戰大珀帝一國,因為羽阿蘭她寒怕那種刻骨的思念,更怕那些想見又見不到的日子。
眼看著離出征,就差不到七天的時間。
這讓羽阿蘭越來越開心不起來,快樂不起來,愁緒不舍分別的愁緒將她整個人佔滿,她想念龍轅葉寒,更害怕一分別就是大有可能是幾年的別離。
那抱著龍轅葉寒的手在加緊著,羽阿蘭摟緊了龍轅葉寒他筆直溫暖的腰板,許久才傳來弱弱怯怯的聲音,無比的怯懦:「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出征?」
龍轅葉寒他一走,羽阿蘭她怕她會失去所有的力量。
害怕,她捨不得龍轅葉寒。可是羽阿蘭明白,她的阻擋是左右不了龍轅葉寒的。
後宮不可干政,可龍轅葉寒不止是轅帝,他還是羽阿蘭的夫君,肩上也有一個丈夫的責任,羽阿蘭不能干預左右轅帝,可羽阿蘭能勸她自己的男人。
雖然她知道,龍轅葉寒決定的事,是不會因為任何而改變的。
龍轅葉寒修長的手,溺寵又安慰的撫在羽阿蘭如墨的黑髮頭頂上,桃花眸中是一遍溺寵與心疼。羽阿蘭的傻話,只是換來龍轅葉寒的安慰道:「我懂你心裡的感情,我和你一樣,不,應該說是我用情比你更深,三千銀絲每一根白髮都是我對你用情至深。」這樣的安慰與甜言蜜語哄著,就說明羽阿蘭她的勸說是無用的,她是不可能能阻擋住龍轅葉寒做的每一項決定。
羽阿蘭聽龍轅葉寒這麼說,她用手觸碰了龍轅葉寒的一縷銀髮放在芊長的手中,那晴天下不斷飄落的雪飄落在了這一抹銀髮上,與這銀髮無所色差差別。
羽阿蘭眼前的這一張俊顏,本來是一頭如墨的黑髮,如今為了她變得鬚髮全白了。
羽阿蘭單鳳眸中隱隱泛著淚光:「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龍轅……。」她的話被橫在她張開的口邊前地蔥手給阻止了,這飛雪紛紛的半空中,龍轅葉寒他掌心的溫暖依舊傳觸在羽阿蘭唇邊。
她所見的是龍轅葉寒溫暖明媚的桃花眸,有一絲平和無怒的不悅閃過:「不許說這種傻話,朕不悅。」
他俊俏的劍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睇視著驕小的羽阿蘭。
羽阿蘭閉了嘴不再言,她低著的頭,懸浮在了半空,她所看見的是下面風景是宮宮院院林立森嚴的輝煌一遍金色皇宮。
羽阿蘭手絞著裙擺,她下唇微微咬著,她在想著什麼,臉上居然流露出幾分害怕。
龍轅葉寒體貼細心的發現了,大無畏給於安全感的直將羽阿蘭直無畏的再次撲摟進寬厚的胸膛,好比他像是羽阿蘭無堅不摧又不倒的靠山:「別擔心丫頭。一切有朕呢,誰敢怪到你頭上來。」
這話是說,天塌下來有龍轅葉寒他頂著呢,有轅帝在,羽阿蘭有何足以畏懼。
羽阿蘭沒想到龍轅葉寒一眼看穿她心思,她有些微微驚異,她看龍轅葉寒飄揚在風中的銀髮,她擔心的正是這個。
今天發生的事,是瞞不了的。
轅帝龍體欠祥,為了她羽阿蘭一人,差點連命都瘋狂到為了羽阿蘭不要,他今天的行為是置天下江山於不顧,她差點害死了龍轅葉寒。
現在她又是害得龍轅葉寒這傾國傾城的俊顏上墨發盡白了頭,讓這一張有棱有解冷靜嚴肅的俊顏,從此以後三千銀髮,顯得多冷例,氣質上更冷了些。
「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也是天下的,龍體因我一人而欠了祥,臣妾無法向朝臣給說法,更無法向太后交代,臣妾犯下的是死罪。」羽阿蘭說得向是請罪,君畢竟是君,臣畢竟是臣,龍轅葉寒與羽阿蘭兩個人間就是親密到了不分你我的狀態,可畢竟還是無法越逾君臣有別。
龍轅葉寒這次居然不嫌啰嗦婆媽的禮賢下士,不,倒也不是說禮賢下士,屈尊降貴親手阻止了羽阿蘭還未彎曲的膝蓋,一股力道將羽阿蘭羽阿蘭提起直到她站直:「朕的話難道在你這裡算不得數?」這話聽著像責怪,其實一點責怪與質問的意思也沒有:「朕說過天塌下來有朕頂著,別怕,有朕護你。母后朕會親自跟她護你無事。朕還沒駕崩,朝臣誰敢彈劾你,若是彈劾不倒你,他便是戴罪之身,你也要看看是誰登朝政坐龍椅,而你又是誰的妃,朕護你在群臣中也不過是落了個轅帝貪圖美色,捨不得罰美人罷了。」
聽得龍轅葉寒這麼說,確實是讓羽阿蘭緊張提吊著的心有稍稍的放下,不過羽阿蘭心中始終難安,她最擔心掛心的,可不是這個,羽阿蘭最關心的不是她將面臨的有關自身的安危及將承擔的責任,她心中記持的是龍轅葉寒。
他真的要走了么?
