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旅途與蘇醒的
第297章 旅途與蘇醒的
這是一座角蹄種王權制城邦，與北方高原上的其餘諸多城邦類似，其也並無外牆、護城河之類的城防措施，轉而是農、郊、城區間的自然過渡；
而阿茲拉一行如今的所在之處，便是其最外圍的農區.
一望無際的田野幾乎佔據了視線中所有的區域，只在遙遠的西面，能第次的看到分散的工廠、以及核心處那絲縷屬於城市的影子。
工廠與更遠處的城市先不論，單是此處的田野、便已經使阿茲拉感到了目眩神迷.
她在很小的時候，也經歷過蛇靈族鼎盛期的餘暉、也曾見到比眼前規模更大的農業區；
但那時的不，即便是如今北方三強的農區，在某些方面也絕不能和眼前這裡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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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有著墨綠色外殼的、軀體上充斥著菱與線之美感的車，正一前一後沿著平整而筆直的道路，以並不算快的速度行駛著。
前面一輛內有三位乘客，其中阿拉瑪與阿茲拉坐在後排，而來自本部的嚮導則於前排親自駕駛。
阿茲拉此時正倚靠著門，透過車窗看向了道路兩側的深處，那是一個個正轟鳴作響著、在田野間行駛的大傢伙.
「那是什麼？似乎在收割作物？」蛇靈首領問道。
「前面那是『收割和脫粒的機器』、後面那個是『運輸的機器』」前排的嚮導隨口介紹道，
「這處城邦差不多已經普及了『田間駕駛工具』，現在僅需要兩三個角蹄種、就能在一天內完成對大片農田的作業。」
「那前期的種植.」
「也一樣，包括種植、灌溉、施肥、除草、除蟲等等工序，絕大多數都由專職的『工具』負責，剩下的粗加工、精加工也同樣如此。」
阿茲拉對這個回答感到不可思議，看看這裡、再想想自身營地那艱難的生產生活狀態，心中頓時百感交集、不能自已。
她認識田間的那些直立生物
在過去，即便是蛇靈族走向落寞時，領地中其實也有很多附屬部族存在著，其中便有這個被精靈稱為『角蹄種』的族群。
在她的認知中，他們弱小、但勤懇老實，且還有著不錯的生育力；
因此，無論是在蛇靈族眼中，還是在其餘的一等、二等勢力眼中，這幫傢伙都是合格的勞工、優秀的奴隸；
當大勢力間需要進行交易，但又尋不到合適的等價物時，類似『角蹄種』這樣的附屬部族，偶爾還會充當起類似『貨幣』的職能，被數以十萬、十數萬計的交換也並不鮮見。
但是在這裡，他們不但正常的生活著、似乎還擁有了令北方諸強感到汗顏的技術能力。
於是本能使然的，她混淆了『精靈』與『角蹄種』間那巨大的差別，不由自主的將他們視為了一個整體。
在當下，阿茲拉下意識地認為，精靈們口中所謂的『國度』，應當是一種多種族共同生活的模式.
比如，個體實力強大、但生育困難的精靈充當絕對的統治階級，而像是角蹄種這般生育力強的種族則充當勞動者；
和北方相比，這其實還是換湯不換藥、充其量少了個『奴隸』的標籤，如今這局面，也只是被強大生產力所支撐起的虛假和諧，後者依舊得無條件的為前者服務。
而且，眼前所見便已是她想象中『先進』的極限，阿茲拉不認為這世上還會有個更先進的、且完全屬於精靈的國度.
