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生死垂於一線
我開車距離伊人半島還有大約一里路的時候,一輛大巴車直接攔住了我的去路。
現在我所在的這個位置比較偏僻,因為是大年三十,道路上的車並不是那麼的多。
這輛大巴車攔住我的去路后,我立時就感覺到了不對。
「什麼人,為什麼攔住我的車?」我按下車窗,在大聲叫著。
「媽的,不好,得趕緊撤。」不待大巴車上的人回答,我就怪叫了起來。
現在從那輛大巴車上魚貫下來了六七個人,那些人戴著黑色的口罩,手裡拿著硬邦邦的鋼管。
一看到這陣勢,我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是來找我搞事的。
現在我在快速的倒車,我想要調轉車頭,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砰,砰砰。
就在我倒車的時候,那六七個人拿著鋼管,衝到我的車邊就是一陣亂砸。
我車的玻璃一下子就被砸碎了好幾塊,現在有一個人拿著鋼管直接從被砸碎的玻璃窗內向我砸來。
砰!
雖然我在快速的倒車,但是那鋼管還是砸在了我的手肘上。
劇烈的疼痛,立時就從我的手肘上爆發了出來,我呲牙裂嘴著,手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我倒著車在快速的後退著,那六七個凶神惡煞的人則在追趕著我的車。
砰!
一聲巨響響起后,我的車被撞飛了,就在我倒車飛速後退的時候發生了車禍。
撞我的是一輛土方車,我的車直接被撞得在馬路上不停的轉起了圈圈,砰,我的車最終撞在了路中間的護欄上。
「媽的,好痛。」車停下后,我痛苦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我的頭上此刻有滾燙的感覺一直蔓延到了我的臉上,我伸手一摸,放在眼前一看發現我的手上都是觸目驚心的血。
我被撞傷了,而且這傷勢還很嚴重,現在我的腦子有點發暈,我用力的甩了幾下腦袋后,無力的趴在了方向盤上。
血順著我的臉啪啪的落向了車內,我的腦子越來越鈍重了。
「完了,看來這次凶多吉少了。」我心裡此時在嘆息著。
我感覺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昏厥了,等我昏厥後,要是那六七個凶神惡煞的人繼續來攻擊我的話,我焉有命在?
知道自己的處境無比的危險,但我卻無能為力,巨大的撞擊和嚴重的失血,使得我的身體已經成了強弩之末。
砰,砰!
那六七個人,真的又來攻擊我了,現在他們砸著車,那聲響一下一下的敲擊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雖然危險襲來,但是我卻無力阻止了,現在我腦袋一歪,直接昏厥在了方向盤上。
昏厥後,我失去了意識,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一無所知。
我走進了一個漫長的夢,那夢中的天地是灰濛濛的,一條筆直的道路,直接插進了一片雲霧之內。
路旁有漆黑的路牌,上面銀鉤鐵畫著黃泉路三個大字。
我又來到了黃泉路之上,我又一次和死神靠的這麼近了。
我是真的要死了嗎,難道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我在掙扎著,不肯向前邁步,我不甘心就此歸去。
「葉浩,快來吧,快來吧,你的陽壽已經盡了。」雲霧深處有個聲音在召喚著我。
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我邁動了鈍重的腳步,慢慢的我靠近了那片雲霧。
現在我看到那雲霧的邊緣上站著兩個人,那兩玩意兒赫然長著牛頭和馬面。
「來吧,來吧,趕緊去投胎吧,下輩子你的日子會更加好過的。」牛頭在對我說著,他一隻醜陋的手正在對我輕輕的招著。
「去你媽的,這輩子我就已經很好過了,別喊老子了。」我憤怒地回應著牛頭,我知道只要按照他的要求踏進那片雲霧之內,我可能就永遠都走不出這個夢了。
「別鬧,別鬧,這就是你的命!」牛頭在猙獰的笑。
他那隻手用力的招著,那股無形的牽引力那是更加的大了。
我不由自主的猛的加快了腳步,眨眼我就離那片雲霧只有一步之遙了。
「媽的,不,老子不進去。」我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
這聲怒吼爆發后,牛頭馬面消失了,灰濛濛的天地也消失了,我猛的睜開眼睛后,發現自己正躺在潔白的病床上。
「玉兒,你醒了,真的嚇死爸了!」我睜開眼睛后,看到了我父親大喜的臉。
我父親現在正坐在病床邊緊緊的握著我的手,除了他之外,我還看到了我的養父,養母和外婆。
另外這病房裡還有汪芬,還有葉沫,還有我兄弟雕兒他們。
我醒來后,眾人都圍了上來,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大喜過望的神色。
「爸,我昏迷多久了?」現在我在問著我父親。
我話后,我父親回答我說:「你已經昏迷兩天了,真的急死大家了。」
說話的時候,我父親的臉上有恐懼的神色露出,他的樣子說明我昏迷后,他無比的關心和擔心我。
「爸,害您為我擔心了,真對不起!」我對我父親抱歉的說著。
我話后,我父親回應我說:「傻孩子,你這說的是哪裡話,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醒了大家就都放心了。」
說話的時候,我父親的眼睛里有光芒在泛動著,看著我父親的樣子,我的心裡無比的溫暖。
被人牽挂和愛著的感覺真好,在我受傷昏迷后,有這麼多人關心和擔心我,是無比幸福的一件事。
接下來,病房裡的眾人都爭先恐後的和我說起了話,在和他們的交談中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拿著鋼管砸我車,並攻擊我的人,乃是紅會的餘孽,他們恨我端了他們的飯碗,所以在這大年三十對我動了手。
我在那車上昏厥後,來攻擊我的那些人,依然沒準備放過我,他們繼續暴動,準備置我於死地。
在那萬分危機的時刻,是將我的車撞飛了的那土方車的司機救了我的,據我父親他們說,那土方車的司機無比的勇猛,他從車上拿出一鐵鍬,將紅會的那些人全部的攆滾蛋了。
也就是說雖然是那土方車的司機把我撞暈的,但是他卻又是我的救命恩人。
「爸,那土方車司機在哪裡,我想見見他。」現在我在問著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