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第一隻完成捕獲
第255章 第一隻完成捕獲
班尼爾對地下根系的操控，是根據分區長官的命令進行的；
而分區雇傭兵長官口中的命令，則是源自巫醫們基於『感知』的計算。
因此，在有根有據的指令引導下，即便他對根系群目不能視、耳不能聽、身不能感，但也使之在稍後不久起到了計劃中的作用。
地下，匯入火山基座下方的諸多根系突然不再鹹魚，它們一改此前那漫無目的向下舒展之態勢，開始向著一個確定的方向蔓延而去；
其於岩漿中穿行間驚動了很多大小生物，但由於它們分散后的體量很小、與岩漿生物保留的距離足夠遠、自身行進速度很快，所以並沒有使之妨礙到自身的目的。
於是，基座底部、位於東西兩座大火山之下的岩漿通道中，便有無數根系在短時間內完成了彼此的對接，並共同化作了兩張超級大網
這項任務之監察權、指揮權被交到了粗牙與尖牙兩位巫醫手中，而負責從旁協助的則是艾薩拉、芙蕾雅、以及另四位新晉的二階巫醫；
此時，諸多與時間、與網、與目標方位、預計落點相關的數據，像是溪流般於他們之冥想中所進行的計算里湧出，並形成了一道又一道下放至各方的具體命令、及參考性方略；
其中，命令為對雇傭兵、徵召兵的進一步具體指令；
參考方略，則是對南北陸海炮台、對自走戰車、以及戰爭古樹之下一階段行動，所提供的支援性參數數據，這些數據會先經由炮擊指揮中心的分析，然後再形成指令被傳達至各個基層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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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都有！倒計時后統一按下『最快速上抬升』按鈕！現在開始！10、9、83」
班尼爾對自己的操控並沒有任何實感，但依舊嚴格的執行著分區長官的指令，當倒計時來到『0』的那時，他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根系操控區』中最顯眼的那個按鈕。
而當他、乃至其餘四萬餘，分別對應著東西兩座大火山之底具體行動的操控者們，此時分別按下了其各自駕駛艙中的按鈕后；
一東一西兩張網眼有數米見方的大網，便開始沿著基座內的岩漿甬道飛速上抬。
過程中，有數不清的岩漿流體從網孔的上方被過濾至下方，而那些體型大於數米的固體，則被這股力量頂著一齊飛快上升。
此後，便只聽見『砰砰砰』地爆響，從火山口方向上接連傳出
班尼爾順著瞭望口向著自己的對面看去，入目便是濃稠岩漿由火山口噴出的場景；
其並非是『爆發』、而向是散開的煙火般噴濺向了四面八方，直到數十、數百米的遠處才由紅轉暗的向下回落，成為了一場由半融岩漿岩所構成的『大雨』。
『pia！』『pia！』『pia！』.
半凝固的岩漿岩，稀疏的砸落在班尼爾所操控的術法植物枝幹上、以及四周各處，但他的視線卻並沒有被這過去不曾見過、也不曾想象過的奇景所吸引；
因為，有更令其膛目結舌的場面就在剛剛發生，『岩漿雨』和之比起、真就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場面而已。
岩漿之所以是『噴濺』而非『爆發』，那是因為火山口中所噴出的主力軍另有其它
有兩個足有120米長、數十米寬、十數米高的龐然大物，緊隨岩漿『火花』之後砸碎了山口處的岩壁；
然後，它們『帶領』著各自身後那數百隻80米、40米級的小一號身影，沿著東西方向被彈射向了預定戰場的中央處上空。
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入.