天子親征,既然龍轅葉寒這麼有必勝的把握,羽阿蘭還有什麼好勸自已的呢,可是她不願,雖說大宛帝國在轅帝的治理下成了天下第一帝國,可是龍轅葉寒畢竟從沒有親征過,這次天子親征大珀帝國,羽阿蘭心中還是擔心的。
「你不要有事。」羽阿蘭再不忍,可是她也不能再多言什麼了,千言萬語只化做一句:「天子親征也要平安,我等你凱旋歸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我等你,印在了龍轅葉寒心中,是受用的,因為有著羽阿蘭她的等待。
「朕真希望攜帶你在身旁,時刻也不要與你分離。」這話出自內心。龍轅葉寒邪魅的桃花眸有著一抹遺憾,一抹宛惜,更多是深深的倦戀與愛意。
羽阿蘭心頭突然盟生一個念頭,她抬起了頭,單鳳眸隨著她腦中所想所思維的閃過一抹希望與喜悅:「你帶我行軍?」
果然不出龍轅葉寒所料,羽阿蘭她果然提出了這個要求。龍轅葉寒搖搖頭,顯然是不同意羽阿蘭的這個題議。
龍轅葉寒說這些不能行的原因,她羽阿蘭又何曾不懂,可她就是被愛情給沖昏了頭腦,方才異想天開的道:「我曾參加過攻邵的戰役中,這次我也能行,再不濟我就在軍營里接濟治療傷員,絕不拖你後腿,洗衣做飯生火我也會的,在軍營中我也不會給你添亂子麻煩的。」
「朕知阿蘭能受得了苦,可國有國法軍有軍律,如果朕帶女人在身旁,不就做了壞軍紀的率領,制度軍紀不就意味著名存實亡成了擺設。底下帥將紛紛效仿,這戰還怎麼打?」龍轅葉寒陳述而出,強有力的手臂繞過羽阿蘭腋下撫按在她後背的一頭如綢緞般的烏黑墨發上。
羽阿蘭落寞的低下了頭,又失敗了,龍轅葉寒帝意已決,根本不是她所能左右的。
她失落的低下了頭,兒女私情的她,是,兒女情長,羽阿蘭根本不捨得龍轅葉寒離開,因為一分別,少則半年見不著臉,打戰是沒有切確的期限的,多則五年六年,甚至更往上也說不定。
這樣漫長的歲月,讓羽阿蘭心慌。
更怕自已一人要獨自面對的寂寞與思念。
龍轅葉寒的話在她耳邊如一陣春風拂過:「離發兵還剩餘的這幾天里,朕會陪你好好走走,去你喜歡去的地方,圓你未圓成的夢。」他平靜的陳述出,腳底下極快的輕功已出了帝都,依舊是騰在空中,瑟瑟冷風使羽阿蘭更往龍轅葉寒懷抱中鑽近了幾分,他脫下的外袍是披在羽阿蘭身上,碩長筆直的身軀更是緊將羽阿蘭包裹在一片溫暖不被風吹吹到處的避風港彎。
他說他會在出征大珀帝國起兵前剩餘的這些時間裡,好好的陪伴羽阿蘭。
去她想去的地方,做她想做的事。
龍轅葉寒,幾乎是寵到了對羽阿蘭百依百順的地步。
羽阿蘭心中卻一緊,她不知道幾天後出征大珀帝國,今後會發生什麼。
幾年的時光歲月里,見不著面,羽阿蘭她不伴陪在他身邊,羽阿蘭不知道在未知的未來中,龍轅葉寒會不會遇到別的女人,會不會變心。
羽阿蘭開始慌,不過轉念一想,軍營里是清一色的男兵,何時曾出現過女兵?
這個年代,這封建社會中,軍營中皆是清一色的男子,女子是不能入內的。
如此想著羽阿蘭又記起龍轅葉寒所說的,絕對不會忘了羽阿蘭她,也許是羽阿蘭多慮了吧。
所剩下相聚的日子這麼短暫,羽阿蘭她該珍惜才是。畢竟相守相聚的日子裡終究只是短短的幾天,分別總是這麼長久。
這些天,離起兵征珀,討伐大珀帝國的日子越來越近,翰親王他,根據送回來的廷奏上也說了今天已經到達了帝都附近,已駐兵在帝都城外。明天天一亮就已進帝都成,直朝皇宮奉詔回朝,準確的說,最快明天傍晚左右翰親王就能回宮面聖了。
到時又有一大堆事可忙,龍轅葉寒能陪羽阿蘭的時間更是寥寥無幾到屈數可數的時辰。
相守的時間總是過得太快,在未來的時光里將降臨在羽阿蘭身上的是漫長的等待,與漫長的寂寞與思愁。
未來的下至半年上至幾年的等待,比起現在剩餘的相守不足幾天,還要日理萬機,這實在是太珍貴,太珍貴了。
這短暫的相守過後,是漫長的等待。
「回宮后,我要親手畫一副你的畫相,」羽阿蘭說,至於她要龍轅葉寒的畫相干嘛,自然是不用說的。不宣宮廷畫師來做畫,而要親自畫,羽阿蘭真想在接下來的寂寞時光里,借龍轅葉寒的畫相以緩解相思之情。
龍轅葉寒看羽阿蘭一眼,他當然能體會到羽阿蘭的心情,羽阿蘭是他心中唯一的一塊凈土,更是無人可觸及的柔軟。
羽阿蘭看著這遠方的風景。
是一座高山懸崖絕壁,萬丈深淵以下是茂盛林立的一片叢林。這地方,她們是來過。
上至黃泉下至碧落,上邪,永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