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守護她

  姚思晨沒有理會路家凡的言論,這個男人居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離婚就是三歲小孩?這是什麼搞笑的言論,現在還是封建社會么,自己只是結婚,可沒有賣身。


  用力推開擋在身前的男人,姚思晨走到路家的傭人前,毫不顧忌的開口:「你好,如果路老爺有時間,我還可以見她一面么?」


  姚小姐是老爺的客人,老爺又那麼喜歡她,當然可以。傭人剛準備開口。


  路家凡卻上前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爺爺現在還在吃藥吧,吃完就好好休息。我帶思晨離開,也就不打擾了。」


  說著,他就一把拽著姚思晨的手臂,強硬的拽到了老宅大門前。


  姚思晨儘力反抗著,可路家凡也執著的緊,帶著她離開,就沒有想著讓姚思晨再有機會和爺爺見面。


  這個女人已經夠過分了,在長輩面前不給自己的丈夫一點面子,置他於何處啊。


  這麼不把人放在眼裡的女人,還真是討厭的難以形容。


  以防姚思晨再繼續丟人,路家凡現在就要帶她走。


  「姚思晨,爺爺現在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你只能是我的老婆,這輩子都是我的老婆。所以,你跟著我去醫院!」


  「醫院?」


  「沒錯!」路家凡不耐的蹙了蹙眉頭:「懷了別的人的孩子,這種事你這個賤人居然也做得出來。你他媽……這不是給我戴綠帽子么!」


  路家凡心裡很生氣,要不是因為爺爺喜歡她,還一直把她當成個寶貝慣著。


  這女人要是個窮人出聲貧苦丫頭,自己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好好教訓姚思晨,讓她這種臭脾氣慣不出來。


  所以生活稍微好一些的,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就是這麼沒底線,沒有道德。


  姚思晨,你就是個蕩婦!

  冷笑了一聲,姚思晨可笑的看著面前路家凡氣急敗壞的模樣,意味深長的揚了揚唇角:「路家凡,你原來還會生氣啊。對,我就是給戴綠帽子又怎麼樣,只要你離婚,就不用再繼續戴著這頂帽子了——」


  姚思晨這句話的尾音拖得極其漫長,下一秒,路家凡已經揚起手臂,一巴掌扇在這個瘋女人的臉上。


  一股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來,等姚思晨轉過臉來,嘴角的血漬相當顯眼。


  她伸手,在火辣辣的嘴角處蹭了蹭,果然,大拇指上沾著的血液……


  路家凡,居然敢打她?!


  只覺得眼眶突然有些濕潤,心底深處也有些微微的酸意,一股漲意從心裡蔓延到喉嚨、鼻腔、大腦。


  眼淚從眼眶中掉出,這一刻的感覺,姚思晨描述不出來。


  她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懦弱。


  眼淚只是弱者博取同情的東西,姚思晨根本就不需要。


  但是為什麼,她覺得好累,渾身疲倦,對這個男人,姚思晨真的已經沒有辦法對付了。


  路家人都一樣,帶著虛偽的面具,表面說如何疼愛她,但無形之中已經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一道的傷痕和刀疤。


  她的心臟,現在已經被折磨的鮮血淋淋、血肉模糊了。


  就是這種束縛,讓姚思晨無力,讓她絕望。


  「你居然……」敢打我……


  姚思晨的眼眸里已經沒有生機,只有冰冷的寒意,看路家凡也像是在看敵人一樣。


  路家凡也意識到自己的魯莽,趕緊將手背在身後,那表情,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


  「姚思晨,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你——」


  「那你是什麼?」姚思晨抿了抿唇,強迫著將眼眶裡的淚水逼了回去。


  「我……」路家凡明顯是有些慌了:「你要理解我,我真的是因為生氣,生氣的原因是因為你的不成熟、你的不理智,你怎麼可以背著我在外面給別人偷生孩子呢,你當你是什麼,生孩子的工具么,如果是工具,也理應為丈夫服務,但是你,居然為其他男人服務。呵——」


  路家凡自嘲的苦笑了一聲,只要一提到這件事,這個男人就好像抓到了姚思晨的小辮子一樣,可以喋喋不休的說出一大堆。


  但都是討人厭並且不講理的話。


  「所以我說,你這個女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你是從外星球來的么,為什麼想出來的東西都這麼荒謬!你自己說說看你自己,到底是不是有病!我看你的大腦一定是長出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會讓你思考的東西和你的精神都有問題!」


  「你這麼說……是我說有精神病么?」姚思晨聽著這個男人的長篇大論,前幾天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是因為自己撞見了他和艾莫斯的事情,所以慫了,不敢說話。


  得知自己現在的情況,貌似膽子又大了起來。話也比以前多了好多,怎麼,因為自己懷了別人的孩子,就可以受到他的指責、他的管制,讓路家凡騎到自己頭上來了?


  這段婚姻,如果沒有男人從中阻隔,她早就可以很輕鬆了!

