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試探者與等待者
第432章 試探者與等待者
由數百名成員所組成的隊伍，于飛馳電掣中從城市上空駛過；
他們騎著類似於水上摩托般的交通工具，還被厚重的機械裝甲覆蓋了身周每寸區域；
此外，再加上空中摩托所自帶的大小武器埠，以及裝甲內外各處掛載著的長短武器；
便可知，這必然是伙兒承擔有作戰使命的隊伍。
在此時，它們就這般飛行於城中，那高大而奢華的樓宇時而自其下方飛速后掠，時而又自兩側極速倒退而去；
很顯然，因為此間地表所存在的某些限制，也因上峰指揮者在有意透漏些消息，給城內顧客中的部分群體；
所以，此行武裝者並未在遠空處高來高往直接前往目的地，而是在城間不高不矮處疾馳穿梭著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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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為了減少消費者的恐慌，先前在城中何處所響起的大規模警報，已然在某個時刻悄然停止；
這讓許多顧客與服務者，下意識的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並緊接著先前的中斷、再次開始了其各自的歡愉。
但這也並非全部，便一如軌道上方指揮者的打算般，於樓宇間穿梭的武裝部隊，終究還是吸引到了部分清醒者們的視線……
在街道行走之時，在大小用處不盡相同的廳室內，他們或是抬頭直接看到、或是透過其間那些各式窗口隱約望見，總之按照規劃路徑前行的武裝者，便被相應的群體所先後目擊。
當中，也有地表服務者的存在，但它們於身份與各自職責的限制下，顯然並不會…或者說不敢因此誕出新選擇；
但與此同時，顧客群體中卻是有了些細看便可知的變化。
其間某些，只是在簡單上撩視線后便將之收回，然後或是因為自信、也或是因為想不到太多，亦或者想到了但無懼任何麻煩，總之依舊選擇了繼續歡鬧，更有甚者還吊在快反保全部隊身後，似乎是打算親自前往其目的地湊個熱鬧。
而除了上述這幾種，因為相同或不同之理由而誕生的，常見或者略顯奇葩的等等選擇之外，也有些顧客在黑霧遮掩下，顯現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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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慘叫中，時不時便能聽到其間明顯的曖昧意味，身影放下了手中沾滿肉沫鮮血的鞭子，並用慘叫者肥嫩的尾部脂肪，擦了擦黑霧中旁者無法看見，但不影響抓握撫等功能的手。
他本想說些別的什麼，但外間掠過的黑影與特殊聲音，在這時卻吸引著他將感知蔓延了過去；
隨即，這未明種族的黑霧顧客，臉色只自知的微微一變…
』喂喂喂這情況感覺有些不對啊？』
先將感知從一片莫名不可見的區域撤回，又在私密頻道中對著旁邊不遠處的同伴說道，
「外面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剛才的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不遠處，同伴放開了用鎖鏈牽在手中的九條「狗」，一邊任由她它他們自行發揮，一邊隨口在私頻中詢問道，
「所以呢？」
「我意思，要不咱們就這麼先走了吧？等下次再過來不也挺好？」
稍顯詫異的抬眸，想要看看朋友說這話時的臉色，但在被黑霧遮住視線後轉而又蔓延出感知，朝先前武裝者離開的方向追去。
片刻后，它率先感覺到了疾馳而過的武裝部隊，並在摸清其裝備及內里生命的強度后，便頗有些不屑的暗自里默默搖頭…
「怎麼，只是這幫廢物出動程度的危險，就讓你感覺到害怕了？」
而後，它同樣也選擇在私密頻道中做出回應，並玩笑般略帶嘲諷的繼續說道，
「萬一是軌道上的傢伙們下來對付，你可不就得立馬鑽個洞藏到地底去？」
「行了，我可沒功夫跟你開玩笑，你好好聽聽其它方向上的聲音，正在前往同一個地點的可不只剛那隊而已」
說著，黑霧延展著末端指向了幾個方向，並繼續示意著說道，
「這幾個方向你注意，剛才那種飛行器會發出種特殊次聲波，頻率是……就這個波頻區間你仔細聽聽。」
「哦？是嗎…那我試試看…還真是，你不說我居然都還沒注意有足近萬名快反部隊吧，都在向著同一個中心方向趕去，附近的幾個基地似乎都被抽空了？」
