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和關洛飛長相廝守
濮娟下落不明,羅衣已經病了十天左右了,短短几天想找到濮娟,這可有點難度!
言錚和關洛飛面面相窺,翰山看看兩人的表情笑了笑道:「你們也不用發愁,羅衣在帝都,這媒介體也不能離開太遠,否則就無效了!」
言錚頓時反應過來,這就像現代家裡的無線網,覆蓋的範圍有限,超出了就接收不到信號,這麼說岩衛的頭顱還在帝都,也許最可能的地方就是在濮娟廢棄的農莊里擺。
事不宜遲,她立刻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眾人,納蘭青聽了立刻催著眾人趕回帝都。
墨修後走一步,和翰山嘀咕了一陣才趕上眾人瓜。
這一趟等於白來,卻誰也不敢抱怨,關洛飛怕累著言錚,提出自己和墨修先回帝都,納蘭青也沒反對,兩人就先走了。
忙著趕路,言錚只能在休息時向納蘭青了解拓跋言的情況,納蘭青淡淡地道:「皇上傷沒大礙,我們走時已經好多了,他很擔心你,回頭你給他寫封信報個平安吧!如果能抽出時間去看看他,會更好!」
她後面這句話讓言錚提起了心,狐疑地問道:「他真的沒事?姑姑你不會瞞著我什麼吧?」
納蘭青勉強一笑:「他就是國事煩人,拓跋原來的太子有些不安分老給他找麻煩,其他沒什麼事。這種事我們幫不了忙,只能靠他自己了!」
言錚雖然感覺納蘭青沒對自己說實話,可一想自己畢竟不是拓跋言的親妹妹,人家不對自己說可能也有不能說的苦衷,就沒再問下去。
納蘭青轉了話題,問起言錚懷孕的事,言錚訕訕把自己說謊的原因告訴了納蘭青,納蘭青聽了就道:「你做的對,這皇宮不能去,伴君如伴虎,進去了就出不來了。懷孕這借口找的好,皇上再無恥,也不能打你的主意吧!」
言錚苦笑,把皇上要選妃的事也告訴了納蘭青,還把出現了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四鳳的事也告訴了納蘭青。
納蘭青一聽就皺起眉:「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難道是誰喬裝了想對你不利?」
言錚不安地道:「我倒不擔心她對我不利,我是擔心她扮成我的模樣,有什麼陰謀詭計,這事我已經讓龍九去查了,還沒結果呢!」
納蘭青想了一會,也想不出言錚有什麼仇人會做這樣的事,聽到言錚說關洛飛想把四鳳送給皇上,眉頭皺的更緊了,沉思了半天才道:「你們這步棋下的可能是步臭棋,她要真有不軌之心,送給皇上那不是如虎添翼嗎?只怕才是真正的引狼入室!」
「我也擔心這一點!不過我還有個想法,還沒考慮周全!姑姑放心,容我再好好想想,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允許她傷害我和我身邊的人!」
言錚眼中有抹冷酷一閃而過,她要在這世界生存,就必須學會這世界的生存規則,濮娟也好,四鳳也罷,不管誰讓她不舒坦,她也不會讓她們舒坦的。
「錚兒,我這次回來可能呆不久,皇上那邊需要人手,我是回來看看你,如果你這邊沒事,我還要回拓跋,可是現在這樣,我很擔心你!」
納蘭青看看後面的雙啟、雙明,想了又想,才道:「你在關家還好嗎?如果覺得不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跟我走!」
言錚愣了一下,納蘭青這是鼓勵她離開關洛飛嗎?
