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一閃而逝的時間
第354章 一閃而逝的時間
「艾薩拉，來嘗試著和我合體。」
現實世界，巨精靈在睜眼后說出了漫長時間跨度內的第一句話。
而假若，非要說此間因研究突破而生的歡騰中，還有誰額外又帶上些微之討厭的話，答案自然就是他的伴侶無疑。
所以當涅斯塔這聲若洪鐘般的言語，最終傳入至光中之光女士的耳朵時，立馬就讓她的臉色變的有些古怪起來.
帶著面上那更顯深邃的紫韻，艾薩拉抬頭、看著眼前這體型已達百餘米之巨的丈夫，頓時就感到了困擾、也生出了煩悶，並頗有些著惱的回應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在這裡、和你這副軀體？你是想讓我撐死給大家看么？」
「額」
聞言，涅斯塔當即便也意識到了其中所出現的誤會.
接連研究所形成的漫長等待，似乎已讓艾薩拉產生了某種別樣的期待，從而便導致了此刻這微妙偏頗的出現；
而場中粗牙尖牙等元老們，卻反而露出了各式各樣憋笑的表情.
心神電轉間，艾薩拉自身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便若有似無的翻了一眼涅斯塔、並不多做解釋的直接走上了前來；
而後她站直了身子，將自身雙手貼在了如小山般盤坐的涅斯塔膝蓋處，即便雙方差距過大的體型讓場面顯得有些滑稽，但二者還是心無旁騖的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只片刻功夫，體型沒有出現太大變化的巨精靈再次成型，且睜開了它那尚且不知是由誰主導著思維的雙眼、緊接著呢喃出聲道，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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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場在研究間隙中被召開的小會，而在場的十餘位或真身或投影參與的精靈們，也大都是些過去就存在的老面孔；
因此憑藉著對二者的熟悉，他們當即就從其語態中聽出了發言者的意識源頭，明白這是屬於涅斯塔的思維
所以，其中的粗牙當即便開口詢問道，
「出什麼事兒了，是有哪裡不對么？」
「剛才我和她商量好的，誰先在內面就立刻回歸現世將外面的意識擠進去；」
這時，涅斯塔瓮聲瓮氣的回應著說道，
「但艾薩拉到現在都沒有這樣做」
「所以？」
「所以，我應該是沒辦法再借著合體進入內面了。」
而聽聞此言，在場的精靈們當即就是一陣嘩然.
要知道，自從內面視角於意外中被涅斯塔與艾薩拉所發現后，一直以來都給與了共和國在術法科研與世界認知方面巨大的幫助；
但現在，卻第一次出現了沒辦法進入的局面，讓他們不得不因此而產生了一些額外的憂慮
如果這就是進化所要付出的代價，那絕大多數研究者們寧願一輩子都停留在當今的程度，而不是以降低科研能力為交換、去尋求生命的進階。
不過，這種嘩然也只持續了片刻，因為他們很快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或許，是精神體量的問題？」
「我也是這樣想的」
敏銳的尖牙當先做出了如此的猜測，而涅斯塔也頷首表示自己也是同樣的想法。
於此時，不同於過去那般繁瑣的分離過程，涅斯塔很容易就從體內擠出了一團屬於伴侶的細胞流，並在都沒有分解自身的情況下、輕易的切斷了雙方合體狀態的持續。
而後，這團細胞流迅速凝聚為了艾薩拉的形態，且在成型后倚靠著涅斯塔那碩大的面龐，穩穩噹噹的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雖說並不能與涅斯塔此前那段時間的效率相比較，但在過去了這麼多年以後艾薩拉的體型也已抵至了近25米左右，和伴侶間形成了差不多1:5左右的身軀比例；
所以在此刻單以體型論，他們之間的關係與其說像是一對伴侶，倒不如說像父女來的會更為貼合一些.