黑霧中，實則也看不清他們做了什麼動作，但旁側的黑霧卻在此前微微停頓了片刻，俄爾後便在頻道內帶著些詫異的說道。
一旁的朋友聞言再應道，
「他們只是地面保安，調動這麼多數量感覺有些…」
「對付弱者顯多餘，對付強者嫌累贅？」
「對的，所以情況應該比我們看到的要複雜很多，這些保全應該只是被用作試探的犧牲品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躲一躲？」
「對，咱們或許無需害怕其中危險，但有可能的話還是躲一躲為好……不然，萬一碰到了那種不得不出手的情況，再以此被這裡的上下圍觀者們，通過各種途徑分析出了我們的身份……無論風聲會不會傳出去，都意味著咱們以後或許會很被動所以，我意思也別去躲著了，咱們還是乾脆直接離開吧？」
「哼哼..風聲和被動是么？該死的理事會，真以為大河系是它們的統一國度了……手都敢伸到我們腹地了。」
「別廢話，走不走趕緊給句話，反正我是準備馬上離開了。」
「膽小鬼…」
「所以呢，你意思決定大膽一回？」
「呃…行吧，說的也確實有點道理，為了到時候少些麻煩…那咱們就撤吧。」
商定完畢，這兩道黑霧固然有著些許的不舍，但最終還是丟下了滿屋有死有生的數十條，同時享受著痛苦與慾望的各色非同種狗；
其後，他們將周邊自有的物品收入黑霧，並離開房間與樓宇、直接朝著離開城市、乃至於星球地表的中轉站而去。 ～～～～
像這樣，因為看到快反部隊而改變路徑的個體或團體，在各個方向上其實都有著一些；
其中有部分，或者因自身實力、或者因某些裝備的存在，實則不必在一般情況下，去擔心安全會否遭受威脅；
但即便如此，其間大多都還是出於隱蔽性與必要性兩方面的考量，最終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就此先行離開，準備前往城外的地表與軌道往來中繼點。
總而言之，許多足夠謹慎、足夠聰明、不願在這無關自身利益之所動手的傢伙，在當下這一時刻便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跑路；
只不過，當中既有跑的很徹底者，也有決定於足夠遙遠處先行觀望者.
其間前者，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此返回家鄉，進而避過某些此刻還無法想象之危險的波及；
儘管就這般草草結束旅行，多少還是會顯得有些可惜，畢竟隔著遙遠的距離來一趟並不容易，但還是將性命與享受的機會，留給了風波平息后的下次造訪。
不同於此刻看來過分小心的前者，還有些其實也還算謹慎、但程度不盡相同的顧客，於這時也分別展現了他們各自的不同選擇；
在離開城市后，要麼決定在遠郊區域看看事態發展，要麼前往左近其餘城市繼續玩耍貪歡；
他們認為，這兩種距離已經足夠遠，認為自身有時間、也有機會，去藉此應對所有的意外。
有的傢伙，則就此更進一步的前往了軌道中轉站，但並非是從這裡直接踏上歸鄉路，而是於這般更遠的距離中相隔，再等一等後續情況的發展；
對於他們來說，如果其後一切順利的話，再次回歸地表繼續此刻未盡的玩耍，也非是需下大工夫斟酌考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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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了這些不同程度的謹慎者外，更多的實則還是依舊在樓宇中玩樂的傢伙.
在老家能夠、也必須保持謹慎作風的他們，每每都會選擇在這般極樂星體上徹底放開自我，有的還會選擇在藥物等輔助下，去短暫享受進一步的心智沉淪，讓精神遊盪在那五光十色的奇異世界中。
當中前者，或許在特定的氣氛與情緒中，選擇了去無視此前的那些警示，但於真的有危險臨身的情況下，他們起碼是能產生應有反應的；
而當中後者，則完全沉浸在了虐、奸、殺、食、暴等等墮落之中，幾乎沒有任何在中途醒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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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摩托般的交通工具，以空氣為承載物行駛於不高不低的空中.