「姑姑,你告訴我,是不是大哥真的情況很不好?」言錚忍不住問道。
納蘭青避開她的目光,抿了抿嘴說:「你別問了,你只需要想,回拓跋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需要在滄焰處處受氣就行了,皇上就你一個妹妹,我可以代他說,只要你想要,就算皇位,他也會給你的!」
言錚傻眼了,納蘭青雖然沒明說,可是她不能不想深點,是什麼會讓拓跋言把皇位傳給自己呢,就算自己是他的義妹,也不太可能吧!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自己和拓跋言的關係決不是表面這麼簡單,還有一種就是拓跋言將不久於人世,所以願意把皇位傳給自己……
前一種可能言錚已經感覺到了,后一種可能則是她不願意見到的,她很喜歡拓跋言,決不願意看到他英年早逝。
「姑姑,你們如果這麼看中我,就不能對我坦誠一點嗎?」她有些難過地問道。
納蘭青也知道以言錚的聰明,一定從自己話中察覺到了內情,只是這事事關重大,沒有拓跋言的允許,她也不敢對言錚明說,就垂了頭道:「等你有機會到了拓跋,皇上會對你說的,我不想隱瞞你,可我也不能
對你說!」
「嗯,我知道了,我會找機會去一趟的!」言錚不能不去了,如果拓跋言情況真的不好,說什麼她也要去一趟。
「錚兒,關洛飛沒讓你廢了武功為他生孩子吧?」納蘭青突然問道。
言錚一愣,納蘭青怎麼知道的。
納蘭青見她的神情就嚴肅地道:「這是你能生孩子的唯一方法,只是你現在不能做這樣的事,你有武功是天意,也許是上天憐憫你們白家的恩賜,所以,在沒弄清你母親和外祖死因之前,你不能廢了武功,明白嗎?你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武功你寸步難行!」
言錚笑了笑:「姑姑,我懂,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姑姑是怕你心軟,想著嫁人了就想為他生個孩子!」納蘭青冷冷一笑,有些憐憫地看看言錚,還是忍不住道:「也許嫁給關洛飛就是你做錯的事,姑姑是不想你一錯再錯……哎,希望關洛飛和他母親不同,這樣你還會欣慰一點!」
言錚想著納蘭青的話,突然心一寒,她一直是以現代人的身份在這世上生存,卻忘記了她的身體還是滄焰人,是白芷的女兒熙言錚。
如果當年白芷和白將軍的死真是關王妃做的,那她就等於嫁給了殺母仇人之子,按古代的觀點,她和關洛飛根本不能成親,她委身於仇人之子,那就是不義不孝……
如果事情到了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她和關王妃就是水火不相容,她又拿什麼和關洛飛長相廝守呢?
這就是納蘭青的本意,讓她不準給關洛飛生孩子,沒孩子,誰也不用對誰客氣。有了孩子,這是她一輩子的污點,就算關洛飛死了,她也洗不清這個污點!
言錚越想心越沉,看著納蘭青都有些覺得陌生,她和拓跋言是局外人,他們早看清了這一點,卻沒阻止她嫁給關洛飛,拓跋言還推了一把,這是在利用她打進關家探知關王妃的秘密,還是別有所圖呢?
言錚顧不上想他們的目的,只是想到自己和關洛飛的結局就一陣心煩,他們真的會到那種地步嗎?反目成仇,從此相見都恨不能殺了對方?
不……這不是她要的結局!
言錚一想到關洛飛看見自己笑的傻樣,就一陣陣心疼,她不是熙言錚,可以拋下仇恨和他在一起。
可是關洛飛還是關洛飛,只要他是關王妃的兒子,他就不能無視自己傷害他母親……
而她,作為獨立的個體是能拋下仇恨的,可是作為白芷的女兒,身邊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當真相暴露在世人面前,她還能作為獨立的個體去思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嗎?
納蘭青,石毅,當年擁護白家的將領,現在還代替她給白家父女掃墓的朋友們,他們能忍受她給仇人之子生兒育女嗎?
