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誤會
可顧安夏絕對想不到,即使自己這樣小心謹慎,還是被人看到了。
她剛走出辦公室外,便碰上了劉老師的侄子劉少峰,這人曾見過顧安夏幾面,對顧安夏一直念念不忘,還非得讓劉老師牽線。
顧安夏長相氣質都頗為出眾,劉少峰對她念念不忘也是正常的,可顧安夏看到劉少峰一時間也沒想起這個人是誰,直到這個人擋在她面前。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還有急事,麻煩你讓一下。」
「喲,顧老師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不記得我啦?」男人笑眯眯的看著她。
顧安夏聽得這人聲音有些熟悉,但卻是很不舒服的感覺。
再仔細看這人,尖嘴猴腮的,細長的眼睛怎麼看怎麼刻薄,倒是跟劉老師有些相似,這會她才總算想起來,這個人可不就是劉老師那個侄子,劉老師還多次想要給他們牽線呢。
顧安夏對這個人最深的印象倒不是因為劉老師,而是之前他追求過自己,被自己拒絕了,顧安夏本身對這人印象不太好,剛又急匆匆的,沒有仔細看擋道的人,這才沒認出他。
「原來是你啊。」顧安夏語氣淡淡,對劉少峰依然無感,只想快點繞過這個人離開。
只是劉少峰難得見她一面,又是特意為了她才過來幼兒園找劉老師的,又豈會輕易讓她走掉?
他堵在顧安夏前面,肆無忌憚地將她整個人從上往下打量了一遍,瞧見她脖子上若隱若現的曖昧痕迹,他眯了眯眼神,整個人沉了臉,質問道:「顧老師,你脖子上那些紅印是怎麼回事?」
顧安夏根本不想理他,她不答,反而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說:「劉先生,麻煩你讓開一下好嗎?」
劉少峰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用陰鷙的目光盯著顧安夏,提醒顧老師道:「顧老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顧安夏擰了擰眉,很不喜歡劉少峰的糾纏,她抬起頭,眼神不耐地看著劉少峰道:「劉先生,雖然你我有過幾面之緣,但我們之間充其量只是互相知道名字,我的事似乎與你並無關係。」
換而言之就是劉少峰無權過問她的事,她也沒有義務把自己的事告訴劉少峰。
劉少峰面色一變,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壓根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可恨他那姑姑卻口口聲聲跟他保證,一定會把人給他弄到手,結果呢?
他等了兩個月,等到的卻是有人比他捷足先登,她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浪費了他這麼的心思和期盼,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他怎麼能心甘?
他一把抓住說完那句話就想越過他離開的顧安夏,語氣不爽道:「顧老師,再怎麼說我們好歹一場相識,你就這樣對我是不是太無情了?」
顧安夏被抓得手臂生疼,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下這口氣,「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們是認識沒錯,那又如何?你我非親非故,更從無交情,何來無情有情一說?」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顧安夏真心覺得這個劉少峰和劉老師一樣讓人沒有絲毫好感。
她掙扎著,想掙脫劉少峰的大掌,奈何劉少峰力氣比她大,她根本掙不脫,只好嚴詞厲色警告他:「你趕緊放開我,否則我要喊人了!」
劉少峰聽了她這句話立刻像是受到了刺激,不僅不放手,還抓得更緊了,「你要喊人是吧?好啊,你喊啊,你要是把人喊來了我就告訴他們你脖子上的草莓是我種的,讓他們都知道你外表清純,內里其實是個浪貨。」
「你神經病是不是?」顧安夏很生氣,「還是有臆想症?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別逮著人就像個瘋狗一樣亂吠亂咬!」
這人簡直就像瘟神,真真讓人噁心。
當初她就不該給劉老師那一點同事間的面子,去和這個人相看,結果自己一番不忍心拒絕的好意沒得任何感激,反倒讓這對姑侄給怨恨上了。
劉少峰本身不是什麼好人,此時顧安夏對他的態度又是此般態度,受了刺激的他,說話越發低俗難聽。
「我像瘋狗?那你呢?看你裝得跟個貞潔聖女一樣,私底下還不是被人騎被人睡?之前我姑姑說你嫌貧愛富我還不信,現在看來八成是真的。是不是被有錢人包了?多少錢一晚?要不你也開個價陪我玩一晚?」
聽著劉少峰一句句不堪入耳的侮辱,顧安夏臉黑得不能再黑,「我警告你說話放尊重些,你要是再口不擇言,別怪我不客氣。」
劉少峰根本不怕她,顧安夏在他眼裡不過區區一個柔弱女子,再厲害也不能將他怎樣。
因此他不僅沒有收斂,氣焰反而更加囂張,「我就說你怎麼了?你要是沒做過還怕被人說?你要是本有能耐,那就讓我閉嘴啊,要不然我——」
他話沒說完,一道身影忽然速度極快走了過來,揮手對著他的鼻子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啊!」一聲痛苦的慘叫,劉少峰捂著鼻子,鼻血嘩嘩往下流。
容君望趁勢一把將顧安夏拉開,然後欺身上前繼續狠揍劉少峰。
混蛋,竟然敢欺負他的女人,簡直不知死活!
容君望平時除了健身,還專門去練過身手,一般的大塊頭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劉少峰這種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沒用紈絝?
毫無疑問地,劉少峰被他揍得很慘,嘴裡的慘叫痛呼一聲接一聲:「啊,好痛,救命啊——」
顧安夏站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痛,不過她並不同情也沒有心軟。
這一切都是劉少峰他自找的,她警告過他,是他自己不聽,活該被揍。
容君望直接把劉少峰揍倒在地,一時半會起不來了,才停下了動作,冷冷地俯視著他,說道:「這就是你出言不遜調戲我老婆的下場,再有下次,我直接廢了你。」
丟下這幾句話,他轉過身拉著顧安夏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容君望一言不發,車內的氣氛像凝滯了一般,低壓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