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秋天！野爹！

  時至下午，我提前一個小時來接秋天放學，我蹲在校門口，抽著煙。


  那門衛老大爺大老遠就認出我來，因為上次我和他掰扯過，這次他看見后我直接從打更室里走出來，站在學校門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時間短點還好，那老大爺在我後面一站就是20分鐘，這讓我渾身不自然。


  我回頭，點落出來一支煙，淡淡的道：「老爺子，抽煙不？」


  也不知道我哪兒得罪到了他，他聳拉著臉，就連皺紋好似在生氣一樣。


  「不吸！」他冷聲道。


  我無奈的笑了笑，「你這老爺子，老這麼盯著我，我還以為你要吸煙呢。」


  老大爺掐著腰，看著我，沒好氣的道：「校園周圍出現可疑人物，我就必須到場。」


  「不是！」我站了起來，看著老大爺，淡淡的道：「老爺子，上次我給秋天送早餐你就橫刀豎擋的不讓，這次我等孩子放學，你在我後面跟警犬似得盯著我。」


  老大爺聞聲，鋼板的老臉立即一驚，疑惑的問我：「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什麼怎地？」我沒好氣的甩給他一句。


  老大爺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驚道：「你說你是秋天的家長？」


  看得出來，這位老大爺應該是認識秋天這孩子。


  我得意的仰頭，看著道：「怎地！不讓奧？」


  老大爺聞聲，氣的不行，手指氣的直哆嗦，點落著我，告訴我：

  「原來你就是秋天的家長，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說完，老大爺著急忙慌的跑進屋，打開學校的大閘門。


  我這一看，心裡合計著有點不對勁兒，這老大爺反應有問題啊，有點激動的過分啊。


  直到老大爺從屋裡舉著棒子出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撒腿就跑。


  校門口，老大爺追了許久都沒有放棄的跡象，好幾次棒子差點就砸我身上，就連我這年輕人跑到最後都有些疲憊。


  最後，是老大爺先跑不動，他彎腰扶著膝蓋，死死盯著我，罵道：


  「你……你給我站住！」


  我躲在校門柱子的後面，指著老大爺的棒子，吼道：

  「老爺子，我拿棒子追你，叫你站住你肯站住嗎？你當我傻啊？」


  看這樣老大爺是徹底跑不動了，他呼次呼次的喘息著，老半天都沒有緩過來勁兒。


  「秋天……是……是個多好的孩子，怎……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父親呢！」他一臉憤怒的看著我。


  我這一聽，稍微冷靜了下來，我探出身體，疑惑的問：


  「秋天咋了？」


  提到秋天，老大爺眼神又一次憤怒了起來，他舉著棒子指著我，氣的不行的道：


  「你說咋了，秋天成天被人欺負，你做父親的也不管管？」


  說到秋天被欺負，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天我給秋天送麵包時的情形，因為我清楚的記得她班級里有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把她圍成一圈，還故意把她的麵包丟在地上。


  我沉著心思走了出來，一臉擔憂的問：「大爺，您能告訴我具體的嗎？」


  老大爺沒好氣的瞪我，問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秋天的父親？」


  「不是。」我低頭凝重的道。


  可能老大爺沒想到我居然不是他父親的緣故，他眼神閃著驚訝，隨後上下打量著我，嘟囔了一句，「確實，看你們也不像是父女。」


  隨即，老大爺又問我：「那你知道不知道秋天的父親是誰？」


  我搖頭，嘆息道：「我也再找，但根本找不到，而且她媽也不可能告訴我。」


  老大爺嘆了一口氣，跟我講起秋天被欺負的事情……


  秋天沒有父親的這件事早早的就在校園傳開了，後來去年的一次家長會，大家都知道原來秋天有一個美麗的媽媽，還是個名模，本來這是一件令人自豪的事情卻沒成想成了秋天的思想負擔。


  現在的孩子普遍都早熟，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到的蘇采青車展是的性感照片，偶爾的還有一些春光外漏的抓拍，更過分的是有些調皮的把蘇采青的照片P成裸照。


  最近的一次，在車展上，有一個男子給秋天媽媽砸了一千萬，然後給蘇采青睡了，事後才發現用一千萬買蘇采青一夜的男子居然是秋天同班同學的父親，而且這件事當時我也在場的。


  這事情傳開，秋天在學校更抬不起頭了。


  據老大也講，他在校門口聽到同學對秋天說的最過分一句話是，「秋天的媽媽是賣洞的，以後我有錢了我也要睡秋天的媽媽。」


  聽到這兒，我緊握雙拳，氣的我牙根直痒痒，真的沒想到現在這麼大點兒的孩子說話居然這麼的毒。


  老大爺抽了一口煙，惆悵的道：「哎！你說這咋整？這些是我看到的，你說還有我沒看到的呢？」


  「況且，這畢竟是孩子之間的事兒就算小孩子再過分，咱成年人總不能動手打一個孩子吧？」


  隨即，老大爺想到什麼似得，轉頭問我：「對了，我還沒問你你是秋天什麼人？」


  這句話問的我一驚，回想起秋天可愛的目光，我問我自己：是啊，我和秋天是什麼關係？

  我低頭，默默的道：「算是，叔叔吧。」


  老大爺嘆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道：「秋天這孩子呀真好，懂事兒，那次還幫我抬水呢，正常孩子水管這事兒？」


  「就是同學都這麼排擠她，她可怎麼辦？她這麼小，萬一對心理照成負面影響可怎麼辦？」


  就在我們都為此皺眉時，學校放學了，已經不少學生被著書包跑了出來。


  見勢，我也站了起來，踮起腳尖往裡面眺望。


  後來，我從人群堆里發現了秋天，秋天總是和其他孩子不一樣，別的孩子都是拉幫結夥的，都是蹦蹦跳跳的。


  而秋天則是文字彬彬的，雙手捏著書包帶，沉著頭，平穩的走在人群中。


  就在我打算向秋天走去時，一群孩子從秋天身後追了過來，其中的一個伸手把秋天的發卡扯走了。


  而秋天的秀髮就好似她媽媽一樣唰的散落在肩頭，秋天捂著散著的頭髮，氣的滿臉通紅。


  無可奈何的是，他們把秋天的發卡丟來丟去，就像遛狗的一樣戲耍著秋天。


  忽然！一個孩子並沒有接住秋天的發卡，發卡摔落在地上，啪的一腳被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