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東方醒來（已修）

  id="content_28501">  當千清凰醒來的時候，她手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除了因為失血過多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事情。(

  「絕……你準備抱我到什麼時候？」千清凰看著前面的屏風，一臉無奈，從她睜眼的那一刻起，軒轅絕就把她抱進懷裡，一直到現在，絲毫沒有要鬆開的一絲。


  軒轅絕不語，緊緊的抱住，許久才開口：「歡樂被戈雅帶走了，她雖然被你喚回了神智，但是身體里還有一些藥物存在，所以戈雅帶她去山裡療傷了！」


  「她走了？」千清凰一愣，但是想到軒轅絕所說的話，也就沒有多問：「恩！只要她回來的時候是好好的就好了！」


  遠在鳳都千里之外的地方，戈雅憤恨的望著鳳都的方向：療傷？療個屁的傷，這都什麼事啊，無緣無故把我半夜就趕了出來，軒轅絕我恨你！哼！


  歡樂的事情算是告一個段落了，而歡樂走之前去見了歡喜，所以歡喜也沒有太擔心，歡歡喜喜的回到了千清凰的身邊，扶靈自然也跟著一起來了。


  「小姐！我好想你！」歡喜飛撲到床邊，兩隻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千清凰，好似千清凰把她拋棄了一般。


  「姐姐！」扶靈走著進來，雖然沒有歡喜那麼誇張，但是幾日不見，她還是很想念姐姐的。


  「小姐……。」就在歡喜想要繼續撒嬌的時候，天樞忽然出現：「主子，棺材已經送來了，安放在偏殿！」


  千清凰從床上坐起，歡喜和扶靈趕緊去扶她，看的千清凰無語，但是現在她身子弱，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去偏殿！」


  「小姐！」千清凰剛剛踏進偏殿，一眼便看見了那口透明的棺材，而莫叔也在，看的千清凰進來，雙膝跪地：「屬下有負小姐所託！」


  千清凰看著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對自己下跪，他臉上的愧疚絲毫不是裝出來的，千清凰搖搖頭：「莫叔！還記得我離開的時候對你的要求么？」


  千清凰說著跨進殿門，走向那口棺材：「我要你護住這口棺材，而你也做得了，何來的有負？」


  莫叔身軀一震：「小姐……」


  千清凰對他淺淺一笑：「起來吧！你做到了你的保證，至於犧牲的人，我會為他們報仇的！」


  「謝小姐！」莫叔從地上起來，他知道小姐說話一言九鼎，而他從來都不懷疑小姐的話。


  千清凰走向棺材，東方漠依舊如她離開時一般安詳的躺在裡面，把棺材蓋推開，更加清晰的看著他的面容，許久，千清凰才轉頭看向扶靈：「可以了么？」


  扶靈點點頭：「隨時都可以！」


  千清凰把帶回來的聖水倒出一小杯給扶靈，扶靈接過，喂東方漠喝下，再次用自己的神力對東方漠的身體進行疏導，很快就看見東方漠那蒼白的臉頰有了些許紅暈。


  千清凰一直緊盯著扶靈的動作，直到她清晰的感覺到了那淺淺的呼吸，才深深地送了一口氣，歡喜也感覺到了，頓時搞笑得跳了起來：「他活了！小姐，師叔活過來了！」


  千清凰抿唇一笑：是啊！他活了！她說過要救醒他的，她做到了！


  很快，東方漠在扶靈的手下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那一眼，千清凰感覺自己好像期待了一個世界一般！然，東方漠的一句話卻讓她愣住了：「這裡是哪裡？」


  千清凰看向扶靈：「這是怎麼回事？」


  扶靈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看向坐在棺材中還迷茫著的東方漠：「你知道你自己是誰么？」