因而，她此時感慨道，
「這就是精靈的國度嗎？難怪自稱『世界的寵兒』，你們的技術真令蛇羨慕」
但這種『逃避』與理所當然，卻被正把玩著美麗雌蛇尾巴尖尖的阿拉瑪所打斷
「哈哈，你錯了，這可不是我們的國家~」
「對，嚴格而言這裡是隸屬於共和國的附屬城邦，它擁有著獨立的行政體系、保持著相當高級別的自治權，僅在律法與安全方面受到我們的監管與維護，其餘所有的事情都以『等價交換』的原則來進行。」
正開車的『司機』先生，聞言亦是附和道。
「自治權？獨立的行政？交換？那精靈呢，你們又能得到什麼？」
「這個說來就有點複雜了，容我一路上慢慢再為您解釋.」
接下來，司機指著外面的田地接著說道，
「您看到的這些農場，都是由一位位角蹄種農場主們所負責經營的，而那些大型的機械、便是產自精靈國度的生產工具；」
「買了這些工具后，農場主不用親自下地、只需要雇傭一些勞力，便可以輕鬆的、更高效的完成收穫，然後只需要給城邦繳納完稅賦，剩下的糧食便就都是他們的私產；」
「而如此多的糧食，卻並不是一個城邦可以消化完的，所以它又會向非農業城邦販賣食物、並換取其特色產出；」
「在這個過程中，農場主們獲得大量的私產，便有錢去享受奢侈的生活，從而製造了更多的奢侈商品需求；」
「獲得收入的、數量更多的顧工，也有錢採買生活物資，以養活自己的家庭；」
「獲得稅賦的城邦，則可以修葺城市、集中採買物資。」
「當近百這樣的城邦間形成了貿易通路后，便能惠及更多的產業、養活更多民眾，而我們精靈所收穫的，便是這過程中那一張張笑臉。」
當嚮導的最後一句話輔一落下時，正沉浸於講述的阿茲拉突然感到、自己的尾巴尖尖被猛地握緊了幾分；
她疑惑的扭頭看去，便見到阿茲拉那張本就是紫色的臉、不知為何又更紫了幾分.
「你怎麼了？」
「咳咳.沒怎麼，被唾沫嗆到了而已」
在執政府嚮導那若有若無的『盯視』中，阿拉瑪搖搖頭表示完全沒問題，因此阿茲拉的視線再次轉回前排的嚮導，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您能和我說說，那個農場主和受雇傭的勞力嗎？」
「當然沒問題」
「咱們現在正前往的那座城邦有居民三十餘萬，自然不可能各個都富得流油，其中有富裕的貴族、農場主、工廠主、店主，也存在著靠做工吃飯的普通角蹄種，
「前者掌握著大量的財富與實物，後者則通過幫前者勞動而獲得報酬。」
「前者也是強者對嗎？強者會願意給弱者報酬？為什麼不當成奴隸使用？」
「第一，最根本的原因是這裡禁奴，無論是精靈的國度、還是附屬的諸城邦，都不存在奴隸這種東西。」
「第二，事實證明採用奴隸並不一定會高效，一般情況下雇傭自由勞工會得到更多的收穫；」
「說來有些慚愧，雖然共和國是出於『智慧生物間諸般平等』的理念而禁奴，但其真正能夠被推行、還得是因為利益和來自我們的壓力。」
「我明白了。」
阿茲拉的確明白了、但她也為精靈們的選擇而感到了茫然，因為這和她所熟知的世界完全不同，無論是生產方式、還是種群關係.
反正在她的印象中，『農業』要麼就如小時候見到過的那般、依靠奴隸部族的大量低端勞力來獲得收穫，要麼就如現在的蛇靈營地那般、撒上點種子靠天吃飯。
也確實，北方第一、第二線強族擁有著如砂礫般數不勝數的免費勞力，和永遠也吃不完的食物，誰又會去想著在術法與機械上下功夫呢？
畢竟，他們自己是幾乎從不事這類生產活動的。
而再觀落後的下等部族
其內當權者們沒有那個心思去改進，因為多出來的糧食產出，事實上並不會讓他們的生活與權力發生變化；
而真正的勞動者們，則既沒有那個精力、也沒有那個知識去改善；
如此，便形成了北方那持續了不知數百上千年的『一成不變』.
