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要殺了他

  白莫庭剛說完，我媽突然瘋了似的瞪大了眼睛越過我們往後衝去。


  「唐天佑你這個畜生，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我媽扯著唐天佑的頭髮扇了他幾耳光。


  印象中媽媽一直被爸爸保護得很好，平時說話溫言細語的，從沒跟誰紅過臉，我也從沒見過她這麼瘋狂的樣子。


  雲西西把我媽推到地上罵道：「是你女兒勾搭野男人把天佑打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問！」


  媽媽回頭看了我一眼毫不猶豫地甩了雲西西一巴掌：「我早該知道你是個狐狸精，我早該知道的！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原來至始至終只有至親的人才會無條件相信你維護你。


  「媽媽……」我掙扎著想下去幫媽媽。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打，她那麼柔弱肯定打不過的。


  可是白莫庭抱著我的手很緊，他低聲說：「不會有事的。」


  然後我看到兩個穿西裝的男人上去把唐天佑和雲西西拉開，但是唐天佑的媽不知道從哪衝出來，狠狠一推把我媽推倒腦袋磕在石桌上。


  「媽！」我哭著尖叫。


  唐天佑的媽還在怒罵：「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勾搭野男人來打我兒子，還有沒有天理啊？」


  「救我媽媽，求求你……」我再也顧不得逞口舌之快，我只看到媽媽躺在地上額頭上流滿了血，眼睛一直盯著我。


  她剛腦出血還沒好。


  「沒事的，沒事的……」白莫庭輕聲安慰我，托著我腿的手動了動，然後抱著我飛快往外走。


  「救我媽媽，救她……」我意識越來越模糊。


  最後一眼往後看去，只看到我媽媽被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抱起來，她向我伸手抓了幾下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想說什麼。


  「媽媽！」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媽媽溫柔地摸著我的頭髮笑，然後爸爸從背後抱住她，她就站起來跟他一起走了，我怎麼追也追不上。


  「醒醒，你做噩夢了。」男人按住我胡亂揮舞的手。


  「我媽呢？我媽在哪裡？」我抓著他的衣袖問他。


  他自責地低頭說：「你媽媽在醫院。」


  從他的神情我直覺不對，拔了手背的針管就往外跑。


  「你剛流產不能亂跑。」他攔住我。


  我下意識摸著肚子，孩子終究還是沒了。


  「我媽呢，她還活著嗎？」我哭著跌坐在地上。


  他溫熱的手掌蓋在我頭髮上，輕聲說：「還活著，等你身體恢復一點了，我們再去看她好不好？」


  「不，我現在就要去看她。」


  在我執著的要求下，白莫庭帶我去了醫院，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自責，因為媽媽雖然活著卻成了植物人。


  唐天佑，我要殺了他！

  還沒等我去找他，唐天佑的媽就先給我打電話了。


  「你的東西我已經收拾好放在門口了，趕緊來拿走。」


  「那是我的家，我的房子！」


  「你出軌的事都上報紙了還好意思跟我要房子？我看你媽最好別醒了，就算醒過來也會被你氣死。」


  「我要殺了你！」我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媽媽，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