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鋃鐺入獄
「你這個惡魔!我們家筱薇已經被你逼成這樣了,你竟然還不肯放過她!」林筱薇的媽媽一邊哭泣著一邊死命的拽住了我的頭髮,這樣子就像是先要把我撕裂一般。
我的行動被限制了,不好擺脫。伊朗則幫我擺脫了林筱薇媽媽的鉗制,然後直接打電話報了警。
看著面前這兩個滑稽又急切的兩個人,我的心中反而顯得非常的平靜。如果他們的當初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女兒,現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不過他們那兩個明顯就沒有打算這麼放棄,往屋子衝進來,一邊走一邊還將我家裡的擺設全部都給推.翻了,各種東西弄得亂七八糟。
本來整潔的家,一下子就彷彿變成了一個垃圾場一樣。
「如果你們讓筱薇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你們這輩子也別想好過。」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林筱薇的母親眼神中儘是怨恨和惡毒,她已經失去了理智。
突然之間,她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一把剪刀,就開始剪著桌布,窗帘,沙發,一切可以被剪壞的東西,都沒有躲過這場浩劫。
我和伊朗已經退到了後面,沒有再繼續阻止。因為就算阻止也沒用,他們完全已經失去了理智。
過了一會兒,警察過來把他們給帶走了,家裡才終於恢復了寧靜。
只是我們現在被這場鬧劇一搞,都沒有心情去吃飯了。
……
「林筱薇她現在神智清醒只是行為偏激,這屬於心理問題而不屬於精神問題,所以不能因此就免去刑罰。」
法庭上,我請來的律師正在努力的幫助我們爭取到對林筱薇更嚴厲的懲罰。不過林筱薇那邊也並不是絲毫沒有準備過來的。
「我方辯護人一直都有心理問題,這是有醫院證明的,不能單憑對方的一面之詞就妄下定論。」
這個時候,如果陸南禹可以過來的話,形勢就會變得更加有利於我們。但是這對於他來說又太過殘忍了。
關於這件事情,我和伊朗在私下討論了很久。伊朗一直都想帶著陸南禹過來指證林筱薇的惡行,但是我不同意。
「我方對此還有單獨的證人。」我方的律師說完之後,陸南禹就走到了台上。
他現在身體才剛剛好一點,根本就還算不上是完全的康復,但是比起剛從陸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好太多了。
那時候的陸南禹就好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貓咪,脆弱的不堪一擊。
現在他的身上還有些許被打被虐的痕迹,但是已經不是很明顯了,起碼還能看得過去了。
只是陸南禹的到來讓我覺得非常的差異甚至是不可思議,我明明和伊朗說了不讓陸南禹過來的,這對於他來說太過殘忍了。
陸南禹上台之後,一直都表現得非常的局促不安,尤其是看到了林筱薇的時候,他的眼睛都直直的愣在了那裡,根本就不敢對視林筱薇的眼睛。
我仔細地看了一下,陸南禹的雙腿都已經在發抖了。大概是那段時間林筱薇給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吧。
不過林筱薇看到陸南禹的時候,她的臉色同樣也不是很好。
她之所以會選擇這麼殘忍的對待陸南禹,都是因為她覺得陸南禹就是害死了陸南澈的兇手。
但是在警察局的時候,警察已經完全調查清楚了,陸南澈的死跟陸南禹沒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林筱薇對陸南禹也是心有愧疚的,所以接下來的情況都進行的很順利,林筱薇直接承認了自己的所有罪行,被判了無期徒刑。
林家父母在聽到林筱薇被判刑之後,差點暈倒在法庭里。她們對於這個結果不能接受,甚至衝到法庭上去找法官辯駁。
剩下的事情就與我們沒關係了,於是我和伊朗就帶著陸南禹一起回到了家裡。
「伊朗,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不帶陸南禹出席作證的。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覺得很可憐嗎?」
回到了車上之後,我才把一直憋在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現在陸南禹一直都在瑟瑟發抖,巨大的心理陰影籠罩著他讓他不知所措。
這樣的陸南禹已經夠可憐得了,伊朗竟然還讓他來面對林筱薇,我覺得這次伊朗真的是做得太過分了。
「安娜,陸南禹就是我們最好的證據。如果沒有他的指認的話,我們呢甚至未必會成功。現在我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不是很好嗎?」
伊朗溫柔的摸摸我的頭,說完之後就發動了車子。
可是我聽了之後就覺得更加生氣了,「他已經這麼脆弱了,非要繼續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嗎?伊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了!」
由於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我的態度也變得有些沖了。
伊朗本來對我說話的時候是非常溫柔而且有耐心的,但是聽到我這麼說,他的臉色也暗了下來。
「安娜,你為什麼一直都在維護這個男人?你只是過來報仇的而已,現在陸南禹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下場,你在不開心什麼?」
伊朗的一句話讓我覺得語塞,我在不開心什麼?
我確實就是過來複仇的,我報復陸南禹,但是看到了陸南禹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又覺得有些不忍心了。
他已經收到了太多的虐待,變得這麼脆弱怎麼還能繼續打擊呢?
「伊朗,你能不能有點人情味?現在陸南禹多可憐啊,就算我們是為了報復陸南禹,也應該就事論事才行。」
我的話說完之後,空氣突然間就彷彿凝結在了一起一樣,瞬間冰冷起來了。
伊朗沒有再跟我說一句話,他的表情告訴我他在生氣。因為他擅作主張的事情我也覺得很生氣,所以就任由他去了。
就在這樣沉悶的氣氛中,我們回到了家裡。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陸南禹回到家裡之後,情緒才終於變得好了一些,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意。
「天使姐姐,我回來了。」這是陸南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