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人
路家凡似是明白的點點頭,但也不忘補充了一句讓姚思晨放心:「沒關係的露莎,我已經和我太太說過了,她完全能夠理解我出來和朋友交流的行為,你也不用為此自責。」
姚思晨滿意的點頭微笑,她本來就沒有將艾莫斯放在心上,那個女人怎麼樣姚思晨不會在意。
她在意的只有路家凡,能不能擺脫家裡的煮飯婆,陪她出來一起聽音樂會。
想著,姚思晨就興高采烈的伸手挽上男人的手臂。
路家凡看著姚思晨的主動還嚇了一跳,這是做什麼,為什麼露莎小姐突然就把氣氛搞得這麼曖昧。
路家凡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只是越發覺得露莎主動的有些過頭了。
但其實也一切對路家凡來說也不算什麼,畢竟男人如他,每天都有很多女人爭搶著要撲上來。
是自己的氣質還是太過優秀,路家凡的身邊可是一直都女人不斷。
姚思晨看著路家凡臉上的玩味,眼眸中閃爍著晶亮:「怎麼路先生,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么,你看的這麼入神。」
路家凡的唇角微微上揚,「沒有,我只是覺得,今天晚上的露莎小姐,很美——」
姚思晨聽著路家凡這麼稱讚她,臉上的笑容更甚。
這個男人真會說話,不得不承認,姚思晨很享受現在的這一刻,能被自己的前夫稱讚如此。她也算是成功了吧。
就這樣,姚思晨攙扶著路家凡走進音樂廳。
卻沒有發現,不遠處一直有雙如狼一般的犀利的眼神,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姚思晨在聽音樂的過程中,突然和路家凡打了個招呼:「路先生,你繼續看,我去趟洗手間補個妝,很快就會回來。」
姚思晨優雅的從vip席位上起身,拿著包包走出大廳,在月光下接聽了手機上的電話:「薄先生,這麼晚打來有什麼急事。」
薄岑然就站在不遠處盯著這個女人:「露莎,怎麼辦我突然想你了,可以陪我走一走散個步么——」
「當然不可以。」姚思晨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站在什麼角度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但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也不是薄岑然無聊時用來解悶的情人。
「我現在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睡了。
薄岑然心裡好笑,明明打扮的這麼漂亮出來見前夫,卻要對自己說她睡著了。
這個女人的原則和底限到底在哪裡。
對待別的男人可以這麼主動放、盪,現在是因為寂寞還是怎麼,居然連前夫都勾搭上了。
「那個男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么?」薄岑然對著電話那頭輕輕低語了一句。
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擲地有聲,充滿了能夠震懾到人的威力。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睡覺了。」姚思晨隨便應付了兩句,就此把電話掛上,剛剛和這個男人通電話,她的心臟都驚得快要跳動出來了。
為什麼偏偏要在這種時候打來電話,打亂她的陣腳。
還有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那個男人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姚思晨不想管那麼多,生怕路家凡在音樂廳里等自己著急了。這就準備轉身跑進去。
「站住!」有人在身後叫住了她。
姚思晨回頭,薄岑然冷冰冰的視線望著她,臉色陰鬱到周圍的夜幕都帶著寒氣。
姚思晨的心也慢了一拍,沒有想到薄岑然居然跟蹤她到這裡來了。
恍若沒有聽到一般,姚思晨轉過頭,繼續向前走。
她死死的咬著嘴唇,半個身子剛踏進音樂廳的剎那,身後,薄岑然已經箭步上前,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臂,將她凌空抱起。
「啊——」姚思晨驚叫一聲,在男人的懷裡掙紮起來:「薄岑然,你把我放下。」
「你還要進去見他,見你的前夫?」薄岑然狠狠的握住了女人的臉頰,對上她驚恐失色的眼眸,語氣冷冷:「要不要我就這樣抱著你進去,讓他看看你真實的模樣,放、盪的模樣!嗯?!」
姚思晨被薄岑然說的話搞得突然窒息了一般,這個男人怎麼可以說這種話,這麼不要臉的話,他也說得出來!