  東方漠想了想：「我是南封的四王爺，我記得已經拜在東華仙師的門下……。其他的我就不記得了！」


  南封的四王爺！千清凰對東方漠的身份倒是沒有多少意外，畢竟東方這個姓可不是一般人能姓的；站到他的旁邊：「東方，你認識我么？」


  東方漠看向千清凰，頓時感覺眼前有種恍惚的感覺，心臟一震疼痛，他卻不知道是為什麼，迷茫的望著千清凰：「我們認識么？」


  「小姐！師叔他……」歡喜心都揪起來了，小姐那麼努力的把師叔救了回來，可是師叔居然已經不認識小姐了，小姐會很傷心吧。


  「一點都不記得？」千清凰沒有感覺到有多傷心，只是感覺心有些空空的。


  「小姐！他的靈魂受到過傷害，損失掉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記憶，所以他才會不記得小姐了！」扶靈趕緊解釋道。


  「我們應該認識吧，因為我感覺這裡有你！」東方漠說完，還指指自己的心臟，桃花眼沒有絲毫的輕佻之色，全是認真。


  千清凰一愣，輕輕一笑：「東方！我不管你記不記得我，如果你真的不記得，那麼你現在就給我好好記住，我，千清凰，是你東方的妹妹，而你，是我的哥哥！」


  「哥哥？」東方漠皺眉，直覺告訴他不喜歡這個稱呼，但是卻還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是真的。


  「好了！」千清凰也不多說：「快點從冰棺里出來吧，歡喜去叫人準備，讓他沐浴更衣！」


  「是，小姐！」歡喜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千清凰回到房間，卻見軒轅絕已經下了早朝回來，正拿著一本書坐在軟榻上，見她進來，把書放下，雙手一伸便把她抱進了懷中：「身子不好好四處走動，不是叫你好好休息了么？」


  「額？」千清凰一愣，在他懷中抬起頭，想想還是道：「東方醒了，可是忘了一些事情！」


  軒轅絕低頭看著千清凰的眸子，不放過她的一點情緒：「凰兒傷心了么？」


  「失落是有一點，但是東方能活過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千清凰很誠懇的道。


  軒轅絕在心底一嘆，沒有多去糾結，因為到時候鬱悶的只有自己一個；轉身拿過旁邊的一個精緻的紫顫木做得盒子遞給千清凰：「凰兒看看喜不喜歡？」


  「給我的？」千清凰挑眉，深情透著驚喜和愉悅。


  「凰兒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千清凰打開盒子，裡面放著一根白色的雕琢成鳳凰樣子的白玉簪子，玉簪通體瑩白，光滑無比，色澤艷麗，而且那鳳凰雕琢得栩栩如生，很是漂亮。（ 好看的小說）

  「很漂亮！」千清凰真心的誇讚道。


  「絕！你做什麼？」千清凰感覺軒轅絕在搞她的頭髮，疑惑道。


  軒轅絕不語，手上的動作不停，修長的十指在千清凰絲滑的發間穿梭，很快千清凰的頭髮就被他打散下來，然後十指纏繞，很快千清凰的頭髮又變了個樣子，軒轅絕拿過千清凰手中的發簪插了上去，滿意一笑，這才起身拉著千清凰的手朝鏡子那裡去。


  「凰兒很美呢！」軒轅絕毫不吝嗇的稱讚道。


  千清凰輕笑，看著鏡中的自己，而她的旁邊，是如神祗般的軒轅絕，明明兩人的容貌相差甚遠，為何她就看出了一種很般配的感覺？

  軒轅絕從身後攬住千清凰的腰，對鏡中的畫面非常的滿意。


  ——夜晚——


  當幾千士兵舉著火把將丞相府包圍的時候，魏家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冷月與冷焰騎著馬停在魏府大門之前，冷月一揮手：「把裡面的所有人抓起來，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回應的聲音震徹雲霄然後魏相府的大門被直接撞開，隊伍長驅直入，見人就抓，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


