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道別!(上)
和米露吃完早飯,米露端著報紙,跟我老爸一樣的來回掃視著,偶爾還抖落抖落。
「馬清。」
「把碗刷了。」
我瞅了一眼米露桌邊上厚厚的文件,心裡有了數,估計我刷完碗米露就開始給我講計劃了。
刷了碗,我順道的給米露沖了一杯咖啡,然後輕輕的遞到她手邊。
米露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報紙,一邊看的同時一邊摸到手邊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
我認真的看著米露的表情,還好,至少咖啡不算難喝。
半響,米露把報紙折了起來,然後丟進垃圾桶里。
我知道,當米露看完報紙的那一刻,就要開始今天的整體了,這很讓我期待,期待這是怎樣的一個可以讓我出人頭地的計劃。
讓我沒想到的是,米露居然什麼也不說的站了起來,收拾起文件,淡淡的丟給我一句,「今天晚上的飛機,你準備一下吧。」
我一驚,然後呆若木雞的看著米露,疑惑的問:「今天晚上的飛機?去哪裡?」
米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可能認為我這是沒有意義的問題,「今年的年底不能不回來了,過年的時候再回來。」
說完,米露開始彎腰穿鞋,估計要去什麼地方。
我見米露懷裡捧著檔案挺費勁的,所及就連忙的跑了過去,幫米露穿鞋,米露的小腳保養的非常好,摸起來大小非常入手。
穿完鞋子,米露翻了翻手腕,看了看時間,平靜的道:「晚上,六點,你回家后我們就走,不能遲到。」
我想了想,連忙叫住了米露,急聲的問道:「那……那秋天怎麼辦?」
米露打開門,把車鑰匙丟給我的同時也丟給我一句話,「在花店老闆那兒,你把你自己弄明白了就行了,用不著你管別人。」
說完,嘭的一聲,米露關上了門,走了。
而我訕訕的站在原地,老臉照了個通紅,米露的話很明顯了,意思就是我現在這個德行還沒到能管了別人的能力,能管好自己就行了。
我愣呵呵的看了一眼手錶,心裡合計著,這還有一天的時間,我該干點什麼呢?雖然不知道米露打算給我帶到哪裡,不過我感覺應該會很遠吧?
誒喲我湊!我猛地一拍腦門,忽然想到了那對姐妹花兒。
我嘆了一口氣,穿上鞋,朝樓下的車庫走去,差點給這倆姐妹花兒忘了,都好幾天了,我才給她倆幾千塊錢,估計不夠花了吧?
這特么好在我臨走前想起來了,不然的話這倆姑娘不得去要飯了?
開著車,我來到米露投資的酒店,敲了敲姐妹花的房門,等了一會兒后裡面才傳來一串腳步聲。
「誰?」估計是妹妹的聲音,她小心翼翼的問。
「我。」反正我也沒說誰,就這樣說了一句。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聽出來了我的聲音,輕疑了一句,「爸爸?」
語出同時,她打開.房門,一看果真是我后,俏臉一紅,低頭禮貌的道:「爸爸,您來了。」
好在我站住了,這聲「爸爸」叫的我差點骨頭都酥了,我嘆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姐姐糖果見我來了,連忙跑出來,規規矩矩的和妹妹糖醋站在我面前。
「爸爸,您累了吧?我們姐妹為您……」
我擺手打斷了她們的下文,輕聲道:「別站著了,坐下吧。」
糖果聰明也會來事兒,蹭著步伐到我身邊,在我身旁乖巧的拿捏著我的肩膀,柔聲道:
「爸爸,您一定是累了。」
糖果說我累了,估計是看出來我這一頭的白髮,她以為我是來找她們消遣來了。
而糖醋就有些獃頭獃腦了,她看著我,連忙討好的道:「爸爸,您的白髮真時尚!」
我聽完這句話,滿臉黑線,那邊的糖果見我臉色不好看,連忙的騎在我身上,舌尖勾著紅唇魅惑的看著我。
「糖醋不會說話,爸爸不要生氣,今天糖果包爸爸爽上天!」
面對這倆姐妹花兒,我是徹徹底底的嘆了一口氣,起身抱起姐姐糖果,將她放在沙發上,她以為我要開始弄她,當下羞澀的偏頭,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像一隻小羊羔一樣任由我這個大灰狼宰割。
而我也只是將她放在沙發上罷了,隨即我又坐了回去,命令的道:「你就在那兒坐著,別動,等我把話說完了的你在倆再給我服務一下子。」
姐姐糖果聞聲,立即起身,歡快的對我點頭,然後表現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我偏頭,看了看糖醋,意味深長的笑道:「你在這傻站著幹啥呢,去那邊,跟你姐一起坐著聽我講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妹妹糖醋好像並不害怕我,每逢看見我講話,或者看見我直視她的時候她都會笑場,而她每次的笑場都會嚇壞了姐姐糖果。
妹妹糖醋湊到姐姐糖果身邊,乖巧的坐著,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我。
我見她們都做好了,我直入正題,淡淡的道:「我叫馬清,不叫爸爸。」
話音剛落,妹妹糖醋噗呲的一笑。
我有點生氣,我還沒進入正文呢,這傻糖醋笑啥玩意?
