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終至神賜之地
第318章 終至神賜之地
戰爭在簡單的先期試探結束后，立刻便轉向了全面爆發的階段.
奴兵戰團從正面衝鋒，於闖過了弓弩的封鎖后、進入了短兵相接的交鋒；
公民兵戰團則在後壓陣，他們一邊以強弓攻擊著教團本陣、一邊向著側方相對薄弱處前行，準備從那裡展開攻擊。
而另一邊，萊茵主將則親自帶領著高等騎兵隊，開始自左翼直接衝擊本陣，想要利用那龐大的坐騎、直接衝垮教團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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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最基層、比如奴兵與護教軍間的對比而言，裝備優勢其實在自然之怒教派這邊；
也因此，教團的高層並未將過多的心力投注於中線，而是任由普通神恩戰士去進行積極防禦，讓他們在承受戰奴兵團衝擊的同時、伺機而動的將之狠狠咬住；
但在左翼、那由主將帶隊衝擊的騎兵隊，卻是真的不容小覷
在聖·阿恩特的授命下，近半數的神恩牧師、三百名暫時還沒有坐騎的『憤怒騎士團』、以及千名『怒風弩重裝戰團』，在一開始便朝著騎兵隊所衝擊的方向集中、並形成了抵抗。
這其中，神恩牧師具備有範圍性的神術釋放能力，此時形成了梯隊式的『加持驅散組』、『干擾組』、『攻擊組』，分別執行著與組名相同的的任務；
而在最前方、扛在第一線的憤怒騎士團，則是些已在『獻身天使之誓』、以及初步發育之聖種的作用下，與自身甲胄永遠融為了一體的超凡戰士；
他們在以在自身看來、或許並不能算做是『代價』的付出中，初步兌現了那穩定且相對強大的力量，並得以在此時拖延住了對方的主將、及其腳下的那頭巨獸；
在三百騎士與牧師們的合力中，荊棘藤蔓於腳下瘋狂滋生，讓不遠處那個大傢伙不得不暫時頓足；
而時不時的，還有一道道閃電接連劈在了主將與坐騎身上，從而進一步拖慢了它們掙脫的速度。
但是光對付那員主將，其實就已經耗去了這部分神恩者的大部分精力，所以那些繞開了藤蔓群的高等騎兵們，就要靠其它教友去抵擋了，比如騎士團側后那千名『重裝弩戰團』.
戰團手中的弩具，是經受了憤怒天使與風天使共同賜福的神恩裝備，其在虔誠度達標的戰士們手中，可以於不裝填任何箭矢的情況下、激發出鋒銳的『怒風之力』，因而在此時有不斷嗖嗖的破空聲響起，其目標便直指高等騎兵隊的成員。
但萊茵戰士們無論是實力、還是裝備都不容小覷，不但它們自身穿著全覆式的超重甲，就連座下那些雖不及核心巨獸、但亦是十分龐大的坐騎，也同樣被厚厚的金屬甲胄所包裹著。
所以在教團大部高端戰力的精力、都放到了主將身上之時，它們雖有傷亡出現、但依舊衝破了怒風弩的攢射，最終舉著超長的重騎矛突至了怒風戰團面前。
而及至此刻，前排戰團收起了怒風弩、轉而舉著重盾預備抗線，中列亦是矛鋒前抵、頓時間讓戰陣長滿了尖刺
在他們的對面，萊茵高等騎兵亦是俯身進矛前突，且在它們即將就要抵達刺陣前沿之時，又有光環自後方被拖住的巨獸腳下蔓延著前伸，在瞬時間就附在了高等騎兵們身上。
隨後，便有一陣令聽者頭皮發麻的金屬擦音響起，重裝戰團最前排迎著矢鋒列隊的戰士們，在重擊下像是氣球般、血肉飛濺著一個個炸開；
即便是並未直接發生碰撞者，於當下也是向後倒飛而出、重重的撞飛了後幾排的戰士；
這僅僅只是五十名高等公民騎士的一次衝鋒而已，便讓教團第二精銳的戰團、在瞬時間付出了相當的代價，直面它們的那處陣列、更是直接被刺入了數十米有餘；
其後，高等萊茵公民們的臉上泛起了嗜血笑容，紛紛催動著坐騎、保持住陣型繼續向前突進，而目標則直指大後方、準備來一次兇猛無比的戰陣穿透。
在這個背景中，數量最多的『護教軍團』、也開始向著此方陣列分出更多的力量.
