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剝皮
伴隨著一陣蛋白質燃燒的味道,我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我的身體猛地一挺,又慢慢地軟了下來。
因為我已經失去了知覺。
我是被水強行潑醒的。
當我醒來的時候,感到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特別是心口處,那種火燒火燎的疼痛,根本無以言表。
我的雙臂,由於弔掛時間太久,已經脫了臼,我的胳膊,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直直的垂了下來。
我吃力的睜開了眼睛,從那縫隙里,看到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魏長生。
魏長生看著我醒了過來,一臉平靜的說了一句,「江濤,股份的事情,不知道你想的怎麼樣了?」
這老傢伙,看來還是不甘心呀。
我看著魏長生,嘶啞著說道,「魏長生,你確定,那些股份就在我手裡?」
魏長生看著我,點了點頭,「沒有確切的把握,你以為我會坐在這裡,和你浪費口舌嗎?」
「既然你以為那股份在我手裡,那就算是在我手裡吧,但是,我如果把那些股份給你,你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嗎?」我看著魏長生,問了一句。
「能,我決定能夠保證你的安全。」魏長生眼睛一亮。
我搖了搖頭,「魏長生,你的這種保證,毫無意義,我可以這樣說,如果你沒有拿到股份,那麼我還有可能活下去,如果我告訴你,那些股份在哪裡,你找到股份之後,第一個要殺的,那就是我,我說的對吧?」
魏長生霍然站起,臉上出現了一絲怒色,但是很快又被他掩飾了下去,「江濤,你太聰明了,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你不說,就以為我找不到那些股份嗎?」
魏長生轉身朝外邊走去,邊走邊說,「你在這裡,喬馨那丫頭卻在外面,我會找到她,想辦法弄到那些股份的。另外老七,江濤太有個性了,我不喜歡,我希望下一次來,江濤能夠溫順點,記住我的原則,只要他不死,隨你便折騰。」
聽了魏長生的話,我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廝太可惡了,竟然打喬馨的主意。但是我身陷囹圄,卻根本幫不上她,希望我最後給她說的那些話,能夠引起她的重視,現在已經搬到了永強武校。
魏長生出了房間,老七就一臉笑臉的走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血肉模糊的我,很關心的說道,「哎呀,江濤,你滿身都是傷痕,這要是化膿了可怎麼辦?如果細菌感染,你一命嗚呼,我就沒法想魏哥交代了,算了,我還是給你消消毒吧。」
老七轉身,端過來一個盆子,然後把爐子上已經沸騰的水,倒進了那個盆子里,又轉身從桌子上拿了一包鹽,倒進了水盆里,一邊攪拌,一邊說道,「這鹽水消毒最好,既經濟又實惠。」
我一聽,腦袋都快炸了,這渾身傷口,要是倒上鹽水……我不敢想了。
我不敢想,但是卻擋不住老七敢做。
他端起那盆滾燙的鹽水,走到我跟前,順著我的腦袋就澆了下去。
一種劇烈的刺痛傳來,我悶哼一聲,很快又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渾身的疼痛,又讓我慢慢醒了過來。
我吃力的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正愜意的躺在沙發上,拿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的老七。
老七感到我的動靜,他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我不住點頭,「江濤,夠爺們,這麼短的時間,就醒了過來既然你體質這麼好,那麼接下來,我們就玩個大的。」
老七看著我,戲謔的說道,「為了達到魏哥的安排,讓你服服帖帖,我特意出去買了一本滿清十大酷刑。我已經研究了半天,心裡也有了備選答案。」
說完,老七朝我揚了揚手中的書,笑著說道,「江濤,我把滿清十大酷刑給你介紹一下,你看哪一個合適。」
老七煞有介事的看著手裡的書,陰陽頓挫的給我念著。
「滿清十大酷刑包括: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凌遲,縊首,烹煮,宮刑,刖刑,插針,活埋,鴆毒,棍刑,鋸割,斷椎,灌鉛,刷洗,彈琵琶,抽腸,騎木驢。」
以前我也看過這些內容,但是此情此景,被老七念出來,我的感覺,那就不一樣了,我感覺自己心臟,都縮到了一塊。
我死死盯著老七,歇斯底里喊到,「如果是個男人,你給我來個痛快的。」
老七看著我憤怒的樣子,興奮的差一點跳起來,「江濤,對對,就是這種表情,就是這種語氣,不過,你還沒有表現出恐懼,看來我還得給你加點料。」
老七興奮的看著我,那聲音竟然微微顫抖,「江濤我們今天,就從第一個項目做起吧。」
聽到老七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我感到渾身發涼!
因為我十分清楚,那第一個項目是什麼。
剝皮!
操作如下:
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樣的撕開來。
被剝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斷氣。
最難的是胖子,因為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他就要受到更大的痛苦。
另外還有一種剝法就是把人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裡面灌水銀下去。
由於水銀很重,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裡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從頭頂的那個口「光溜溜」的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裡……
魏忠賢喜歡在受刑人的身上澆上瀝青,冷凝后,使用鎚子敲打。瀝青和人皮一同脫落,洗掉瀝青便得到一張完整人皮。
皮剝下來之後製成兩面鼓,掛在衙門口,以昭炯戒。最早的剝皮是死後才剝,後來發展成活剝。
那種滋味,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我突然羨慕起裴元慶來。
那種痛快的死法,又是何等的一種幸福呀!
人最難受的,就是我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
正在這時,我看到老七把書本放下,從桌子上拿起一把牛耳剔骨尖刀,慢慢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