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嬰兒的哭聲
我這一番話說的婉兒啞口無言,卻並不代表她服氣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我而已,這點從她倔強的眼神和緊咬著的嘴唇就看的出來,不過我也沒想要讓她服氣,反正最後還是要殺了她,我沖王強使了個眼色,王強會意,正想要動手,就在這個時候,巷子口突然湧進來了一批倖存者,有十多個,腦袋全部用麻袋做的口袋蒙著,在五官的位置開了口,就像是用麻袋做的面具一般,而在額頭位置,用鮮血塗染出來了一個印記,彎彎的,像是月牙,又有些許不同。
驟然間看到這麼一群麻袋罩頭古里古怪的倖存者,我們都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聚攏到了一起,握著武器警惕的看著這群傢伙,我沉聲開口道。「你們是誰?」
一個麻袋男踏前一步走了出來。「神的使徒,為傳播正義和愛而來!」
聽到麻袋男的話,我很想笑,卻不好笑出來,對方人比我們多,又都拿著武器,這個時候激怒他們是不明智的。「你們想要幹什麼?」
麻袋男瞥了我一眼,淡淡的開口道。「引導迷途的羔羊重歸於真神的懷抱,信真神,得永生,在神派遣下來的使者洗滌了這世間的罪惡后,共同建立美麗新世界!」
雖然麻袋男的話說的很拗口,但是意思我卻是領會了,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這群傢伙,很顯然,就是特么的一群宗教瘋子。
而瘋子,是最不可理喻的。
就在我皺眉思索著這些的時候,一直沒吭聲的婉兒突然開口了。「我願意歸順真神!」
另一個女孩也連忙跟著開口了。「我也願意!」
麻袋男點了點頭。「只要你們願意歸順真神,就是真神的信民!讓我們攜手靜待罪惡業火洗滌塵世罪惡,共建新世界!」
婉兒美眸眨巴了兩下,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是我們現在被他們制住了!還要殺我們!」
麻袋男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你們幾位,要歸順真神么?」
我沉默著沒有開腔,心頭卻是在罵娘,MMD,這群神經病哪裡冒出來的,早知道就直接殺了婉兒她們了,只是現在動手已經晚了,怕是會激怒這群傢伙,畢竟這兩個女孩已經是答應成為那個什麼狗屁真神的信民。
腦子裡閃過這些之後,我看向了麻袋男。「如果不歸順會怎麼樣?」
麻袋男眼眸里浮起一抹寒芒,不過很快消減了下去。「一切靠自願,我們並不會強迫任何人,逼出來的信仰並不是真的信仰,唯有真心實意,才能得到真神的青睞!」
見麻袋男並沒有說什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之類的話,我心頭鬆了口氣。「那意思是我們可以離開么?」
「可以!不過兩位已經歸順我真神的信民得留下!她們會得到真神的庇護!」
聽到麻袋男的話,我沒有遲疑,直接讓王強和陳義放開了兩個女孩,餘慶的仇已經報的差不多了,與其殺了這兩個女孩激怒對方,不如放了她們就當賣個面子給那個什麼狗屁真神。
兩個女孩被放開后就直接跑到了麻袋男身旁躲了起來,麻袋男沖我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既然你願意放過她們,也算是一件善舉,我代表真神感謝你們!」
我勉強笑了笑。「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可以離開了么?」
麻袋男示意同伴往兩邊讓了讓,留出了一條通道來。「自然是可以的!」
我剛想要帶許東他們離開,卻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停下腳步來,走到了昏迷過去的藍瑟身旁,蹲身下去拽起藍瑟的腦袋來,將匕首劃過了他的脖頸,鮮血噗呲一下飆了出來,流淌了一地,匯聚成了一汪血泊。
雖然就這麼一刀宰了藍瑟不太爽快,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把匕首在藍瑟衣服上擦了擦,這才站起身來,對許東他們使了個警惕的神色,然後將手槍從腰間摸了出來,拉開了保險握在手上,陳義也把手槍掏了出來,我們一起往外走去。
掏手槍出來主要是為了震懾,畢竟子彈很稀缺,沒必要浪費在他們身上,也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想要殺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事實證明槍械的威脅還是挺管用的,最少麻袋男他們都沒有翻臉動手的跡象,默默的看著我們經過他們身邊往外走去。
對於我們的離開躲在這群宗教瘋子中的兩個女孩表情各不相同,婉兒美眸恨恨的看著我們,說不出的怨毒,另一個女孩則是很畏懼,低垂著腦袋不敢看我們。
對上婉兒恨不得吃了我們的目光,我笑了笑,很是不屑,理都懶得理她,帶著隊伍離開了。
出了巷子后,我這才鬆了口氣,也沒敢繼續在這逗留,帶著許東他們順著來路返回而去。