當然，這些細枝末節並非是當下所關注的重點，因而涅斯塔沒怎麼在意的繼續說道，
「應該就是思維體量的差異，我在合體后佔據了對軀體的絕對主導地位，所以才沒辦法像過去那樣被隨機的擠入到內面。」
「所以說，只要有同級別的個體出現，就能回歸到原來的態勢？」
在肩膀處，艾薩拉撫摸著他額頭上那枚碩大的晶體，並推測著輕聲說道。
「嗯，應該就是這樣沒錯。」
「可即便我們從現在開始就進行新階段的冥想，也需要.按照先前表現的效率來說，應該差不多需要數十年左右才能真的追上你吧？」
帶著些不太確定的意味，真身在此、並翹著二郎腿就座的尖牙如此說道，
「這一步的統合過程，確實是有些太過繁複了.這個姑且不論，可你在這期間又該怎麼辦？」
涅斯塔聞言只是輕輕一笑，並在用食指點了點額頭處的魔晶后說道，
「之前就隱約有點猜測了，所以我專門保留了火山蠑螈基因中、負責形成魔晶的這一部分。」
言語間，魔晶所鑲嵌的額頭處似是波浪般涌動了起來，其後有肉須迅速形成似是觸手般將晶體分離，並延伸著將紫色晶體送到了涅斯塔的手中。
而在將之接到了手中后，他便輕輕拋舉著這枚晶體、且頗有些懷念的側頭問道，
「還記得在西岸給我做手術的那會兒嗎？」
艾薩拉點頭，表示當初那發自內心的恐懼至今難忘，並若有所思的確認道，
「我想起來了，你當時描述的那種.通過魔晶所看到的『真實』，好像和內面視角有些相似？」
「沒錯，我感覺它們其實應該是一回事兒才對，魔晶類法術內部的擾動、畢竟本就是我們術法能力所模仿的對象。」
言說時，那被不斷拋起的渾圓晶體掉落在了他的掌心處，而後便有密密麻麻的觸鬚從皮膚間升起；
當觸鬚碰觸到了晶體向下的那一面時，當即就使得後者開始軟化、前者則變形至神經系統的模樣，在短時間內就完全的匯入了其中。
其後，在涅斯塔對體內信號轉化過程進行了些微調整，並輕輕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時
下一瞬，繁複的場弦結構就再次出現，且這一回是直接投影在了冥想空間內。
首先，他控制著精神力進行了擴散與收縮，而冥想空間內的場弦視角亦隨之形成了拓展或回縮；
而後，當他又轉而去控制精神力的入微層級時，場弦投影則開始於繁複與簡單間進行著不斷的變幻。
及至最後，他將精神力收束在了面前、集中在了實驗艙中瀰漫著生命氣體的一隅，就有一道清晰的分子結構呈現在了感知中，而其餘干擾則乾脆的全數消失不見。
涅斯塔並不清楚魔獸們究竟能否做到這一點，但無論事實究竟如何其實也都並不算重要了，因為單就現在的這種程度而言，對比於合體時的內面視角已然具備了相當大的優勢；
其餘便利性姑且不去提，光是自己的意識還處於軀體當中這一點，就是當下最大的利好消息
因為這意味著，此刻身體所具備的強悍思維算力並沒被感知所摒棄，他能在進行『觀察』時去同步的維持解析，而非如過去那般必須先『記住』、才能再回到現實中另行分析。
與之比較而言，魔晶內所天然具備的那幾種類法術能力，都只能算是次要的收穫了.
當即，他就將這個好消息告知了現場的一眾研究者們，而同樣明白這其中之意義的諸位精靈們也表現出了明顯的興奮。
「所以，當下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將這種『新精靈基因』整合進族群？」
尖牙帶著期待的表情，似是蒼蠅般搓著手、而後咧嘴笑言道。
「理應如此，但工程量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粗牙發言中所表露的擔憂也不是毫無道理，以如今來看這也的確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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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涅斯塔開始了對生命等階突破的前置研究（最耗時），又渡過了繁瑣的實現過程（次耗時），其後接手並攻克了基因工程（耗時最短）、且首先於自己身上完成了嘗試后（次次耗時），日曆已於晃晃悠悠間被翻到了符文歷473年；
而研究正式開始的年代，實則是符文歷223年.