  「救命啊！救命啊……」


  「快來人啊！救命啊……」


  「住手，放開我，我是丞相夫人，放開我……。」


  「老爺！救命啊……老爺……」


  「嗚嗚嗚……。」


  整個丞相府燈火通明，叫喊聲滿天，不過不管他們怎麼掙扎，還是逃不過士兵的手掌，很快，丞相府大部分的人都被抓了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傳來，正主終於來了；魏丞相一身私服走了出來，看見狼狽的跪了一地的人，頓時怒火升騰，怒視著冷月和冷焰兩兄弟：「兩位帶兵闖入本相宅邸，所為何事？」


  魏任之臉上一臉憤怒，心中卻在思索聖上到底為何要對他出手，冷月和冷焰的官位沒有他高，但是他們卻是軒轅絕的左膀右臂，他們的出現，就是代表著這件事是軒轅絕授意的；不久前皇上殺了那麼多官員，他好不容易才逃脫，難道皇上還是想要對付他么？

  「魏晚霞可在？」冷月不理魏丞相直接問道。


  「回將軍，整個大院的人都在此，唯獨魏晚霞不在！」一個領隊的人彙報到。


  冷焰聞言，這才看向魏丞相：「敢問丞相大人，你的女兒呢？」


  魏丞相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些人是沖著他的女兒來的，壓下心中的不安，面上一派鎮定：「小女前段時間去了她小姨家，現在都不曾回來！」


  老狐狸！冷焰與冷月在心中同時冷笑，冷月冷冷的看著魏丞相：「丞相大人，可知欺君之罪該當如何處置？」


  「本相絕對沒有欺瞞二位將軍！」魏丞相心中一驚，但是還是咬牙堅持。


  「是么？」冷焰嘲諷一笑，拿出一卷明黃的聖旨，也不管他們跪沒跪，直接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魏任之勾結武林，私通異國，證據確鑿，罪惡通天，就地斬首，所有家產充公，抄家滅族！」


  「轟！」冷焰的話如一顆驚雷，炸得丞相府的所有人愣住了。


  魏任之是最震驚的一個，他剛剛以為他們要找的是他的女兒，沒想到最後要對付的還是他；『就地斬首，抄家滅族！』著八個字，在軒轅絕登基的時候，他聽得最多的；就在前段時間，他還聽過幾次，然，這最後一次聽見，居然是對他說的。


  「不要啊！嗚嗚嗚……老爺，我不想死啊！」


  「嗚嗚！救命啊！我們不想死啊！」


  「老爺！為什麼啊！為什麼要殺我們啊！」


  「老爺！嗚嗚嗚……」


  眾人終於反應過來，然後便是嚎啕大哭，整個丞相府全是哭聲！


  冷月看得皺起了眉頭，舉起右手，用力的往下：「行刑！」


  「唰唰唰！」得到命令的士兵拔出手中的刀衝上前，收起刀落，一條條人命消失，鮮血流出，染紅了一片土地。


  「老爺！救命啊！」


  「老爺！我不想死啊！」


  「老爺！……」魏任之的夫人跟侍妾求救，可惜魏任之什麼都聽不見了，因為在他眼前的，只有滿地的鮮血。


  「哈哈哈哈哈！」突然，魏任之大笑了起來，臉上全是凄然之色，魏任之看著天上：「軒轅絕！你心狠手辣，殺人無數，我詛咒你……」


  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也再也說不出來，因為冷月的劍斬在他的脖子上，直接把頭都砍了下來。魏任之死了，但是屠殺還是再繼續，魏府一共四百多人，一個都沒有逃過，鮮血把整個丞相府都染成了紅色；當第二天丞相府滅亡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朝中大部分的官員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時隔一月，他們再一次見識到了軒轅絕的暴戾和血腥！

  「魏晚霞果然不在！」千清凰輕笑，魏晚霞，或許魏晚霞已經消失，現在應該叫做——秋若煙！


  魏丞相的女兒怎麼會與秋若煙是同一人千清凰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很快將會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


