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路撞豪車
賀雲卿告訴我,順天被牽扯到洗黑錢的案子當中的黑手就是周玲。
他的話一出,我難以置信。
我與周玲是大學同學,這麼多年我最了解她不過,她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再說,上次也是通過她,才有機會扳倒了我前夫那個人渣。
否則,我現在還被他糾纏不放,想要安靜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了。
「我不相信,這件事情是周玲做的,這裡面肯定是有些誤會,公司弄錯了。」
我不相信,也不承認他所說的是真話。
賀雲卿不想強迫我接受這個令人難過的事實,只淡淡的安慰我。
「素心,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事情已經出了,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
我既然不相信,是她做的,也不想當面指責她。
「賀總,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我自己調查清楚了再說……」
我是想給周玲機會,也想給我們之間的友誼一個機會。
這麼多年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一直不錯。
也沒有出現過什麼矛盾或者疙瘩。
即便是,賀雲卿調查的一清二楚,我還是接受不了他所說的真相。
賀雲卿深情的望著我,長嘆一口氣,身體向後傾倒。
倚靠在沙發上,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
「素心,我不為難你……這件事情既然都清楚了,那就先不動聲色,你去處理,如果之後再出什麼事情,我可幫不了任何人。」
他給了我機會,不再插手這件事情。
但是,我心裡認定了一定是他們搞錯了,誤會了周玲。
我感激的回應道:「恩,您相信我吧。」
賀雲卿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想開口說什麼卻又收了回去。
這時,周玲從門口走了進來。
「素心,賀總,你們沒唱歌么?!干坐著多沒勁兒?!」
我和賀雲卿被周玲突兀的出現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什麼也沒說。
我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賀雲卿知道,我不想要因為子虛烏有的事情,破壞我和周玲之間的感情。
「還是酒比較好!」
賀雲卿簡潔的客套一句,嘴角露出尷尬的笑。
周玲坐了下來,她唱了一整夜,嗓子也幹了。
拿起酒杯,自己倒滿,便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她簡直就是男孩子一樣,怪不得,仁俊賢一看到她就調侃她。
此刻,仁俊賢也從外面回來。
正事兒談完了,賀雲卿也不便再多逗留,借故便先離開了包房。
「對了,我和梓晴的訂婚儀式,在下周末,有空大家一起賞個臉!」
臨走,到門口的時候,賀雲卿丟了一句話。
雖然,之前,我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當他自己親口說出來的那一刻,我的心還是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既然無緣,又何必苦苦強求。
不去想了,現在,順天的事情已經讓我很是煩躁了。
我勸說仁俊賢送周玲回家,自己獨自一人回去。
仁俊賢似乎不願意,怕我出事。
在周玲的強拉硬拽下,還是從了。
自始至終,我沒有向周玲提起賀雲卿所講的一切。
因為,我不相信她會做這樣的事情,會這樣對待我。
沒有理由,我更是想不通。
夜晚的車輛倒是不多,人煙稀少,我卻心不在焉,想著心事。
眼看到了紅綠燈的拐角處,紅綠燈交替,我卻踩剎車遲了那麼一秒鐘。
我已經將車速降到最低,不妙的是,依然撞到了交叉口處行駛而來的車子。
幸好,雙方的車速都不是很快,在路口便都減速慢行。
否則的話,我們都得玩完!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我被安全帶困住,整個身體向前慣力作用猛地前傾。
一個急剎車,保住了我的小命。
「我的天!有沒有搞錯?!」
我抬頭看了一眼,頓時生無可戀。
人倒霉吧,幹什麼都不順心。
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停在我的眼前,我下意識的告訴自己這是做夢,並不是真的。
用手掐掐自己的大腿,疼的尖叫一聲。
這不是夢!是真的撞了人家的豪車!
這一次完蛋了!又要花多少錢賠車?!
我心裡嘀咕著,祈禱著車主是個大善人,不會讓我賠錢的。
可是,我清楚,這隻不過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
這麼貴的車,誰會大發慈悲放了我呢?!
「死了!死了!真是的!怪我不好好開車!」
我自言自語,解下安全帶,不顧自己腰酸腿疼,下了車,去看個究竟。
如果撞的不嚴重,我還能少賠點錢。
抱著僥倖心理,下了車。
紅色車子的前方被我的車撞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大坑,飽滿的車身頓時失去了光彩。
我雖然對車子一竅不通,不過,像這種車一定是貴的要命。
我心裡咯噔咯噔直跳,完了!
這要是讓我賠個十幾二十萬的還湊合,再多了,我到哪裡去找錢去?!
這時,車門卻打開了,從裡面下來一個穿著休閑牛仔套裝的男人。
清秀的面龐,鼻樑高挺,唇紅齒白,身形俊美,年紀並不大。
我獃獃的站立在那裡,尷尬的想逃離現場。
這個人的表情鐵青,自己的愛車被撞,一定沒有好臉色。
眼睛瞪著我,要吃了我!
我要逃也逃不掉了。他已經向我這邊走過來,樣子十分的不爽。
「早知道,我就逃了!」
我自己在心裡嘀咕著,後悔了晚了。
不一會兒,他來到我的跟前。
「喂!」
語氣裡帶著不悅,沖我嚷嚷。
我假裝淡定,「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愛車的……」
我編不下去了,心想,不要提錢的事情。
不提錢似乎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我說你有沒有看到紅燈?!怎麼開車的?!」
男人有一點抱怨,並沒有發火。
我連連向人家道歉,「不好意思,真的沒有注意,我不是故意的……」
想想解釋也不行,還是補了一句。
「請問?您的車,要賠多少錢?」
我戰戰兢兢的問道,心裡直打鼓。
「賠多少錢?」
男人不屑的說了一句,臉上的微表情很是傲慢,如同我說的話就是個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