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捉賊捉贓

  耳朵貼在冰涼的門上，這感覺並不好受，我起先以為這門是某種特殊加工的玻璃，因為它看起來很亮，但現在我才知道這居然是鐵質的，但是不得不說這鐵門的質量非常好，因為整個門面很平滑，根本感覺不到毛刺。


  等等，我好像分神了，不行，我得集中精力。


  嗯~啊~

  門裡傳來微弱的聲音，雖然裡面的人確實在做那事，但這聲音明顯不是我老婆的。


  我依次把耳朵貼在門上，尋找著獵物。


  期間保潔阿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很擔心她會報警，不過她下樓倒了一次垃圾再上來拖地時就對我熟視無睹了，我知道是櫃檯小哥說明了情況。


  我很有耐心，沒有放過任何一間，儘管長時間保持彆扭的偷聽姿勢，我的腰部已經很疼了，但是我仍然沒有放棄，因為我知道，陽光總在風雨後！


  當我從角落的一個房間里聽到熟悉的聲音時，我渾身的毛孔都擴張了，那若有若無的叫吟聲，混雜著微弱的鼻息，那語調，就是我老婆不會錯了！


  我把因汗水浸透而垂下來的頭髮抹了上去，整了整衣領，把等待已久的刀從腰間抽出。


  就是現在了！

  為了製造「驚喜」，我又給老婆打了個電話。


  「喂？親愛的，你還在辦公室呢吧？」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恩，是啊，怎麼了？」


  「我來找你了，現在就在門口呢，你快來給我開門。」


  老婆沒有說話，但明顯是吃了一驚，以往她那泰然自若的語氣，此刻也變得有些結巴。


  「啊？是，是嗎？我這會…」


  我能想象老婆那驚恐的表情，我真的很想告訴她，更恐怖的還在後面，我沒有去你的單位，我在你偷腥的房間門口！！！

  「算了，我自己進去好了！」


  見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反應，我知道我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便不再廢話，果斷掛掉電話，飛起一腳，正中門鎖的位置。


  鐵門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回蕩在走廊里。


  媽的，還！不！給！老！子！滾！出！來！

  我又是一腳，鐵門果然沒有看上去那麼牢固，明顯有些鬆動了。


  我越踢越火，鐵門發出難聽的咯吱一聲，飛快的撞在了房間內的牆壁上，震下一縷縷粉塵。


  我一路跟著老婆來到賓館，現在我踹開了房門，這一刻，終於來了。


  我終於恢復了本應有的憤怒，但這憤怒似乎太多了，一下子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回想過去的種種，我有點想哭，但是我不能，我必須保持強大，不能露出一絲弱點，我要讓他們在我強大的氣勢面前跪下。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裡的淚水憋回去，同時也適應了昏暗房間內的燈光。


  那是一個渾身光的臃腫男子，體型看起來就像一頭肥豬，沒想到我老婆居然看得上這種貨色。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像只受驚的兔子，緊緊摟著那個胖男人，不住的發抖。


  我沒有說話，緊緊捏著刀，向他們靠近，那兩人此刻看起來就像待宰的羔羊，而我則是冷血的屠夫。


  「別殺我，別殺我！」


  伴隨著女人的哽咽，男人聲嘶力竭的吼道。


  這突如其來的叫喊聲把我嚇了一跳，但我很快鎮定下來，想起了看過的犯罪片。


  我叫他們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他們似乎是顧忌我手中的刀，也好像是害怕我癲狂不受控制的情緒，沒有一點反抗，乖乖的照我說的做了。


  我仔細打量起這個男人，略微有些禿頂，滿臉的溝壑，不是飽受歲月洗禮的那種，而是滿臉的贅肉堆積起來的，這男人面容猥瑣，一嘴的胡茬，鼻子旁邊還有顆大大的黑痣，是你再怎麼打量也難以找出哪怕一絲帥氣的那種人。


  我有些噁心，這樣一頭豬，不知道背著我上了我老婆多少次，想到這我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踢在這男人臉上。


  男人怪叫一聲，捂著鼻子，血不住的流出來，他看起來十分害怕，一個勁的往角落蜷縮，好像那樣能逃出生天似的。


  我冷笑一聲，晃了晃手裡的刀子，意思是讓他老實點。


  誰知那男人似乎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以為我要殺他，大聲叫喊起來。


  那聲音含糊不清，但他重複的一直是一句話，我好久才聽出他說的什麼。


  「別殺我，我有錢，別殺我，我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