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我嫌你臟
「你這個人渣胡說什麼?」尹思貝憤怒的拍打著他越靠越近的身體,眼中有著一抹慌亂。
不知道蘇墨言想幹什麼,這裡可是辦公室啊,實在不是她多想,是蘇墨言這個人渣發,情的時候根本就不管場合地點。臉皮更是厚的沒話說。
蘇墨言根本不在意她那點小力氣,不過聽了尹思貝的話,原本陰沉的臉色變的好看了些,說他胡說,那就說明她昨晚沒去找男人。
「你要不要告訴我你昨晚幹嘛去了?在哪兒過的夜?」
他抓住尹思貝不斷揮舞著的雙手,把她直接推到了牆角,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威脅。
尹思貝下意識的一抖,尤其現在還是在吳倩的辦公室,要是他真的想幹什麼的話,那她以後還怎麼在公司里混,現在因為林木琛的關係,她就已經足夠拉仇恨了,到時候要是在牽扯了蘇墨言,她毫不懷疑,她一定會被口水淹死的。
「昨晚,我……住酒店」雖然極不情願,但為了自己的名譽,尹思貝還是沒骨氣的跟惡勢力低頭了。不過她並沒有說自己租了房子,她怕蘇墨言會問她地址,會賴著不走,他們之間已經沒什麼關係,她很不想每天看到他。
她沮喪的垂著頭,抵在蘇墨言胸口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本以為說了,蘇墨言就不會再胡攪蠻纏了,可是他的問題似乎並不止這一個。
「跟誰一起?」
尹思貝抬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我自己」語氣有些重。顯然極為的不滿,不過被蘇墨言自動無視了。
「哪家酒店?發票給我看。」
尹思貝抬頭瞪著他,「沒開發票,還有,我住哪兒關你什麼事?我不是你的犯人,蘇墨言,你別太過分。」
看著她炸毛的樣子,蘇墨言卻輕笑了一聲,修長的食指抬起尹思貝的下巴,突然湊到她眼前一字一頓的說。「你不是我的犯人嗎?你知道我有潔癖嗎?」
尹思貝皺著眉頭,這樣的姿勢讓她很不舒服,不耐煩的說,「你有沒有潔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自由人,更不可能是你的犯人。」
她說著一把打開蘇墨言的手,趁機就想調轉輪椅躲開他,可是蘇墨言根本不給她逃開的機會,他一把把輪椅拽了回來,這次不再像剛剛那麼輕柔的,帶著挑,逗意味的食指挑她的下巴。
蘇墨言的一隻手直接捏著尹思貝的下巴,強迫她看向他。
「當然有關係,我用的任何東西都必須是乾淨的,是沒經過別人手的,可是你呢?你讓我蘇墨言生平第一次跟別人分享了東西,每當我想起來,我就會噁心的想吐,你對我做了這種事,還不是犯人嗎?」
尹思貝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傢伙,他是因為這個才一直不肯放過她?其實當時那樣說的時候,她確實是想跟蘇墨言斷絕關係的。可是她沒想到蘇墨言的反應會是那樣的,會不斷的傷害她。
本來以為他那麼在意,是因為他心裡對她還有那麼一點點感情,所以才會無法接受她的背叛,可是沒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
尹思貝心裡悶悶的,她自嘲的笑了笑,「既然讓蘇總那麼噁心,您還是離我遠點兒吧,至於我的事情,您更不該過問。」
尹思貝用力打開他的手,跟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可是蘇墨言很快又靠近她,根本不給她逃開的機會。
「我蘇墨言想做的事,沒人能指手畫腳,說,你昨晚到底在哪兒住的?」蘇墨言陰沉著臉,眼中隱隱有一簇小火苗在閃動著。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尹思貝心裡的疼痛不斷的蔓延著,她以為她已經不會痛了,她以為已經習慣了他的折磨,可是在知道自己的自作多情時,她的心還是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
用力逼回眼中的濕意,她用平靜的聲音說,「蘇總,我臟,您還是別靠我這麼近了。」
蘇墨言皺了皺眉,又是這種樣子,那天他喝多了強迫她做的時候,她就是這種樣子,眼神平靜的猶如一攤死水。身體聽話的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一樣。
蘇墨言突然覺得異常煩躁,但還是按尹思貝的要求,站直了身體,跟她保持了一點點距離,然後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今天她要是不交代清楚,他是不會放她離開的。
尹思貝看著他真的跟她保持距離了,眼神一暗,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用力砸過似的,她沒說什麼,也沒看蘇墨言,直接轉身就想走。
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她跟誰在一起,住哪裡告訴他又有什麼意義。
蘇墨言再次把她抓了回來,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回答我剛剛的話。」
「回答什麼?有意義嗎?蘇墨言?你是我什麼人吶?我跟誰在一起憑什麼告訴你啊?」
蘇墨言看著尹思貝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心裡的憤怒煩躁再也壓抑不住,他蹲下來抓住尹思貝肩膀搖晃著。
「你是我的,我不管你現在心裡裝著誰,你都必須記住,你是我的,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尹思貝覺得好笑,可是看著眼中含著的那抹冰冷后,把想要嘲笑的話,終究還是吞了下去,這個男人真的很強大,強大到她現在無力反抗。
她突然覺得很累,這麼猜來猜去真的好累,本來以為告訴他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有別人,以他的驕傲一定會厭惡到不想看到她。可是沒想到迎來的卻是報復。
而且聽他的話,他根本也沒準備要放過她,想到以後的日子,尹思貝突然不想再這麼下去了,解釋一下吧,解釋清楚了再分道揚鑣。
可是想到那天他在車庫說的話,尹思貝又覺得,即便解釋了,蘇墨言還是不會放過她,她腦子裡很亂,理不出個頭緒,也不知道他要的東西是不是媽媽留給她的那條藍寶石項鏈,如果是,那尹思貝即便是死,也不會交給他的。那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