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質問
尹思貝看著這人半天,眼中有些驚訝,這人她認識,是蘇墨言的司機。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那人繼續說道。
「車已經準備好了,請。」
尹思貝見吳倩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只能幹笑了兩聲,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難道要告訴吳倩,自己是一位大總裁的情人嗎?那估計吳倩會立刻收回剛剛誇獎她的話,並且把她清除出公司。
車子一路疾馳把尹思貝送回了錦繡園,本來以為是蘇墨言回來了,所以才會派司機去接她,但是回到家,尹思貝並沒有見到蘇墨言,也懶得猜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現在她手機丟了,作為現代人,手機是必備之物,還是先出去買個手機吧。尹思貝拿了鑰匙,剛打開門,卻見蘇墨言站在門口。
尹思貝並不想跟他多說什麼,直接就要越過他出門,這種人渣你就算對他好,也不會換來什麼好結果的,他可能還會說你對他獻殷勤是有所圖呢。
「站住」
蘇墨言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伸手一拽,尹思貝直接被他拽進了懷裡。
「人渣,你幹什麼?放開我。」
蘇墨言卻根本不管尹思貝的掙扎,直接把她拉回了屋裡,然後長腿一踢,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他把尹思貝直接拉回客廳,然後用力一甩,尹思貝就被重重的甩在了沙發上,雖然不疼,但被人這麼對待,還是讓尹思貝感到憤怒。
「說,今天去幹什麼?」
蘇墨言把外套脫掉,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望著尹思貝,眼中有著淡淡的寒意。
尹思貝從沙發上爬起來,憤怒的瞪著他,「我幹什麼應該不需要跟你彙報吧。蘇墨言,你要是閑的沒事,就去哄尹曉曉玩兒,別來煩我。」
蘇墨言的臉色逐漸變的陰沉,「那中午那個男人是誰?」
尹思貝一愣,隨後才想起來中午的時候他給她打過電話,剛好聽到了陸晨的聲音,她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也懶得理他,現在商場都快關門了,再不出去,手機恐怕買不到了。
見尹思貝居然敢無視自己,蘇墨言的眸子里染上了怒意,他一把抓住尹思貝的手腕,目光冰冷的看著她。
「尹思貝,你以為做我蘇墨言的情人,就只是偶爾讓我睡嗎?」
尹思貝覺得屈辱,蘇墨言這個人渣,竟然能把情人這樣的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他不是愛尹曉曉嗎?難道就不怕這樣傷害尹曉曉嗎?
「我的人,就只屬於我,懂嗎?」
尹思貝剛想質問,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卻感覺手腕一疼,蘇墨言加重了力道,看著尹思貝的目光中,帶著怒意。
「說,今天那個男人是誰?你跟他什麼關係?」
尹思貝被他的霸道氣的不輕,嘴裡的話不經大腦,直接脫口而出。「他是我喜歡的人,你想怎麼樣?」
其實尹思貝只是氣急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只看見蘇墨言身體僵硬,原本含著怒意的眸子,此時變的有些空洞。
說實話,尹思貝心裡是有些忐忑的,因為感覺蘇墨言的情緒有些不太對,但她也沒有深想,最多也就認為是這些豪門公子哥強烈的佔有慾罷了。
手腕處越來越疼,蘇墨言好像要直接把她的手腕給捏斷一樣,尹思貝疼的倒吸冷氣,用另一隻手不斷的拍打他,卻根本不起作用,蘇墨言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盯著她的眸子,猶如萬年寒潭,凍的人忍不住想打哆嗦。
這時候尹思貝也有些害怕了,趕緊喊道,「蘇墨言,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蘇墨言卻是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尹思貝,你喜歡誰那是你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在做我情人期間,你必須給安分守己,若是讓我抓到你背著我幹了些什麼,後果你絕對承受不起。」
蘇墨言說著狠狠把她甩了出去,「現在給我去做飯。」
蘇墨言的力道極大,尹思貝被甩的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地面的冰冷讓她的身體瑟縮了一下,看著蘇墨言的眼中也帶了一絲怯意。當然還有憤怒。
蘇墨言從來沒把她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她只是他的玩物而已,這樣的認知讓尹思貝心裡突然生出一股屈辱跟無力感。
本來在澳洲的時候,他們是平等的,各取所欲,尹思貝甚至還覺得自己佔據著主動權,因為在澳洲分別的時候,她是付了錢的,但是現在被人如此踐踏,讓她突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你還想賴在地上多久?我說去做飯,你聽見了嗎?」
尹思貝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沒有去看蘇墨言,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但卻很平靜,她機械般的走進廚房,機械般的摘菜,淘米。
目送著尹思貝進了廚房,蘇墨言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桌上拿了煙,點燃。他的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深邃,在煙霧繚繞中,他的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惆悵跟冷漠。讓這間屋子,都感覺不再溫暖。
尹思貝一手拿胡蘿蔔,一手拿刀,慢慢的把它切成片,心裡卻還是覺得難過,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因為蘇墨言的羞辱難過,對於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她明明是應該生氣的,但為什麼會難過呢?
「啊!」
蘇墨言剛把手中的煙掐滅,就聽見了尹思貝的喊聲,身體先於理智快速衝進了廚房。
當見到尹思貝不斷往外冒血的手指時,他心裡一顫,趕緊過去抓住她的手指,不假思索的放進了嘴裡。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但奇怪的是,一向有潔癖的蘇墨言,竟然不覺得噁心。
尹思貝獃獃的看著眼前那張俊逸的臉龐,手指上的疼痛似乎因為他的吮,吸而漸漸變的麻木,他低著頭,尹思貝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能看到一個優美俊朗的側臉。此時在這張臉上,有的只有柔和。
尹思貝眨了眨眼睛,這個神情溫柔的人,跟剛才那麼無情羞辱自己的人,真的是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