護教軍被賦予的聖種雖還未發育、其自身也並未來得及獲得多少超凡特性，但於此刻卻也二話不說的、填補進了信徒與怒風戰團的中間，準備用血肉之軀抵擋住兇殘敵軍的衝鋒。
但時不時的，所有戰士、牧師、信徒們的目光，都會不住的用一種充滿了希冀的視線，向著聖徒所在的方向看去
權杖被聖徒插入至地面，下方不可見的底部已變成根系，此時已然伸入到了地底，其內里特殊的紋路於此刻被啟動，並不斷向著某個未知的領域發送著訊息。
及至此時為止，聖·阿恩特一直進行著持續的禱告，他的大牧首權杖被賦予了一個強大的、足以定鼎勝局的神術，但將之催動卻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等待；
而這個他還從未使用過的神術，其名則被喚作『天使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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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嘟！！！檢測到信標訊息』
「標的為自然之怒001，方位坐標**-**-**-**，呼叫本部、呼叫本部，是否由我部啟動『懲戒』程序.」
「本部已核准，請照預案執行.」
「遵命！」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懲戒』預案即將由我船實施，立刻展開最後確認！」
「引導部完畢，信標連接已建立，可隨時啟動！」
「投射部完畢，反重力效果抽離程序正常，可隨時啟動！」
「物質部完畢，懲戒之矛狀態正常，可隨時執行任務！」
「動力部轉向完畢，預計.燈分后抵達最佳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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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中，那激烈的廝殺聲依舊在繼續
而於不久前，聖·阿恩特身上的大牧首之袍亮起了迷濛的微光，這些光芒在此刻似乎正帶著他的『靈魂』升騰而起
聖徒覺得，自己好像在瞬息間就穿越了無盡的位面
他仿若已不再身處於戰場，而是來到了一座巍峨的大門之前，有神聖之音自門扉中傳來，安撫了依舊在溝通神術的阿恩特；
隨之，大門被緩緩開啟，內里那無上的美景、與數千萬天使的虛影一閃而逝，其後便有一道透著無盡光芒的天使身影緩步走出；
『原來是天使軍團的戰士.』
在如此明悟自心中升起之時，那名天使戰士已化為虛影融入了他的身體；
於是，阿恩特覺得自己成為了天使，他起身走至雲端舉矛而立，用無情且威嚴的目光、看向了那遙遠而又渺小的塵世.
或許是視線穿透了層層的阻礙，亦或許是自己的世界被拉扯至神域下方，但阿恩特的確看到了戰場、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那名萊茵主將。
自己在凡世的肉體，此時正被權杖所化的巨木高高托舉而起，於近百米的空中居高臨下的、望著遠處那巨獸與騎主。
後者則獰笑著前進，身上的荊棘藤蔓在巨力拉扯下被不斷掙脫，而腳下的巨獸亦是時不時吼叫出聲，將一種種狀態施加於高等公民騎兵之身，好讓它們繼續去撕扯陣列。
犧牲者在不斷的出現，於外圍負責牽制的牧師群臉上此刻已寫滿了疲憊與虛弱，直面危機的騎士團成員們、也瀕臨著力量的徹底枯竭。
在此刻，聖徒彷彿感到了無盡的憤怒，並在自覺與不自覺中、於神域外的雲端猛然向下揮動了手掌.
而後，他只見自己那凡世肉身腳下的巨木，立時間便化為了藤蔓的海洋、涌動著吞沒了主將與坐騎的身影；
他又再次揮手，百餘支藤蔓突入至陣間、捲起了高等萊茵騎兵，並將它們與坐騎全數向後拉扯，最終拖入了墨綠色之海洋當中；
這時，有一把泛著紫金色光輝的投矛憑空出現、並被他的靈魂握在了手中，且有一種明悟在心中又一次的升起
『這是天使的懲戒！』
其後，他第三次的揮出了手、將那矛重重的拋出.
