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意」
「行了,你的處女之身還是留給你那供你上大學的男友吧,我……」
其實,我是想說「我會幫你脫離娛樂圈的」,但考慮到就連米露都無法撼動的那個神秘人體器官販賣組織,我又拿什麼可以保證幫她脫離苦海呢?
又是一支煙的功夫就到了凌晨的兩點鐘,我那手機準時的響了起來。
關了鬧鐘,穿上外套,開門的時候丟給金娜娜一句,「好好睡吧,放心吧,米露不會動你弟弟的。」
……
上了山,便開始打坐「入靜」,對於這種練習,雖然我有些許進步,但還沒到老師那種「入靜」后便是一股勁風呼起的程度。
對於「意」的練習,運氣好的我有了實質性的變化,下山,盛滿了一碗水,當我端起那個碗的時候,我頭頂一暈,猛地想起昨日在小吃店裡的那位傳菜的服務員,那時他端著的熱湯冷麵也跟我手中的碗差不多。
與我不同的是,那服務員彎彎曲曲的一路小跑在狹窄的過道里,步子輕便快捷的同時熱湯冷麵的湯汁卻沒有絲毫溢出的跡象。
這邊引發了我對「意」的思考,這『意』便是萬物,萬物皆有『意』,如果你能感受到『意』,那你就能控制自己,也能控制萬物。
我坐在河邊,這句話被我琢磨到了天亮,雖然並沒有完全的悟懂,但卻讓我有一種即將捅破窗戶紙的預感。
收起碗,我決定先到店裡一趟,具體的問一問那服務員,或許從他的嘴裡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進了店,那服務員果然在,似乎昨天晚上他也沒有休息好,打著哈欠,昏昏欲睡的居然還能熟練的打點著營業前的準備,擺桌椅,擦桌子……
直到他擦到我這邊來時,兩眼驚奇的一亮,困意全無的道:「啞巴?」
我才明白,原來在背後他們都是這般稱呼我的,他嘴漏了嘴,便紅著臉捂著嘴,略有一絲歉意的對我欠頭賠不是。
「對……對不起。」他有些不敢看我。
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道了一句,「玩笑而已,你不是惡意的。」
我這樣說,他心裡才稍微好受了些許,愧疚的撓了撓頭后,才恍然大悟的問我:「這麼早你就來打工來了?」
我搖了搖頭,略過這些沒意義的華裔,直入主題的笑道,「小哥,我想問問,關於你端熱湯冷麵的事兒。」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而且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上,每個人都有著自己講不完的故事,在這點上,這傳菜小哥也是一樣。
他滔滔不絕,兩眼陷入了回憶,美滋滋的對我講起關於他在這裡打工的故事,就拿熱湯冷麵來講,他剛來的時候別提端著它一路小跑了,剛端上那冷麵湯就溢出來了幾滴。
他有趣的在我面前演示他最開始工作的樣子,努力的抿著唇,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捧在雙手上的熱湯冷麵,然後一步一個腳印的緩緩朝前走,看起來像個機器人一卡一頓的,好不自然。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他便熟練了起來,就可以自然的端著碗來去自如了。
在我問起他是怎樣熟練起來的時候,他一頭霧水說是這點就他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就是忽忽悠悠的,忽然間的就熟練了,好像沒有什麼過渡期。
我低頭思緒了一番,追問:「那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呢?」
「誒喲,感覺嘛……」服務員小哥呢.喃了一句,然後托著下巴,仰頭長舒一口氣的陷入了回憶。
想了一番,服務員小哥歪頭,有些朦朧的告訴我,要說感覺的話,好像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手上的冷麵,我連路都不會走了,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自如的控制,後來就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了。
聽到這兒,我猛的注意到了「控制自己身體」的這幾個字眼,因為那句老師留給我的那句話我牢記在心,立即的就將「控制自己身體」與「如果你能感受到『意』,那你就能控制自己,也能控制萬物」相對比起來。
我聽到了重點,頓時正起身子,滿懷期待的問道:「還能講具體點嗎?這個對我很重要!」
服務員小哥「喔」了一聲,隨後又開始了琢磨,琢磨著,他便若有所思的伸出手醞釀著自己傳菜的動作,然後開始嘟囔著,「其實也挺奇怪的,時間久了,就知道冷麵湯會不會溢出來,再後來就是不用看就能感覺到了,感覺就是……就是……」
小哥埋頭苦想,最後一拍手,指著我的鼻子,驚喜的道:「合二為一!」
說到這兒,小哥認為自己的解釋非常合理,滿意的拍著手,呼道:「對!就是合二為一的感覺!」
說完,小哥彷彿成就了怎樣的偉業一樣,自豪的掐著腰,牛氣衝天。
但這小哥卻不知道,今日他這一番話卻成就了一代高手,因為這一番話我救了他一名,因為這一番話,差點丟失了我自己半條命。
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我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一臉懵逼的服務員小哥,然後隨便呼了一聲,就跑了出去,留下那到最後還沒明白他到底幫了我怎樣一個大忙的小哥。
這天,我逃課了,跑到山頂的林中,坐在大石之上,閉著雙眼開始反覆醞釀著……
這『意』便是萬物,萬物皆有『意』,如果你能感受到『意』,那你就能控制自己,也能控制萬物。
熱湯冷麵就是「意」,這可謂萬物皆有意!
