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女客戶
倉庫里堆積了數不清的木箱，高聳的鐵貨架一直延伸到黑暗中，沒想到宜家賣場裡面居然這麼大！
「振寧？」
一旁的接待員見我到處張望，叫了我一聲。
「我們老闆是個很穩重的人，你這樣到處看等會可能會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看了一眼說話的接待員，是個靦腆的小夥子，西裝革履，胸前掛著員工卡，正笑容可掬的看著我。
他叫李超，我和他見過好幾次面了，他是個剛畢業的小夥子，為人還算老實。
「小李啊，你在這工作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
「你們老闆是個怎麼樣的人？」
「這個，我不太好說。」
「沒什麼，我等會又不會和她說，只是了解下客戶，等會更好應對罷了。」
「額，怎麼說呢，我們老闆是個女強人，作風乾練，對員工要求嚴格。」
「還有呢？她脾氣性格什麼的。」
「啊，我不知道，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我瞥了一眼小李，他埋頭加快了腳步，我從側面隱約看到他的面龐有些發紅，天啊，他該不會是個gay吧！
很快我來到了位於倉庫盡頭的辦公室，一扇扇門整齊的排布在走廊里。
小李在其中一間敲了敲門。
門內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請進！」
聽聲音至少有三十多歲以上，看來是個商場老手了，我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小李和老闆打了個招呼就很禮貌的退了出去，帶上門。
這件辦公室布置緊湊，書籍文件什麼的布置有序，還在角落裡放了幾盆綠植，給人特別乾淨整潔的感覺。
辦公桌上有一台aoc的顯示器，一個女人噼里啪啦的敲擊著鍵盤，她應該就是老闆了。
我和她從沒接觸過，之前和我談的是銷售部經理，這次直接讓我和老闆談，這筆生意已經做成了一半。
我對這位女老闆只有一點點了解，她是個很乾練的女人，工作能力很強，但是也有傳聞說她，有點好色，咳咳，這也是那經理和我和慶功酒時喝醉了才說的，不知道真假。
「趙老闆你好，我是精誠實業的劉振寧。」
說著我伸出手，按照商業習慣，第一次見面時即使對方是女的，在談生意時也要先握手。
趙紫睿站起身來跟我握手，我這才得以一窺她的全貌。
一塵不染的襯衫，胸前緊繃著，紐扣幾乎撐不住隨時要崩開似的，讓人聯想菲菲，襯衫外穿了一件黑色小西裝，顯得很合體。
她的臉有些消瘦，但瓜子臉配上大眼睛高鼻樑，再加上一張櫻桃小口，讓男人心生愛憐，但她銳利的眼神，又讓人有幾分敬畏。
她留著斜劉海，頭髮沒有染過，和黑色的女性西裝契合的很完美。
在我打量她的時候她也仔細打量著我，眼神沒有波瀾，也沒有露出笑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很難把經理的話當真。
不過碰上這麼個漂亮的女上司，有點謠言也不為過。
心裡這麼想著，我將手伸了過去，她卻沒有和我握手，只點了點頭，連一句客套的話都沒有，就直接討論起了合同的事。
「貴公司的傢具我們非常滿意，這只是第一筆訂單，如果銷售情況好的話我們可以考慮長期合作。」
「我們也正是看中了貴公司廣闊的銷售渠道，如果能成功合作，我們雙方的經營業績都會上一個台階。」
「合同相信你們已經仔細研究過了，按照慣例，我們是要壓低10%的價格的，但是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為了表示誠意，就按合同價格辦吧。」
「啊，那真是謝謝了。」
「沒什麼情況我們把合同簽一下就可以了。」
之後我們簽署了合同，一式兩份。
把合同放心公文包里，我心裡竊喜，這一切都好順利，輕輕鬆鬆，三百萬到手，我的提成是5%，一下就賺了15萬，科長的位置也七九不離十了。
「嗯？怎麼了？」
「啊，沒事，就是高興，簽下這麼大的一筆訂單。」
趙紫睿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再沒言語。
雖然她的態度很冷淡，但是我還是很感激她沒有為難我，以前聽我手下的業務員說有的老闆很噁心。
「真的非常感謝你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我想請你吃頓飯，可以嗎？」
雖然我知道她會回絕，但我還是要客氣一下，既然開始合作了，以後肯定還有不少走動，表現的客氣點總是沒錯的，禮多人不怪嘛。
本來我都準備好聽她說：「謝謝，不必了。」但她略微思考了下就答應了，我很意外，完全沒有準備，拜託啊，我只是客套下，您老這麼冷淡，等會吃飯時氣氛肯定會很尷尬，那樣豈不是適得其反？
她看著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淡淡道：「這次就由我來請客好了。」
我靠！我看起來有那麼小氣么？我只是把錢用在刀刃上，這種時候就是該花錢的時候，說什麼也得我請。
還沒等我吧喉嚨里的話說出來，趙紫睿已經走了出去，我只得跟著。
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趙紫睿在一輛氣派的黑色landrover前停了下來，從手提包里拿出車鑰匙。
滴滴兩聲，車發動了。
莫非要坐她的車去吃飯？我有些發怵，這樣很不好啊！早知道不提吃飯的茬，直接說聲謝謝然後走就好了。
我雖然已經工作了四五年，但是買房就把我榨的一乾二淨了，還把父母的老本也吃了好大部分，哪有閑錢買車，所以每天依舊坐公交上下班。
況且我還想調查一下那個李科長的事，這下全泡湯了。
見我遲遲不上車，趙紫睿催促我快些。
這個女老闆我可得罪不起啊，這麼想著，我只得坐上車。
似乎是熱了，趙紫睿自若的脫下了西裝，把手袖挽了起來，還把胸前的紐扣解開了一個，我甚至看見了一點點胸罩的邊角，是純白色的真絲！！！
她車開的很快，經過減速帶時顫了一下，我明顯的看到那對大球晃動起來，就像富有彈性的果凍。
我咽了口口水，咳嗽兩聲化解尷尬，將注意力集中到前方。
看著後退的建築，我如坐針氈，然後將車窗搖下，在涼風中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