也即是說，至此為止已有整整250年一晃而過，此期間所能發生的諸般情況、也早就讓共和國變得與過去截然不同。
就比如，精靈的數目在此間凈增長了48億之多，再加上此前所累積的那近20億、合計就有了足足67、8億的種群規模了；
此般的數據，甚至讓當初涅斯塔在剛剛蘇醒時都嚇了一大跳，這可要和他穿越前的地球總人口都差不太多了。
而如此之巨的種群規模，現如今又該去怎麼進行整體性的基因改造工程呢？
要知道，除了已然出生的精靈們需要被改造外，『倉庫』中所留存著的更巨量休眠生殖細胞、也同樣在等待著基因級別的改寫。
所以這似乎的確是個大問題，也使得涅斯塔陷入了沉吟、開始去思考該如何進行
只片刻后，他那正盤坐的腿部有筋肉在涌動，而後便見一團肉泥從主體中分離，進而形成了一具寬3厘米、長7厘米、厚2.5厘米的小型涅斯塔。
成型后，這小涅斯塔似是在閉目感受著些什麼，又於幾息間睜眼在空中簡單的比劃了下手勢，隨之就是數米大的火球憑空出現、又無端端消失；
於是，這微型涅斯塔便開口說道，
「500克，這是在綜合了思維與施法能力后，我所能達成的最低分體物質量」
與此同時，非為艾薩拉所坐的另一邊肩膀鎖骨處，又有更大規模的肌肉在涌動中化為了液體，然後一個又一個的微型涅斯塔在鎖骨『池』中逐漸成型。
他們先似是在游泳般於裡面撲騰著，又先後爬上了『岸』、自脖頸前後的位置跑向了另一邊，並於艾薩拉那閃亮亮的目光中、全數爬上了她的身體各處。
『咯咯』的笑聲從口中傳出，艾薩拉輕輕的抓起一個正摳著她肚臍的微型涅斯塔，並將之放到手中用指尖玩弄著小雀兒，而後似是詢問、又似是補充般說道，
「所以，現在的23萬噸體重、總計可以分出4億六千萬個有施法能力的線程分身？」
「嗯，是這樣的沒錯~」
只在回答完畢后，手中那『不堪受辱』的小東西立馬就融化成了液體，它從指縫間流動著滴落到了艾薩拉的腿部，又順著美妙的曲線一路向下、從她不著履的腳趾尖端淌落向了巨精靈的胸腹，並再次融入到了涅斯塔的本體當中。
又片刻后，已經驗證完畢的涅斯塔收回了所有的線程分身，且緊跟著下達了結論.
「這樣，咱們不進行一次性的全面整改，而是繼續走植入器官的老路子.倉庫里不是有每個公民的細胞樣本留存么，就用它們中的一部分為材料、來培養基因整合器官，然後讓小傢伙們去自行同化和整合就好了；」
「而我們要先確認的則有兩點」
「其一，除了我現在所嵌合的這些基因外，還有哪些是被我們需要的；」
「其二，該怎麼設定這些基因的表達時間，分出其中應該先天自帶覺醒的、以及需要在成長過程中一步步有序開放的；」
「此外，這些需要在成長中漸進式開放的基因組們，各自又應該在什麼樣的節點覺醒？」 「而一旦確定了這些事情后，剩下的事情其實對我來說並不算難辦」
「已經有估算了么？」粗牙關心的詢問道，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嗯，有這4億六千萬線程分身同時進行操作的話，我有把握在20天內完成全部近68億個整合基因器官的改造，而後再培育個約莫兩三個月的時間就能成型、並進行移植了，剩下的事情應該就很好辦了吧？」
「嗯，的確.剩下的也就只是器官移植手術而已，小傢伙們完全可以自己獨立的做到，實在不行還可以尋求幫助么。」
聽聞涅斯塔的結論后，在場的老面孔們一邊感嘆著分身數量之巨、一邊又點著頭如是贊同道。
而另一邊，由於本體並不在母星，所以是以投影之軀參會的芙蕾雅則單獨詢問道，
「不能用賦予擬態之軀相應功能的方式，來製造專門進行基因工程的改造倉么？」
「暫時還不行，擬態之軀的微觀加工能力相對我自己而言至少會低1個量級，所以現階段還沒辦法用這種方式去作弊。」
在回答了她的疑惑后，涅斯塔又似是想起什麼般再次說道，
「但你倒是提醒我了，咱們的銘文工業母機可以再次升級了，還有智腦也是更小的體積、更強悍的功能，應該又能讓共和國的整體工業水平來一次翻天覆地的成長。」
「還有，各型號類星體也是我記得已經有三十多萬座了吧，它們現在都在哪兒呢？」
手指尖端纏繞著伴侶似須似觸的紫色頭髮，那依舊坐在他肩膀上的艾薩拉立刻回答了這個問題
念動間，她在涅斯塔身前投影出一個球狀虛影，其內里用並不太符合真實比例尺的關係，描繪出了一副宏偉而美麗的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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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心處，是一個似乎正在發光發熱的球體，而這光球外圍內側則為一條孤零零的軌道；
這軌道間顯化出了一大、兩小、一超小的四個球體，它們正於彼此糾纏的同時、又環繞著中心發光體進行著公轉。
至此再向外看去，從一個相對比較遙遠的距離開始，又有七個比內圍三姊妹一兒子還要大上很多的球體依次出現；
且這其中，位於最前列軌道的那個要顯得更為巨大，單就體積來論，它甚至比除中心光球外所有球相加后還要大上了很多。
如此，已然顯現的軌道就已經有了八個.
