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什麼貨色
氣氛一瞬間僵滯了起來,原本還笑著的眾人,臉上的笑也都瞬間尷尬的僵在了臉上,連空氣都好似變得安靜。
原本還親熱的和我說話的那幾人,都尷尬的看了看我,又用眼神提示那個人不要繼續說下去。
見到她們這樣,說話的那人更加是氣焰高漲起來,她冷笑著開口道:「怎麼,難道是我說錯了不成,難道她宋琴琴不是靠爬上廖世偉床才當上的廖太太?我有說錯?」
聽到女人的話,我心下頓時怒了,「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我宋琴琴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吧?我到底是怎麼成為廖家人的跟你有關係?你憑什麼說我是靠爬廖世偉床才上任的?你怎麼知道事實到底是怎樣的?就憑你道聽途說?呵,未免也太膚淺,太可笑了些吧!」
聽到我的話,女人卻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似的,語氣更加尖銳了起來。
「道聽途說?呵,外面的人誰不知道這件事?莫非這種事還能無中生有?如果你沒做過,人家為什麼都這麼說你?而且你是什麼貨色,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你以前的所作所為大家也都看在眼裡,到底是真是假大家心裡也都清楚,很多事,不是你說沒做過就沒做過的!」
聽到女人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外界的流言大家的確是都知道,但是至於是不是真的,無從知曉,也沒人會去追究。畢竟不論過程如何,宋琴琴現在已經是廖家的人了,她們不好多議論什麼,也不能多議論。
見眾人激動,那人更是囂張了起來,她直直的盯著我,冷笑著開口道:「誰不知道你宋琴琴在娛樂圈的名聲,一個出了名的騷、貨,靠各種勾搭上位,估計身體也已經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這樣的貨色,怎麼配得上廖世偉。宋琴琴,你說你有什麼資格?」
我氣得身體止不住顫抖,宋琴琴的所作所為是什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就此時此刻,這樣被人指著鼻子侮辱的感覺,讓我恨不能撕了眼前人。
見我這樣,站她身邊一直沉默的女人,突然開口道:「我聽說,可不止這些呢。宋琴琴和廖世偉結婚那天,廖世偉可是連人都沒出現過,這可是赤、裸裸的瞧不起啊。光這一點就充分的說明了,宋琴琴根本就不受寵,甚至反遭廖世偉厭惡。」
聽到她這話,原本還囂張的女人,更加是抑制不住了。她冷笑著滿眼不屑的看著我,狠狠的嘲笑道:「可不嘛,也不看看她是什麼樣的貨色,人家廖世偉怎麼會看上她,就連她上位都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才讓人家不得不娶她。有些人啊,總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只可惜,土雞永遠都是土雞,進了豪門也沒辦法當上鳳凰,只有遭人厭棄的份。」
女人的話說得尖酸刻薄,一絲餘地也不留,眾人都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索性都沉默,沉默的看著這場鬧劇。
我氣得身體止不住輕顫,面上的表情更是冰冷之極。我恨不能刮花眼前女人那張耀武揚威的臉,可我知道我不能,因為我現在不是宋薇薇,而是宋琴琴。我不能衝動,更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開心也能任性的把情緒都擺臉上,我現在需要顧忌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實在太多太多了。
我死死的握住拳頭,憤怒的情緒在胸廓中蓄勢待發,恨不能將所有人都吞沒。
就在我幾近爆發的時候,身後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那樣冰冷,卻又那樣安穩。
「你說誰土雞?」冰冷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不帶一絲溫度,冷得寒徹人心。
原本還耀武揚威的女人頓時面色一變,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卻見廖世偉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後,望向眾人的眼神中滿是陰鷙。
見到他這樣,原本都還保持中立狀態的貴婦都開始裝傻充愣,沉默的沒有說話。而原先還一臉囂張的女人卻是瞬間面色蒼白,便連同她一起的女人也都嚇得臉上沒血色。
看了一眼兀自驚慌的女人一眼,廖世偉穿過人群走到我面前,將還渾身輕顫的我一把拉進懷裡,用冰冷卻堅定至極的語氣朝著眾人道:「我廖世偉的脾氣不是很好,也最見不得別人欺負我的人,你們要嚼舌根可以,但是別說到我的人身上,否則我一定會讓她說的話付出代價。」
空氣再一度凝滯起來,這一回,沒有人敢出聲,原先還氣焰囂張的女人,此時也被廖世偉強大的氣場給嚇得面色蒼白。
但廖世偉卻不管這些,他的視線在場內的眾人身上看了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一度囂張的那個女人身上,寒聲道:「還有,什麼不受寵,以及靠爬我床上位這一類的謠言,我不希望再聽到,更別對我的人造謠,如果讓我查出來是誰造的謠,不管是誰,都別想好過!」
說完,也不顧身後那些女人是什麼反應,廖世偉便摟著我走了。
靜靜的待在廖世偉的懷中,我的身體仍舊止不住的輕顫,這一回,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心酸。
曾幾何時,廖世偉也會這樣,一旦有人欺負我了,他就會不管不顧的跳出來庇護我,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他都會讓對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那個時候的廖世偉對我連一句重話也捨不得說,便是有人對我說話語氣重了些,他都會凶回去,一絲委屈都捨不得讓我受。也是那樣的他,讓我養了一身壞脾氣,更是讓我除了他,眼裡再沒有出現過別人。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廖世偉了,不過是幾年不見,廖世偉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再沒有了以前的溫柔體貼,對我除了羞辱就是冷漠。
可今晚的廖世偉卻是那樣的英勇,像是一個蓋世英雄一般將我從兇猛的人群中救出來,那樣強勢又溫柔,霸道卻體貼。
就好像,過去無數次我被人欺負一樣,他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