  「沒錯,你就是有病!」路家凡手插著口袋,一臉自以為是的表情,「你要是乖乖的,我可以帶你去看,把你治好!」


  「呵。」姚思晨笑出了聲,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人啊,還偏偏就在她身邊。


  輕喘了一口氣,姚思晨的臉色又恢復平靜,她已經不想爭也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吵了。這樣一直兜圈,沒有任何意思。


  路家凡,姚思晨不會放過。艾莫斯同樣也是。


  搶走別人幸福的女人一輩子都會不幸福,說的就是艾莫斯這種人。姚思晨相信,就算自己沒有動靜,老天也會懲罰艾莫斯。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就在家乖乖等著我們的離婚協議吧。」


  就算路鼎迅剛剛提出的條件有多麼的誘人,但是這個位子,姚思晨真的不稀罕。


  報復別人的方式有很多種,犧牲自己的那種是最蠢的方式。


  把話說完,姚思晨就直接從路家凡面前走開。


  走出了老宅。


  她的步伐走得很快。


  而且突然這麼離開,路家凡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


  明明剛剛吵得那麼凶,一下又突然變得這麼冷靜。


  路家凡趕緊跟著女人的身影走出大宅,果然這個姚思晨,一和自己分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她的相好薄岑然。


  姚思晨也沒有想到,薄先生會一直在這裡等著自己。


  所以看到坐在車裡的他回頭看著自己,又和她打招呼的時候。


  忍了許久沒有留出的淚水,一下就決堤,抑制不住了。


  薄岑然看著這個小女人哭,下意識的解開安全帶,從車裡走出。


  大步上前摟住姚思晨的腰,抬眸的瞬間,他的餘光注意到不遠處有抹身影。


  果然,是路家凡。


  薄岑然又低頭看了看懷中哭得眼眶通紅的小女人,發現她的唇角還

  帶著血漬。


  「怎麼回事,你被人打了?」


  姚思晨抽泣了一聲,抬眸緩緩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路家凡也正好朝兩個人悠哉的踱步而來。


  還沒有來得及聽完姚思晨的答覆,薄岑然就突然轉身,朝著向自己靠近的路家凡,抬手一拳。


  那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路家凡的右臉上。


  路家凡整個人栽倒在地。


  而薄岑然也在整理著領帶和衣袖,如果要打人的話,他跆拳道黑帶十段、空手道區域冠軍還真沒什麼好怕的。


  打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算死也不為過吧。


  地上這個男人,真的觸及到薄岑然的界限了。


  路家凡的性格,就是別人一旦欺負他,他就肯定會還手。


  這一拳打得很重,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姚思晨都能看見他臉上的淤青了。


  路家凡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卻在不經意之間想要抬手,看他出手的位置,應該是想要攻擊薄岑然的腹部。


  只是薄岑然的反應也非常快,握著路家凡的手又伸掌砸在他的脖子上。


  想是因為力道太重了,路家凡被這一掌劈的差點窒息。


  跪在地上,一直捂著脖子乾咳。


  姚思晨已經看的呆住了,這樣繼續打下去,薄先生會不會殺了他。


  就算腦子裡這麼想,姚思晨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連伸手阻攔也沒有。


  身體連帶著血液,一切都在瞬間停滯住了。


  卻在這時,不遠處的路家大宅前。


  一道低沉厚重的嗓音響起。


  「岑然,住手!」


  姚思晨向著那道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路鼎迅立在門口,身影高大而森然。


  光光聽著剛才的聲音,姚思晨的身上就有些冷意了。


  薄岑然沒有立刻抬頭注意遠處的老人,只是靜靜立在一邊,沒有任何錶情,也沒有任何舉動,相當冷靜。


  倒是路鼎軒漸漸朝這裡走過來,始終抬眸看著他,眉目緊蹙著。


  「岑然,我們好久不見了,記得你小的時候,我們曾經見過面的。」路鼎迅緩緩的開口,眼神卻從來沒有放在路家凡身上過。


  他的視線中,只有薄岑然,姚思晨也看得出來,總感覺其中有什麼蹊蹺。


  薄岑然頓了片刻,緩緩開口:「是么,我記不得了。」


  「岑然,你難得來,要不一起進去談談吧。」老人向薄岑然伸出手。


  「不用了,我有事比較忙,改天吧。」薄岑然拒絕了一聲,大手卻溫柔的摟上了姚思晨的手臂,將女人摟進自己懷中,那架勢,就像是在保護一件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姚思晨有些意外,但也都在預料之中。


  只是沒想到,薄岑然居然會當著路鼎迅的面,用這麼親密的態度對待自己。


  儘管臉上很矛盾,但是姚思晨的心裡還是有股暖流經過。


  「岑然。」路鼎迅慈祥的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思晨是家凡的妻子,你也是有家世的人,一味的衝動做一些事,是什麼樣的結果,你心裡應該清楚的。」


  「路老你是要威脅我?」薄岑然終於開口,總算和路鼎迅開始算是正室的交流。


  路鼎迅聽著,看來這個孩子還認識自己,他也沒有完全把小時候相處的記憶忘記。


  「我和你叔叔的關係,你應該是知道的。雖然只是泛泛之交,但既然是同一個圈子,還算是有些交情。你這樣的好孩子,不應該插、入這種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是么?」


  薄岑然轉過身來,儘管面對一個身份地位相當顯赫的高齡老人,但他臉上的鎮定自若,也同樣顯示了他不是一個平凡普通人。


  姚思晨也從剛剛他們的交流中聽出,路老很器重薄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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