再向外，於經過了一段明顯有些不太正常的區域，並穿過其間所分佈著的那數百座『某某號基地』后，就會抵達一片由百萬個點狀體所構成、且跨度也相對十分巨大的『外環帶』；
在這『外環帶』中、除了百萬計的點狀體外，還分佈著數萬個標號為『採掘者某某號』、『牽引者某某號』、『熔融者某某號』、『收集者某某號』的造物。
而於此更向外，則是由極其稀疏、且密度十分不均之微塵所構成的諸方界域，它們所顯現的標識分別是『離散帶』、『風界』、『磁界』、『引力界』、『外域』等等，且其中有幾個標識所表示的界限會彼此相重疊；
而在這些界域中，又能見到二十多萬座帶有記號的造物
且其數字前所綴著的文字，更多都是些如『屏蔽者』、『巡邏者』、『防護者』、『科考者』、『採樣者』等樣式，似乎與外環帶的那些造物有著很大的功能性差異。
至此，情況其實已經表現的相當明顯，艾薩拉所喚出的這個投影球，其真身便就是母恆星系的總地圖.
但同樣很明顯其實還有一點，即是這其中所顯示著的很多內容、已然與涅斯塔所熟知的狀況不同；
其一，內圍的三個岩基星變化巨大，其中煉獄星與死星完全脫離了原有軌道，此刻不但與母星共享著同一條公轉軌道，甚至此三者還圍繞著它們中心處，那明顯並不算遠的一顆『大月亮』時刻進行著次級公轉；
其二，內小行星環帶已經被完全清空、幾乎不存在有任何的星體，其中部分物質成為了大小類星體的建造原料，另一部分物質則被送至內圍進行著儲備；
其三，外圍的那幾顆巨行星，此時已經失去了幾乎所有的天然衛星、且被剝離了那美麗的星環，僅剩下了一顆四衛三正於『狀態維持要塞』的守護下、孤零零的繞著四軌星不斷旋轉；
其四，母恆星系最外圍軌道處似乎丟失了一顆岩冰共基行星，取而代之的，則是那數百座足有千多公里直徑的類星體基地；
其五，外環帶變的比過去稀疏了太多，且看情況總有一天也會像是內環帶那般的被完全清空，而其中物質的去向也於後者基本一致，無非就是充當建材、亦或者提前儲備這兩種情況；
其六，便是那三十多萬顆正身處於不同界域的類星體造物，大小相差極大且功能各異的它們、似乎正執行著很多種不同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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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薩拉遙指著總星圖內各處，在伴侶耳邊輕聲的解釋道，
「大半類星體都在1至2光年外的風磁域和引力域執行任務，剩下的則大多集中於外環帶採礦或收集散碎星體，或者在各帶及重要中間點處充當後勤基地.」
「反正就眼下的情況來說，短時間內它們估計都是回不來的，你要想改造的話暫時只能投影過去.」
「唔之前精力都放在了基因工程上了，所以沒太關注；」
點頭表示了解，涅斯塔又帶著些好奇與期待的心情再次詢問道，
「所以說，事實證明信仰甬道是真的沒有任何距離限制？」
「對，至少以現下抵達的極限距離來說就是如此.」
艾薩拉首先表示了肯定，其後又做出了略詳細的解說，
「只要成功進行了牽引、並將之穩定后，虛境就能保持鏈接狀態、投影也能被無障礙的被送過去，時間感知上也沒有任何的滯塞.就像一切都真是完全同步進行的那般。」
在收到了伴侶這準確的告知后，涅斯塔腦中頓時就冒出了無窮的聯想、並很快收束為一
其實有一個隱約的想法，是他在突破的當時就浮現在了他腦海中，但礙於對共和國的責任心與公心、才遲遲沒想著要在母恆星系內去做出嘗試；
但如今，既然已經明白了虛境驗證的具體結果，他心中的這種念頭頓時便再也壓制不住
於是，涅斯塔又一次詢問道，
「恆星系級別的遠航能夠做到么，我們現在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又是多少？」
