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交代之隻有困惑
“等月兒回來之後你們遠走高飛吧,這樣的是非之地不要久留。”在他說完話的時候,沈狐放下了手裏的酒壺,有些費解的看著自己的師傅,真不知道,他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過為了解開心裏的一團,他還是決定與師傅開口詢問著。
“師傅,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的話讓沈塵子站了起來。
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徒弟,嘴角帶笑的模樣卻讓沈狐更加的困惑了。從來都沒看過師傅是這幅模樣,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師傅沒說錯的話,那個受傷的年輕男子正應該是南王顏慕璃對吧。”
沈狐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師傅,竟然會知道的這麽多,看著師傅的眼眸,他沒有任何的隱瞞便開了口。
“師傅說的對,他的確是南王顏慕璃。”他的話剛剛說完就看見了沈塵子搖著頭,嘴裏不停的說著話語。
“他竟然會做出次等事情,還真是出乎意料。”
他在說完話的時候, 直接拿起桌麵上沒有喝完的酒壺大口的喝了起來。仿佛此刻喝的不是酒,而是毫無味道的開水般。
可是這個師傅是怎麽知道的?雖然沈塵子的話說的十分準確,可是卻讓沈狐想到了一絲異樣。按理說,他的身份不應該有多少人知道的,沒什麽師傅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想到這些即使是自己的師傅,他不禁也謹慎起來,仿佛麵前的師傅是個厲害的敵人一般!當沈塵子看見沈狐如此謹慎模樣的沈狐,他沒有任何的解釋,隻是眼底浮現出了各種神色來,不過狐卻有些看不懂。
“好了今晚話說多了,回去休息吧。”
“師傅也是。”當沈狐走出來的時候看著天邊漸漸漏白的天際,他此刻的心情沒有任何人能明白,事情到現在已經超出了他的想想,所有的一切仿佛是一個巨大的網把所有人都圍在裏麵。
自己想往外麵走去,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走不去。
在經過顏慕璃房間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房間裏依舊在點著蠟燭,仿佛一夜都沒有熄滅一般,所有的人都在沉睡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沈狐一點睡的意思都沒有。
大明宮內。
太後今夜睡的十分的不安穩,夢裏她看見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快速往自己身邊走來,讓她怎麽奔跑都跑不快,結果一個著急一下子就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一旁守夜的冰琴看見太後醒來的模樣,不僅趕緊上前,看著太後一張臉頰上布滿了細小的汗珠,不僅拿出自己的手帕幫著太後擦拭著。
太後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還沒有從夢裏那可怕的環境裏走出來,她蒼白的臉頰上掛著一絲恐懼,她忽然抬起了自己的手腕,一下子就抓住了冰琴的手腕。
“冰琴,你說她真的死了嗎?”她的聲音帶著某種讓人恐懼的神色來,讓冰琴趕緊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好像怕有人監視一般。
“太後剛才不過是夢境一場罷了,不用放在心上的,以後這樣的話語就不要在說了,小心隔牆有耳。”她的提醒讓太後猛然之間抬起眼眸看著自己的這個心腹,想了許多,還是點了點頭。
“哀家知道了,有時間去做場法事,不知道為什麽哀家的心裏總是感覺到一絲異樣與不安,總感覺這心裏亂糟糟的,總感覺有些事情並沒有消失一般,反而就在哀家的身邊一樣。”
“太後放心吧,冰琴會放在心裏,時辰還早要不太後在睡一會兒吧。”說著冰琴就小心的扶著太後的身子小心的躺好之後,幫她拉過身上的五彩金線被子隨手放下了鳳簾便走了出去。她站在門口,看著四周安靜的環境,她低著頭伸出手章,抬起頭看著天幕邊際掛著的半個月亮,久久都沒有說話。
她隻有一隻完好的手,另一隻如果還可以稱作手的話!她的眼眸裏忽然發射出冰冷的神色來。
“就算你沒死,我也不會讓你過的舒服,當日你讓我如此,這個仇我會放在心上,即使是我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她的話語在這個清晨似乎格外的冰冷。
天邊的黑色慢慢的退去,太陽一下子從地平線下蹦了出來,讓整個大地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明亮,太後伸出手撩過紗幔,斜靠在鳳塌上,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總有一絲倦意,讓她十分的不舒服,不過想起今日是其他妃嬪過來請安的日子,便忍著不適坐了起來。
“太後您醒了,冰琴幫您更衣吧。”她的話語讓太後點了點頭。
“好。不知道為什麽哀家的身子總是感覺很沉,等一會兒請安過後,你去太醫院找太醫過來。”
她的話讓冰琴點了點頭。
“放心吧太後。”說著便讓旁邊的小宮女為太後豎起高高的發髻,小心的插好步搖之後,太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件大紅的袍子,不知道為什麽太後忽然鳳眸一緊,所有的不悅全部都集中在她的臉頰之上。
“來人啊,哀家不喜歡身上的衣服,給本宮拿出去燒掉。”她忽然說出來的話語讓一旁伺候她的宮女與冰琴感覺到十分的費解,本來紅色的衣服是太後最喜歡的顏色,可是為什麽會忽然之間就改變了性子?