  「小姐！聽外面的人說魏相府血流成河，還一直流到了大門口，嚇得好多人都不敢從那門前過了呢！」歡喜趴在千清凰的腿上，將自己得來的小道消息告訴她。


  千清凰捏捏她的包子臉：「今天早上又跑出宮去了？」


  「沒有！」歡喜立刻搖頭：「現在不需要出宮，就連宮中的太監都知道這件事情，個個都在那裡議論，好像親眼所見一般！」


  千清凰眉峰一動，沒有說話，而這個時候外面有人進來，是東方漠！

  東方漠看著千清凰，原本黯淡的桃花眼一亮，面上掛起了淺淺的笑：「妹妹！」


  聽到這個稱呼，千清凰額頭劃過一條黑線，她雖然把他當做哥哥，可是不代表一定要以兄妹相稱啊！她都有些後悔她那個時候對東方漠說她是他的妹妹了！

  「妹妹！我已經沒事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東華山？」東方漠做到千清凰的身邊，他的記憶最後實在他去東華山拜師，在遇到千清凰之前，所以他想的還是回東華山。[

  千清凰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起身在一旁的梳妝櫃中翻了一下，拿出一個四四方方，雕刻精美的盒子。


  「小姐！這是什麼？」歡喜把頭湊了過來，一臉的好奇。


  千清凰打開，裡面躺著兩卷白色的緞帶，看起來有點像是腰帶，東方漠有些疑惑，剛想問什麼，歡喜立刻叫了起來：「小姐！這不是你從老爺爺那裡搜刮來的么？」


  千清凰臉上掛了一條黑線，什麼叫搜刮來的！千清凰拿出大的那一卷，展開之後正是一條腰帶，腰帶上綉著一種特殊的紋路，腰帶是銀白色，而紋路是用綠色的線繡的，看上去很精美。


  「這個就是我要送你的武器，你說要我親手交給你，現在我拿來了，親手送給你！」千清凰淡淡的抬眸：「這跟腰帶是用深海銀鐵鍛造，可剛可柔，一條腰帶一條髮帶；你瀟洒隨性，不喜歡拿武器，著腰帶和髮帶剛好和你的意，而且你的武功強中帶著綿柔，用這樣的武器最適合不過！」


  東方漠看著千清凰手中的腰帶，他很喜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去了記憶，但是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很特別，她說話的時候明明是對著他說得，可是他又覺得好像不是對著他說的，讓他感覺怪怪的。


  「謝謝！我很喜歡！」東方漠接過千清凰遞來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好。


  「不用！」東方，我才要謝謝你，可是你卻不記得了！

  夜晚，軒轅絕很晚才從御書房過來，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千清凰卻感覺到了他的情緒好像有些不悅：「絕！你怎麼了？」


  軒轅絕搖頭：「朕沒事！」


  朕？聽到這個自稱千清凰一愣，隨即黑了臉，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你到底怎麼了？」千清凰站到軒轅絕的面前，卻見軒轅絕把臉轉開去了：「朕說了沒事！」


  千清凰歪頭：「你從來不在我面前用『朕』這個自稱的！」


  軒轅絕一怔，隨即轉身不語，而千清凰看到他這個樣子，頓時不知道該笑呢還是該怎樣，用手戳戳他的背：「絕！你確定你這樣沒事？」


  軒轅絕猛的轉身，怒視著千清凰：「你什麼時候把東方漠送走？」


  千清凰無語：「東方是人，不是東西，我送不走！」


  「哼！」軒轅絕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朝裡面走去，等千清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他站在床邊背對著他，身上的氣息冷冽駭人，看來時真的生氣了！

  千清凰突然舉得有些好笑，忍著笑意靠近，雙手從他的身後環抱著他，感覺到他身軀一怔，隨後空氣中的冷氣消失，千清凰輕笑：「你是在吃醋？」


  軒轅絕不語，不過那意思很明顯，千清凰眉梢揚起：「你在氣我給東方的禮物！」


  軒轅絕終於轉身，抱著千清凰，然後怒視她：「你給什麼不好，偏偏是腰帶和髮帶！」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不能亂送的，送一個還不夠，她還送兩個。


