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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穆姑娘是何許人

  沐豐夕眉峰抖動了兩下,想來也是聽懂了蘇惜沫的話,嘴角竟露出了淺淡的笑意,看的幾個丫頭頓時就痴愣起來,王爺不笑的時候已經是讓人不敢直視了,這一笑,真是攝魂奪魄!


  蘇惜沫都禁不住咽了口口水,稍稍穩了一下心神,心中不無嫉妒地道,男人沒事兒生那麼好看作甚,真是浪費!


  蘇惜沫又為自己剛剛的話解釋起來,尷尬地道:「王爺……我只是玩笑罷了,您別放在心上,呵呵……呵呵……」


  沐豐夕睨了她一眼,沒有接話,只是心中在想……母妃會不會高興,他如今娶了蘇惜沫這樣的女子為妃呢?


  接近晌午的時候,隆裕太妃的儀仗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城外十里亭,沐豐夕大步迎上去,蘇惜沫稍稍落後半步,緊緊跟隨。


  隆裕太妃在一個白衣女子的攙扶下,穩穩地走下馬車,沐豐夕和蘇惜沫同時跪拜行禮。隆裕太妃叫起了他們,才激動地走過去,握住沐豐夕的手,眼裡蓄滿了淚水,卻沒有落下來。


  沐豐夕難得地軟和的表情,連原本冷硬的臉部線條,都顯出了溫和的氣息,道:「母妃,您一路辛苦!」


  隆裕太妃只是點頭,語帶哽咽道:「王兒,難為你了!」


  蘇惜沫知道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隆裕太妃此次獲准回京,應該是沐豐夕和沐自成鬥爭的結果。


  蘇惜沫在一旁一邊聽他們母子二人說話,一邊打量起了隆裕太妃和她身邊的白衣女子。她也是初次得見隆裕太妃的真容,雖然韶華易逝,但依然能看出她是位絕色女子,難怪當年能寵冠先皇的後宮,甚至一度掀起了廢后的風波,差一點點就被先皇立為皇后。


  也難怪太后如此憎惡這位隆裕太妃了,有這樣一位光靠美貌就能擊敗她的敵人,實在是憋屈極了,更何況她還聽聞隆裕太妃不僅美貌世無雙,而且詩書禮樂,無一不精,歌舞笙簫樣樣出挑……


  她想就算她是先皇,恐怕也難以拒絕這樣的女子……


  而另一位白衣女子,蘇惜沫的眼神稍稍停留了片刻,才肯定她就是風靈所說的穆姑娘,一身白色雪紗,襯托得她原本就清麗脫俗的容顏更顯出幾分出塵之氣,清冷的氣質配上她絕美的臉蛋,真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只是……蘇惜沫暗自想了想,若是把這女子和沐豐夕配成一對,那該是什麼模樣?兩隻冰雕出來的人,互相之間還不得把對方凍死?亦或是他們一起把身邊的人凍死?


  蘇惜沫想著想著竟然覺得好笑起來,嘴角認不出露出笑容,而這一幕恰好被穆姑娘的眼神捕捉到,然後立刻收穫了對方一個略帶輕蔑的一瞥……


  蘇惜沫一愣,她這是被人鄙視了?心中頓時對這穆姑娘有些不屑了,倒不是因為自己被鄙視了,而是她這般作態,恐怕是真當自己是什麼高貴冷艷,不可侵犯的神仙人物了吧?

