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噁心

  姚思晨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車前,因為是筆直的大道,所以路家凡可以在開車這麼危險的時候還對她動手動腳!


  姚思晨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狠狠的甩開男人的手,靜靜看著前方。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一定要把來時的路好好記下。


  路家凡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老婆,我會每晚都回來陪你,如果你消失了,我會用一開始威脅你的手段再把你叫回來。你不想一直輪迴著玩這個遊戲吧。有些事情,做的次數多了,大家都會不開心。」


  「你……」姚思晨的腦袋空白了幾秒,連自由垂落在大腿上的雙手都不由自主的緊緊握成了拳頭。


  路家凡看著她現在的模樣,臉上笑得更得意了。


  汽車在一間別墅前停下,姚思晨不知道路家凡在這裡還買了房子,又是花的誰的錢,她媽媽的錢么。


  「你哪來的錢買這套房子?」姚思晨緩緩的從車裡走出來,卻是在看到眼前的房子后,愣在了車門前。


  路家凡回頭看了她一眼,半開玩笑的開口:「用你媽的錢買的——」


  姚思晨的雙眸在聽到這個男人的話語后瞪的更大了。


  路家凡看著她的回應,只覺得好笑:「我用得著花你媽的錢?我是那種男人么,這套房子是我幾年的儲蓄。姚思晨,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做投資,每年都能有很多錢進賬。」


  「投資的本錢呢?」姚思晨不禁問他:「你敢說你沒有動過我媽媽的錢?!」她說著,抬手就要打在這個男人的臉上。


  路家凡感受著臉旁傳來的動靜,下意識的伸手,一把將姚思晨的手腕攥在手裡,制止了她的一連串動作。


  看著姚思晨漲紅的臉蛋和她被風吹得有些散亂的髮絲,路家凡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你最好給我放尊重點,你為什麼一直都看不起我呢,不是我,你家的公司能撐到現在么。到底要我怎麼證明,你才可以認同我的能力呢,姚思晨!」


  「是不是,要我把姚氏的股份吞併,讓它姓路……?」話說到一半,路家凡沒有繼續說下去,相信姚思晨應該可以理解他話里的意思了。


  鬆開手,路家凡轉過身開門。


  姚思晨卻忍無可忍,什麼能力,什麼投資,說到底就是路家凡在侵吞她家的產業,還裝的都是自己的本事!

  想著,姚思晨衝到男人面前,抬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這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路家凡的臉上,那啪的一聲巨響彷彿凝結在半空之中,聲音久久在兩人耳邊回蕩。


  路家凡的眉擰得更緊了,握著鑰匙的手依舊停在半空之中。按照他以往的脾氣,要是有女人敢打他,他早就握著鑰匙朝這個女人的臉扇過去了。


  不過,看在這個女人是姚思晨,是他孩子的母親,路家凡客氣的忍了。


  他也不想讓這個小女人那麼快毀容,畢竟那一次在床上的體驗太模糊也太短暫,他還要多玩她幾次,才會將姚思晨像抹布一樣的丟掉。


  姚思晨看到這個男人絲毫沒有反應,又準備抬手,卻突然被路家凡抓住了兩隻手,用力的將她頂在門上門咚。


  他的身體緊緊壓住她的,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裡讓姚思晨一瞬間無法繼續動彈。


  姚思晨看著這尷尬的姿勢,臉上的怒意更甚了。


  「你放開我,放開!」


  雙手都被他握得緊緊的,她抬眸,看著路家凡那一雙黑眸,幽深的似乎撞進了他的詛咒中,只有深不見底的不幸。


  「鬧夠了沒有。」他的聲音極沉,眼神卻落在她的小腹上,在檢查剛剛那一下撞擊有沒有給這個女人帶來什麼影響。


  如果不是到了非動手不可的地步,他哪裡會用這麼大的力氣撞她。


  就算不為了她自己的安全,為了孩子的安全,這個女人也應該適可而止了吧!


  就不能乖乖在一旁站好么,和他住在一起就是那麼令她痛苦的事么。


  路家凡已經一再退讓了,她不喜歡他的母親,他就把她帶到無人的別墅,這裡空曠如此,怕是想見到誰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反正她這麼喜歡宅,宅在哪裡都不重要吧。


  「只要你讓我走,我當然不想和你鬧!」就算他眼眸里的光芒再如何折磨著她,姚思晨依舊毫不退縮的大膽與他對視。


  她臉上的表情帶著賭氣,但更多的是委屈。這樣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不禁讓路家凡的黑眸更加幽深了一些。


  這還是他當初娶進路家的那個逆來順受的姚思晨么,她的膽子怎麼越來越大了。


  男人手下的力道更用力了一些,似乎把心裡的憤怒都轉移到手上,恨不得將她身上的骨頭統統捏碎。


  卻在這時,路家凡在姚思晨蒼白的臉上,看見了晶瑩剔透的淚珠。


  先前那麼要強,突然看見她哭,還是讓路家凡的心裡有一絲慌張無措起來。


  原來她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她也是有心,有感情的。


  是他弄疼了她么。


  男人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眸眯了眯,突然垂下頭,路家凡再一次狠狠地吻、住了這個女人的唇。


  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的心竟然在這個時候抽了抽,是怎樣,被她可憐的模樣弄得心疼了么。


  路家凡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無法忍受她可憐的模樣,他的心在跟著一起痛。


  他知道,那種感情……不是同情。


  那,又是什麼呢?