  千清凰一愣，努力的想了很久，終於想起，好像在這裡只有妻子才會送腰帶給丈夫，就像現代女人給男人買皮帶一樣，頓時，千清凰囧了：「那個……是武器，我沒想那麼多！」


  軒轅絕頓時語塞，他真的很想吧眼前整個人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到底在想寫什麼，讓他氣得要死，偏偏又發作不了，聽到暗衛報告的時候，他差點沒氣死，暗衛說的還只是大部分，但是他都可以想象那個時候是怎樣的場景。


  凰兒不清楚，可是他會很清楚的，那個東方漠明明就是對凰兒有意思，不然不會再他們大婚的時候喝得難醉如泥；明明人家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為什麼這人就不知道什麼叫避嫌來著？


  「凰兒！你知不知道你做錯了事情？」軒轅絕眉峰一樣，目光落在千清凰的唇上，帶著些許不懷好意。


  千清凰看到軒轅絕好像變得壞壞的了，不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那個……不算錯吧……」


  軒轅絕冷笑，頭慢慢低了下來，聲音不悅，卻待著低沉的魅惑：「把本該送給丈夫的東西送給了其他男人，你還說你沒錯？」


  千清凰想要撞牆：「你能不糾結這個么？」


  軒轅絕斂眸：「難道我說錯了！」面色驟然變冷，看的千清凰心肝一顫，原本她以為自己沒錯的，可是給軒轅絕這麼一看，她感覺自己好像錯了好多似的：「那個……我……」


  千清凰無語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她只知道現在的軒轅絕跟平時的軒轅絕好像很不同，比平時更強勢，也更讓她有些無措的感覺。


  軒轅絕很滿意自己製造的效果，看著千清凰無措的樣子，心中想笑，但是臉上還是繃緊：「做錯事就必須得受懲罰！」


  罰什麼？千清凰很想問，但是她的話還沒有出口，軒轅絕突然吻了上來，所以的話都被吞沒；那熟悉的美好讓軒轅絕欲罷不能，一手攬住千清凰的腰，一手扶住她的頭，更加的加深了這個吻。


  瘋狂的掠奪，肆意的橫行，千清凰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軒轅絕不斷的吻著，手也開始輕輕的撫摸，頓時點燃了壓抑了許久的渴望。


  「碰！」扶靈端著盆子進來，一下子磕到了門框上，看到兩人，然後尷尬的笑笑，端著盆子轉身，那些宮女趕走，細心的把門帶上，然後帶著壞笑去找歡喜去了！

  而扶靈的著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兩人，軒轅絕將千清凰打橫抱起，一邊輕吻一邊向床上走去；把千清凰放到被子上面，他高大的身軀也跟著附了上去，吻沿著千清凰的脖頸一路落下，手上也沒有閑著，靈活的解開千清凰的腰帶，雙手有些急切的伸了進去，當他觸到那光潔的肌膚的時候，那肌膚好似洛鐵一般灼熱著他的肌膚，讓他欲罷不能。


  然，就在軒轅絕想要繼續的時候，千清凰感覺到了腹部一陣疼痛，然後，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出來，就算千清凰在怎麼沉靜，也忍不住臉紅了：「絕……。那個……」


  軒轅絕的動作生生的止住，額頭上一片黑暗：「該死！」


  千清凰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輕笑：「絕，你沒事吧！」


  「凰兒！你說呢？」軒轅絕這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看著千清凰明媚的笑，他頓時覺得火氣更旺，低頭在千清凰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聽到千清凰吃痛的聲音這才放開，看著千清凰的臉，恨恨道：「凰兒！你說我想要吃你怎麼就這麼難呢！」