  蘇惜沫也收斂了自己的目光,說起裝模作樣,她可不會輸給任何人……雖然不能冷艷,但是高貴是半點兒問題也沒有。


  隆裕太妃和沐豐夕說了好一會兒子話,雖然多半時間是她在說,沐豐夕在聽,但顯然兩人之間久別重逢的思念之情也充分得以表白。隆裕太妃這才注意到了蘇惜沫……從上到下這麼打量了一遍,才問道:「王兒,這就是太后賜予你的王妃?」


  蘇惜沫通過這淡淡的問句也體會到隆裕太妃對自己的不喜和戒備,雖然能理解,但是卻有些不舒服了,因為隆裕太妃的眼神和語氣分明帶著不屑和輕蔑,彷彿她只是個貨物而不是人一般。


  不過蘇惜沫還是規規矩矩地福了福身,道:「臣妾見過太妃娘娘,太妃萬福!」


  隆裕太妃輕輕點頭,抬抬手,道:「免禮吧!」


  而太妃身邊的幾個丫頭都規規矩矩地給沐豐夕和蘇惜沫行了禮,只有那穆姑娘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隆裕太妃身邊。


  隆裕太妃也沒有提醒她,反而將她的手牽著,對沐豐夕笑道:「王兒,此次我回京,也將輕言帶著,以後她就與我一起常駐京城,你可要好生招待她!」


  沐豐夕倒是沒有立刻贊同,而是看了一眼蘇惜沫,道:「此事就交給王妃了!」


  隆裕太妃對沐豐夕這話顯然是有些驚訝,卻聽蘇惜沫十分配合地笑著道:「早先就聽說太妃身邊有個神仙一般的姑娘,如今得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既然是貴客臨門,哪有怠慢的道理,太妃和王爺放心,妾身一定讓穆姑娘賓至如歸!」


  沐豐夕點頭,表示了贊同,可是隆裕太妃和穆輕言的臉色顯然有些不悅,不過隆裕太妃到底是個有涵養的人,只嗯了一聲,便道:「那就回府再說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城,隆裕太妃雖然與太后不和,但到底是皇上的長輩,為表皇帝的心胸和對端親王的榮寵,皇上還是派了人親自迎接,又賜了許多名貴的藥材和綢緞,金銀珠寶自然不必說。


  不過蘇惜沫倒是看到隆裕太妃接到聖旨之後,眼中一閃而逝的怨懟,根本沒有把沐自成的賞賜放在眼裡,等皇上的人一走,她就命人將東西全數歸庫封存,那意思定然是不肯用的!


  進了府之後,沐豐夕就去忙了,而作為王府的女主人,蘇惜沫自然是要相陪左右,幫著張羅泰和苑的事宜。


  可是顯然隆裕太妃並不歡迎她,一直以不咸不淡的態度相對,到最後,乾脆對蘇惜沫道:「你且回去吧,這裡有下人們伺候就行了,不必煩勞你!」


  蘇惜沫雖然也想走,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忙誠惶誠恐地道:「太妃娘娘,可是妾身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若是有,您可要提點著妾身些,您是王爺的母妃,自然就是妾身的母妃,若是怠慢了您,王爺必然要生氣的!」


  隆裕太妃聽她一口一個妾身喊得是渾身不舒坦,她心裡恨透了太后和皇上,可是如今卻要對著一個他們賜婚的女人,聽她在自己面前虛與委蛇,實在是叫她很煩悶。


  在隆裕太妃眼裡,蘇惜沫就是太后的眼線和姦細,根本就不是她的兒媳婦兒,所以自然對她沒有任何好臉色,加上她心中一直屬意的兒媳人選是穆輕言,就更加厭煩蘇惜沫了。


  但是隆裕太妃也是個極有涵養的女子,否則也絕不會讓先皇那樣寵她,儘管心中不待見蘇惜沫還是彬彬有禮地道:「哀家不是這個意思,你今天也受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哀家這泰和苑一直都有人打理著,再說,事兒都有下人們做,你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


  蘇惜沫聽她開始的話還覺得這老人家挺有禮貌的,但最後一句話還是暴露了隆裕太妃對自己的煩厭情緒。蘇惜沫覺得好笑又好氣,只得道:「妾身知道自己愚鈍,既然太妃不喜歡妾身在這邊伺候,那妾身就告退了,若是太妃有什麼吩咐就著人去高陽苑找妾身!」