心彷彿被一把刀給刺痛了,姚思晨的眼眸閃爍個不停,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薄岑然的眼裡是什麼模樣,只覺得眼睛很痛。
痛得她不知不覺的,就感覺有淚要掉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姚思晨垂下頭,用平靜的聲音反問他。
薄岑然轉身將女人抱進車裡,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做什麼呢。
「你想要見任何男人,我就不同意。你的眼裡,現在只能有我!」說著,薄岑然將女人抱緊車裡。
雖然嘴巴上說的憤怒無比,但是姚思晨能感受到,男人手下動作的輕巧小心。
溫柔的不像他。
下一秒,薄岑然的身體已經順勢壓了下來。
健碩的身軀直接將車外頭頂的皎月遮住。
姚思晨驚得窒息,慌亂中掙紮起來,雙手拚命推拒著男人的胸膛。
然而,男人居然沒有絲毫的移動,在她的推搡下,一切都似乎成了徒勞。
他壓著她,冰涼的唇已經親吻上了女人的唇瓣,姚思晨只覺得自己唇被人含住,蠻橫的深入,讓她的臉頰都在登時變得慘白無比。
感受著薄岑然狂野的進攻,姚思晨害怕的緊咬著舌頭,身體也不禁輕微顫抖著。
薄岑然親吻著這個女人的唇,起初還有如蜻蜓點水,最後瘋狂猶如狂風般席捲姚思晨的一切。
男人的大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撫上了姚思晨的腰肢,正在欲、望最濃時,這個女人卻屏住蜜唇,怎麼也不讓他再深入下去了。
薄岑然的臉上瞬間現出一絲不滿來,骨節分明的好看手指捏著女人的下巴,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啞然開口道:「張嘴。」
聽薄岑然越是這麼說,姚思晨更加不能放鬆。儘管知道自己的氣息已經亂的無法自控,她多想張口好好喘口氣抑或是深呼吸一個。
但姚思晨忍住了,死死咬著牙關,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薄岑然的臉上已經劃過一絲不悅,眯了眯眼眸,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果然這麼一用力,姚思晨的臉被捏疼了。
倒吸涼氣的瞬間,薄岑然已經趁虛而入。帶著霸道意味的吻強勢,而又讓姚思晨無法反抗。
姚思晨忍不住向後後退,整張臉早已漲得通紅,不舒服的扭了扭腰肢,小腹無意中掠過的奇怪感覺,讓她更覺不對勁。
因為那種觸電般的感覺讓姚思晨渾身都僵硬了一下,抬眸卻對上薄岑然越發深邃的眼眸。
薄岑然看著這女人尤物的模樣,根本無法阻止心底本能的欲、望想要蹂躪這個女人一下。
就像是看見了可愛的獵物,心中有想要逗弄一下的欲、望。
看著這張嫵媚妖艷的面容,原來人是這麼容易輕易改變的生物。她顛倒眾生的妖精模樣,本身又偏偏那麼清純趕緊。
這兩種感覺夾雜在一起,格外帶著一種禁忌的美感。
薄岑然看著她,只覺得自己,無藥可救。
男人壓著她,始終用冰涼的不帶一絲溫度的唇覆蓋著姚思晨的柔軟的唇瓣。
另一隻手則握住了女人的後勁,輕柔的摩挲她的後背,指尖觸及到姚思晨皮膚的一瞬間,姚思晨只覺得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心底的惶惶不安越來越深,小腹處某種異樣的反常感,讓她竟然都忘記了反抗。
「不要——」
眉頭不適的擰成一團,姚思晨最終還是強忍著這種讓人發麻的感覺,輕微吐出這兩個字。
以前和這個男人發生過的一切,他對她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從姚思晨的腦中閃過。
雖然支離破碎,甚至記憶模糊的很難連貫起來。但姚思晨只要一想起,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薄岑然看著她的舉動面無表情,手指用力捏緊女人的臉頰,更加惡劣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姚思晨始終一動不動的任由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他的痕迹,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突然變得這麼古怪。
為什麼也不回家陪伴他的妻子,那個家有什麼不好的么。
還有……那個長得和姚思晨母親一模一樣的人,又到底是誰。
姚思晨的心裡充滿了好多好多的疑惑,無法解答。
而面前這個英氣俊美的男人,又什麼都不說。
儘管她一再的想要排斥,身體卻本能的滋生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薄岑然,已經無法不讓姚思晨心動了。
他的所有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讓人無可挑剔。她雖然在表面上抗拒,但身體的本能又在渴望著什麼。欲、望和理智互相牽扯的感覺,讓姚思晨幾乎都要崩潰了。
「我就知道,你也想要的。」男人邪魅一笑,手下不急不慢的挑開她裙子的肩帶。
姚思晨的眼底,始終帶著慌亂和糾結。
最終,她只是絕望的閉上眼眸。
男人輕啄著她的臉頰,也終於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語:「乖,我會好好疼愛你。」
對於反抗他的人,薄岑然會想盡辦法征服。而乖乖的女人向來能得到他最極致的照顧,縱使身子已經緊繃過分如此。
他不會急於求成。
大掌托起女人的腰,姚思晨的身體連帶著意識也在被漸漸吞噬……
直到音樂會結束,路家凡都沒有等到露莎回來。
他跟著人群走出音樂廳,看著前方黑壓壓的人群,人群中也沒有看到露莎小姐的身影。
不過是去上個洗手間,就消失了這麼久么。
路家凡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了。
剛準備給露莎撥去電話,屏幕上閃現了一條消息:
對不起,路先生,我有急事臨時離開了,音樂會欣賞的怎麼樣,祝你開心。有時間我們再約,露莎——
路家凡握著手機停頓了兩秒,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露莎的好感度越來越強了。
看著這條簡訊,他竟然也能揚著嘴角笑起來。
和艾莫斯在一起從沒有過那麼大的精神壓力,可是和露莎在一起,他會覺得很放鬆。
姚思晨坐在車裡,遠遠看著路家凡離去,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
薄岑然順著姚思晨的目光看了眼不遠處的男人,垂頭冷冷睨了她一眼:「怎麼,和別人離婚後發現自己還是放不下那個男人是不是,所以就算用這種低級的手段,也想把他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