妹妹糖醋知道我在生氣,立即止住笑聲,小手捂著嘴,壓低了美眸難為情的看著我。
我嘆了一口氣,繼續的道:「我現在問你倆幾個問題,你倆要如實回答我,知道嗎?」
二人疑惑的點頭,我繼續的道:「這幾天,我裴姨有沒有聯繫你們倆?」
說完,我連忙補了一句,「姐姐不許說話,妹妹說!」
糖果有些謹慎,妹妹糖醋獃頭獃腦的,沒什麼主見,通常說話都是那種不經大腦的,所以我選擇問妹妹糖醋。
妹妹糖醋一合計,拉著長音道:「她……好像……」
語出同時,糖醋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姐姐那邊,而我立即的上前拖住糖醋肉乎乎的臉蛋,讓她的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在問你,你老看你姐姐幹嘛!」我生氣的道。
我這一生氣,糖醋害怕了,膽怯的告訴我,找了她們兩次,分別都問最近我有沒有去找她們。
「你們怎麼說的?」我謹慎的問。
「實……實話是說了唄。」糖醋低著頭,擔心我生氣的道。
裴馨予這隻老狐狸的貓膩我在了解不過了,雖然不知道她在懷疑我什麼,但她始終不肯把我放出她的視野之外。
我坐了回去,掏出煙,點了一支,悠閑的又問糖醋:
「如果她下次再找你,你們怎麼說?」
糖醋想了想,默默的道:「實話……」
話音未落,一旁的糖果猛的反應過來,連忙接過話茬,道:「爸爸,您讓我們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說,我們聽您的。」
糖果的反應讓我很滿意,我吸了一口煙,也不急回答,而是從懷裡掏出土黃色的信封,這些錢是葬完許陽和狗哥剩下的錢,估計得有個七八萬。
我把信封推到她們面前,耐心的解釋道:「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樣,男孩子窮養,女孩子矜貴點不是毛病,這些錢你們拿著,不夠花了就給我打電話。」
糖果一看,頓時慌了,連忙將錢推了回來,解釋道:「爸爸,您上次給我們姐妹倆的三千多塊錢我們還沒花了呢!」
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別叫我爸爸,我聽著難受,叫我馬清就行了。」
糖果謹慎的看著我,為難的說:「這……」
我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蒂懟滅,站起來的道:「行了,如果我裴姨再給你倆打電話,你知道該怎麼說了吧?」
糖果懵懂的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懵逼,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而我也沒有時間繼續待在這裡了,轉身朝門外走去……
我穿鞋子的時候糖果追了出來,喊道:「爸……」
「不是。」
「馬……馬清」她改口,非常彆扭的叫了我一句。
我轉身,疑惑的看著糖果,「嗯?」
糖果緊張的捏著厚厚的信封,略有一絲激動的道:「你……是……是在幫我們嗎?」
我聽完,沒好氣的笑了,這麼長時間了,她們怎麼才意識到這一點呢?
我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過來,她穿著毛茸茸的拖鞋,輕巧的蹭著腳步過來,站在我身前。
我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恐怕要離開北京很久,你們姐們倆有我這層保護傘,估計短時間內的裴馨予不會動你們倆,以後的我再想辦法。」
「這些錢我也不知道夠不夠,反正你倆就先用著吧,北京挺大的,沒事兒多出去轉一轉。」
「裴馨予再給你們打電話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吧?說幾句晃就可以了。」
糖果聽完我這些話完完全全的愣在了原地,那是一種沒有知覺的愣,甚至她都有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走的。
想來,這也是正常的吧,一對在男性地獄里生活的女人怎麼可能接受得到一個正直的男人?相對比較,接受一個貪於她們性感身體的男人會更簡單一些吧?或者說,更習慣一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