  隆裕太妃是懶得應付蘇惜沫,揮揮手一句話也沒說就讓她走了,出了泰和苑,墨香和墨痕的臉色就一直很差,連風靈也覺得十分尷尬。


  「王妃,太妃只是還不了解您,您別放在心上!」風靈到底不能說主子的壞話,只好在蘇惜沫面前打圓場。


  墨痕是個沒心眼兒的,反而氣呼呼地道:「就算不了解,也不該如此態度,我們王妃可是一直敬著她,怎麼就那麼不召她待見了?」


  蘇惜沫蹙眉,語氣嚴肅地道:「墨痕,不許胡說,太妃是長輩,又是王爺的生母,何時輪到你去說長道短了?」


  蘇惜沫可不是要批評墨痕,只是不想她因為這張快嘴,而招來禍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沐豐夕對隆裕太妃的孝順,若是被人傳到沐豐夕耳朵里,不定要惹出什麼風波來,到時候不是去怪墨痕,而是要把罪責都算在她頭上了!

  墨香雖然也不忿但還分得清輕重,風靈雖然對蘇惜沫十分恭敬,但到底還是王府的下人,太妃又是她的主子,再有什麼不滿也不能當著風靈的面說,便也對墨痕使了個眼色,才道:「墨痕想是誤會了,太妃許是旅途勞頓,並非對我們王妃有意見,對吧,風靈姐姐?」


  風靈乾笑了一下,道:「墨香說的有理,日後王妃多去泰和苑走動走動,其實太妃也不是個難相處的人!」


  蘇惜沫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隆裕太妃對她的態度如何,她並不關心,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同住王府,也可以相安無事,若是太妃願意,那她願意做足了面子上的功夫,把她當個菩薩供起來,每日去點個卯,問個安,大家「相敬如賓」也不錯。


  若是隆裕太妃真想對她指手畫腳做些什麼,那也就別怪她不謹守做媳婦兒的本分,與她針鋒相對了。


  蘇惜沫本是這麼打算的,沒想到第二日去請安,就被隆裕太妃突然變化的態度給驚到了,突然就從冷淡到了極點,變成了熱情到了極點,這前後態度相差太大,就讓蘇惜沫生了戒心,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一百八十九章 替你找了個幫手


  從蘇惜沫一進門開始,隆裕太妃就一改昨日態度,笑臉盈盈的,蘇惜沫還沒用行禮,她就忙道:「王妃不必多禮,坐下來陪我用些茶點!」


  蘇惜沫受寵若驚地謝了恩,就陪坐在一旁,謹慎地看著隆裕太妃,笑著問:「太妃昨個兒歇得可好?府里的廚子做的飯菜可還合您的口味?」


  隆裕太妃也笑著回道:「都好都好,哀家在寺廟裡清苦慣了,猛地這樣養尊處優起來,倒還真有幾分不習慣,你和王兒一片孝心,哀家十分感動!」


  「太妃覺著好,就是對妾身和王爺最大的褒獎了!」蘇惜沫道,心中卻在盤算,這隆裕太妃到底為何變了態度。


  隆裕太妃喝了兩口茶,才道:「你和王兒大婚,哀家沒有回京,可是委屈你了?哎……說到底也是身不由己,昨個兒哀家太累了,就沒顧上這茬兒,這是先皇賜予哀家的龍鳳玉鐲,哀家如今轉贈給你,望你和王兒和和美美的!」


  說著就從手腕上褪下一隻玲瓏剔透的玉鐲,一看就絕非凡品,蘇惜沫忙跪下,道:「既然是先皇所賜,必然是太妃的心頭好,妾身受之有愧!」


  隆裕太妃倒是大方地笑了,道:「哀家最大的心頭好就是豐夕那孩子,你入了親王府,就是哀家的兒媳了,這鐲子就是要賜給哀家的媳婦兒的,你且收下!」


  蘇惜沫聽她這話,自然不敢推辭了,謝道:「多謝太妃厚愛!」


  「嗯,一看你這孩子就是個賢惠人,你祖母哀家是見過的,真正世家貴女,風采不凡,你倒真有幾分你祖母的風範,定是個人品貴重,賢良淑德之人!」隆裕太妃笑盈盈地道,似乎對蘇惜沫這個媳婦兒是滿意地不能再滿意了。


