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秦伯有問題
張乾趕緊說道，「王哥，要不然咱倆一塊下去吧？」
「別，你嗅覺太靈敏，下去染個鼻竇炎什麼的可不划算，還是我來吧。」王剛搖搖頭，拱著肥碩的屁股鑽了進去，我和張乾只好蹲守在井蓋附近，用手機幫他照明。
下去不到兩分鐘，王剛就罵罵咧咧地爬出來了，一身的污水，破口大罵道，「狗日的，下面通道太多了，根本分不清那傢伙是從那條道離開的，我特么沒留神踩到大便了！」
我壞笑道，「那你吃飽了沒有？」
「滾！」王剛從下水道中擠出來，坐在地上乾嘔，張乾則憂心忡忡地說道，「峰哥，那個變異人知道我們在找他，估計下次肯定會更加謹慎，還能把他逮住嗎？」
我也嘆氣了口氣，搖頭說道，「這個我也說不準，總之儘力吧，反正這事又不是咱們的本職工作，抓不到人，是趙哥應該頭疼的問題。」
王剛乾嘔了一陣，表情輕鬆了許多，站起來說道，「走吧，這小子今晚肯定不會再出現了，先回去，我得趕緊洗個澡。」
第一次行動失敗，不過我們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阻止那傢伙繼續害人，想到這兒，張乾趕緊說道，「估計剛才那女的還沒走遠，咱回去看看她吧。」
王剛賤笑兮兮地說道，「一晚八百，你帶夠錢了沒？」
我們重新走向街道，剛路過巷口，就看見那個秦伯正彎著腰在推車，王剛一臉錯愕，對他說道，「大爺，你怎麼還在這兒？」
秦伯看了看我們，笑道，「今天垃圾比較多，稍微晚了一點。」
見他推得這麼費勁，我和王剛打算順手把他推一段，誰知秦伯卻搖頭拒絕了我們的好意，「不用了，這活太臟，不適合你們年輕人干。」
王剛說道，「沒事，我現在比這車垃圾還臟呢！」
秦伯還是搖搖頭，推著垃圾清運車走了，王剛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搖頭說道，「這老頭身板挺硬朗的，推著這麼大一車垃圾，居然走得這麼快。」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擼.管擼多了腎虛是吧？」我對王剛笑罵幾句，正打算去前面將車子開過來，卻注意到張乾皺著眉頭，露出一連費解的表情，彷彿在努力思考著什麼。
「你小子怎麼了？」我輕輕推了他一把，說道，「怎麼突然變這麼深沉了？」
被我輕輕一推，張乾才猛然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哦，沒什麼。」
我見他的表情中仍舊帶著很深的疑惑，繼續追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有就說出來。」
「我只是有點好奇，總感覺剛才那個老頭怪怪的。」張乾很費解地摸了摸後腦勺，思索了很久，才突然一拍腦門，跳著腳說道，「我想起來了，那老頭身上有很淡的香水味！」
香水味？
我抬頭，看著張乾說道，「你確定？」
「對，我確定！」這次張乾十分篤定地點點頭，「垃圾車味道太大，容易掩蓋一些氣味，不過他身上的香水氣息卻瞞不過我！」
王剛笑道，「這有啥好稀奇的，萬一人家老大爺身板硬朗，上班之前找個站街女，在床上打了幾圈太極呢？」
「不是的，」張乾著急分辨道，「這個老伯身上的香水味道，和剛才受傷的女人是一樣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站街女在和我們分別之後，肯定被這個老頭塞進垃圾清運車了！」
王剛臉色一變，反問道，「卧槽，你憑什麼這麼斷定？」
張乾急道，「你們就信我一回吧，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主意那個站街女嗎？她身上噴的香水，和我前女友是一個牌子的，我以前經常聞這種氣味，所以一下子就分辨出來了。」
「走，追上去看看！」我眉頭一皺，轉身就朝秦伯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如果張乾的判斷是對的，這就說明那個女人應該已經被秦伯害死了，至於王剛說的那種情況，基本不可能，試想那女人已經受傷了，被嚇得幾乎精神崩潰，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和秦伯干那種事？
這個秦伯，可能有大問題，搞不好兇手有兩個！
可當我追出大街之後，卻連根人毛都沒發現，秦伯連人帶車，彷彿人家蒸發了一樣。
該死，還是我太大意了！
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正在這個時候，耳邊又再次傳來了那種清運車被緩緩推動的聲音。
我心中一動，趕緊跑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在另一條街道的拐角處，我發現了一道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推著垃圾清運車走進小巷子，形跡可疑。
我立馬飛快地朝他沖了過去，邊跑邊喊道，「站住！」