  千清凰搖頭，這個不關她的事！新婚之夜是他自己不吃的，上一次是因為歡樂，這一次卻趕上月經來了！想玩了千清凰自己都無語了！

  「凰兒！你就是專門用來折磨我的！」軒轅絕在千清凰的臉上咬了一口，身影一閃，朝後面的浴池去了，兩地汗珠在空氣中劃過，晶瑩剔透。


  千清凰躺在床上看著軒轅絕消失的方向，她看得出來他很難受，可是他依舊願意為她忍耐，心中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帶著點點的感動！這一夜軒轅絕沖了兩次涼，然後抱著千清凰睡去，千清凰因為那個肚子難受，但是軒轅絕的味道讓她很安心，入睡之後，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千清凰醒來的時候軒轅絕已經去上早朝了，千清凰剛剛從床上坐起就看見歡喜和扶靈面含笑意的走了進來，笑得一臉的曖昧：「恭喜小姐了！」


  「恭喜什麼？」千清凰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然，讓她看見扶靈和歡喜相視一眼，笑得曖昧無比的時候，千清凰知道他們想歪了，但是她也不解釋，這種事情最好別解釋！


  千清凰起身梳洗了之後，就看見冷月走了進來，冷月看見千清凰，原本有些冷冷的臉也稍稍緩和：「娘娘，侍郎夫人求見！」


  「不見！」千清凰不知道別人見她幹嘛，但是她沒有閑心見這些所謂的夫人，說起來千清凰恐怕是最不稱職的皇后，當皇后那麼就了，她還真沒幹過一件皇后該乾的事情。


  冷月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但是：「娘娘，她說她姓蘇，曾經受過您的救命之恩！」


  「姓蘇？」千清凰一愣：「帶進來見見吧！」


  「小姐！她會是哪個叫蘇如夢的么？」歡喜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姓蘇的人是誰，問道。


  千清凰抬眸：「我也不知道，見了才知道，不過八九不離十吧！」


  「原來是姐姐認識的人啊！」扶靈一邊幫千清凰整理衣角，一邊道，她現在跟歡喜學了很多，以前她是萬人敬仰的神女，受人服侍、膜拜，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服侍人的一天，但是現在她卻因為能服侍千清凰而開心，這代表姐姐對她的認可呢！

  「娘娘！侍郎夫人來了！」冷月把人帶了進來就退到一邊。


  「臣婦參見皇後娘娘！」來人云鬢高聳，美麗的臉上略施粉黛，嬌而不艷，一身絳色華服存得她氣質高雅，舉手投足間帶著大家風範，雖然與上次見面有著很大的區別，但是不是蘇如夢又是誰？


  蘇如夢整理好衣服，對著千清凰一拜到底，千清凰不怎麼喜歡別人對她跪拜，但是她卻沒有阻止蘇如夢，因為她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感激，發自內心的感激。


  「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蘇如夢起身，對著千清凰淺淺一笑，沒有對緊張和不安，而是一派從容，就這氣度，就足以讓千清凰另眼相看。


  「你好似對我的身份並不驚訝啊！」千清凰輕笑坐上主位。


  「皇後娘娘貴氣逼人，初見之時便知道你的身份必定不凡，而來到鳳都，臣婦聽說了關於皇后的種種，變確定你就是皇后，所以才想著前來拜見！」蘇如夢抿唇微笑道。


  千清凰看著這個女人，從第一次見面她就知道她比一般的女子要精明得多，不是那種玩陰謀耍手段，而是聰慧，真正的大智慧，突然想起她的身份，千清凰淺笑：「李良能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為侍郎，你怕是功不可沒！」


  蘇如夢倒也不謙虛：「上一次皇上清理了朝中一些官員，而他正好趕上這個時候，得到太傅的賞識，所以才當上了侍郎！」


  「這李良還真是無心撿到寶了！」千清凰那個時候不懂愛，現在倒是有點羨慕這對敢愛敢恨的情侶，不過她還是更喜歡蘇如夢，她是她見過的讓她看著最舒服的女子。


  蘇如夢沒想到皇後會調侃她，面色微微泛紅：「皇後娘娘說得哪裡話！」


  見她如此，千清凰也沒有在為難她，側身靠在一側的枕頭上，千清凰的神情帶著些許慵懶之意：「你來找我難道只是為了見我一面？」


  蘇如夢聞言，從寬大的袖子中拿出一疊厚厚的紙張：「臣婦前來，一是為了感謝皇後娘娘的救命之恩與再造之恩，二是希望娘娘能看看這一份東西！」


  歡喜接過遞上來，就這千清凰的手看了一下，卻發現好多字都不認識：「小姐！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千清凰很果斷的賞了她一個爆栗：「叫你好好讀書你不讀，現在變文盲了吧！」


