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發瘋之話中有刺
“他去過之後都說了什麽？”顏澈一雙烏黑的眼眸裏不帶一絲的感情，他站在大殿上看著麵前跪著的黑衣人，眼裏的冰冷讓他仿佛是從地獄裏上來的使者一般。
“修了門，修了桌子。”他的聲音讓顏澈隻是低著頭撫摸著手上的扳指，並沒有說出來任何的話語。
“還有其他嗎？”他慢慢的走著，今日的語氣與他平日裏的語速有這很大的區別。
“沒，沒有了。”他的回答讓顏澈忽然揮了揮手。
“下去。”說著便轉過身子不在看著麵前的人。
他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大殿之上，眼睛卻露出了一絲笑意來，好啊，蕭墨雅你如此不甘寂寞那朕還真的要好生成全呢。
他的話在這個大殿之上回蕩著，讓窗外的星星都感覺到寒意一般，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他快步的走到了桌子旁邊，拿起桌子上的毛筆便寫了起來，等過了一會兒寫好之後便把手裏的毛筆甩了出去，自己則快步的走了出去。
夜風陣陣，伴隨著初冬的寒雪，給人莫名的冷意，剛剛走出來就看見小夏子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皇上，這麽晚了，您準備去哪個宮裏休息？”他的話讓顏澈忽然伸出了腳，對著小夏子的身子忽然一踢，小夏子沒有絲毫的防備一下子就栽倒在你地麵之上。
可是即使是栽倒在地麵之上，也趕緊說著讓皇上原諒的話語。
“皇上饒命，奴才惹你不高興了。”他的言語卻讓顏澈本來就不太高興的心情忽然之間更加的不悅。
“你起來吧，你也沒錯，太後今日身子如何？”他的詢問讓小夏子趕緊回複著他。
“太後吃了藥已經好了許多。”小夏子的話讓顏澈不悅的麵容上還算浮現出了一絲喜悅。
“既然如此你隨朕去看看南王如何？”顏澈的提議讓小夏子抬起眼眸，看著麵前的皇上。
都已經是夜半時分了怎麽還要去看南王，這個時辰不應該去休息嗎？
“皇上現在時辰有些晚了，皇上都累了一天了，要不就去就寢吧。”他的提議讓顏澈蹲下了身子對著麵前的小夏子在一次的開了口。
“怎麽，你是在提醒著朕這個時辰不應該去就看南王嗎？還是在提醒著朕該去哪個宮裏睡覺？”他忽然之間流露出的直白讓小夏子的心都跟著顫抖起來，皇上今日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淨說些平日裏不會說的話，與不會做的事情，他剛才在裏麵究竟是和誰在說著話？
“奴才隻是擔心著皇上的身體。”他的話讓顏澈站了起來，不過隻是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星星沉默不語著。
“去把朕的劍拿來。”他忽然之間的話讓小夏之趕緊從地麵上爬起來，連跑帶爬的往他放劍的地方走去。
很快小夏子便拿著皇上的寶劍跑了過來。
“皇上。”說著便把劍交給了顏澈的手裏。
“給朕喊禦前侍衛過來。”他的話語雖然讓小夏子有些不明白，但是為了保命他還是跑去喊去了，很快二十個精壯的侍衛便快步的走了過來。仿佛是感受著他今晚的怒氣一般。
月光下，顏澈一襲黃袍手持寶劍站在空地之上，一雙如墨色一般的眼眸裏帶著一絲冰冷，更帶著一絲黑暗。
“不管是誰今晚都不要在意君臣之道，有的隻是比試你們可能聽懂？”可是他的話卻讓二十個侍衛全部都跪了下去，和皇上比武不是找死嗎？不管輸贏都是拿命在賭博，萬一在一個不小心傷了皇上，就是有八輩祖宗都不夠砍頭的。
結果他的話剛剛說出來，就看見二十個侍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動作齊刷刷的讓顏澈皺了皺眉頭。
“皇上保重龍體重要。”其中說話的人估計是一個小頭頭之類的，他的話雖然說的很忐忑，但是也是說出來其他人此刻的心聲。
“朕讓你們出劍。”他慢慢提高了聲線，讓在場的人感受著他的暴怒，可是依舊不敢出劍。
“朕查三個數，如果沒有人出劍，朕一個數字便殺一個人。”
“一。”四周安靜的有些可怕，仿佛能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與呼吸聲一般，讓人絲毫都不敢動彈。
顏澈也在用他的眼眸環繞著四周的環境，優美的唇瓣處卻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來。
“二。”他慢慢的說著話，感受著言語從唇瓣處浮現出來的冰冷寒意，更感受著在夜晚這樣的環境下是怎樣的一種詭異。
地麵上的侍衛依舊沒有人敢站出來。
“很好，都是如此忠心，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們。”說著便拿著劍指著剛才說話的侍衛，剛剛要揮舞手中的劍，就聽見一個好聽的男性聲音響了起來。