轟鳴聲源自南方、源自北方，既有自數十公裡外響起的、也有暴起於數公里內者，不同的距離、不同的威力帶著先天所賦予的時間差，『轟隆隆』的響徹於四面八方；
而它們所轟鳴的結果，則最終全都來到了戰場谷底上空，於那拋物線上造成了一陣延綿不絕的凄厲嘶吼、以及又一場來自鱗甲與碎肉的『瓢潑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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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尼爾張大嘴巴、瞪圓了眼睛，在無聲的震驚中看著不可想象的這一切；
他此時多少有些明白，這副生平罕見、甚至可能只有今天才能見到的『奇景』中，絕對有著自己的一份出力；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這麼渺小的自己、僅僅只是照著指令先後按下了幾個按鈕而已，怎麼就會產生這麼巨大的變化呢？
這些東西，自然不是他一個城邦居民所能明白的
東西兩個岩漿孔洞各自對應著2萬餘株術法植物，這些術法植物每一個所擁有的根系，又何止數以千計？
當這些根系全部匯聚成一體后，它們所能達成的體量便是以數十萬、百萬計的龐大數字。
假若，它們所形成的合力能向著同一個方向施展，其所能產生的效果、足以媲美任何自然中宏大個體所擁有的偉力。
若不是操控手段過於疏漏、消耗過於龐大，甚至單憑著這些術法植物、以及其中的那4萬多名駕駛員，本部便有信心完成這一次的所有計劃。
不過，為了加速根系融合速度、運動速度，並得到足以戰勝岩漿阻力的爆發力，本部付出了足足兩萬噸『養分濃縮液』庫存；
它們被提前埋設在每一顆術法植物內部，是改變植物慢吞吞運動能力的關鍵因素，僅只是先前那一次根系的爆發，便耗去了近半數預存。
此時，根系網的第一階段任務已經告一段落，它們已經不再需要班尼爾這些駕駛員的操控，轉而按照事先確定好了的流程，在火山口與基座的交界處停止運動、並在彼此間的網孔中進行增生；
漸漸的，它們由『網』化牆，承受起了來自下方那數百上千隻、被隔斷前路之蠑螈的衝擊。
而剩下的半數養分濃縮液，也在這接連不斷的衝擊中，以十數噸每燈分的速度被一點點消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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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一切，都於駕駛員們所不能察覺的『角落』發生時，新的命令已經由圖騰通訊設備傳遞到了他們耳中。
「42區雇傭兵全體都有！行動進入下一階段！操控你們的四組藤蔓，聽從我的命令向***-***-***方位延伸！」
班尼爾在新的命令中回過了神，他立刻按照巨魔指揮官所下達的命令，開始了對藤蔓捆縛鎖的操控；
在近一年的反覆演練中，那複雜的方位坐標編碼已經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東西
被銘刻了『體-電』圖騰的諸多手指，因條件反射而用比思維還快的速度完成了使命，之後便有四組藤蔓按照命令、向著暫時還空無一物的坐標點延伸.
班尼爾的注意力始終分出了部分停留在瞭望口處，雖然心中有一萬個害怕，但他真的捨不得錯過這場餘生難見的景色。
於是，當他的手指在操控台上飛舞之時，眼睛中卻映照入了遠處天空中的一切.
數百隻或大或小的怪物，此時正按照各自的體型在空中劃出了並不重合的曲線，其中最顯眼的便是那兩隻最龐大的傢伙；
班尼爾隱約覺得，兩個大號怪物雖看上去差不多，但其中靠近自己這邊的那隻似乎要更壯碩些，就連此時口中發出的嘶吼都顯得更有中氣；
而另一隻就有些萎靡了，不同於前者那暗紅色的鱗甲、壯碩的體型，它的鱗甲顯得有些破碎，上面似乎還有著青色的猙獰紋路時隱時現。
不過，班尼爾畢竟不是什麼天賦卓越的戰鬥種族，那有限的遠視能力並不足以支撐他在這短短的數秒中清晰的確認這一切；
沒錯，供他滿足好奇心的時間其實就只有數秒而已當這個短暫的窗口期過去后，數不清的黑色小點徹底遮蔽了他的視線。
如果班尼爾是一名巫醫、亦或者一位擁有超強感知力的巨魔戰士，那他此時便可以明白那些黑點的真面目.