言錚不敢想下去,抬頭看著遠處,第一次覺得自己融進了這個世界,她取代了熙言錚的身體,還將取代熙言錚的生活,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得按著別人對她的要求生活下去……
***
等第二天言錚她們趕回帝都,已經晚上了,沒有休息,幾人就趕到了濮娟的農莊。
關洛飛他們已經在了,墨修找了人來,一起尋找岩衛的頭顱,周圍還有汪大人的衙役,關洛飛打了招呼,那幾個衙役才遠遠地避開。
眾人已經找了半天,幾乎挖地三尺,都沒見到岩衛的頭顱,關洛飛見言錚趕到,就問道:「我們會不會找錯了方向,濮娟根本沒把頭顱留在這?」
言錚想了想叫過一個衙役,讓他去把劉崔請來。
衙役趕緊跑到劉崔家,劉崔就帶了黎昕一起趕了過來。
言錚顧不上和他們寒暄,把羅衣的事告訴了劉崔,劉崔聽了就道:「這事不難,不管什麼蠱,施蠱者都有蠱母,濮娟一定是把蠱母種在了岩衛頭顱中,羅衣中了蠱,只要靠近蠱母,她的身體一定會有反應的,把羅衣帶過來,如果她表現的和平常一樣,就證明蠱母沒在這,反之,就證明我們沒找錯方向。」
言錚一聽就趕緊讓納蘭青去接羅衣,納蘭青走了,小黎昕就圍到言錚身邊,拉著她的手叫:「師父!」
關洛飛還不知道言錚收了徒弟,只是聽說過劉崔這孩子的怪癖,見他拉著言錚,以為他老,毛病又犯了,就不滿地瞪他。
言錚白了他一眼,和個小孩子較勁,羞不羞啊!
「師父,我什麼時候能開始和你學醫啊?」黎昕這幾天就念著這事,一見言錚就問道。
「這事你要問你小師父,他不準師父出門,師父就無法教你學醫!」言錚推給關洛飛。
「小師父是誰啊?」黎昕問道。
「就是他啊,關洛飛,我是黎昕的師父,你是我夫君,他叫你小師父可以吧?」言錚笑道。
關洛飛瞪了她一眼,看黎昕是個瞎子,又是孩子,威脅不了自己,就道:「憑什麼我是小師父,我是你夫君,要叫也該叫大師父!」
黎昕是聰明人,從兩人的話中就知道誰能做主了,討好地對關洛飛一笑道:「大師父,我叫你大師父,你以後別關著我師父了,讓她教我醫術,以後你生病了我也可以幫你醫病好不?我知道很多幫男人威武的方法,你一定需要的!」
言錚忍不住笑起來,邊揶揄地看看關洛飛某個部位,關洛飛臉頓時紅了,過來輕輕地一掌拍在黎昕頭上,笑罵道:「小子,怎麼說話呢,你大師父身強力壯,還不需要你說的那些方法,你留著給你義父用吧!」
黎昕不怕死地道:「現在不需要,總有一天會需要的,大師父,到時你找我不是比找別人更方便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言錚笑的更歡了,關洛飛無奈,他算看出來了,這小子為了討好言錚,是刻意拿自己做笑料的。只是看著言錚笑,他心情也好,就不和小屁孩計較了。
***
龍九背了羅衣趕來,才進到農莊的廢墟就叫道:「小姐,是這裡,羅衣一路過來就呼吸急促,就是這裡……」
「繼續找!」墨修一聲令下,帶來的人又動了起來。
劉崔和言錚過來查看羅衣的情況,見她的確呼吸急促,龍九將她放在斂芳鋪好的地床上,羅衣還不安地扭動起來。
因為天黑,火把照的光線很暗,開始沒人注意羅衣的皮膚慢慢變了色,是她猛地坐起來時,言錚才注意到她的臉都成了藍色。
「姑姑,這是怎麼回事?她的皮膚……」言錚指著羅衣驚叫起來。
只見羅衣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珠都變成了藍色了,散發著幽冷的光獃獃地看著前方。
納蘭青和墨修聽到言錚叫就跑了過來,一看兩人都愣住了,以前誰也沒見過這樣的事。
「羅衣,你怎麼了?」言錚揮手在她眼前晃。