  蘇惜沫微微低下頭,顯出幾分「羞澀」來,道:「太妃謬讚,妾身慚愧!」


  「哀家雖然老了,但不糊塗,你昨個兒面對哀家的冷臉也能泰然處之,可見是個胸襟開闊之人!」隆裕太妃倒真是個會讚美人的,一句話就將昨日的事情輕輕地揭過了,反而顯得她像是故意要試探蘇惜沫的胸懷一般。


  蘇惜沫卻並不傻,昨日隆裕太妃的樣子可沒有半分作假,而她也的確有理由給自己臉色看,今日這突然的轉變,倒是讓她加倍小心,而且也能看出來,隆裕太妃可不是個簡單人物。


  蘇惜沫溫婉笑著,道:「太妃誇獎了!」


  「不必自謙,今兒哀家與你推心置腹這番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就希望你能真心待我兒,他自幼就多災多難,世人皆言他冷漠無情,卻不知他才是被無情之人所傷所害,你能明白哀家的意思么?」隆裕太妃語重心長地問,滿臉都是對沐豐夕的心疼。


  蘇惜沫點頭,道:「妾身明白王爺的苦,也願真心相待!」她的真心自然是真心與沐豐夕合作,然後各取所需,他要他的天下,她報她的仇!

  隆裕太妃執起蘇惜沫的手,輕拍了兩下,才道:「你能如此想,哀家很欣慰!但是你也看出來了,如今王府人丁不旺,豐夕也只有你一個王妃,必然有照顧不到的時候,哀家……有意要給你找個能幫襯的人,免得你受累,你意下如何?」


  蘇惜沫聽了這話,才明白,這是說道正題了,剛剛所有的話也不過是為這一刻做鋪墊,如果她沒猜錯,該是穆輕言登場的時候了。


  蘇惜沫只是淺笑,道:「太妃此話妾身明白,只是妾身初入王府,還來不及受累!」


  隆裕太妃碰了個軟釘子,心下不悅,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接著笑道:「你還真是會玩笑,偌大一個王府後院,雖然沒什麼人,但是事兒卻不少,人情來往,外出交際,哪裡有不累的?里裡外外,可不都得你一個人操持么,豐夕他從來不愛理會這些瑣事,一門心思都撲在自己的公務上了!」


  蘇惜沫繼續微笑,道:「太妃言之有理,只是妾身是新婦,王爺倒還不曾把庶務嫁給妾身,都是府里的管家在打理,妾身真是慚愧,做了這麼久的閑人,怕要惹太妃笑話了!」


  太妃又被她拿話堵了回來,眼神里已經有了幾分惱意,卻還是硬生生地道:「雖然現在不曾由你操持,也是遲早的事兒,你可是名正言順的端親王妃,難道這責任還能落在別人頭上?你放心……哀家也只是要找個人幫襯你一二,與你分擔些!」


  這話已經擺到了檯面上,意思也十分明顯,不管你蘇惜沫什麼想法,什麼意見,她是鐵了心要把人塞給她了。


  蘇惜沫無奈,這就叫官大一級壓死人,隆裕太妃之所以這樣執著,到底還是仗著自己是端親王的生母,吃定了蘇惜沫不敢明著拒絕。


  蘇惜沫只好問道:「不知太妃可否言明,您找的人,是要做管事,還是……」


  「哪裡是什麼管事?你昨個兒也見到了輕言吧?不知你對她印象如何?」隆裕太妃還是喜歡循循善誘。


  蘇惜沫點點頭,道:「穆姑娘天人之姿,自然是見之難忘!」


  隆裕太妃對蘇惜沫刻意兜圈子,不順她的話說,也不甚在意,只是道:「輕言那丫頭是個可憐人,家中遭了難,才淪落到流離失所,對哀家又有救命之恩,哀家答應了她要照顧她一生,可是……哀家到底年紀大了,哪裡能顧得到,便想著若是能入了王府,與你做個姐妹,倒是極好的!」