  「小姐！」歡喜無比的委屈，一手扯著千清凰的衣角，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得人心疼。


  千清凰沒好氣的怒瞪她一眼：「小心我把你丟去跟軒轅荻一起讀書去！」


  「小姐！你欺負我！」歡喜一把撲進千清凰的懷中，千清凰無奈：「你這臭丫頭，還沒完了不是？」


  「沒有！」歡喜立刻收住了哭聲，看著千清凰，生怕千清凰真的把她丟去跟著軒轅荻讀書；而一旁的扶靈看著卻是一臉的羨慕，她也好像像歡喜那樣撒嬌，可是她始終覺得還是放不開。


  見歡喜不在鬧騰，千清凰這才看手上的紙，這是一份草擬的計劃書，暫且算是計劃書吧！開頭寫的主要是對士族為官的批判，後面寫的是寒門書生有心報國，卻無力回天，然後是對皇上的建議，主要是開設考核，讓那些有學問但是沒家世的寒門弟子也能報效國家一展所長，後面還草擬了考試的科目，以及附上了一份這樣做得利與弊。


  簡單的來說這就是一份科舉制的計劃書，千清凰不得不感嘆古人的智慧，千清凰已經看完了，可是在他們看來，千清凰只是很粗略的看了一遍。


  「這些應該不是李良一個人的想法吧！」千清凰看向蘇如夢。


  蘇如夢知道瞞不了精明得千清凰，自然實話實說：「夫君想要為寒門的書生們某一個可以一展所長的機會，所以臣婦就向他提議，以考試這種公平的方式選拔人才，以能力服眾！」


  千清凰把手中的紙張放到一邊，眉頭輕佻：「這種東西，你不是該讓他寫成奏摺，上書皇上么？」


  「皇後娘娘睿智精明，想必你也知道這裡面寫的東西要實行，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需要的不僅是一個實行的地方，還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保障，不然一切都是空談，在奏摺層層篩選之下，必定會被淹沒，猶如石城大海，再也撈不起來！」


  「所以你就想著讓我把這個東西呈給皇上，然後說服皇上，讓皇上來做這個保障？」千清凰替她說完後面的話。


  蘇如夢大方的承認：「是的！以娘娘的聰明，自然知道這個東西對朝廷的作用有多大，人才是一個國家罪不可缺的，如果因為士族把持朝政而把那些真正有能力，有心思報效國家的人攔在宮門之外，這是國家的損失！」


  「皇上年輕有為，英明果斷，一定不會放棄一個可以振興朝綱，也可以得到天下學子的擁護的機會！」


  「呵呵！」終於，千清凰笑了，笑得那麼的明媚：「蘇如夢！呵呵，你真的是一個奇女子，這西夏的史冊里，定會記下你的名字！」


  「皇後娘娘是答應了？」蘇如夢有點不敢相信。


  千清凰把那計劃書遞還給她，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欣賞：「我不喜歡寫在紙上的豪言壯語，如果想要我信服，就拿出實際的成績來，如果你們能做到，這西夏丞相的位置，我給李良留著！」


  「謝皇後娘娘！」蘇如夢再次跪下，多年之後，當她回首往事，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一幕，西夏的皇后，用一個承諾，她換了她一生的堅持！看到蘇如夢，千清凰的心情很不錯，看了看窗外，今天的天氣很好，千清凰難得的想要出去走走，看向蘇如夢：「介意陪我出去走走么？」


