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疑點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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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火焰在他們的身上燃燒,無論如何都無法撲滅。我的心中震撼無比!
雖然他們是一群海盜,但是讓他們這樣痛苦下去,我著實有些不忍。
為此,我的雙手忍不住的有些哆嗦。
「這群人不知道同情,身為海盜,他們的靈魂已經完全的墮落,哪個人的手上沒有人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妻離子散,就算是殺十幾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永遠不用有心理負擔。」
敬小東彷彿是看透了我的內心,冰冷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他的話,出奇的平靜,對於眼前的一切除了剛才表現出來的驚詫以外,並沒有任何的觸動。
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強行說服自己的良心,可心中依舊是有一點不太舒服。
是啊,我還太年輕!還沒有到漠視生命的狠辣程度,我還有的人性。
白磷彈的作用是巨大的,加板子上已經到處都是火焰。
因此,這些海盜竟然沒有一個人再去關注逃跑的表哥兩人。
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燃燒的火焰上,顯然他們的見識讓他們對於白磷彈這種恐怖的東西有著足夠的認知。
我看了看,大概有三個人被白磷彈的火焰波及,火焰在他們的身體上不斷的燃燒著。
我看著他們在火焰之中掙扎哀嚎,拚命的掙扎,卻無濟於事,這讓我的心很有觸動。
最後的結果是,這幾個被火焰灼燒的海盜,被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用刀削掉身上的肌肉,這才將火焰徹底的隔絕在地上。
我知道這樣做是最為有效的,雖然會很痛苦,但是卻能夠保住性命。
白磷彈,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隻被我花大錢買來的狙擊槍,其實讓我心動的並非是它的威力,而是槍身上這個神秘的機匣,因為它的功能著實有些強大,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打算,回頭將這支槍機匣拆卸下來。
今天這樣的表現確實是出乎意料,不過不得不承認它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因為這些海盜一旦集體開槍射擊,表哥他們肯定會被子彈傷到。
這時我看見了他們的船長傑克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臉色難看的四下掃視著,然後抬起頭,看向四周的黑暗,顯然是想我的這一槍到底是從哪個方位射出來的。
然而,黑色的夜幕之下,哪裡容得他找得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我想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我們開槍的地點就和他只有幾十米的距離。
這一陣的訊飛股票持續了足足有幾分鐘的時間,這已經足以有時間讓表哥和狄龍他們逃脫。
我的心中不竟暗暗的鬆了口氣。
眼看大局已定,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做停留,將狙擊槍收起來,然後轉身順著河床原路返回。
表哥和李龍兩個人想要上岸,必須游過一段距離,然後順著島嶼上的滑坡,一路攀爬過來,這其中自然浪費了不少時間。
所以當我們走到之前那塊岩石頭附近的時候,表哥和狄龍兩個人剛好我現在在我們的面前。
此時的表哥正架著狄龍,後者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我帶著他們到了松樹林,那女孩到了帳篷裡面安頓下來,然後撕開他們的衣服,查看他們的傷勢。
誰知道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心中頓時湧起了無限的憤怒,對於運動白磷彈殺傷這群海盜而產生的那一點的內疚也煙消雲散。
這群狗日的狗犢子,竟然用刀在狄龍的身上開了幾道口子,每一棟都有幾公分長,皮肉翻卷著,鮮血已經流干。
這群海盜真的是太狠了,就像敬曉東說的,他們的靈魂已經墮落,不值得我們有任何的同情。
我突然覺得,剛才對於他們的同情是多麼的可笑。
不知不覺中,我的眼睛有些酸澀,兩滴眼淚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我知道這些罪是狄龍替我受的。
我欠他一條命。
狄龍看了我一眼,興許是發現我眼角含淚,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為他流淚,沉吟了一下,簡簡單單的說出了一句話。
「「這是我的職責!」
我有些哽咽,哪能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他不想讓我覺得自己虧欠他,這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我知道」我回了三個字也不再多說,我不喜歡叫滿口的仁義掛在嘴上,但我會用實際行動去回報他。