天使之矛在離手剎那、便迎來了體型的暴漲，其撕裂了空間、帶著無窮的力量降臨至塵世間；
沿途所遇的一切都被烈焰所焚燒，空氣中亦是燃起無法被熄滅的光與熱，而天使之矛終究抵達了目標的上空，並在仰望者那肉眼可見的恐懼中被砸落.
而後，轟鳴聲仿若於耳邊響起、又似是在遙遠戰場上發端，戰慄感甚至都傳到了神域前的雲端，讓聖徒的靈魂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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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光自深空的盡頭處亮起，其後點點的放大、很快就化為了暴烈的焰火，並拖拽著隆隆的氣爆音、砸向了戰場當中；
於此時而言，是否是自然之怒的信徒似乎已經不再重要，場中無論敵我雙方都暫息兵戈、俱是齊齊抬首上望；
其間唯一的差別，或許便是信徒們面上那極致的狂熱、以及非信徒們的不解與彷徨。
隨即，戰場一角那方圓百餘米處的大地破碎著化為了熔岩，無論是猙獰的主將、還是龐大且不可一世的巨獸、亦還是那些幫凶般的高等騎兵，幾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此間被毀滅、被焚毀殆盡。
「阻神啟之路者殺無赦！」
其後，便有威嚴而怒氣騰騰的聲音、回蕩於場中所有生者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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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恩特的世界迎來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再次身處於戰場當中，只是所見所聞已與先前大有不同.
此時，他的嘴巴似是剛剛閉上，好像先前還正說著些什麼；
而身體，則於僅剩的藤蔓托舉中緩緩下降，並落至了下方那似是被啃噬過的土地間。
回過神來的聖徒，在第一時間便掃視向了周邊地域，直至看到那些距離『懲戒圈』最近牧師與騎士們大致安好、才真正能夠放下心來；
而後，身體中又升起了嚴重的透支感，聖徒已無法去思考他們究竟為何能存活
『或許，是天使出手救了他們吧。』
只來得及如是想過，大牧首便於踏上地面的下一刻陷入了昏迷，但身上的袍服卻依舊支撐著他、保持了站立。 這時，有號角聲在遠方響起、其正是萊茵們收兵的象徵
即便沒有受到天使懲戒的直接波及，可戰奴兵團、以及另一側的公民兵們，卻依舊在護教軍團的頑強抵抗中損失慘重；
來時的五千戰奴、至此時僅剩下了不到半數，五百公民兵也只有三百不到者能跑動著後撤；
且在這個撤離的過程中，戰奴們居然有意無意間阻在了公民兵前方，即便有喝罵聲發出、即便有屠刀自身後被舉起，它們卻也像是無察無覺般『堅定不移』。
見到此景，作為除聖徒外擁有最高權責者的尤瓦爾，當即就下達了繼續掩殺的命令.
於是，親眼目睹了聖徒壯舉、並因之而感到振奮無比的護教軍們，便舉起兵刃、吶喊開始了屬於他們的衝鋒；
甚至不止是護教軍，就連後方那些普通的信徒們，此刻也拿起了護身武器、滿臉狂熱的加入了追擊隊伍。
僅存的萊茵公民們已被先前的場面所震懾，當下全然不敢去回身迎擊、再加之前方還有奴兵們堅定的阻路，便只有一個個的被追上、被掀翻，並最終由教團軍民們親手殺死於途中；
其後，除了兵團長、以及百餘名早就收到了命令的受重視者外，其餘戰奴們也沒多少個體真的逃出升天
而在遠處，同樣親眼目睹了教團大牧首之威能的三位主母，在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坐著大攆跑到了極遠處；
在當下，她們臉上雖能見著三分恐懼感，但其實更多的卻是振奮與激動.