或許，這幫自稱為『世界寵兒』的傢伙，真的很適合統領整個大陸諸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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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間，大片的田野漸漸消失在了道路兩側，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些小型廠房、以及幾處停放著各類『機械』的院落。
在迎面拂過的風中，蛇靈聞到了畜生群特有的味道、聽到了轟鳴作響的奇異聲音，於是她扭頭向外望去，見到了那些房子與院落、並看到了一個個奇怪的符號
「那些是字嗎？」
「沒錯，是角蹄種的文字。」嚮導如是回答道。
「和我記憶中的似乎不太一樣.」
「嗯，是他們模仿著精靈拼音而新造的表音字，似乎是嫌以前的文字太過落後了？」
阿茲拉此時並沒有看到的是，隔壁阿拉瑪那張被尾巴擋住的臉上，再次浮起了尷尬的笑容.
『這傢伙，真是假話張口就來啊』
「上面寫的又是什麼？」
「阿拉瑪，不給你的蛇靈朋友念念？別再玩兒了，小心我告訴你們隊長~」
「我看看啊.」
無奈中接過話頭，阿拉瑪將自己的重量壓在了蛇靈首領那冰涼涼的身上，從另一側的窗戶看向外面、並照著讀到，
「王室養殖場王室毛紡廠.還有那邊那個哦，那是損壞農機的停駐站，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軌道車來拉走的。」
說話間，她的眼神不經意間掃過了斜前方，並發現在道路盡頭、有十餘名衣著華麗的角蹄種，正在一名更高大角蹄種的率領下巴望著等待。
「阿奇姆，你看前面。」（精靈語）
「我不瞎、早就看到了真是群討厭的傢伙，說過不要打擾的我擔心他們的態度，會不會讓蛇靈感到不適，畢竟角蹄種被我們打怕了」（精靈語）
「沒關係，這點事情不至於影響到深度暗示的結果至少巫醫們是這樣說的。」（精）
「那就好，等下我去應付應付，你和女士就在車上等一會兒。」（精）
「沒問題，交給我吧。」（精）
在阿茲拉聽不懂的對話中，兩輛車漸漸靠近了前面的群體，接著便聽到了自路邊而來的見禮聲
「撒馬爾·博伊克斯、攜城邦諸貴族，見過睿智的精靈上使！」
阿奇姆斯塔無奈的停車，搖搖頭、在修飾出足夠溫和的笑容後下車.
「博伊克斯王，屬邦部應該通知過吧，您不必理會我們的。」
「您說笑了.既然高貴的精靈來到了我邦，那就必須奉上最崇高的敬意，不然又怎麼能體現我們的恭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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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
阿茲拉和阿拉瑪已經相當熟悉，因而很自然的低聲問道，
「這個城邦的王，還有他屬下的貴族。」
「王？低等的」
吞下了於不由自主間想要說出的話，阿茲拉掩飾性的撩了撩頭髮，並再次低聲問道，
「他們在談什麼？」
「我聽聽啊.似乎是一些廢話，哦哦這個傢伙想提升今年的交易額.還抱怨了隔壁城邦的壞話.大致就是這些了。」 「交易？精靈會在屬邦中買東西？還是付出代價的那種買賣？」
「當然要買，糧食、肉類、布匹、原材料，再賣些機械什麼的給他們.就比如剛才那些農用機械，」
習慣性的抽回被阿茲拉握在手中的神經辮，並用其指了指不遠處、角蹄種背後的那些粗重車輛，
「還有.你看那邊，那些交通工具也是我們的產品，此外還有公路、軌道、軌道車頭、建築器械等等，至於說代價.」
又將髮辮送回『原位』、並在其掌心處撩撥了倆下，阿拉瑪繼續解釋道，
「無論是城邦間的交易、還是和宗主進行的交易，都需要用到『特殊等價物』，就像你們北方大部族間、會用貴金屬交換貨物一樣，我們這裡也有『信用幣』體系。」
阿拉瑪指了指遠處田野里的機械、以及剛剛駛來的越野車隊，說道，
「他們用『信用幣』獲得我們的特產，我們也用『信用幣』換取我們所需要的物資，有來有往間、才能構築出一個還算穩定的社會結構。」
說話間，她從背包內掏出一個磚頭大小的器械，在上面按動了幾個按鈕后、示意阿茲拉看上面顯示著的數字，
