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我是院主我說了算
我不喜歡打鐵,這人也pass了。我算是看出來了,在偏殿開會的幾個大佬,都是半道學院的佼佼者,有修為強橫的雷笑天,有教學牛X的鑒慧,有學院最強的製藥和煉器老師,還有兩個看不出派系的師長,但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
「都給老夫(我)閉嘴!」江山主和雷笑天同時怒斥眾人,江山主作為院主自然有一股威嚴,而雷笑天修為最強,其他人對他也很忌憚。可是江山主作為院主發號施令慣了,突然有人跟強,立即怒目而視,發現是雷笑天的時候,眼皮都跳了幾下。
「你也閉嘴。」院主的淡淡的說道:「不過是天賦血脈而已,至於搶的頭破血流嗎?」
天賦血脈還而已?其他人紛紛撇嘴,你這就睜眼說瞎話了,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天賦血脈在中武界存在的幾率都不高,用得著把我們當傻子耍嗎?
無面人忽然開口道:「你感覺如何啊?」
「有點像來到了菜市場。」我揉了揉被聲音折磨的耳朵說道:「感覺很不好。」
「我還以為你洋洋得意了呢!」
「他們爭搶的是天賦血脈,不是我。」我平靜的說道:「如果不是血脈天賦,我在他們眼裡就跟旁邊你的張峰和陳瑜一樣,成為路人甲了呢!」
「難得你還能保持空心靈明。」無面人淡淡的說道。
我笑了笑,經歷了那麼多,一開始確實被武域強者為尊的理念嚇到了,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和感悟,說白了和我所在二十一世紀沒有太大的區別,老美不就那麼囂張跋扈嗎?看誰不爽就揍誰,而天賦血脈就像是強大的軍事武器,誰獲得了,就可以擁有和世界叫板的資本,看開了,自然也就想明白了。
「這就好。」無面人嗯了一聲:「你天資聰穎,根骨不凡,這些都是次要的,雖然對於修鍊來說是主要的,可是保持一顆堅如磐石空透凌達的內心,才是最終重要的。我見過太多隕落的天才了,他們天賦血脈同樣驚艷了一個時代,可是現在早就化成了一堆枯骨。」
我嗯了一聲問道:「大叔覺得我該拜誰為師呢?」
「隨便了。」
我急了,這怎麼能隨便呢,你說話負點責任好不好?
「都是垃圾,跟誰學都一樣。」
「可是大叔不是說那個雷笑天的雷屬性功法很好嗎?」
「我說的是不錯。」無面人的語氣依然沒有任何波瀾:「就這種修為配得上很好兩個字嗎?」
你修為高絕當然看不上了,可我只是初學者啊,這對關乎我以後的成長,馬虎不得呀。
「不用擔心,有我在。」無面人說道:「你需要的只是一個可供成長的平台,不是要學他們的功法,羽翼未豐之前,需要半道學院的維護,可你認為在我的指導下,在低武界會逗留多久?」
我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無面人說過當我成長起來之後,還需要我的協助,而半道學院只是修鍊途中的一道風景,不會成為我生命中佔據多大的份比。
「院主啊。」雷笑天忽然開口說道:「你不會是也想橫插一杠子吧?」
雷笑天身份特殊,無懼院主,但是這句話一說出來,頓時讓眾師長警惕起來。
「院主,你已經把劉光宗師兄找來的學子強佔了,這個小夥子怎麼也得讓給我們了吧!」
「兩者怎能相同呢?」江山主瞪眼道:「劉光宗尋來的弟子是個女娃娃,韓綜瑞師弟尋來的是男弟子,怎可混淆視聽?」
我想到原來在我之前還有一位天賦血脈的弟子被劉光宗找到了,可是天賦血脈不是很稀缺嗎?
「也不一定是天賦血脈。」無面人說道:「些許根骨奇佳的人還是存在的,就比如你面前的幾人,那個院主根骨就很不錯,雷笑天比他強點,這樣的根骨在低武界基本上已經達到了頂端,想再進一步也是妄想。」
我倒不是嫉妒別人具備血脈天賦,而是覺得不可思議,無面人說雷屬性的功法極為奇缺,我面前就站著一個大齙牙,他們都說天賦血脈如何了得百萬人中也難覓其一,可又冒出來一個小姑娘,這不瞎扯淡嗎?我都懷疑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了。
「都說我老雷霸道,院主才是真霸道啊。」雷笑天哼哼的說道:「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言論呢,男女不能混為一談,院主真知灼見,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江山主老臉一紅,多少有些不自在,他那番言論對其他師兄弟還好使,可是對於雷天笑就跟放屁似的,一點效果都起不到不過,還反被對方譏諷。
江山主想道:之前收的那個小姑娘雖然天賦異稟,血脈超然,但並不適合修鍊老子的功法,本來還能將就,可是這小子顯然比那個小姑娘適合呀。
低武界流傳天賦血脈分為三六九等,但因為稀少,所以詳細的劃分,也很少有人知道,只有更高層次的中武界和巔峰武界才有詳細的詮釋。但不論是哪個等級的天賦血脈,修鍊.功法都是事半功倍的,所以儘管知道那個小姑娘不太適合自己的功法,江山主還是強行把人收在自己門下,他和雷笑天一樣,都是那種不任教的領導,但是有一兩個傳承弟子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是院主我說了算。」江山主大袖一揮,懶得爭執了,那意思是說你們服不服干我屁事,反正老子說的話就是半道學院的最高指示,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不接受任何反駁,散會。
雷笑天哼了一聲,起身就走,絲毫不給江山主面子。而其他師長也在搖頭嘆氣,紛紛離開了座位,沖著江山主拱了拱手,離開了偏殿。
該走的人都走完了,江山主換了一副臉孔對著趙本初說道:「一路護持天賦血脈回到學院,你功勞不小。」
趙本初為難的說道:「為學院盡職是弟子的本分,可是……韓師那邊該如何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