  蘇惜沫聽了這番表白,卻微微蹙眉,道:「太妃的意思可是要王爺納她為妾?這事兒……妾身雖然不反對,但到底怕委屈了穆姑娘,既然是太妃的恩人,自然就是我們端親王府的恩人,怎能這般作踐她呢?」


  隆裕太妃聽她竟然這樣說,便道:「你果然是個深明大義的,哀家自然也考慮了這一點,所以才要與你商量一番,效仿娥皇女英,不分大小,一起伺候豐夕,你看如何?」


  好么,這不是逼她為沐豐夕納妾,而是要逼她給沐豐夕娶個平妃啊……難怪今日好話說盡,一開口就是要她不分大小,平起平坐,胃口夠大的!

  若真是為了個側妃或者庶妃的位置,這般討好她那倒真讓蘇惜沫不解了,如此一說就明白了,側妃和庶妃只要沐豐夕首肯,那她這個王妃反對也是沒用的,但是平妃就不一樣了!那是必須要她這個「正妃」同意,立下文書,上呈皇上,再入宗冊才能成的,若是她這個正妃不出面,那就一點兒希望也沒有!

  蘇惜沫略微沉吟了片刻,才問道:「那穆姑娘是同意了?」


  隆裕太妃果然是對穆輕言心疼至極,連忙解釋道:「輕言絕不是要和你爭什麼名分,她是個極重禮數,又品性高潔的姑娘,是哀家不願意委屈她!好在她一向對哀家孝順,所以對哀家的安排自然不會推辭!」


  蘇惜沫明白了,她這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聽從太妃的按票,就是不孝了!穆輕言是既想當表子又要立牌坊,就算要搶她的妃位也不願意放低姿態,弄得倒像是別人求著她要去當端親王妃一樣了!


  這女子若不是清高過了頭,就是城府極深,將隆裕太妃和沐豐夕的脾性都拿捏得十分到位,才能如此故作姿態!


  蘇惜沫笑了一下,道:「如此說來,就算讓穆姑娘做平妃都委屈她了,不如讓王爺去宮裡求太后的旨意,讓妾身與王爺和離,將妃位讓出,如此豈不更好?」


  蘇惜沫發誓她可是很真誠的,她本來就不是主動要嫁入端親王府,若是能全身而退,倒也不不錯,她若重新獲得自由身,做起事來恐怕是事半功倍!

  可是隆裕太妃顯然不這麼想,她立刻板起臉來,斥道:「王妃,你若是不願意,直說便是,何必說這樣的話膈應人?哀家說了,輕言無意與你相爭,只不過是個名分,你依然是端親王妃,她只求一個安身立命之所,你卻如此不通情理,真是叫哀家失望!」


  蘇惜沫很是無奈,她成親不過月余,還是新婚燕爾,竟然就要弄個平妃進門,這不是當眾打她的臉么?難道她該笑眯眯地把臉湊過去,讓人打個夠?她還不想淪為全京城的笑話!

  蘇惜沫依舊維持著笑容,目光毫不避諱地看著隆裕太妃,不疾不徐地道:「依著太妃的意思,妾身就應該感恩戴德地去求皇上讓王爺娶個平妃?太妃莫要忘了,妾身再不濟也是王爺主動求娶,太後下旨賜婚的,總不能在新婚不足兩月,就幫著王爺張羅平妃,那不是賢惠,那是把臉摔在地上,任人踐踏!縱然太妃這些年不理世事,一心禮佛,也不會忘了人情世故吧?」


  這番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話里的火藥味已經很濃了,她蘇惜沫絕不是個忍氣吞聲之人,既然對方不給她臉面,她也沒必要顧著什麼尊卑上下,在她眼裡,就算是皇帝和太后也不是高貴不可侵犯的,更別說只是個太妃,縱然她是沐豐夕的生母又如何?

  她不稀罕做什麼王妃,但是也絕不允許別人踩踏她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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