那是合計1480枚尾翼穿甲彈、次口徑穿甲彈，它們從戰爭古樹的四臂中、從自走戰車的炮管中鑽出，以超過千米每秒的膛速從南北兩面向著空中發射而去；
在刺耳的嘯鳴聲中，穿甲彈群僅僅用去不到兩秒的時間，先後抵達了怪物們所『行經』拋物線上的每一個點，然後便是又一陣猛烈、而接連不斷的轟鳴聲響起；
嘯鳴與漫天飛濺的血雨、碎肉、殘甲，在這一刻成為了視野的主宰，此方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於此時變成了那漫天血紅色的陪襯。
在班尼爾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血海肉雨終於被打破了此前的上升軌跡，在來自南北的夾擊下向著地面滾滾掉落。
『咚！』『咚！』『咚！』.重物落地聲接連不斷的響起，然後是一聲聲痛苦的嘶吼響徹了戰場。
班尼爾既震驚於巨魔族群恐怖的攻擊能力，又因居然有血肉生靈能在先前的攻擊中存活而感到萬分詫異，但還不待因驚愕而發出些許動靜，又是一陣由遠及近的嘯音鑽入了他的知覺；
在余光中班尼爾看到，南北方向的天空再次被黑點遮蔽
在北方，八百餘門420線膛重炮早在此前就已經發出了轟鳴；
南方亦如是，整整千門相同口徑的線膛重炮於40座陣地內咆哮出聲；
及至此刻，當一隻只蠑螈在稍晚才發射的穿甲炮下鱗甲破碎、血肉飛濺，並一個個落在巫醫們已經計算好的區間內時，一千八百枚從數噸、至十數噸不等的重彈，終於劃過其各自的飛行距離、抵達了此處，然後轉頭向著戰場中心處漫天的砸落。
這是遠比先前穿甲炮更威重的聲勢，有合計超過萬噸的金屬彈丸僅用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從視野的盡頭出砸落至此、隕於不到八百米方圓的空間內；
而這一擊，也硬生生在地面上揚起了一陣由碎石與血肉飛沫合成的霧氣
此刻，來自東西兩邊的藤蔓群終於趕至，經過指揮上峰的一次數據微調后，它們蜂擁著鑽入血霧裡，一東一西的糾纏住了某個、或某幾個龐大的東西。
班尼爾的喉結在聳動，緊張中口舌雖然乾燥的生不出半點津液，但他還是下意識的不斷吞咽著；
連續兩次的恐怖攻擊潮，便已經讓他心中的畏懼上升了數倍不止；
但即便如此誇張的轟擊過去之後，來自上峰的指揮命令卻依舊堅定如鐵.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戰爭將繼續，因為的確有生物在這樣的打擊中活了下來
『求求你求求你快去死吧.我想活著回去』
班尼爾的祈禱，或許是眾多角蹄種雇傭兵此時最真實的內心寫照，但現實往往就是由充滿了戲劇性的一幕幕慘劇所構成，他們的願望似乎是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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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一強一弱的怒吼於此時傳出，這聲響肉眼可見的盪開了那飄揚的暗紅色霧氣，使戰場最中心的形勢漸漸清晰了起來。
那是一片由金屬與肉沫血海共同組成的地域景緻
近兩千枚沉重的彈丸，此前密集的砸落在了方圓僅僅不到千米的岩漿岩地面上；
由於並非具備強緩衝力的土壤結構，所以有大片的岩層、在這些並不會爆炸的彈丸衝擊下爆碎，其中形成的坑洞有的深達十數米、有的『只』有米許，且彼此間連成了一片。
此時，這些深坑共同組成了一處『湖泊』，內里滿滿的都是些分不清究竟是血肉還是岩漿的半流體『湖水』。
這還不算完，遮天的藤蔓群已經從各個方向鑽入了『湖泊』當中，並拉扯著什麼東西分別朝著東西兩邊離去； 時間以燈秒計數，東面的行動似乎率先建功，8萬組藤蔓將一隻大傢伙一點點拖上了岸
藤蔓集中捆縛在它的頭部、四足、長尾上，露出了那幾乎沒有一寸結構還保持著完整的體表，且上面鑲嵌著大大小小重彈、以及密布的穿甲彈蕊；
厚達數米的肌層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其內里還能瞧見一根根暗紅色、覆著青色的骨骼、以及同樣覆著著青色紋路的蠕動臟腑。
即便現狀已經如此的凄慘，這個傢伙卻也還是沒有死去，它的軀體正用十分緩慢的速度進行著自愈；
當它被拖拽上岸時，『叮鈴哐啷』的聲音開始在不斷的響起，其源自那一枚枚鑲嵌於怪物身體上的彈丸，它們此刻正在被一點點的擠出肌體、掉落於地面發出金屬碰撞的之音。
僅是如此看上去，當真分不清究竟是那遍布其殘軀的青色紋路對它傷害大，還是這兩輪使其面目全非的炮擊對其傷害更大.
漸漸的，怪物開始了掙扎；
它的身體在拖拽中不斷的起伏，粗短的脖頸在脊柱的帶動下向四周試探著彎曲、身後的扁尾也在向兩側偏轉、兩對鰭足亦在不斷的前後擺動；
明明足有數萬根藤蔓或是從地面鑽出、或是自半空中延伸而至，在其身上各處形成了層層束縛，但此時這些藤蔓卻在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間或還能聽到『砰』『砰』的斷裂音，無一不說明著其掙扎力道的可怖。
指揮部自然不可能空看著這一切發生.
