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撞見之扶你起來
“好了娘親既然我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在勸說我了，再者在府裏，還不至於會怎樣。”她的寬慰讓柳傾城稍微有了一絲勉強的同意。
“既然這樣讓娘親陪你去吧。”柳傾城其實還是放心不下她的安危，不管她是北明的皇後還是任何，她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兒。
“娘親，相信女兒，女兒會處理的很好，不會讓娘親擔心的，還有，娘親最近也不好好打扮打扮，等父親回來看怎麽說你。”蕭墨雅的玩笑話讓柳傾城消瘦的臉頰不禁一紅，即使素顏清麵，依舊動人無比。
“看看你這孩子都說的什麽，等皇上回來看我不告訴皇上。”她的反擊讓母女二人度過了難得的一段時光。
“娘親，我想趁著現在皇上還沒有回來，我先去一趟，如果皇上回來的話，那麽還希望娘親幫我搪塞一下。”說著便準備更衣。
柳傾城知道她的性子，所以在多說任何都無用，於是便點了點頭，再次叮囑了她一聲之後，就看著她離開了。
在離開的時候，蕭墨雅帶著月桐往哪個位置走去，即使許久不來，但是在記憶裏依舊完美無缺，所以她很快就走了過來。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守衛認識她是蕭府的大小姐，所以沒有任何阻攔就放她進去了，而月桐並沒有走進去，隻是站在門口等待著她，不是她不想進去，而是蕭墨雅不讓。
做奴才的聽話便是。
她的眼眸環顧四周，仿佛完全沒有鄙視的意思，不過她的出現讓坐在桌麵前寫字的四姨娘忽然一愣。麵前的蕭墨雅盛裝出席，頭發上的玲瓏步搖，輕輕的晃動，耳朵上的藍寶石，仿佛能刺瞎人的眼眸一般，深藍色的顏色仿佛如海水一般的清澈。
不過今日的四姨娘似乎沒有什麽 。
“你來啦。”一句話仿佛如昔日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是,我來了。”蕭墨雅的回應讓四姨娘從桌子前麵走了過來，她露出了一絲微笑，多日不見她似乎沒有什麽變化，如果說一定有的話，那麽就是她的性子，變得沉穩了。
“看你的妝扮非富則貴，怎麽嫁了好人家嗎？”四姨娘的問話讓蕭墨雅微微一笑，仿佛是早料到她會這麽說一般，所以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的驚訝來。
“四姨娘還是老樣子，即使不施粉黛，依舊美麗動人。難怪父親當日喜歡你。”她的話讓四姨娘依舊一笑，卻其中略帶苦澀。
“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呢，當日我一時衝動所犯下的罪過讓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裏，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當然我也不怪你，隻是感覺到你也有些怪異。”她的坦白讓蕭墨雅點了點頭，她就知道四姨娘是一個聰明的人，所以她也喜歡和她說話。
即使當日她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情。
“四姨娘想出去嗎？”她的詢問讓四姨娘的麵容上露出了一絲希望，可是卻在這燃起希望之後，又忽然給自己了一個苦笑，似乎在嘲笑著自己癡人做夢一般。
“別笑話我了，我不希望如此，這樣也很好，每天寫寫字，讓自己的心態平靜下來。如果可以，等哪一天看見老爺的時候，我想求老爺讓我青燈古佛陪伴到死。“本來蕭墨雅以為自己來到之後，會有另外一番景象，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靜，不禁讓她有些意外。
不過麵容上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她如今就如一團迷一般，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到底如何。
“可這些話可是真心？這裏並無其他的人，你何必如此呢？”蕭墨雅的反問讓四姨娘抬起驚愕的眼眸，忽然一笑。
隨即收起了自己平靜自如的性子。
“我就知道蕭府的大小姐一定會看出來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的快，讓我還真是沒有想到，說吧，為何會來我這裏？”果不其然，她的性子果然是裝出來的，讓蕭墨雅一下字就看了出來。
“沒什麽，隻是本宮想過來看看姨娘而已，就是這麽簡單，倒是姨娘想的有些多了，讓人的心多了許多的雜念。”蕭墨雅的一句話並沒有讓四姨娘的麵色改變多少，她走到了蕭墨雅的身邊，上下打量著她身上穿的服飾，忽然之間皺起了眉頭，不等蕭墨雅在開口，她便蹲下了身子。
“見過娘娘。”她的行禮讓蕭墨雅點了點頭，因為她就知道自己即使不說自己的身份，就憑著四姨娘的聰慧，也依舊會發現的，所以從開始到現在她就沒有開口。