在她們的認知中，新的母神與自然之怒是盟友關係，即便這紙盟約似乎具有時效性，但也應當象徵著雙方具備了平等的、起碼相差不遠的實力；
也即是說，正潛藏於主母間的己方新陣營，理應也擁有著同等的力量，那自然便成為了她們這些皈依者、迎接新世界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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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端報告，戰將級懲戒已送達，發射站自身無損失出現，現申請填補懲戒倉，完畢。」
「本部收到，補給飛船將於三日內投放，請做好接收準備，完畢。」
「觀測端報告，效果符合預期、波及範圍符合預期，完畢。」
「本部收到，完畢。」
「轉化辦公室報告，自然之怒信眾思緒轉化率得到提升，預計新增牧首級12眾，牧師級78眾、騎士級323眾、戰士級1025眾、護軍級4345眾，信徒級.」
「監視辦公室報告，勇武者未有蘇醒徵兆，另，信仰降等尚未超過瞬時極限，其在夢境內一切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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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戰役結束后，聖徒雖然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但教團已按著他之前所指引的方向再次上路.
三日後，阿恩特於大帳車中幽幽轉醒，睜眼便見到了身邊候著的幾名核心高層；
而不久后，接到消息的尤瓦爾牧首也進入了車中，開始向聖徒彙報起先前戰事所造成的損失。
此役中，護教軍傷亡了近四分之一、怒風戰團死傷近半、騎士團亦有近三分之一者魂歸神域；
其外，牧師們雖大多都因戰時的加持與限制而陷入了虛弱狀態，但畢竟自身沒有位於戰爭的第一線、所以並無死者的出現，且在經過之後的『神恩之林』時已大致得到了恢復；
且最為關鍵的是，作為自身勢力基礎的信眾們並沒有承受太大的傷亡，僅在戰間的流矢、以及後續追擊之時折損了數百餘。
儘管心痛於戰士們的傷亡，但事已至此已是多想無益.
且此戰也並非沒有收穫，信眾們的虔誠度得到了相當程度上的提升，因而於戰後的神恩之林內、湧現出了眾多神恩戰士與牧師，不但填補了教團的損失、甚至實力還比過去更為堅實了幾成。
之後，聖徒的身體漸漸恢復了起來、而腳下的道路也終於臨近了末端
教派來到了一處深林絕地當中，若其眾還是原先的精神面貌、那即便有神啟的指引，他們也絕不敢深入這幾乎與『魔獸天堂』無異的地區；
可現在，不但聖徒的實力已經讓他們折服，且自身的虔誠、也讓信眾們無法對『神啟』生出懷疑之心；
於是，只在略微整肅了一番隊伍、並安排了沿途的探查與防禦任務后，教派就緩緩鑽入了深林當中.
在林中，他們的旅途又持續了近十餘天左右，可預想中的魔獸侵襲卻並未於此間降臨；
因而，教派在幾乎沒有出現任何波折的過程中，就抵近了絕地的最中心處.
此時，幽暗的密林似乎是走到了盡頭，有一束束光、自前方樹木的縫隙間傾斜著射入，讓走在隊列最前方的聖·阿恩特，不得不將手微微抬起、在眼帘上方遮擋住那些微刺目的亮芒.
但他依舊堅定的向前走著，其兩側的樹木、亦是有如迎來了土地主人那般，在此刻順著他的腳步向兩側讓開；
於是，他終於見到了啟示中的神賜膏腴之地.
那是一方沃土、一方與先前所走密林幾乎格格不入的大原野，及膝高的肥嫩牧草、在微風的吹拂下似是綠色的海浪般搖擺，其間還能見到近萬隻雄壯的板角駝鹿，正安靜且安逸的低頭吃著嘴中食物；
遠遠的，一株似有近百餘米高的巨樹、生長在原野的最深處，即便在此間、也能感受到那龐大感所帶來的壓迫。
心潮澎湃的阿恩特繼續向前走著，而他身後的信眾們、也從那讓開了的樹木間魚貫而入，且當即就黑壓壓的跪到了一片、並大呼禱語感謝著神明之恩賜。
片刻后，等信眾們的情緒得以宣洩完畢之時，教團終於再次出發、走向了他們命定的崛起之所；
聖徒在此間亦是心有所感，那位於最中心處的巨木，便是神賜的天生祭壇、是自然之怒教派的永世聖所；
而此方沃土，便是神靈所注目下的聖地、是被天使所垂青的降臨之都，亦是教國未來的首都所在。
聖徒感到了迫不及待，他已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這裡建設出理想中的新家園，那將會是個沒有農奴的、沒有權貴的樂土，所有的信眾都將安樂且幸福的生活下去
『不，不只是如此我要帶領著教團打垮偽神的勢力，解放所有的被壓迫者！自然之怒的教誨理應恩澤於所有地上的生靈！』
其後，轟轟烈烈的大建設就此開啟.