他聽到我的聲音，被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推著垃圾車往前跑，我越發覺得這傢伙有嫌疑，雙腳蹬在地上，猛地躥出了幾米遠，幾個起落就跳到了他身後，用手指扣在了垃圾清運車上，冷笑道，「秦伯，別跑了！」
可當那人轉過身來的時候，映入我眼前的，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哆哆嗦嗦地對我說道，「小夥子，什麼秦伯？我姓李，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媽的，白高興一場！
被我追上的人並不是秦伯，只是一個身材長得和秦伯較為相似的老人而已，而且他也推著垃圾清運車，穿著環衛工人的衣服，所以我才會認錯！
我眉頭一皺，說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這老頭目光躲躲閃閃的，不過還是壯著膽子說道，「嘿，你這小夥子真逗，這裡是我負責清理的片區，我在上班啊！」
「你懷裡拿的是什麼？」我眯著眼睛，將視線集中在了他腰上，那裡鼓鼓的，好似裝著什麼東西。
這老頭注意到我的眼神，趕緊拿手擋了一下，「沒什麼，沒什麼……」
這種做賊心虛的眼神太明顯，我一眼就看出他有問題，將手伸到他面前，說道，「交出來給我看看，不然我報警了。」
老頭嘀嘀咕咕地瞥了我一眼，將藏在腰上的東西老老實實地交了出來，居然是個皮夾子，「這皮包是我撿到的，你要就拿去好了。」
我頓時哭笑不得，沒想到鬧了半天，居然只是個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錢包！
我縮回了手，冷冷地說道，「不用了，這錢包不是我的，你自己拿去上交好了。」
這次反而輪到那老頭不爽了，他板著臉看了我一眼，「不是你的皮包，你追我幹什麼？」
我沒心思跟他計較，正打算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趕緊回頭攔住他，「大爺，向你打聽個事行不？」
這老頭一臉謹慎地把錢包藏好，「你還想幹什麼？」
「別誤會，我只是想跟你打聽個人而已，」我問道，「你的同事裡面，有沒有一個叫秦伯的人，他大概六十來歲。」
我將秦伯的外貌特徵對他簡單描述了一下，結果這老頭立馬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有，不認識這個人！」
這老頭說話氣鼓鼓的，我估計是還在介意我剛才盤問他的事情，趕緊換了一副表情，遞了支煙給他，「大爺，您要是知道的話，就告訴我吧，我只想知道他家住哪兒。」
他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這小夥子怎麼聽不進去人話呢，我都跟你說了，沒這個人！」
我馬上冷著臉，嚇唬他，「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報警說你偷錢包了啊！」
這老頭被我一嚇，馬上縮了縮脖子，趕緊把皮包丟在地上，「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偷錢包？」
我頓時哭笑不得，「跟你打聽個人怎麼這麼費勁呢，我就想知道秦伯住哪兒，他跟你在同一條線上班，你怎麼可能不認識？」
可老頭還是搖頭，「說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這邊的環衛工沒有姓秦的，這幾條馬路，一直是我和家裡的老太婆在掃，多出來一個同事，我會不知道？」
我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撒謊，只好撒手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轉身離開，老頭在我背後罵了句「神經病」，我假裝沒聽見，對隨後趕來的王剛和張乾苦笑道，「看來我們都被騙了，那個秦伯根本就不是環衛的人！」
王剛也憤憤地咒罵了一聲，嘆氣說道，「說不定連名字都是假的！」
儘管秦伯的信息很有可能全都是假的，但我們也並不完全沒有收穫，我趕緊掏出手機，給趙哥打了個電話，將那個「秦伯」的信息告訴了他。
調查最怕的就是沒有方向，只要鎖定這個「秦伯」，就不怕找不到他，畢竟這麼多監控也不是擺設，除非他能飛天遁地。
趙哥向我保證，他會立馬展開排查，有了消息之後會第一個通知我。
忙活了一個晚上，我們都很困了，返回家睡覺，第二天醒來，王剛一大早就去了酒吧，檢查大門修復得怎麼樣了，我便給林夕打了個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林夕家距離出事的巷子很近，我總不能每天晚上都蹲在馬路上喝風，去林夕家蹲守，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PS，這幾天確實有事，更新會少一些，下個月會恢復一天三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