不過有些必要的彎子還是需要繞的，就如眼前。
“四姨娘何須如此大禮，你為何會叫我娘娘呢？”蕭墨雅伸出手扶起了她的胳膊，嘴角處帶著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在北明開國以來，隻有曆代的皇後才可以穿著百鳳朝日的衣服，更隻有皇後才可以腳踩鳳抬頭，所以我沒有猜錯的話，昔日的蕭府大小姐，如今一定是北明的皇後娘娘。”她的一番解釋讓蕭墨雅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府裏的姨娘當中就屬四姨娘的智慧最高，不過四姨娘的性子卻是最不沉穩的。”
“這些事情似乎和今日娘娘前來毫無關聯吧，如果娘娘有話的話就請明說吧，你我都是快言快語之人，說起話來不需要其他。”四姨娘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有所恐懼，一如剛才的那個樣子。
“好，四姨娘還真是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本宮也就不饒彎子了，本宮想與你做一個交易，一個你滿意的交易如何？”蕭墨雅眉眼彎彎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她精致的容貌讓她在三個姨娘當中十分的出眾，所以昔日父親才會如此寵愛著她，如果不是她當時做的那些事情，她的寵愛絕對不會比娘親少一分一毫。
“娘娘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嗎？”她的話讓蕭墨雅忽然之間收斂起了自己的笑容，換上了一副冰冷的容貌。聲音似乎都在發生著變化，此刻的蕭墨雅仿佛是從地獄裏浮現出來的一般，感受著她渾身的冰冷，四姨娘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來。
“你沒選擇餘地，因為這些都是你當日欠本宮的，今日想來當時本宮的落水也絕對不那麽簡單吧。”她的一句話讓四姨娘本來的眼眸忽然黯淡的下去，她就知道在落水之後的蕭墨雅與之前那個聽話的她絕對不是一個人，所以這才是她所擔憂的。
特別是今日的出現，她如今已經是高高的北明皇後了，她怎麽還可能會與自己做著交易，自己的價值絕對不會如此之大，所以她雖然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但是卻有些擔憂其他的事情。
“我知道我當日做的事情對不起你，但是我已經知道錯了，而且老爺對我如此的懲罰難道還不夠嗎？”她以為蕭墨雅是要殺了她，所以才會如此反問，不過蕭墨雅也聽出來了其他的意思，那就是她並不想死。
不管是什麽人，隻要有求生的欲望，她就有希望讓她同意自己的計劃。
因為螻蟻都尚且偷生，何況是貌美如花的四姨娘呢。
“你以為本宮要殺你嗎？”蕭墨雅直接說出來她心裏說想的事情，在她的麵前忽然戳穿了內心真實想法，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太好了。
她艱難的蠕動著自己的唇瓣，感受著內心的折磨她依舊回答著。
“難道不是嗎？”
“你還真小看本宮了，本宮如果想殺你，何須等到今日。”蕭墨雅慢慢的走在房間裏，雖然是禁足，但是環境還是不錯，最起碼很幹淨，看來她的閑情逸致還是不錯，竟然在寫字，她之前知道四姨娘知書達理，但是一直都沒有親眼看過，在今日看過之後，才發現四姨娘的才情絕對不僅於此。
桌麵上所燃燒的香料，似乎讓蕭墨雅想到了什麽。
“四姨娘你會做香？”蕭墨雅的忽然反問讓四姨娘微微一愣，不過雖然是一愣，還是整理了一下情緒開了口。
“我以前的母家就是做香料的生意，所以這方麵略懂。”一句話卻讓蕭墨雅找到了破綻。
“本宮說的沒錯的話，四姨娘似乎不是略懂，而是一個高手吧，就桌麵上所燃燒的古香來看，沒有幾年的功夫是絕對研究不出來的。”雖然蕭墨雅不懂得如此製作香料，但是根據醫藥理解的話，應該差不多，所以她直接點破了四姨娘的推遲。
“既然娘娘都已經知道何須在來問我？
“既然如此歸我所用如何？”蕭墨雅一句話讓四姨娘的心差點沒從自己的肚子裏飛出去，什麽叫為她所用，自己雖然是一個姨娘，但是還不至於給她做貼身丫頭吧，自己最起碼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結果想都沒想，直接就開口回複了蕭墨雅的要求。
“我雖然做過對不起娘娘的事情，但是還不至於讓我做娘娘的貼身宮女吧，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老爺的臉麵也會不好看吧。”
聽著她的解釋，蕭墨雅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十分想笑，難道自己的度量竟然會如此小嗎？她的笑意讓四姨娘看在眼裏，卻糾結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