「看，我也是個有錢的精靈呢.」
「這些符號？」
「對了，你們不用精靈字元這是數字，這個圈圈代表0」
解釋了半天，阿拉瑪總算表達出了『我是富豪』這個概念，雖說黑森林內根本就沒有窮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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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伊斯塔王，貿易額上的事務雖不在我的職權範圍內，但看在您這麼熱情的份兒上，就多少透漏一點消息.」
「您說！您說，我邦絕對牢記您的恩惠！」
「哈，恩惠不恩惠的無需多提，這畢竟是對兩邊都有好處的事情。」
「您說的是.」
「未來十年.不，說不得是二三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內，糧食、果蔬、肉類、毛紡絲織物、礦物，這些都將是共和國要翻倍採買的物資，特別是食物、您可以從現在就開始準備了。」
「好好，小王記下了！」
「那您看？我這邊還有外客要招待，我們以後再聊？」
「蛇靈.」
撒馬爾瞥了一眼車內的阿茲拉，眼神中閃過些許的仇視與不屑；
作為圖倫時代便已經有傳承的貴種，他明白這群蛇靈當年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角蹄種歷史上所遭受的苦難中，也有他們所『貢獻』的那一份。
但是
「行，既然是宗主的貴客，小王就不耽擱了。」他撫胸躬身道，「撒馬爾便先告退，希望上使能渡過一個美好的旅程。」
「哈哈，您客氣了，那便再會吧。」
其後，撒馬爾又朝著前後兩輛車內、那另五名精靈戰士微微躬身，便領著十幾名甚至沒插上話的城邦貴族匆匆乘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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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姆，你怎麼能私自給他透漏消息？」
戰士小隊的隊長並未下車，但他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
「你這傢伙.放心吧，那本就是最近要傳達給諸城邦的事情。」
隊長此時亦是下車，走到阿奇姆身邊皺眉問道，
「翻倍的採買基礎物資是本部那邊出什麼問題？難道在準備戰爭？」
「戰爭？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你應該更清楚才對吧。」
「也是，那？」
「問題倒也確實是問題，但來源卻是個好消息，所以算是又痛又開心吧」
「怎麼回事，跟我說說？當然，前提是不違反保密條例。」
「沒什麼不能說的，剛好這一路那見鬼的蛇靈語說的我舌頭疼這問題吧，其實近些年就隱約出現了」
阿奇姆靠在車沿上，略略沉吟著低聲說道，
「你想想看，咱們現在有公民35萬，但除你我這般從巨魔直接轉化來的七萬壯年外，竟然只有三千出頭的『生理壯年』、也就是30歲以上的同胞。」
「雖然從時間和能力上來看，計『勞力』時可以從中央校畢業的15歲算起，但那也只有11萬名精靈進入了社會；」
「而且，這裡面有半數都是研究者、小半是軍隊和公務僱員，真正在第一線的生產單位少之又少；」
「其餘的，便是那6萬名3歲、8萬名4歲、2萬名8歲的孩子，還有8萬名13歲的高年級生」
「生產方面或許無礙，畢竟效率在那裡支撐著呢，但教育等方面卻已經開始緊張了而接下來的十年、二十年又怎麼辦？」
「我明白了.快爆發的增量讓執政府感到壓力了？」
「可不是嗎？符文歷90年時滿共才六株母樹、口數增量僅僅25萬每十年，其中4號在前年第一次生產、一次性產出了6萬，五號和六號也將在明年、大後年迎來各自的第一次生產，這又是九萬小傢伙；」
「之後，符文歷92年增加的那10株、以及94年新增的那13株，也會在四年、五年後第一次出產，這可是128萬個小孩子.」
「而95年到今年的這5年間更是誇張，一下子又多出了94株，你想想這是個什麼概念？」