表哥的肩膀上有一道被子彈擦傷過的痕迹,不過傷勢比較輕,對於本身沒有什麼大礙。
狄龍的身上隨身攜帶著一些紗布,我們幫忙將他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以後,便坐在帳篷里彼此間沉默不語。
「呼………」
我長長的呼了口氣,心中沉重的壓力終於減輕了不少。
表哥依舊是那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嘿嘿冷笑說道:
「這群海盜真tm傻逼!……怎麼說呢,真的夠賤!」
我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說道:「還好有驚無險,我真怕我們中間有人出現傷亡!」
說實話,我心中多少有一些后怕。不過結局,總的來說皆大歡喜。
就在我以為我們的營救完全成功的時候,一直低頭不說話的狄龍突然開口了:
「我感覺事情不像你們想象那麼簡單。」
他的話,頓時將我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狄龍依舊低著頭,一貫冷漠風格,口中卻繼續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們好像故意這樣做的。」
「故意的?」我們幾個不由得驚詫起來。
「對,就是故意的,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這麼容易逃出來,你以為這些海上的掠奪者只會有這麼一點水平嗎?他們是一群瘋子,是最兇狠,但是也是最有實力的一批人!」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開始仔細的思考這件事情的始末,這件事情有些貓膩。
狄龍繼續說道:「他們的船上應該存在的無線電通訊,因為我好像無意間聽他們說到過。」
「你是說有人在遙控這件事情?」
敬曉東的大腦明顯比我反應得更快一些,馬上就想到了這個層次。
「很有可能。」狄龍凝重的點了點頭。
「可他們的船長不是傑克嗎?」我有些疑惑不解,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幾人聞言也皺起了眉頭,想必這也是他們疑惑的地方。
「對了,我之前好像是看見了張廣仁,在對面的一個山頭上一閃而過。」狄龍忽然抬起了頭。
「張廣仁?」
我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來之前石頭上寫的那兩個字。
狄龍說道,「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通話。」
「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能有信號嗎?」表哥問道。
「如果他們的船上有衛星接受設備的話,通信很簡單。」敬曉東補充說道。
「看來這個張廣仁果然有問題!」我眯起了眼睛,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這一次是我和青蛇低估了事情的複雜性!」狄龍有些自責的說道。
「說那麼多幹什麼,將他抓住,嚴刑逼供不就行了,我就不信撬不開這傢伙的嘴,我就說咱船上的內奸不止大衛一人。」
表哥似乎是我們幾個人中最為氣惱的一個。,他這人就是這樣,脾氣耿直,眼睛裡面揉不得沙子。
簡單的商量之後,我們決定下一步就是將張廣仁給找到,然後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一天不將事情搞清楚,我們的心中都彷彿壓了一塊石頭,海盜們的虎視眈眈,讓我們如坐針氈。
到時候如果真的開採這座翡翠原石礦也不能安心的生產。
不過眼下我們最關心的問題就是找點東西吃,眾人從今天早上到現在滴米未進。
而最可憐的就數我了,前天晚上到現在沒吃東西,感覺已經餓得前胸貼到了後背,雙腿發軟,再不吃東西,肯定連路都走不動了。
擔心這裡不夠安全,我們幾個趁著夜色回到了之前安營紮寨的地方,幸好我們的帳篷和物資都在,好像並沒有海盜到達過這裡。
吃過東西之後感覺舒暢很多,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鐘,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再也忍不住困意,一頭扎進了帳篷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眾人坐在營地上,偶爾的交談著。
我從帳篷裡面爬出來隨便找了點東西吃掉,這才發現青蛇已經回到了營地,卻唯獨不見林丹妮。
這丫頭不知道跑哪去了?這讓我有些憂心忡忡,畢竟她是冰姐的閨蜜,我怕他出了事情,到時候不好交代。
表哥說他們今天上午去找了張廣仁,可是整個島嶼都不見了他的蹤影。
意外的是,被我們視作虎狼的海盜們已經驅船離開了,貌似走的很徹底。
只不過海盜們的離開不但沒讓我高興起來,反而有些憂心忡忡。
不知為何,我心中有種隱隱的直覺,彷彿這件事情還沒有完,總覺得我似乎是遺漏了什麼。
這讓我總覺得頭頂之上頂著一片烏雲。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有三道身影緩緩的走了過來,我們抬頭一看,不僅集體的愣了一下。
因為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林丹妮,李承澤,以及我們找了一天的張廣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