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反轉
容君望面無表情道:「醫生也不確定顧南琪是否還會再醒過來,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為顧南琪一輩子不娶嗎?」
這席話說得眾人啞口無言。
「這些都是顧家安排的,是他們要拿安夏來聯姻,我娶一個並不相識的女人為妻子,難道我就願意?可現在不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跟安夏朝夕相處有了感情無可厚非,我們是夫妻,難道愛上對方有錯?」
容臨軒也說道:「是的,各位,我希望你們不要聽網上那些人胡說八道,我弟妹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她勤奮善良,孝順大方,是我們容家不二兒媳之選,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有記者站起來繼續問道:「照容先生的這個說法,似乎這就不存在什麼小三的問題了嗎?」
容君望道:「你覺得這算是小三事件嗎?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講清楚了,現在要怎麼判斷是你們的事。還有,自從顧南琪醒來之後,她一再強迫要安夏離開我,離開容家,可現在安夏已經懷孕了,她肚子里有我的骨肉,我怎麼能真的讓她說走就走。」
容君望說到這裡,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容家的事情突然被大肆宣揚,顧南琪更是在昨天發了哭訴的視頻在網上,說容君望是多麼負心,說顧安夏是多麼有心機的一個女人,說得自己十分委屈。
現在看來,情況似乎與眾人所知的完全兩樣。
「我說的這些你們儘管去調查,信不信是你們的事。前些天我的妻子顧安夏還遭到了一些人的襲擊……」容君望盯著攝像機的鏡頭,說:「你們要是敢再傷害我的妻子,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到時候我們法庭上見!」
顧安夏懷孕一事他們倒是從來沒聽說過,顧南琪在哭訴視頻中也沒見她提起過,她是不知道呢,還是在故意裝不知道,這就有待定論了。
記者們還在不停的發問,也都是關於這件事的更具體的一些情況。
容君望很耐心的一一回答。
於是眾人很快就明白了顧家的目的。
當初顧家為了跟容家有長遠的生意上的往來,便捨不得放棄這門婚事,臨時找來了顧安夏頂替。
顧安夏畢竟是私生女,上不得檯面,更是從小流落在外被人收養,因此跟顧家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顧南琪醒來之後,顧家意識到比起顧南琪這個親生閨女,顧安夏根本就沒用,因為親疏關係,顧安夏不會在顧家需要幫忙的時候伸出援手,而顧南琪跟顧安夏則是大不一樣,她至始至終都是顧家的人。
因此即便是現在顧安夏懷孕了,他們也要使出各種手段讓顧安夏跟容君望分開。
顧安夏明明是顧家的後代,顧家卻從來沒有盡過半分養育的責任,直到他們需要顧安夏的時候,開出給顧安夏養母出醫療費的條件,讓顧安夏聽從他們的安排嫁給容君望。
這樣的父母,簡直沒有人性,他們眼裡只有利益,要多可恨有多可恨。
召開了這次記者會後,事情翻轉得太突然,這著實讓顧家三人都大吃一驚,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容家是徹底跟決裂了。
顧東華氣得咬牙,沖著沈美霞就是破口大罵。
顧南琪護住自己的母親,就差沒被顧東華一起揍了。
「兩個沒用的東西,我果然不應該聽你們這些婦道人家的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顧東華撂下話,氣得甩手就走。
沈美霞也是又氣又惱,但是她此時又能做什麼呢。
接著很快顧南琪也很快被記者們圍攻了,她一出門就被記者們逮個正著。
這些記者就跟蒼蠅一樣,圍著她不停的提問,全都是一些刺激她的話。
顧南琪本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姐,平時哪有被人這樣說過,氣得當時就把所有記者臭罵了一頓,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還摔了攝影師的相機。
然而這世上有些職業的人是不能得罪的,顧南琪很快嘗到了得罪記者們的惡果,她的負面報道頓時滿天飛。
這個時候的顧安夏也算是清凈了,她坐在陽台上織毛衣,這已經是她為寶寶織的第二件毛衣了,馬上就要完工了。
而湯愛玲平時里也沒什麼其他的消遣,跟顧安夏在一起后,也跟著她一起種種花草,顧安夏織毛衣的時候,她也買了一副十字綉跟顧安夏一邊聊天一邊綉。兩婆媳的關係一天比一天更好了。
湯愛玲的十字綉寓意著一家人幸福美滿,這是她跟顧安夏一起去挑選的。
兩人這會便坐在陽台上享受著這閑暇的時光。
湯愛玲頭也不抬,認真的綉著十字綉,說:「最近的事你怎麼看?」
顧安夏淡淡道:「能怎麼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再怎麼做,事實真相都擺在那裡,叫委屈也沒用。」
湯愛玲道:「我指的不是這個,那個叫沈美霞的女人,我雖然跟她接觸不多,但這不是個善茬,現在外面全是她女兒的負面新聞,我覺得她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同是身為母親,湯愛玲能理解沈美霞的心情,要是新聞報道說自己的兒子各種不好,她肯定也要急瘋了。
「她還能怎麼樣。」顧安夏道。
湯愛玲就是有些擔心,具體怎麼樣她也說不上來,只能暗暗嘆氣。
顧安夏明白湯愛玲的心思,說道:「媽,你也不用擔心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事也有君望撐著呢。」
湯愛玲笑了笑,「你這說得也是,我擔心也是白擔心,根本沒什麼用。」
顧安夏點點頭,「來,媽,你看看我這邊是要這會收針呢,還是再織個一圈?」
湯愛玲道:「就現在收吧,孩子身子小,穿不了太大的,太大了不暖和。」
兩人上午在陽台曬著太陽享受閑暇時光,到了下午,卻真就如湯愛玲所言的那樣,他們迎來了不速之客。
沈美霞的到來其實是在顧安夏的預料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