“皇兄連三還沒有查完怎麽就如此著急？”說著顏慕璃便握著手裏的扇子走了過來，嘴角上的笑容和顏澈嘴角處的笑容還真有幾分的相像。
“南王知道的事情還真是不少。”說著便挑著手中的寶劍，把明明轉向侍衛的劍鋒，轉向自己。伸手撫摸著鋒利的劍身。
“皇兄怎麽來了如此雅興，既然如此讓臣弟陪皇上吧。”他看了一眼地麵上的侍衛微微一笑。不等皇上回答他就開了口。
“你們還不謝過皇上給你們如此表現的機會，卻一個個不知道珍惜，還不下去。”他的話語讓顏澈哈哈一笑。
“既然如此朕一定奉陪。小夏子去給南王取劍來。”他的話語在小夏子聽來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而顏慕璃似乎也不著急。隻是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手裏的扇子塞在了腰間，嘴角處泛起的笑容讓顏澈也跟著笑了起來。
“皇兄寒夜漫漫不休息難道也是被這星空吸引了嗎？”他的詢問讓顏澈抬起頭看著廣闊的天空。
“或許朕想的和南王心裏想的是一樣的。南王不也是沒有休息嗎？”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讓取了劍回來的小夏子沒有打擾他們，隻是拿著手裏的寶劍在看著麵前的王爺與皇上，他雖然跟著皇上很多年了，但是今晚的心卻如論如何也是猜想不透的。
“臣弟怎麽能和皇上相提並論，如果皇上覺得無趣，不如去臣弟哪裏，臣妾剛剛得了兩壺好酒，正適合如此美妙的夜晚，何必動刀動槍沒了雅興。”他的話讓顏澈仿佛忽然之間來了精神一般。
“外人都傳南王喜美酒，愛美人，朕今晚倒是要開開眼，既然如此，朕去便是。小夏子你先回去。不用派人跟著。“說著便把手裏的劍扔了過來，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小夏子便跟著南王走了起來。
“皇上請。”南王的有禮謙讓讓顏澈微微一扯動嘴角處的弧度，卻沒有過多的言語，點了點頭頭便走了。
顏慕璃轉過頭看著小夏子依舊站在原地，便伸出手對他擺了擺手，示意著他離開，隨後便也離開了。
一場虛驚讓小夏子本來就不算厚的衣衫，此刻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難道皇上是因為心情不好嗎？那至於原因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自古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在這一刻，小夏子理解的格外的透徹。
兩個人借著月光慢慢的走著，並不著急一般，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桐花台，這個地方是曾經皇上選秀的地方，空曠的台麵上空蕩蕩的，不似那日的熱鬧。顏澈忽然停下了腳步。
“南王知道嗎？那日的選秀蕭墨雅還真是出彩，所有的人都以為她佩戴的是翡翠簪子去不曾想，她帶的竟然隻是一片葉子，真的沒有想到她的心計竟然如此的多，如果是一個男兒身，真不知道朕的江山會不會坐穩。”他雖然說著話，但眼睛卻是看著麵前的南王。
“皇上是真龍天子，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如果其他人有疑心，臣弟也會為皇上掃平麵前的踏腳石。不會讓皇上有一絲擔憂。”他的話語讓顏澈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朕當然知道，不過南王也真是優秀，如果當初不是那個樣子，說不住現在的皇上就是南王你顏慕璃的了。”他半寐著眼眸說著這些話，不過卻讓顏慕璃忽然之間跪了下來。
“皇上這等的玩笑就不要在說了，事情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北明的臣民永遠都知道現在的皇上是皇上您。”他的話讓顏澈伸出手拉著他站了起來。
“南王的話朕相信，好了此等良辰美景，沒有美酒作伴，還真是遺憾，怎麽朕可以理解為南王是心疼哪壺美酒，而故意拖延著朕嗎還是南王的寢宮裏有著美人不敢讓朕看見？”
“皇上說笑了，臣弟哪裏來的美人。”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顏澈的聲音卻緊跟著響了起來。
“既然如此，朕真應該那天好好挑選出幾個美人給南王做福晉了，省著外人說朕隻顧著自己的選秀，卻沒有管北明的功臣。”說完哈哈大笑便走了起來。
可是卻讓南王顏慕璃的心裏浮現出了一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