手一伸過去一片寒意,她微怔,還沒反應過來,羅衣猛地揮出一掌,言錚就倒飛了出去,還在半空就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言兒……」關洛飛一見就沖了過來,搶在她落地前接住了她。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只見羅衣一掌得手就跳了起來,飛跑過去,墨修想攔住她,她搶過一個衙役的劍就刺向了墨修,墨修一閃,羅衣的劍就劃過了他的衣襟,墨修的衣襟被削去了一片,他驚愕地睜大了眼,根本想不到,羅衣武功突然精進了。
「陣法……」劉崔突然叫道。
言錚定睛看去,就見羅衣跑進了廢墟掩蓋的陣中,抬手,竟然自己劃開了自己的手腕,狂笑著把自己的血灑在了陣法周圍。
「快打暈她!」言錚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本是奄奄一息的羅衣,突然變成這樣,一急,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吼道。
龍九衝上去想打暈羅衣,羅衣劍一轉就對著他刺過去,龍九沒想到羅衣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一劍刺過來,沒防備就被刺在了肩胛骨上,愕然地看著羅衣不知所措。
「龍九,快閃開,她已經不是羅衣了!」納蘭青吼道,飛撲上來就往羅衣頭上擊去。
羅衣猛地回頭,眼中藍光更甚,臉都扭曲了,一劍又往納蘭青刺去,還邊吼道:「你們都要陪我死……」
她的聲音粗啞,從喉中吐出的根本不是羅衣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岩衛的聲音!
言錚愕然地睜大了眼,這可是前世今生都沒見過的詭異啊!
「師父,有動靜,好像許多蟲子在爬……」黎昕突然叫起來。
他是瞎子,眾人在注意羅衣的突變時,他在側耳傾聽,所以就注意到誰也沒發現的事。
言錚了解他的天賦,知道黎昕不會亂說,立刻轉頭四顧,只見剛才羅衣灑過
血的地方紛紛爬出了許多蟲子,有蟑螂、臭蟲,還有蠶似的軟體動物。
「呃,大家小心,這些蟲子有毒!」劉崔邊叫著邊往後跑,一把抱起黎昕就跑出了廢墟,對外面的衙役吼道:「快找火來,所有能燒的東西,你們快退出來!」
關洛飛抱著言錚往外跑,龍九見狀就去抓羅衣:「羅衣,跟我走!」
哪知道羅衣又一劍刺了過來,龍九縮手不及,手被羅衣刺中了。
言錚回頭看到這一幕,急了,對劉崔叫道:「劉大哥,快想想辦法啊!」
劉崔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站在那邊跳腳:「我不知道怎麼辦啊,她被岩衛上了身,活不了啦,你們快放棄她吧!」
「不,她是羅衣,我不能丟下她!」龍九吼道。
就在眾人說話這一瞬間,只見那些蟲子像被磁鐵吸引,紛紛往羅衣爬去,有些爬過龍九的鞋子,龍九靴上就留下一串被烙過似的痕迹……
龍九大驚,這些蟲子要是爬到羅衣身上,她還能活命嗎?
「走開……滾開……」龍九不要命地去幫羅衣扑打蟲子,可是羅衣卻不領情,獰笑著又刺了過來,龍九雖然小心,還是被她又刺傷了幾處。
「龍九,別管她了,快走!」納蘭青急了,去抓龍九,龍九一閃吼道:「你們走,她要死我陪著就是了!」
更多的蟲子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一起爬向羅衣,言錚看的觸目驚心,再這樣下去,羅衣一定會死的,怎麼辦呢?
