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女婿見岳母
容臨軒不忍心說容君望不是,容澤南卻沒有那麼仁慈,他張口就是炮轟的話:「她想躲著你很正常啊,就你那左右搖擺不定的態度,懂得自尊自愛的女人都不會留在你身邊。」
容君望不想跟他爭吵,一點意義都沒有,跟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去浪費口舌,還不如好好花時間想想怎麼樣才能找到顧安夏呢。
他沉默不言地坐在一邊,腦子飛速地轉動著。
容澤南見容君望對自己不理不睬,一副不屑搭理的樣子,自覺無趣,便也不再吭聲。
容臨軒巴不得他不要再說話刺激容君望,見他終於閉嘴了,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時間一點點流逝,容君望靜默了幾分鐘,忽然就站起身就往外走。腳步飛快,誰也沒來得及問他要去哪裡,他的人便已經走了出去。
容臨軒有些擔心他不知道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偏激的事,容澤南卻淡定多了,他從袋子里拿出一罐咖啡以及一盒麵包,自顧地吃了起來。氣定閑悠的模樣,讓人看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堂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把弟妹藏起來了?」容臨軒說話很不客氣,他和容君望一樣,都有種感覺容澤南一定知道顧安夏的下落。
容澤南悠然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沒有回答容臨軒的問題,卻問了他一個問題:「臨軒,你比君望心明理智,你覺得就目前的情形,弟妹留在君望身邊會幸福嗎?」
容臨軒懷疑他這是故意在轉移話題,便也不回答,執著地提醒容澤南道:「是我在問你問題,你先回答我,完了我們再聊別的問題。」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完了我再回答你。」容澤南比容臨軒還要堅持。
容臨軒沒辦法了,只得認真思考容澤南說的話,很快得到答案,他反問容澤南說:「為什麼不會?弟妹和君望之間是有問題,但那都是誤會,解開了就好。」
在他看來,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是還是要有感情,有了感情基礎便能經得住任何考驗,反之一切都是空談。
容澤南承認容臨軒說得不錯,但感情這兩個字對容君望和顧安夏來說也是一個問題,「你覺得君望對薛妍就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你別忘了薛妍救過君望的命,君望也曾經為了她一蹶不振。」
「哪又怎麼樣?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君望說了他對薛妍已經沒有感覺了,自他從那段感情走出來之後他就放下了。」容臨軒力挺容君望,作為兄長,沒有誰比他更給力了。
容澤南搖了搖頭,明顯覺得容臨軒想法天真。
薛妍和容君望兩人的關係如果真的像容君望說得那樣,那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的事了。薛妍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容君望光是嘴上說,心裡若一直認不清她是個什麼人,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將來薛妍依然能利用當年的救命之恩,以及容君望對她的一點愧疚之情夾雜在顧安夏和容君望之間,有人插足的感情又如何能純粹?顧安夏又如何能心安?
在一段婚姻和感情里,做不到心安,又談何用心去愛?更遑論踏實地過日子了。
在這三個人裡頭,兩個女人都看得很清楚,唯獨容君望一直還在迷霧中,他自以為看得很清楚,其實不過是別人給他製造的假象罷了。
「堂哥你在搖什麼頭?你覺得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容臨軒不知道容澤南到底在裝什麼高深。
他記得以前自己的這位堂哥不是這樣子的,尤其是小時候,他是他們三個中最為懂事體貼的一個,一轉眼他好像就變了,時而正經,時而無賴,時而義薄雲天,時而不知所謂,總之變得讓人無法猜測,摸不著頭腦。
容澤南掃了容臨軒一眼,露出一個風華絕代的笑臉,「對與不對於你我而言都不重要,關鍵還是要弟妹怎麼覺得,她才是君望身邊的女人,她若覺得君望值得相信,她便不會選擇離開了。」
「那是因為弟妹對君望有誤會……」容臨軒時刻都不忘替容君望解釋。
然而,容澤南的一句話卻讓他啞口無言了。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這個世上總有些事並非別人怎麼覺得就是怎麼樣的,事情究竟如何,永遠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清楚。
所以不要怪他幫著顧安夏離開,卻什麼都不說,他也只是不想過分攙和別人的感情罷了。
一路車速飆到最快,容君望先是去了顧安夏的公寓,確定她並沒有回去之後便又離開了,這一回他直接去了葉母養病所在的醫院。
這不是容君望第一次踏進這家醫院,但卻是他第一次專程為了葉母而來,也是他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出現在葉母面前。
「我很抱歉這個時候才來拜見媽您,也羞愧以這種方式和您見面,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我和安夏之間產生了一些誤會,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清楚所有的事情,安夏她就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兒,但我真的很怕她就此躲著再也不見我了,所以我厚著臉皮過來見媽您一面,希望媽您能原諒我,幫我把安夏找回來……」
容君望誠意拳拳,滿眼悔意,話到最後更是極其認真地給葉母鞠躬認錯。
下午時分的病房裡,只有葉母自己一個人,她花了好一會時間才從震驚氣憤中回過神,看著容君望認真給自己認錯道歉,懇求原諒的樣子,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你先跟我說說你跟我們夏夏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幫你的。」葉母的態度很強硬,毫無商量的餘地。
她的孩子她了解,從小就很善良大度,只要能夠忍讓原諒的事,她都不會記恨在心,若不是被傷透了她肯定不會選擇離開的。
而且,她並沒有忘記幾個月前和容君望見面的場景,當時她家夏夏就在場,他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還裝成是個不認識的病人家屬,故意挑撥她家允兒與夏夏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