「.90年到今年才16萬的新增，在100到109年間將暴漲至750萬？意味著我們要用不到40萬的口數、在接下來的十五年中，支撐起超過千萬的少年、青少年學生在各方面的需求.」
「對，吃飯、穿衣、玩耍、教育.這可都是需要資源的，也還好他們一出生就是少年期，不用像當年的咱們、還得從嬰兒階段開始被撫養。」
「似乎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不是『似乎』、是肯定不輕鬆，所以要把一些沒有技術含量的生產活動，大規模的轉嫁到城邦這邊。咱們自己就主抓自動化生產線，然後將社會力量全面的向教育傾斜我估計啊，在大潮中降生的第一批精靈們畢業前，估計就連你我這樣的，都得去兼職一段時間玩伴、老師」
「看顧孩子！？我不行的！」隊長那嚴肅的臉上少有的表現出了緊張，並胡亂出主意到，
「應該全部軍事化管理！小隊長、中隊長、大隊長層層轄制，讓他們在基層自己管自己！更上面再安排少量的壯年戰士、老師什麼的對，這樣不就好了嗎？反正他們一降生就是少年期，這點事情應該沒問題！」
「你這混蛋，瞎出的什麼主意？虧你想的出來，這話別在本部亂說啊？」
『咚咚咚！』
有敲窗聲從身後傳來，然後便是阿拉瑪不耐煩的催促，
「到底走不走啊！」
「走走，這就走。」
招呼一聲，嚮導又扭頭對隊長交代道，
「後面就直接入城了，你記得跟緊點。」
「明白的。」
兩位精靈雙雙回車、一行隊伍便再次出發，隨後他們慢慢離開了農區、駛入郊區，城邦核心區域亦開始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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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後的路上，行車與行角蹄種漸漸多了起來，而等他們進入城區時，甚至偶爾還能見到來自其餘城邦的外族，似乎是旅居者、亦或者長途的商販。
車內的來者向外看、車外的行者也在向內看，大家雖都知道頭頂上還有個宗主，但卻因數量問題、交際圈問題而並不能時常見到；
因而在此時，當這六個精靈、一位蛇靈的隊伍進入城市后，頓時便引起了一道道好奇的視線.
而街道兩側，則是一棟棟數層高的混凝土建築，它們雖然並不算太美觀，但光是那動輒五六層的高度、還有下方滿滿的商鋪、以及街面上衣著體面的民眾，在又一次讓阿茲拉大開眼界的同時、也於她內心中滋生出了針對這裡的嫉妒。
「安心吧阿茲拉，只要你願意過來，那將來的蛇靈族也會有資格過上這樣的生活。」
「沒錯，假如您帶著蛇靈族歸附、那自然會獲得同樣的待遇，在共和國的庇護中安全而和平的生活；」
「而且在我們的資助下，蛇靈會有設施完備的城邦、大量的輔助性機械、以及相應的使用技術，您同胞們的生活不但會安全、更會富裕無比。」
無論是嚮導所描述的、還是此時所親眼目睹的，都讓阿茲拉感到心動.
畢竟，就連街上那些賤種們都能過上這樣的日子，那蛇靈族為什麼就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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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陸·猛獁王城
庇護者巨大的身軀微微有幾分意識蘇醒，它此時感到了些微的疑惑.
這近十年間，常年不見大動靜的規則蠻獸們似乎變得有些活躍，即便在『沉睡』中，它依舊感受到了不下數十次短暫而又激烈的戰鬥。
此外，天空中也似乎變得有些嘈雜.
某些特殊的『例外』，除了原先的源頭、又多出了數十個發端，將本就紊亂的『真實』搞得一團亂麻；
這一切都影響到了它的『沉眠』，於是，黃金雕像微微顫動著、品味著
它發現，其中某些似是有規律存在、有些則顯得混亂無序；
前者是關注的重點，它們正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傳遞著一種自己所不了解的信息？
而其目的地，似乎是遙遠的南方
國度的南方？不，並非是混亂還在持續的那裡，而是更南、甚至比大陸之壁還要更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