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可真是神了！
吳歡穿了正裝，人模狗樣的坐在大堂位置。
而我跟虹姐則是坐在他旁邊，今天算是吳歡上班的第一天，給客戶建檔的工作正式拉開帷幕。
本來我是沒心情搞這個的，因為財務那邊完全不配合，也不知道那女人是吃了什麼葯，抽了什麼風，就是不給錢。我當然不可能去找肖月茹，這顯得我很是無能。
正當我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虹姐卻是伸出了手，她居然願意先墊付一筆錢出來。當然，我也得出讓一些利益，比如說，關於那些招聘人手的分配，以及具體的分成，這方面兩個人磨破了嘴皮子，總算是達成了共識。
嚴格說來，夜總會這邊是吃虧的，真要是按照我的設想把那些人培養起來，這些人能創造的財富又豈是虹姐拿出來的三十萬可比？只是財務不配合，我徒喚奈何，我心裡暗暗發狠，到時候真有了強大的效益，我看她還有什麼面目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
這話略過不提，還是說說吳歡。
吳歡這傢伙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工作，所以他目光不時轉向我，顯得有些可憐兮兮。
我趕緊朝他投去一個鼓勵的笑容，這才讓吳歡心安。
終於，客人陸續到來。
虹姐負責介紹客人的姓名，吳歡則是在那邊開始編號。
對於編號，我們其實是很隱秘的，採取了一定形式的編碼方式，只能是我們三個人知道。這樣一來，就算是東西不慎落入其他人手裡，他們也是不明所以。
虹姐對吳歡還是有些不相信，報出了客人名字之後，就坐在那邊冷眼旁觀。她那濃妝掩蓋下的一張臉上寫滿了質疑，對我以及我找來的吳歡用這種方式顯然不是很認可。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吳歡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這下子別說是虹姐了，就算是我，心裡也開始打鼓。
要不是我之前見識過吳歡看人的本事，我估計還真是有些吃不消。我在心裡暗暗給吳歡鼓勁，一定要爭氣啊。你可是我推薦的，而且這事情還關係到我接下來的經營方略，可謂是至關重要。這一炮，必須要打響了。
終於，吳歡開始落筆了，他很快就在紙張上寫滿了文字，然後遞給了虹姐，重新拿了一張紙，說道：「下一個。」
「這就行了？」
虹姐一邊隨便指了一個人，報了名字，一邊趕緊去看吳歡書寫的內容。
看著，看著，虹姐眉頭一皺，臉色有些不悅，朝我示意一眼，讓我湊了過去。
我知道虹姐估計是有些比較私密的話要對我，這些話可能還是跟吳歡有關。她應該是顧忌我的面子，也怕傷害到吳歡，這才採取了這樣的方式。
那還有什麼說的，靠過去唄。
兩個人靠得很近，幾乎是耳鬢廝磨。
說實話，虹姐這張濃妝艷抹的臉，讓我很是難以適應。不過因為看到她的素顏，知道她真正面目是什麼樣，這才讓我沒有太大的排斥。靠得近了，甚至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香味，那種氣息讓我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虹姐卻是毫無所覺，自顧自低聲說道：「你介紹的這個人不太靠譜啊。這個客戶是某個局的頭目，他算是重要客戶，這人喜歡胸大的年輕妹子，這一點他倒是說對了。不過他還說這客戶有戀母情結，喜歡熟女，應該沒這一回事。」
「是嗎？」我看了吳歡一眼，心裡也有些疑惑。不過我還是決定站吳歡這邊，我斟酌著說道：「那麼有沒有這樣一種情況呢，因為之前你們都是給他推薦了很年輕的妹子，畢竟是重要客戶嘛，所以你們自然要提供比較好的服務。這樣一來，就讓他沒有機會接觸到熟女了。」
虹姐皺眉思考了一下：「這倒是有可能。不過我還是覺得這有些天方夜譚了。」
「試一下就知道了。」我看著虹姐，笑呵呵說道：「這應該難不住你吧？」
虹姐一臉鬱悶：「怎麼感覺我現在成老媽子了，啥事都要我管？真是的！」
抱怨歸抱怨，虹姐還是走到一邊打起了電話。
片刻，就一臉輕鬆走了過來：「以前認識的一個老大姐，現在基本不做這行了。不過還是願意幫我這個忙。我告訴你，最好你找來的這傢伙靠譜，不然的話，我跟你沒完！這次可是搭了一個人情進去！」
「應該沒問題的！」
我心裡打鼓，不過嘴上卻是一副自信模樣，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很快，一個穿著得體，雍容華貴的熟女就走了過來。那風情，真不是蓋的，一顰一笑都非常動人，就是年紀有些大了，不然的話，估計我也會剋制不住自己。
虹姐介紹了一下，說這是孫姐，然後就拜託孫姐過去陪一下那個客人。
孫姐不愧是歡場老手，很快臉上就堆滿了職業笑容，風姿綽約的走了過去。
我跟虹姐遠遠看著，眼神里都帶了一絲緊張。
別看虹姐說得那麼狠，其實她心裡也是希望成的。我呢，自然也不例外。兩個人目不轉睛，看著孫姐跟那個客戶搭上了話，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生怕那個客戶會生氣，會勃然大怒。
帝豪夜總會已經經不起任何打擊了，多流失一個客戶，我的責任就多上一分。
一分鐘后，我跟虹姐同時長舒出了一口氣。
成了！
孫姐跟那個客戶相談甚歡，兩個人幾乎是蜜裡調油。那個客戶看到孫姐之後，就把之前那個年輕大胸妹子拋到了一邊，那妹子似乎是叫思思，算是虹姐手下比較拿得出手的了，她居然被一個熟女給比下去了，顯得很是鬱悶，又有些不甘。
很快，思思就開始施展出渾身解數，似乎想要把那個客戶的心給重新奪回來。
不過結果卻讓思思失望，那個客戶眼睛里只有孫姐，再也沒有其他人。
虹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他居然還真是有戀母情結啊，你找來的這個人，叫吳歡是吧，他怎麼看出來的？這傢伙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