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她淡粉色的唇
大概是怕眼前這個女人沒有自知之明,方姨還特地咬字重了點,把“攀高枝”三個字念得特別響。
今後若是她沒臉沒皮的繼續纏著霍天淩,還搞出什麽像上次那樣的動靜來,方姨覺得自己怕是又要被牽連著累死累活的善後了,所以了,這種事情方姨是要嚴厲杜絕的,絕對不能給她半點可乘之機。
方姨忽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許相思一愣,隨即她明白方姨是誤會了。
因為這個首飾盒看起來很高大上,蓋子上還印著LOGO,所以方姨以為是霍天淩給了她什麽禮物。
這太可笑了,裏麵能是禮物就有鬼了!
她敢打包票,裏麵就是狗牌沒錯!
她接了過去後就順手翻開了盒子,一看,果然沒有猜錯。
把裏麵銀光閃閃的金屬鏈,以及上麵掛著的骨頭狀金屬牌拿到方姨眼前晃了晃,許相思鬱悶道:“方姨,這是少爺給我做的吊牌,不是什麽禮物,您別誤解了。”
雖然看起來這飽含侮辱性子的鏈子價格不菲,應該是鉑金的,最不濟也得是個925銀的,但畢竟還是個狗牌,也是給這種狗一樣的女人戴的,方姨瞥了一眼,這才沒多吭聲了,心裏一陣舒暢。
看來是她想多了,霍天淩當然不可能真的對這種女人有半點好感的。
“好了好了,趕緊去換衣服準備工作吧,別以為你身上有傷就不用伺候少爺了,該做什麽還得做,別在這裏磨蹭偷懶了。”方姨不耐煩地擺擺手,讓她走。
既然危機解除,那麽方姨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有這個時間和這個女人廢話,她不如趕緊去看看客房等物,這要哪裏沒安排好,少爺怕是會發飆的。
方姨無心搭理許相思,許相思也無心跟方姨多廢話什麽,她拿著盒子走人,準備去她暫住的傭人房休息。
就算現在出院了,她的傷口依然還疼著呢,該休息還得休息。
再說了,她是霍天淩的女傭,既然現在方姨已經找來了人專門做清潔衛生什麽的,那她就隻要伺候霍天淩就好,隻要霍天淩沒有叫她,她自然是能找機會偷個小懶的,她才不會全心全意的去伺候霍天淩呢。
憑什麽啊?
救命之恩,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問霍天淩討回來呢!
懷揣著心事回到傭人房後,許相思去換了女傭服。
換好後,她又把黑色的皮鞋從鞋櫃中拿了出來,穿上。
前些天破了皮的腳後跟早已經好了,她想,換過鞋碼之後,新的皮鞋應該不會再磨腳了吧?
她不知道是霍天淩上次進來的時候看見了鞋跟上的血跡才知道她的鞋碼不對,這才讓方姨更換了,她還以為方姨隻是不小心搞錯了鞋碼,所以後來發現錯了就重新給她拿過了一雙新的而已。
換上後,她打開首飾盒,把裏麵的狗牌拿了出來。
這一條和上一條款式差不多,隻是霍天淩大概覺得絲帶容易被扯掉吧,所以換成了金屬鏈的。
對著窗外的陽光晃了晃,狗牌上麵明晃晃的“顧雲畫”三個字刺得她眼睛都疼,鼻子也跟著一酸。
好在眼淚沒有落下來,她沒有哭,她隻是有些不快罷了。
就算她可以安慰自己這隻是暫且替顧雲畫保存的,可這狗牌是切切實實會戴在她的脖子上的,被人奚落嘲笑的也是她,這點,讓她光想著都鬱悶。
但往事已至此,她也隻能戴上了,不然還能如何?
去了浴室對著鏡子戴好後,許相思順手把頭發紮在腦後紮了個隨意鬆散的丸子頭,然後走出了浴室。
等出了浴室後,許相思整個人就是一愣。
她剛剛為了換衣服所以把傭人房的門反鎖了的,為什麽霍天淩會出現在房內?
此時,霍天淩那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這狹小的傭人房內,也正用一副略顯驚訝的神情在打量著她。
和許相思糾結著他是怎麽進來的不同,霍天淩訝異的是許相思當真是恢複神速,現在看起來一切正常,一點也不像是才出院的人,動作也相對來說比較利落,沒有他想象中的笨拙,他還以為這女人就算回來了也隻能躺著休養。
隻是,她淡粉色的唇色還是出賣了她。
如果說剛從牢裏出來時的她臉色慘白但嘴唇還算紅潤,那麽現在她就是臉色慘白連嘴唇顏色都淡了不少,看起來有種羸弱不堪一擊的感覺。
他感覺腔子裏的那一顆心猛烈跳動起來,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不等他整理好思緒,許相思倒是先開了口,果斷表達了自己的不悅。
“霍天淩,你怎麽進來的,我不是鎖了門嗎?”她下意識地問,言語十分不客氣。
就算是個傭人,也是有自己的隱私的。
這是她住的傭人房,霍天淩就這麽闖進來了,她自然會不滿。
霍天淩一愣,眼看著那張可愛的小嘴就這麽動了起來,吐出了一串不遜的話語,他居然沒有顧上讓她叫自己主人這種事情,隻是莫名的心中一慌。
他慌,是怕被她發現他一直在想著她到底回來沒有,更怕被她發現他對她的唇有著莫名其妙的執念。
隨即,他立即恢複了鎮定,然後麵無表情地說:“當然是走暗門,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還有暗門。”
“什麽暗門?”
“衣櫃裏那個。”
許相思懵了,因為她是真的不知道。
搬入這間傭人房之後,她有檢查房內的一切的,大概是因為她並沒有太多衣物,裝一個行李箱綽綽有餘吧,所以她也沒有細看過這一整麵牆的櫃子,更沒有發現裏麵還有什麽暗門。
如果不是霍天淩就這樣憑空出現了,並且主動交代,她真不知道這件事。
隨即許相思又有些崩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霍天淩想什麽時候來煩她就什麽時候來煩她,根本不需要分什麽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