接下來的數年中，自然之怒教團在神賜大祭壇的支持下、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向前發展著，且趁著外界那已經明顯越來越亂的局勢，不斷以聖地為中軸前出、陸續吞下且遷回了周邊無數飽受苦難的部族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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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往往具備著極其複雜的自然環境，其內或充斥著詭異的食肉植物、或是強大魔獸們的棲息地，即便是自大如萊茵公民軍們，也絕不願意冒然深入其中；
過往時其實還好，因為萊茵公民軍所不敢深入的地方，也絕非其它勢力能夠安然度日之地，因而在實際操作的過程中、只要不是魔獸們發瘋的去衝擊文明之境，那這些絕地的存在、便並不會生出什麼大的禍患。
但情況卻在這幾年間悄然發生著轉變，在未知『真神』們的目光注視下，那一個個絕地似是有了靈智般、化為了進行選擇性攻擊的地域；
神明的信眾們進出無礙，但其餘外來者卻要承受一如從前的敵意，加之又有諸多內部潛伏者、亦或者改信者們的刻意搗亂，便讓這一個個絕地、成為了潛藏勢力們的天堂；
於是，一群群原先實力並不算太起眼的逃亡者們，就相當安心的在其內生存了下去，並倚靠著那些似乎格外慷慨神靈們作弊式的恩賜，漸漸、但又急速的強大了起來.
其後，時間悠悠流轉而過，黑森林的日曆轉瞬就被翻到了符文1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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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王國西南·某處魔獸遍布的森林
這裡是自然之怒教派的聖地，其只在短短几年間、就於核心教團的率領下飛速崛起，並成為了諸多潛伏勢力中的姣姣者.
此時，聖地已坐擁著近百萬信眾，其內居民似乎並不以種族為區分，而是以『自然之怒』的信仰為紐帶，初步建立起了一個穩定的共同體。
於其最中心處，是一座被稱之為『聖樹祭壇』的神恩賜予，其每日里會為信眾們提供足以果腹的食物、以及生活所必需的水，乃是大家最初能在此生存下去的最關鍵之所在。
此外，教派雖提倡保護自然、核心教義乃是與自然的和諧共存，但亦有著鼓勵生產的教誨，只要不是索求無度、便無礙於神靈的意志；
因此，絕大多數成員都為農奴出身的信眾們，便拿著『農牧祭壇』按期所生成的高產種子、『勞作祭壇』自動生成的工具，在聖地周邊廣闊的區域內、開發出了大片的田土，然後在『灌溉祭壇』、『豐碩祭壇』的護佑下獲得了豐足的收穫；
而神域中，亦有專司農業、畜牧業的天使在初時便降下了教誨，讓這群會種地、但種的其實並不算好的農奴們，學會了更先進的生產技術。
且在軍事方面，同樣也有憤怒側天使們的垂青降下，賜予了教團諸如『英雄祭壇』、『訓練祭壇』、『刀兵祭壇』等等的專職建築
當然，這些建築既然以『祭壇』為名，那出產自然便於信仰掛鉤；
於整體上而言，信眾越多、平均虔誠度越高，天使的垂青就會以『祭壇之種』的面目降臨於中心巨樹；
祭壇之種在虔誠的禱告中迅速生長、然後化為各色的生產建築，其出產的種種物資數目與質量、也與教團的信仰維持狀態直接相關。
而在個體層面，牧師與戰士在其虔誠度達標之後，便會受到對應祭壇的感召、然後進入，等再出來時便已然強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