  蘇如夢驚喜的抬頭：「榮幸之至！」


  「呵呵！」千清凰輕笑兩聲，抬步朝前走去。


  棲鳳宮的後門出來不遠就是御花園，現在已經到了春天，萬物復甦，很多花兒都長出了花苞，很快御花園又是一片百花齊放的景象。


  「皇上很愛娘娘呢！」蘇如夢站在千清凰身後半步之遙，真心感嘆道。


  千清凰輕笑轉頭：「這你也看得出來？」


  蘇如夢淺笑，伸手摘下一片樹葉：「娘娘心思比一般人都來得通透，難道還看不清皇上的心思？」


  「弱水三千，只飲一瓢，這句話在帝王之家是根本不可能的，然皇上卻為了娘娘廢除後宮，不惜與太后和文物百官為敵，不惜擔下這殘暴的罵名，難道還不能說明他愛娘娘么？」


  「或許他只是需要一個借口呢？」千清凰不以為意的道。


  蘇如夢聞言，微微搖頭：「娘娘那時不在望都，不知道當時皇上的手段，那一日皇上突然發下榜文，西夏只有一個皇后，其餘的人全部遣散回家，當時所有人都震驚了，所以的大臣趕緊進宮去求皇上收回成命，不管是太后一派的還是中立派都去了，最後連皇上面都沒有見到就被關進了監牢！」


  「後來便是血流成河，那些堅持不願妥協的大臣們全都被抄家斬首，午門的斷頭台上每日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那幾日人心惶惶，那幾日我親眼見證了一個帝王的暴戾！」


  「我開始的時候也以為皇上是一個暴戾的君王，但是慢慢的李良開始接觸朝堂上的事情，我便發現皇上其實很有雄才大略，他處理事情果斷絕決，讓你心悅誠服，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一個英明的君主！」


  「你這是在誇他，可跟我沒什麼關係！」千清凰挑眉，這說起來一點都沒有說服力呢。


  「娘娘其實自己心中已經有答案，為什麼非要我說出來呢？」蘇如夢雙眼直視著千清凰，以一種洞悉她的目光看著千清凰。


  千清凰快速轉開頭去，她雖然不討厭她這樣的目光，但是還是不願意讓人看到她的內心。


  「雖然我沒有見過皇上，但是我都能感受到皇上對娘娘的愛意，為什麼娘娘偏偏要去找一個理由呢？」蘇如夢淡淡道：「愛情是不需要理由的，愛了就是愛了，雖然帝王之愛最難讓人相信，可是皇上不是曾經的那些帝王，他不怕別人說殘暴，他做事不屑解釋；亦如他曾經殺了父兄背下滔天的罵名他亦不曾解釋，可是這一次他卻鄭重的告訴天下人，他只要一個皇后！」


  「當年他金鑾殿上斬殺幾十朝廷大員，血灑滿地亦不曾解釋半分，難道娘娘認為在那樣的情況下都不曾解釋的人會為了除掉幾個官員而找一個借口么？」


  蘇如夢這番話說得很平淡，可是話語卻很震撼人心，是啊，殺兄弒父，殘忍暴戾，他背下一世罵名卻不曾解釋一句，何必為了殺幾個官員而找一個莫須有的理由？

  千清凰看向蘇如夢：「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的聰明和大膽，你難道不怕因為這些話而惹上殺身之禍？」


  要知道她剛剛說得話，在西夏來說，絕對是一個禁忌。


  蘇如夢臉上毫無懼色，有的只是一片坦蕩：「娘娘不就是喜歡我實話實說么？就算我不說，那些事情都是真實的存在，難道有法律規定非要眼睛好的人裝瞎子，耳朵好的人裝聾子？」


  「我雖然對娘娘了解不多，但是我能確定的就是娘娘不是那種深宮中的女子，娘娘有自己的見解，有著睿智的頭腦，更有著一顆玲瓏剔透的心；既然娘娘要我開口，我自然要實話實說，我也相信這是娘娘想要聽到的話！」


  千清凰停住腳步，凝望著遙遠的天空，心中輕嘆：是啊！這一切都是事實，不容改變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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