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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只能是聶真真

  那天韓澈來過,又走了,韓家沒有人知道他曾在聶真真的房中度過了一晚。


  韓振天多次聯繫他,但他都以各種借口,不是開會就是應酬給搪塞過去了。


  韓振天日漸焦躁,隱隱的生出一兩絲不安。韓澈和聶真真的婚姻關係所幸並沒有對外公布,憑韓家的能耐,也自然可以將這件事繼續隱瞞下去。


  但韓澈避而不見,手續拖著一時也辦不成。最後,韓振天親自給韓澈掛了電話。


  韓澈終究是接了。電話中的口氣出乎韓振天的意料,很恭敬,也很順從,表示忙完手上的案子,推去所有的應酬,當晚一定在晚飯的時候回家。


  聶真真在聽到這個消息時,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這兩天她一直同韓澈是有聯繫的。


  韓澈總是在夜深的時候給她打來電話,開口的第一句話都是他是一個人,並沒有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抱著別的女人。


  聶真真嬌嗔著、咕噥著,說她並沒有問他這些。可韓澈第二天晚上還是會這麼跟她「報告」,她的眉眼和天上的上玄月一樣,彎彎的弧度,眼中盪著柔柔的碧波。


  她將韓振天催著他回家的用意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韓澈。


  韓澈當時是這麼問她的:「老婆,你要跟我離婚嗎?」


  老婆!聶真真一時忘了回答。雖然他們登記結婚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總是習慣叫她真真,這一聲「老婆」,彷彿他們已經度過了無數滄桑的歲月,彼此所有的情真意切都飽含在這一聲呼喊里。


  她短暫的沉默引來電話那頭男人的暴喝:「聶真真,你別告訴我,你還在搖擺不定!跟我離婚的念頭,你想都不要想一下!」


  聶真真回過神來,他語氣暴躁,但她首先領會到的是他的不安。她想讓他安靜下來,柔聲說到:「不是這樣,我只是擔心,你知道……我們……」我們真的是叔侄啊!

  ——她想這麼說的,卻不能完整的將意思串聯成語句。


  韓澈也隨之沉默了,他懂她的意思。但他還是生氣,不是告訴她,不用她擔心嗎?他都會安排好的。她還在顧慮他們之間的關係,她這麼不安,著實不讓他放心,看來他還是得回到韓家,得看著她才能保證她不會動搖,隨時改變了主意。


  「真真,你別怕,明天我就回來。」


  這是韓澈昨晚給她的最後一句話,她知道他是不會騙她的,可是聽到韓振天說他今晚真的要回來,還是忍不住慌張。


  這一天,她神情恍惚,在等待和不安中度過,門廳處有一點動靜,她都會想是不是韓澈回來了。又不敢輕易下樓,怕韓振天和聶綿卿察覺出什麼來。


  她和韓澈之間,雖然是她先主動的,但是到了後來,反而是韓澈佔了主導。


  她原來也是剛烈的性格,卻在遇到韓澈之後,有了依靠,自然而然的將壓力都轉移到了他身上。


  就像現在,韓澈為了他們的未來已是不管不顧,她卻一邊戰戰兢兢的享受著他帶給她的歡樂,一邊擔憂著、恐懼著這一段違背倫常的感情。


  韓澈出乎意料的回來的很早。


  當時聶真真歪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依稀聽見樓下門廳處有人聲,她翻了個身,自嘲的笑笑,笑自己真是聽到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往韓澈身上想。


  只是短暫的幾秒,聶真真突然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衝到窗戶邊,看向門廳處。


  韓澈頎長的身子立在那裡,身後跟著小四。正仰著頭看著她窗口的方向。


  聶真真吃驚的捂住唇瓣——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轉身飛奔出房門,一拉門看到聶綿卿正扶著韓振天往樓梯走。她的腳步慢了下來,尾隨著他們一步步往一樓走。


  韓振天回過頭來,看著她說:「……不用擔心,這件事,總得要結束,有爺爺在,澈兒,你……叔叔不會再為難你的。」


  老人家以為她驚慌是因為害怕見到韓澈,事實上,她正因為他的到來而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回來了,回來之後,就會想辦法帶她離開這裡!


  她突然覺得很對不起眼前這兩個真心疼惜自己,一心想要她過得好的長輩。違心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在一遍一遍的對他們說著對不起。


  下到一樓,韓澈獨自一人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不緊不慢的睜開了眼,眼神不偏不倚的落在聶真真身上,其餘兩人,他根本不屑於多看一眼。


  「咳……」韓振天乾咳一聲,由聶綿卿扶著在韓澈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聶真真低著頭,不敢看韓澈,可即使她表現得如此羞澀和尷尬,韓澈也沒有將目光移開,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沒見到她的時候,雖也是想念,但都沒有這一次這樣心癢難耐,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卻只能看著!