冰琴走了過去,小心而又謹慎的詢問著。
“太後這是怎麽了?”她看著太後的臉頰,她忽然一抬手讓房間裏的宮女全部都走了出去,她看出來太後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似乎不是因為衣服的顏色而生氣著。
看著房間裏的人都走了出去,她才重新的開了口。
“太後這是怎麽了?”她的話剛剛問出來就看見太後忽然抬起她帶著護甲的手,一下子就掐住了冰琴的脖子。
“難道你忘記了哀家的話了嗎?難道就是記不住嗎?紅色不是哀家最喜歡的顏色,哀家告訴你最後一次,如果在有一次,即使你是哀家的心腹,哀家也不會留你。”說完話太後直接就甩開了手,讓忽然得到空氣的冰琴,一下子就坐在了地麵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太後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她清晰的看見剛才的太後眼眸裏是怎樣的冰冷讓她感覺到懼怕,從來沒有過的恐懼,但是太後為什麽會忽然之間說出來這樣的話語,明明紅色就是她喜歡的?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一般,蕭墨雅是紅色,就連冷宮的那位也都穿著紅色,難道?
冰琴不敢大意,她顧不上自己的難受,趕緊從地麵上站了起來,趕緊去旁邊的櫃子處重新拿出來一套衣服,便放在了太後的麵前,是一套水藍色的長袍,太後淡淡的抬起眼眸,看著麵前的冰琴,看著她隱藏起來的手,清幽的歎了一口氣來。
雖然太後沒有說什麽,但是在冰琴的心理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了,看來以後隻有更加小心的做事,才能在太後的麵前活的長久,想起那日的事情她就感覺到害怕。
等太後換好衣服之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所有的妃嬪全部都站在門口等待著太後的召喚。
“太後所有請安的妃嬪都已經來了。是不是要讓她們進來呢,今天的天氣還挺冷的。”傳話宮女的話語,讓太後點了點頭,似乎同意了她的話語。
“去吧,讓她們進來吧。”太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護甲,便做好了身子等待著她們的到來,或許這些日子後宮發生的事情已經夠讓太後頭疼的了,想起昨天皇上新封的答應,納蘭雪瑤,太後的嘴角處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看來從新招納一些妃嬪才是她最應該做的事情。
當妃嬪們陸續如魚兒般湧進來的時候,太後的眼眸快速的掃過人群,看著麵前的人兒,她不禁眯起了眼眸。
似乎並沒有找到那個想要找的人。
妃嬪們在看見太後之後,甩了一下手裏的帕子,便規矩的站在了地麵上,微微側身給太後行禮。
“給太後請安,願太後福建安康。”
齊刷刷的聲音讓太後抬起手撫摸著鬢角處的碎發,淡淡的開了口。
“你們都起來吧。冰琴上茶。”太後的聲音讓行禮的慕容洛聽出來了太後的心情不爽,不過既然這樣她還是如同平日裏一樣規規矩矩的坐在指定的座位上。
“怎麽翠貴人今日沒有來呢?”太後的話語讓其他的妃嬪都微微一笑,似乎一提起這個翠貴人,所有的人都覺得那個宮女模樣的人,竟然還能成為一個主子,還是一個位分不低的主子,不僅都對她有些瞧不起。
不過雖然說是瞧不起,可是她們也深深的知道,不管什麽身份隻要是皇上喜歡,那麽就可以。
雖然她們心裏不舒服,不過還是強力的忍受住了挑事的性子,在想起被打入冷宮的曹答應,所有人的心理更是有了一分隔膜。生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