「洛飛,去救羅衣,蟲子怕火,你們用火熏!」
言錚一推關洛飛,關洛飛看看她,毫不遲疑地從一個衙役手中搶過火把沖了上去。
言錚深呼吸,取出墨修給自己的鐵簫,叫道:「墨師父,我們一起吹簫吧!」
墨修笑了,他怎麼就忘記了這事了,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吹起簫。
言錚吹是朱璇教自己的曲子,這曲子墨修聽過,短暫的不適后就跟上了她的節奏,只聽簫聲在廢墟上空蕩漾開,羅衣的狂躁也慢慢弱了下來,有一刻站在原地,任蟲子爬滿自己的腳也無動於衷。
「點她的穴……」納蘭青不放過這個機會,沖龍九吼了一聲,龍九反應極快,衝上去,劈手就點了羅衣的穴,羅衣倒了下去,龍九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就拖出了陣法,那些蟲子也跟著爬了出來……
說也奇怪,蟲子一離開那陣法的圈子就沒了目的,亂爬起來,那些衙役在劉崔的指揮下用火燒,廢墟上空一會就充滿了肉被燒焦的臭味,噁心的讓人想吐。
墨修和自己帶來的人也跟著劉崔滅蟲,一會就燒死了大半,還有一些在陣法里亂爬,許是鮮血的魔力減弱了,那些蟲子爬了一會就一起往一個方向爬去。
關洛飛心一動,在後面跟著,就見那些蟲子爬到本是祭台下的廢墟里,一會就全沒了蹤影。
「拿鋤頭來!」關洛飛吼道。
一個衙役趕緊取了鋤頭過來,關洛飛親自動手,挖開了廢墟上面的石塊,正要繼續挖,劉崔跑上來叫道:「等下,別輕舉妄動!」
他讓衙役取了草來,加了一些藥粉在裡面,又回頭到羅衣身邊取了一小瓶羅衣的血倒在草上,就把草堆上去燒,一會,關洛飛和周圍的人都看到又有蟲爬了出來,只是一出來就被火燒死了,濃重的肉臭味比剛才還猛烈,熏的在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噁心,轉頭在四周嘔吐起來……
一直燒了半天,沒有再嗅到臭味了,劉崔才讓關洛飛動手,繼續挖。
言錚和墨修一直沒停止吹奏,納蘭青注意到兩人的曲子讓羅衣很平靜地躺著,就試著解開了她的穴道,羅衣不再狂躁,睜著眼動也不動地躺著,眼睛里的藍光在慢慢消失。
關洛飛一直挖下去,挖了半個人高,才見到下面的土裡埋了一個透明的人頭,說是透明也不是很確切,準確地說是一個頭顱被樹汁全封住了,詭異地和四周的泥土沾在一起,頭顱上面還落滿了燒焦的蟲子屍體,那些透明物體關洛飛也分不清究竟是蟲子吐出來的還是樹汁。
他看看劉崔,劉崔也看看他,試探道:「看看能不能毀了!」
關洛飛狠狠地一鋤頭擊了下去,可是只聽一聲悶響,那頭顱動也不動,絲毫沒有任何損傷。
呃,兩人面面相窺,要知道關洛飛是練武之人,力
大無比,剛才又用了內力,可是看起來根本沒效。
「怎麼辦?」劉崔問道。
「去問問納蘭姑姑!」關洛飛走過去問納蘭青怎麼辦,納蘭青也傻眼了,她可不知道怎麼辦。
言錚見狀停了下來,走過來一看,岩衛的頭顱被汁液包裹的就像琥珀,堅不可摧,她想了想道:「沒事,砸不掉就用火燒,去找幾個鐵匠來,讓他們帶燒鐵的炭來,我就不信練鐵的炭火燒不毀這頭顱。」
關洛飛趕緊讓衙役去找鐵匠,還不怕費事地搬來了鐵匠打鐵的爐子,只是眾人誰也沒想到,這頭顱如此堅硬,用了幾車炭足足燒了兩天才燒化了裹頭顱的汁液,保護層一沒,頭顱很快化成了灰,和炭灰混合在一起,再分不出誰是誰……
為了保險起見,劉崔建議把這些炭灰都倒進河裡,當看著這些炭灰被河水沖得四下散開,分別流到各條分支,眾人才舒了一口氣。
羅衣被送回了藥鋪,她已經清醒了,就是身體還很衰弱,對自己經歷的事也毫無印象,甚至不知道自己差點殺了龍九
她身上有不少蟲子烙下的痕迹,言錚看過,這如同硫酸腐蝕過的痕迹深深烙進了她的肌膚里,根本沒辦法驅除,還好大都是在身上,臉上沒有,比起沒命,這已經是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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