對於那群宗教瘋子,如非必要,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亂世出邪教,這話一點沒錯,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會讓我們碰到,真特么的晦氣。
。。。。
頭頂的陽光很炙熱,街道上遊盪的喪屍並不多,大部分都是本能的避入了街邊的店鋪內,我們默然的行走在其中,小心的掩藏著身形,盡量減少麻煩的出現。
在往回走了幾條街道后,當看到路邊的一家醫院時,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張濤對我的拜託,不由得心頭一動,和許東他們商議了一下后,決定進醫院去看看。
拋開為了賣張濤一個人情外,末日里藥品其實也挺有用的。
我們沒有從醫院正門進去,那裡遊盪的喪屍數量不少,我們四個人衝過去無疑是找死,在順著圍牆繞了一圈后,我們尋了一處沒有喪屍的地段翻了進去。
翻進去的地方是醫院的後花園,雜草叢生,有喪屍在遊盪,不過數量不算多,大概在十來只左右,很分散,我們沒有擊殺它們的打算,而是貓著身子順著半人高的雜草往著門診大樓的後門那邊摸了過去。
半人高的雜草為我們提供了掩護,然而卻也使得我們的視線變得狹隘起來,在快要摸到後門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我突然碰到了一隻喪屍。
這是一隻女性喪屍,身上穿著護士裝,短裙七零八落的到處是洞,修長的腿上是破破爛爛的白色絲襪,光從背影看的話很引人遐想,頗有點制服誘惑的意思,只可惜它是只喪屍,我心頭有些惋惜,悄悄摸到了它的背後,將匕首送入了它的後腦勺之中,而後伸手攬住它的胸部將它的屍體輕放在了地上,怕驚動周圍其他喪屍。
鼓啷啷的觸感,讓我沒來由心頭一盪,旋即就清醒過來,對自己有些無語,竟然會對一隻喪屍生出那樣的念頭來,雖然很短暫,卻也夠禽獸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女喪屍的背影真的很銷魂,我忍不住在它的翹臀上摸了一把,算是過了下手癮,雖然沒有多少彈性,但是卻也別有一番刺激的味道。
我沒有看女喪屍正面的打算,怕打破自己的幻想,就讓它的屍體這麼趴在地上也挺好的。
後面許東他們跟了上來,我連忙收起了那些有的沒的心思,繼續往著門口那邊摸去。
後門是虛掩著的,門上有幾個血手印,已經凝固成了黑色,在所有人都抵達了門口后,我對他們做了一個小心警惕的手勢,而後伸手輕輕拉開了門摸了進去。
門后是一條長長的廊道,兩邊是被隔開的病房,空蕩蕩的沒有一隻喪屍,寂靜無聲,說不出的蕭瑟意味。
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下,我們都是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摸了過去,就在快要摸到樓梯口那的時候,一隻喪屍突然從旁邊的病房裡撲了出來,將我給撲倒在了地上。
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我也是有了一些心得,雖然剛開始被嚇的懵逼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一手迅速抵住了喪屍的腦袋阻止它啃咬我,另一隻手將匕首順著它的太陽穴貫入了進去,匕身沒入半截有餘,喪屍身子一僵,軟倒在了我的身上,跟在我後面的許東幫忙將喪屍的屍體從我身上掀了開來,伸手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后,我變得更加的小心了,每摸到一處病房門前都是先觀望一下裡面的情況,確認沒有危險后才竄過去。
在順著廊道摸了一段距離后,往上的樓梯出現了,我帶著隊伍順著樓梯往上而去。
上了二樓過後,映入我們眼帘的就是藥物房,這讓我心頭一喜,在確認兩邊廊道沒有危險后,帶著許東他們就進入了藥物房內。
藥物房裡面很整齊,除了地上有一層薄灰,貨架一排排的擺放著,上面擺滿了藥品,除了許東留在門口負責警戒,我們其他三人則開始搜颳起藥品來。
最先要搜刮的自然是消毒液這些,然後就是感冒消炎止痛劑阿司匹林這些藥品,至於那些治療高血壓糖尿病之類的藥物我們都是沒有拿,主要是沒什麼卵用。
就在我們一邊翻看一邊搜刮著有用藥品的時候,一陣嬰兒的哭聲突然響了起來,雖然不算很響亮,但是在這寂靜的環境里卻是清晰可聞。
這突如其來的嬰兒哭泣聲讓我們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短暫的遲疑后,我留下陳義和王強繼續搜刮藥品,帶上許東朝著發出哭聲的方向摸了過去。
哭聲是從藥物房旁邊不遠的一間病房內傳出來的,推開了虛掩著的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肚皮鼓啷啷的女性屍體,而嬰兒哭泣聲,就是從屍體裡面傳出來的。
我和許東互相望了一眼,都有些驚疑不定,病床上的女人顯然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那麼問題來了,死屍的肚子里,還能有嬰兒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