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獸主喝道:「古神已經消亡了,你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以你的力量足夠和我等平起平坐,別在五維的掙扎了。」
獸主的口才似乎很好,對長空無恨進行著由說,極具誘惑,可是等來的卻是長空無恨跨越空間的一擊恐怖神通,那股力量打在獸主身上火花四濺,濺起大片鱗甲。
獸主怒喝一聲,周身浮現萬千獸影,沉聲喝道:「長空,你觸怒我了。」
「那你等什麼呢?」長空無恨的聲音猶如洪鐘大呂般在橫流中震動:「嘰嘰歪歪像個娘們。」
「吼啊。」獸王一聲咆哮,震動天地,時空橫流被他的吼聲震碎。
「殺!」我也聽膩了獸王的吼叫,腳下用力,衝天而起,一抹雷光漂浮,在半空中持續變大,雷光渲染整片天地,被白芒籠罩,那亂竄的電流猶化成人身,通體雪白,齊齊向獸主撲去。
這是觸類旁通的結果,白色的人形雷電是我以誅邪神通演化的分身,分散的力量對於獸主這個級別的強者難以造成傷害,可是這些電流卻能順著鱗甲進入獸主的體內,儘管片刻就被獸主吞噬,但卻留下了我的印記。
「雕蟲小技。」獸主冷笑一聲,萬千獸影迎上白色人形雷電,一片暴囂的聲響中,雷電消失一空,而那萬千獸影也隨之泯滅。
「小看你了。」獸主瞪大了眼睛:「你已有了非凡的力量,為何還要逆天而行?」
我回應他的是無邊火海,升騰的火焰瘋狂的燃燒,鳳凰的鳴叫也在其中驚現,遠遠望去,猶如翻騰的血海,又如同咆哮的岩漿,懸空島的表層也在這股熔岩的氣息下融化了。
「無法無相。」我沉喝一聲,洶湧的狂風融入火海之中,讓火焰更加沸騰了,火助風勢,風助火威,懸空島已經徹底被狂暴的火焰包圍了。
獸主冷笑一聲,也不見他有所動作,四周的氣溫驟然下降,壓向奔騰的火海而去,緊接著獸主沉喝一聲,一股更加冰寒的力量從地心深處涌了上來,稠熱的岩漿被凍結了,肆虐的火焰被冰寒的氣息掃蕩一空。
「這種力量不足以威脅我。」獸主大聲喝道,他的體表浮現黑暗的力量,再次覆蓋了被冰凍的熔漿,極具吞噬的力量迅速泯滅一切。
「是嗎?」我冷冷一笑,打出泯滅神通,同樣是黑暗的力量,但是我釋放的黑暗力量不同於獸主的黑暗,他的黑暗是狂暴而又瘋狂的吞噬,我的黑暗猶如冬季的深夜,寂靜無聲,兩股黑暗的力量不停的摩擦,相互進行吞併。
可以包容萬物的黑暗以兩種不同的形態出現了,瘋狂的黑暗無法吞併我的力量,但我的泯滅神通同樣無法擊垮那暴戾的黑暗。
「再來。」我仰首一聲長嘯,釋放出心靈的力量,一種光明突然出現在獸主的黑暗力量之中,那抹光明照亮方圓十丈,無論獸主如何用力,也無法動搖那光明分毫,他吃了一驚,說道:「時空之外的力量……」
我懶得回應,雙手向下一拉,那股黑暗如同一批漆黑的長布被我扯在了手裡,無盡的風吹向了那抹光明,瞬間大亮起來,映照的範圍擴大了一些,而黑暗也被風吹散了大片。
「小子,你以為這樣就能擊敗我嗎?」獸主冷笑聲中,他走入黑暗,一拳轟向那抹光明,可是他的力可開山嶽的力量和光明擦肩而過,甚至可以說是打入了虛無之中,那抹光明搖曳了一下,似乎在嘲笑獸王的愚蠢行徑。
「本源力量或許傷不到你們,但是心靈的力量卻不是你能抗衡的。」
懸空島忽然發生變化,開始慢慢縮小,不……應該說是化作了虛無,兩股黑暗的力量隨著懸空島的消散,也變得虛幻起來,只有那一抹光亮永恆如舊。
當懸空島化作巴掌大的球狀物體的時候,忽然向我射了過來,融入傾鴻刀之內,此時的傾鴻刀光華照耀,神光顯赫一時,我持刀而立,察覺到傾鴻刀變得不一樣了,似乎他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的,以前接觸的傾鴻刀只是半成品。
「該死,古神竟然留了一手。」獸主怒斥道:「我尋找無數時代的刀魂竟然被你奪了去。」
獸主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我同樣有些疑惑,獸主所說的刀魂是什麼東西?是傾鴻刀的靈魂?我知道傾鴻刀是超越宇級靈器的存在,但是因為時間在它身上留下了烙印,變得銹跡斑斑,直到我成為武帝才得以恢復原狀,但那個刀魂又代表了什麼?
那抹光明在我的控制下,狠狠的給了獸主一擊,切斷了他的一條臂膀,獸主痛吼一聲,斷臂重生,他怒聲罵道:「草你ma的,老子辛苦做的嫁衣便宜了你這小子。」
「草你媽的!」我回罵一句,難以想象神話時代的通天霸主竟然會張口罵人,但論罵人,我更不會輸給他了:「畜生,你給老子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叫為我做嫁衣?」
獸主罵罵咧咧的虎吼一聲,破碎空間來到龍之空間,它怒道:「長空無恨,你給老子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我剛從時空亂流中走出,便聽到獸主氣急敗壞的吼叫聲。
此時長空無恨正和凶邪羅投射而出的力量進行角力,他驀然回首,看到我手裡的傾鴻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給老子閉嘴。」獸主怒罵道:「老子知道刀魂藏在懸空島,也知道懸空島和古神關係匪淺,我特么在懸空島找了無數個世紀,也沒能找到刀魂的存在……」
「蠢貨。」長空無恨大笑不止,間歇的時候才說道:「你以為刀魂是什麼?」
獸主怔了一下:「什麼?」
長空無恨打出一道神通,將凶邪羅力量堵回封印之內,回過頭看著獸主,一字一句的說道:「刀魂不是什麼,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