另有任務的70座戰爭古樹，其實早在第一輪齊射后便已經出發、朝著這一頭高等蠑螈被拖拽的方向前進，而在它們南北兩面的身後，還有共計兩百台挺著粗大炮管的自走戰車跟進。
不同於遠方還在等待反應倉蓄力的海陸炮台，這些傢伙所裝備的203mm穿甲炮在養分濃縮液的輔助下，只需要40燈秒便可以完成蓄勢，是此時最適合、也幾乎是唯一適合出動的力量。
在前進中，自走戰車慢慢的降下了速度，並沒有近戰能力的它們不準備靠的太近，而高大的戰爭古樹則依舊邁著八足堅定的前進著
第一輪齊射后，所需要的四十燈秒蓄能期漸漸結束，行進中的諸多炮管再次被抬起；
自走戰車在約1公里左右的位置停下，並在南北方向上分別形成了四個梯隊，各自以10秒一輪的間隔發出了第二輪嘯鳴。
在此前的攻擊中被破碎的外甲還未及恢復，肌群亦沒能完全恢復，暗紅的骨骼、內里蠕動的臟腑還片片暴露與視野當中；
因此，自走戰車這一輪攻擊不再全部使用穿甲彈、而是換上了過半數的重彈，但更細節的變更已經來不及做出，這時它們所使用的依舊是滑膛炮管。
五十聲嘯音、五十枚彈丸、五十次爆響，穿甲彈擊碎那新生的、還未形成有效強度的裝甲層，重彈則徑直轟擊在裸露的骨骼與肌群處.
在短短的一兩個燈分間，這樣的攻擊向潮水般發生了多次，使這頭怪物發出了被阻擋於藤蔓中的悶響；
與此同時，其掙扎雖變的更為頻繁、但力度卻不在向此前那般可觀，且身體的自愈速度顯然又一次急劇降低。
這時，南北兩向上各三十五座笨重的戰爭古樹，已經在後方炮擊直線的夾角中行至怪物的近前；
它們每隻都有約十餘米的直徑，再加上向兩側延展的八足，每座古樹都需要佔據近20米長度的空間才能完全站開；
當35隻在同一個方向上行進至一定的距離之後，它們後方的自走戰車便沒有了射界可用，只得停下持續至此時的攻擊；
不過，兩個方向上的古樹群此時已經在開火，它們倚靠著所擁有的四門主炮，形成了並不遜色於自走戰車的延綿攻勢。
行進間的炮擊一直在持續，且直至它們徹底完成包圍后也沒有真正的停下.
高等蠑螈的生命力實在是太過與強大，別看它看上去這麼凄慘，但實則肉體的恢復一直在持續；
即便軀體的掙扎減弱了很多，但臟腑的運動卻分毫不見衰減；
面對著這樣的情況，炮擊自然是無法被停止的。
不過，當70隻戰爭古樹從四周分兩圈完成了包圍，且還有一部分邁著八足爬上了它的軀體后，攻擊頻次總算是漸漸降低。
而隨著它們攻擊頻率的放緩，外加先前負責支援的那200台戰車此時已經完成了轉向，將自身炮口對準了另一邊的戰場，這邊的聲勢終於有了止歇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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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頭從火山中被彈射出蠑螈中，真正活下來的其實就只有兩隻最高等的傢伙而已，當這一邊聲勢稍歇之時，另一隻高等蠑螈也在早些時候被藤蔓群拽出了血岩漿池；
不同於此方行動的順利，那邊似乎是出現了些意外，行動正朝著真正『戰鬥』的方向滑落。
東西兩處戰場，在先前藤蔓群的使力下被進行了分割，但其實也就僅有不到千米的距離而已；
這對於現場一線這些動輒數十米、百多米體型的敵我怪物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然而，這並沒有讓一根筋的古樹們分出哪怕一點點精力投注於另一方，它們的心力全部集中在了自己被分配到的目標上。
在稍稍止歇的這一邊，古樹們似乎形成了兩種不同的分工；