行駛間隊伍中的氣氛，至少在這時還保持著相當程度的輕鬆，因為上至聯隊長、下至絕大多數隊員，於當下都未能意識到前路所存的危險。
不臨前線之指揮者的適當隱瞞，讓他們認為這應又是場針對爆脾氣客者的驅逐而已；
在其看來，這次要面對的客人頂多會更強更倔強些，所以才出動了一個聯隊整數百名戰鬥員。
或許，是為了排解航程間的無聊？
也或許，是為了緩解因任務而生出的些許緊張？
這時，在其間某個小隊的私頻中，出發前某個成員的預言家行為被隊友拉出，並賜予了無情的言語鞭屍嘲笑.
「說說您不祥的預感唄？尊敬的靈能者費林提閣下？」
在那旁者看不清面容，也無法仔細分辨所穿者身形的盔甲下，一位隊友正語帶著戲謔的笑意，於頻道中如此發聲說道。
「費爾馬蘇！你這個冒失無腦的蠢貨！居然膽敢將尊貴的預言者和其餘普通靈能者相混同？！還不快給我們的費林提大師道歉！」
這時，又一道相對粗獷些的聲音，用分不清是惡意還是好意的音色，同樣也在頻道中如是說道。
「是的！費爾馬蘇向您致以歉意」
「哈哈，偉大的靈能預知者費林提閣下，能麻煩您告訴下可憐的塞思安，今天我們究竟幾點能下班兒嗎？」
「行了，都給我閉嘴滾蛋吧！該死的傢伙們我是真覺得很危險.」
「你才該閉嘴狂妄的傢伙，如果能覺醒靈能、甚至還是其中的預言家或領航者，天上的那些傢伙們又怎麼會任由你繼續待在這兒？」
還是先前那道粗獷的聲音，他似乎有些生氣的繼續說道，
「所以少做夢了，至少別給我在戰鬥前說些莫名其妙的言語，再有下次我真有可能失手打死你。」
「對對不起.我只是.」
「哼，好了，從現在開始都給我閉嘴，馬上就要到了.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被稱為隊長的他，才剛剛說完不到半句話，就被拐彎兒后因前方樓宇矮了小半截，所得以能見到的左近街景驚呆了眼
那是此次任務的近前線集結點，但並非是想象中空無一物只等自家聯隊到來的模樣，而是早已有數個同等規模的聯隊開始集結。
「費林提你這傢伙該不會真有靈能天賦吧？」
當隊長帶著些許的沉重，於頻道內如是問話后，那被稱為費林提的疑似潛在靈能者，便用並不是很自信的語氣回應道，
「我我也不知道了就只是覺得慌神膽顫.」
「該死的，難道就沒有發生順帶的感知變幻嗎？無論是看到的、還是聽到的什麼都行，趕緊說出來告訴我們！」
最開始的戲謔者，當下的語氣中帶著顯然的緊張與怒火，並在眼下將之雙雙傾倒在了費林提身上。
「並沒有我沒有看到聽到任何東西.就只純粹覺得危險而已」
「廢物！！別騙我們！快說你到底感覺到了什麼？！！」
「閉嘴費爾馬蘇，否則我就會親自撕碎你的嘴巴，現在、立刻、馬上。」
「呼呼！呼呼好的。」
眼前所見，加之與周邊聯隊的交流，讓他們得知有至少萬餘名分屬不同聯隊的成員，正在各個方向的數個集結點待命。
而如此規模的行動，再加上隊伍中「大預言家」的怪異感覺，聯隊內的某個小隊成員，於彼此對視中感到了各自心中的彷徨。
冷汗從他們身周冒出，不僅僅只有聯隊的高層意識到了敵人的不同尋常，先前因預言而承受了惡意的費林提，此刻也在裝甲的掩蓋中抖成了篩糠…
再及片刻后，在諸方視線的注視下，前方那座高聳的華麗建築似變成了只怪獸，正虎視眈眈的等待著它們的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