而服務員小哥也有「意」,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這便是「意」。
而這服務員小哥不僅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意」,而且還感受到了冷麵湯的「意」,二者合一之後便是一個「意」,所以他可以端著冷麵彎彎曲曲的在狹窄的過道里來去自如。
說白了,這「意」便是一種感知,感知萬物,感知萬物的「意」。
想通了之後,心扉忽然有一種被打開的感覺,山頂的清風驟然鋪面而來,一種神清氣爽湧上心頭。
端著碗,我一路跑下山,盛滿水后,我站在山腳下,望著山頂,沉了一口氣,頓時信心滿滿,我相信就找到努力方向的我,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握這「意」。
第一次抵達山頂,碗中的水僅剩三分之二。
第二次抵達山頂,碗中的水僅剩三分之二。
第三次,也是如此。
直到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還是如此。
有些路人覺得我有趣,偷偷的用手機拍我,取笑我因為一碗水累了個滿頭大汗,甚至,我坐在地上托著下巴,兩眼出神的盯著地上碗思考的模樣也被拍了下來,而且還被傳到了網上。
天黑,山頂的巨石之上,我盤腿而坐,托著下巴,盯著碗不甘心的沉思著,這「意」究竟何在?為什麼我一天下來碗中的水還是三分之二?
雖然疑惑,但我明白對於「意」的思緒已經被我完完全全的打開,而且我明顯感覺到體內的伸出有一種類似第六感的功能正在逐漸蘇醒!
……
次日,從凌晨兩點開始,我便跑到山頂開始打坐。
天亮,我端起碗朝山下跑去,這日登山的人特別多,好多人都用手機偷偷拍我。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自從昨日網友拍了我這段視頻后,大家都紛紛對視頻里那個看著碗愁思苦想的人好奇,所以距離近的人就過來看了熱鬧。
而在苦思冥想時就變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不在乎他人的不解,甚至不在乎他人的唾棄,只要認為自己的路是對的,就算全世界與我做對我也會毅然選擇前行,因為強者都是孤獨的。
這天,又是這樣過去的,山頂上滿頭大汗的我累的氣喘吁吁,碗中的水仍然還剩下三分之二,看著水中倒影出來的圓月,這才讓我恍然發現,原來已經是深夜了。
下山,褲兜里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是米露發來的簡訊。
「兩天沒上課。」
我舒了一口氣,愧疚的編.輯出一條愧疚的簡訊。
「抱歉,在請三天假!」
米露沒有回簡訊,估計是答應我了,不然的話早就來電話了。
……
次日,我兩點準時起床,站在空落落的大街上,我望著遠方的山頂,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猛拍了拍自己的臉,精神抖擻的告訴自己:
「今天!要比昨天還要努力!」
衝上山頂,打坐練習「入靜」,經過這幾天的訓練,我的「入靜」有了顯著的進步,一縷清風輕輕的吹起一朵雪花,雪花和這縷清風相互旋繞的線飛遠。
這縷清風並不屬於大自然,而屬於我,雖然現在的我還沒有達到老師「入靜」后的勁風,但這種進步已經讓我很欣慰了。
天亮,我端著碗,一路飛奔朝山下跑……
這一天,又是這樣過來的,再炙熱的熱血也會被長久的失敗擊潰,山上山下累計來回30多次,每次抵達山頂后碗中的水仍然是那三分之二。
月光下,我看著手上這滿滿的一碗水陷入了猶豫,想著要不要今天就這樣算了,想著要不明天再來練習吧。
最後,還是那絲期望促使我想再完成一次則反,人都有僥倖的心裡存在。
恰恰是我這絲僥倖的心裡讓我找到了「意」的感覺,讓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在我的伸手端起碗的那一刻,我渾身一震,這一震差點給我震進了其他次元的空間,在等我回過神看清眼前的一切時全都變了個樣……
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只是一切的一切都感覺靜了下來,這碗水彷彿在我心中一般波瀾不驚。
我帶著這種異樣的感覺走了幾步后,驚的發現我彷彿可以控制碗中的水面一樣,水面不曾有著一絲的波動。
驚喜之中,我繼續朝前走,就算水面有了波動我也能提前的感知到並且通過手腕的力量即使的調整了角度,沒有一滴水珠灑落。
興奮之中,我開始嘗試跑幾步,這一跑邊欲罷不能,和我預想的一樣,感受到了水中的「意」便可以及時的控制住碗中的水面,不管我的動作幅度有多大,我總能提前的感知到水面的變化。
我就這樣,一鼓作氣的跑到了半山腰,然後心中那平靜的水面驟然一消而散,接著碗中的水「悠」的一下溢出來大半碗。
這「意」來得快,去的也快,消散之勢就像塵埃一樣,任憑你怎樣抓取都是絲毫的留不住。
儘管如此,我還是無比的興奮,至少我體會到了那種控制自己控制萬物的感覺,我激動的捏著碗,差點給碗捏兩半。
我彎著腰興奮的吶喊著:「啊!啊!!」
可惜的是,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煙,自然沒有人能和我分享這種喜悅,我也沒有炫耀的對象。
我清了清嗓子,激動的看著碗中剩下的水,我決定再試一下看看有沒有可能在體會一次那種感覺。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那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再也沒有找到,不過我沒有氣餒,不管這次是運氣也好,還是瞎貓碰死耗子也好,總給我一點點甜頭,至少有了堅持下去的理由。
我小心翼翼的將碗擦乾淨,然後當作寶貝似得揣進懷裡,帶有一絲激動的朝山向下走去……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那種「意」感偶爾的出現幾次,雖然出現的頻率比較少,但每次出現我都控制不住的興奮,這讓我對訓練更加起勁兒。
隨著日子的增加,「意」的出現頻率也越來越頻繁,我相信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可以爐火純青的控制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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