35座抵近的、各自將一根炮口塞入傷口縫隙，以20秒、三十秒為間隔進行著持續攻擊，另三根炮口則處於蓄能完畢、且隨時可以發射的狀態對周邊進行著警戒；
除此外，它們還有兩根並沒有加裝炮管、而是有著藤蔓長鞭的手臂，當下其前端已經有長長的藤蔓長出、並順著高等蠑螈的傷口鑽入了其軀體內部。
另三十五座在更外圈成環形包圍的古樹，則完全放棄了對高等蠑螈的攻擊，僅僅將兩臂上的藤蔓延伸入目標體內，與內圈的古樹們配合著進行對其臟腑結構的絞索。
在如此情勢下，幾乎每一處臟腑都有專門的藤蔓負責捆縛，且其尖頭還沿著原有的傷口、一點點向著更深處鑽入，即便是沒有傷口的完好臟腑，也要先集中炮口大小給它造出點缺口來、然後鑽入藤蔓進行炮製。
在這個過程中，器官的再生、藤蔓的侵襲在不斷的重複發生著；
前者因傷而放緩、后著因傷而變快，於一跌一漲間就漸漸形成了彼此糾纏、於物理上無法區分的狀態。
「達成.理想狀態.呼叫負責者.囚籠樹二號.已完成.先期準備。」最外圈，一株戰爭古樹於此時突然開口說道；
「明白，我馬上抵達，辛苦伱們了.」之後有涅斯塔的聲音從通訊設備中響起。
當這段簡短的對話結束后沒多久，就有黑點從遠處飛快的奔行向此.
一行有九道身影，且清一色為精靈形態。
當先的，是不久前還坐鎮指揮部的涅斯塔；
其後，是負責東西兩處火山引敵與封鎖任務的粗牙、尖牙，以及一直負責輔助諸方演算、並等待著此刻的艾薩拉與芙蕾雅；
最後，是沒有分配其它任務的另四位二階巫醫。
九名巫醫各自或提、或背負著數棵樹苗，於到達后立刻形成內四、外五站位，並率先在兩圈古樹間隔區域種下、並催生了合計數十棵小樹苗；
當小樹苗漸漸長大，並塞滿了兩圈古樹的間隙后，內外巫醫轉而又對著古樹開始施法；
古樹的外置軀殼在巫醫們的出力下，橫向的進行著彼此融合併漸漸變成了內外兩圈橢圓環；
橢圓環夾著其間的那一圈已經變大的樹苗，一同將幾乎沒了動靜的高等蠑螈包圍在了最中心處。
此後，雙層橢圓中有大量木質層轉化為藤蔓，各自與夾層樹苗形成連接、初步完成了三層間的融合；
緊接著，已經鑽入蠑螈臟腑間的藤蔓們開始擁有全新的功能，且還有些更多相同類型的尖頭藤蔓，朝著臟腑、朝著皮製層、與鱗甲蔓延了過去，且漸漸有了將整個蠑螈包裹、甚至融合的趨勢。
在這個過程中，內圈率先完整了自我的閉鎖，古樹、內生藤蔓、來自東西面的外來藤蔓，在巫醫們的操控下逐漸成為了一座完整的內蕊。
內蕊中，蠑螈漸漸被豎向吊起、並使之沿脊柱向上反向彎折，將原本120米左右的體長，堪稱殘酷的打了個對摺；
其尾部被塞入傷口、頭顱向內彎折；
最後，高等蠑螈變成了一個長50米、寬40米、高35米的立方體。
這時，內圈的巫醫們回到了外壁，開始合力加速外圈、夾層、內蕊的全部融合
終於，70座戰爭古樹、百多株功能性樹苗、八萬組來自遠方的藤蔓，完成了自身的合一、功能的匯通，變成了一株直徑60米、高80米的高強度、多功能臨時囚籠。
這速度，可就比當年捕捉地窟狼時要快上了太多。
至於其原因，首先在於目標的反抗力度、其次在於巫醫們各自的成長、最後為事先所進行的準備；
前兩者，已經表現的十分明晰自不用多提，最後的準備體現於.
70株戰爭古樹身上早有強度、融合速度等方面的額外布置，後來添加的那百多棵樹苗，則提供了其它功能性；
以此為基礎，再加上一名三階、三名資深二階、一名樹生精靈二階（相當於資深）、四名新晉二階，在過程中不斷的進行調試與加速，終於使此前地窟狼囚籠的『表兄弟』、『囚籠樹2號』順利合體、並毫不費力的完成了捕捉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