  「初夏,過來坐。」韓振天朝著聶真真招招手,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聶真真輕聲應了緩緩挪動著步子走過去,在經過韓澈時,手腕被他一把握住。


  客廳里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韓澈握著她的手腕上。


  「初夏?」韓澈勾著唇角,看向韓振天,眼裡冰冷靜穆的是無盡的鄙夷和不屑,握著聶真真的手沒有鬆開,力道仍舊在加重。口裡疑惑的念著這個名字,他知道這是她真正的名字,也知道韓振天一定會這麼做,可此刻聽韓振天這麼喊,才覺得刺耳難當!

  她不能是韓初夏,她只能是聶真真,只有聶真真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他在一起。


  韓振天不理會他的疑問,朝著聶真真再次說到:「初夏,過來爺爺這裡坐。」


  韓澈握著她的手愈發用力,還往他身前拉近了幾分,她知道他很生氣,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再惹怒他。


  聶真真搖搖頭說到:「爺爺,我坐在這邊吧,坐在……叔叔身邊。」


  她轉身面對韓澈,朝他幾不可查的搖搖頭,想要他知道,他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同韓振天翻臉。她這一聲「叔叔」讓韓澈臉色更黑,卻只能憋悶的放開她。所幸她在他身邊坐下,否則,他一定把她從韓家就這麼生拉硬拽出去!


  他靠在沙發上,聶真真幾番掙扎,他才鬆開了她。這一細節並不明顯,除了他們兩人,韓振天和聶綿卿從表面是看不出什麼的。


  午後的陽光打在他臉上,他的輪廓清新刻露,眉目間閃耀著瑣瑣屑屑地明輝。不知名的情緒從他挺拔的身上散發出,在空氣里漂浮,縱使是在白天,他的雙眸依舊陰黑,明昧著讓人畏懼的神采。


  許久的沉默之後,韓澈勾唇冷笑,眼角餘光瞥見聶真真交錯著手指不停的絞動,微蹙了眉,開口說到:「說吧,是什麼事,這樣催我回來?」


  韓振天將讓他回來的來意說明了,公式化的口吻,連句簡單的寒暄都沒有,父子之間淡漠的讓人心寒。


  他說完用意以後,韓澈許久都沒有回應。聶真真突然覺得,韓澈是那麼憂傷、那麼孤獨!

  他古銅色的臉頃刻灰白陰沉,逐漸被沉重的灰黑取代。悲憤的情緒在他體內流竄著,他努力的壓制著,眼底淡漠的風凌厲地穿梭而過,偉岸的身軀被這股陰冷之氣壓得失去了張力。


  十二年前的事,她無法感受,可韓澈在一夕之間失去了兄長和母親,而這一切的因由還和父親有關。她沒有辦法恨他,即使知道他曾懷著報復的心對她,她還是不能恨他。


  比起在記憶中模糊的父母,聶真真選擇了韓澈,她很想在這個時候帶著韓澈離開。


  韓澈雙手在胸前合起,用力壓著,關節處發出一連串的「咔噠」聲。


  「好,那就現在吧!馬上去辦。」


  韓振天又是一愣,沒想到他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他擺擺手說到:「不用這麼著急,今天剛回來,先吃頓飯……」


  「不用,趁著沒下班,我帶真真去把事情辦了。」韓澈果斷的打斷了韓振天的「好意」,他的關懷總是遲來一步,永遠不在韓澈最需要的時候。


  「走吧!」韓澈站起身看向聶真真。


  聶真真呆愣的跟著他起來,韓振天說讓聶綿卿陪著真真一起,韓澈沒說話,只看了看聶真真。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聶真真搖了搖頭,知道他不想讓聶綿卿跟著,而且他說過不會跟她離婚,現在他提出要帶她出去的真正用意是什麼,她也不清楚,但聶綿卿一定是不能跟著去的。


  韓振天看看眼前的叔侄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囑咐兩人辦完事早點回來。


  韓澈在他羅里吧嗦的交代中顯得很不耐煩,嘆道:「去還是不去?」說完自己先抬腳走了。


  聶真真慌忙接過聶綿卿準備的手袋,緊跟在他身後出去了,心虛的不敢多看兩人。


  才剛一出門坐上車子,韓澈就一把將她壓倒在座椅上,手上一按,座椅放倒,聶真真驚呼著被他封住了唇,聶真真在他的強勢中迷醉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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