艾薩拉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心中已有了些不太好的猜想，但她依舊很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背離母星時，我們可以在光帆場的作用中提速到0.35至0.55倍光速，但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這都只能算是一條單行道；」
暫且的，她壓下了心中那隱約浮現的不安，並繼續回應道，
「雖然在風磁帶和引力雲帶也布置了一些大功率激光回送站，可你知道的、那裡實在是太過廣闊了，所以它們很難起到太大的作用。」
「艾薩拉說的對，往往為了能抵達回送站的激光投射範圍、並調整接光好角度，我們就需要走上甚至比目的地還要更遠的路程；」
尖牙其實很好奇涅斯塔究竟想要做什麼，所以在此刻他接著艾薩拉的話解釋著說道，
「但精準的算好了航道后其實也是能把它們利用起來的，至少咱們的那些外層飛船在前往邊界時、大多就是用回送站的反向激光完成減速.」
「尖牙！」
這後半段話，讓艾薩拉先是有些著惱的吼了他一聲，然後再回頭、皺眉緊盯看著伴侶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涅斯塔你又在想些什麼？我說了這項技術還不完善、不能想當然的就用它去冒險；」
「你別這樣，我這不是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么？」用指尖輕戳她那因生氣而泛著些深紫的臉，涅斯塔笑著如此解釋道。
艾薩拉則伸手想要將之推開，卻因根本推不動而又更氣了幾分，並因此惱怒的低喝道，
「給我起開！」
「好好好，我起開、我起開。」
雖說真的訕笑著拿開了手指，但涅斯塔隨後就反手一把握住了伴侶的腰，將其『小巧玲瓏』的軀體整個都鎖進了懷中，並用帶著熱風的嗓音低聲道，
「別多想，我沒準備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就是有點模糊的構思想要印證一下而已。」
「真真的么？」
精靈的進化道路絕非是斷情絕性的，反而還有些放飛自我的味道在其中，所以相當於300多年久曠之身的艾薩拉、就於此刻顯得有些敏感，甚至在那熱風的吹拂下連聲音都更酥了幾分.
「當然是真的，快說說具體情況吧，反正我自己也能查到不是么？」
「哼~」
先用好看的眸子『白』了他一眼，又用自己那已略帶上了些水光的視線幾不可查的掃過下方一眾參會元老；
而後，艾薩拉一邊想著『他們怎麼還不滾蛋』、一邊又輕哼著解釋道，
「到現在為止，被我們送到最外層界域的所有飛船都是由智腦和投影進行操控的，裡面就沒有一個實體精靈同胞的存在。」
「為什麼？」
「還能是為了什麼？」
些微扭動了下身子、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她才在刺了一句后再次說道，
「之前做驗證時，有好幾艘飛船因航線的偏差而錯過了激光減速帶，最後用0.45倍的光速徹底衝出了引力界.自帶的引擎根本沒辦法在這種速度下完成減速，我們也就任由它往外繼續飛下去了。」
「唔我了解了」
幾乎是在瞬間，涅斯塔就捕捉到了這其中所蘊含著的另一層意思，並興趣盎然的繼續詢問道，
「所以，這些飛船其實還是受控的對不對？現在的它們，也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星際探索先鋒吧？」
在詢問著的同時，他又將思維與虛境鏈接、當即就捕獲到了所需要的信息，
「哈哈，符文歷441年12月39日、463年3月31日、467年.總共『丟』了7艘500公里級探索艦，我看看啊.」
「嚯！好傢夥都已經到隔壁恆星系了，而且還是不同的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