  這個該死的姚思晨,為什麼搞得他的心緒這麼亂。


  路家凡用力的吻著她,力道大的甚至是在咬著她的唇。他的嘴唇上,還有方才被她咬破的地方結下的痂。他依舊沒有忘記那種感覺,嘴唇被咬破的瞬間,血液帶著痛意衝撞著他的大腦。


  現在與她接吻,那個傷口依舊痛得讓他無比清醒。


  他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吻著誰的唇。


  或許是對她的報復,這一次,路家凡也咬破了姚思晨的唇,兩人的唇間都嘗到了某種血腥的味道。


  姚思晨痛得眼淚都擠出來了,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感覺。


  唇間的那種力道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路家凡不僅是在吸、吮她的血液,同樣在吸食著她的靈魂。


  姚思晨不住的搖頭,卻依舊承受著他瘋狂的掠奪。


  路家凡咬著她的唇,半天才把姚思晨放開來。


  而姚思晨已經被他搞得險些喘不過氣來了。


  「不要再重複說讓我會生氣的話。」他的眉緊緊蹙在一起,黑眸中似乎是隱藏了什麼,讓姚思晨無法理解的跟著眨了下眼,莫名的有種全身發冷的感覺。


  路家凡的話說完了,他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因為他根本沒有聽到女人明白了的回答。


  不管說什麼,只要說一句讓他知道她都聽見了的話也好。


  這個姚思晨就是什麼都不說,擺張臭臉在給誰看呢!


  「聽清楚了沒有,就算是我,你也不要惹,我生氣了的後果,你承受不了!」他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臉,聲音雖然輕,卻是冰冷生硬,語氣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命令!


  姚思晨抿著疼痛的唇,眸底卻帶著深深淺淺的恨意。


  她恨路家凡,恨到了骨子裡去。


  看著她的表情,路家凡才知道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聽懂他說的話。


  看了看天色,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時間還早,他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讓姚思晨慢慢屈服。


  什麼時候屈服都不算晚。


  「不說話,我們就一直在這裡站下去!」男人打斷了她的沉思和冷靜,路家凡不允許姚思晨無視他。


  姚思晨只能抬了抬眸,冷漠的開口說了句:「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路家凡輕笑一聲,笑得有些輕浮。


  姚思晨看著他噁心的表情,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喜歡把一些很簡單的事複雜化。


  這種違心說出來的答案,能讓他有什麼好滿意的。


  路家凡再一次質問了她一聲:「你知道什麼了,快說。」


  他的聲音有一股煞氣,好似從地獄飄來的一般,讓姚思晨心底里對他的厭惡更深了。


  「不會再把話一遍又一遍的對你重複說。」姚思晨的雙手緊緊攥在大腿兩側,手心裡都擠滿了汗。


  抬頭正視他的目光時,女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冰冷仇恨讓他無法挪眼當做不在意。


  她的心已經冷了,冷透了。


  這個男人不管在如何的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法挽回她的心。


  路家凡自己的心裡也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那些對姚思晨的親吻,只是異性之間純粹的接觸。


  沒有女人能逃過他親吻的誘惑,但是姚思晨,真的刷新了他的世界。


  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在面對他如此深情抑或霸道的親吻,如此的毫不動衷,冷淡到了極致,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性方面的欲、望。


  他表示懷疑。


  故意忽略某些特別的東西,只為了報復她。只是當真正的報復降臨,路家凡是不是在毀了她的同時,也毀了自己。


  別墅的門被男人打開,裡面的顏色很沉悶,是很暗的色系裝潢。看著有些冷硬深沉,牆上掛了張他們當初拍攝的婚紗照。


  姚思晨不知道路家凡為什麼在這裡布置他們的婚紗照,是想給她一種家的感覺么。


  家的感覺不是一張簡單的婚紗照就可以營造出來的。


  她輕輕垂下眼瞼,看著自己的小腹,單手按著那一處。這個孩子註定不會屬於路家凡,也不會屬於她自己。


  姚思晨已經忍受不了了,恨不得立馬脫口而出告訴這個男人真相。


  可是每一次,她都欲言又止。


  不是她有私心,而是姚思晨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


  環顧了一下四周,她只覺得這間別墅像個牢籠,她一走進去,路家凡就順手把門給反鎖上了。


  她看著那扇對自己緊閉著門,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被禁錮住了自由,她的所有。


  就是這種無助壓抑的感覺讓姚思晨有些反胃,難受的想吐。


  扶著牆壁,姚思晨小跑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溫暖的水流了出來。


  她在水池裡痛苦的乾嘔起來,聲音雖然不小,但全被水聲給蓋住了。


  揚著臉,姚思晨麻木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伸手捧了把水澆在自己的臉上。


  水滴順著精緻的臉頰向下滴,路家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遞上了一塊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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