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通天道士
第二天一早,李小心和插花女軒轅愛秀三人出去購置一些生活用品。李小心雖然很小心,但是對一些生活所需的小物品和小細節無法麵麵俱到的,軒轅愛秀與插花女畢竟是女孩子,心思細膩,對於生活中的一些小物件還是能想得很周到的。
秦鬆三人作為李小心的死黨,這時多出點力也是理所應當,所以軒轅愛秀臨走前給他們“合理”的安排了一些工作。秦鬆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如果三人一刻也不休息,拚命地幹,以其三人冠絕江湖的功力,在李小心她們購物回來前應該能趕個差不多。
在女孩子麵前不能有太多的廢話,特別是在生活細節方麵,幹就完了。
三人正熱火朝天的趕著活計,一個仙風道骨,童顏鶴發的道士走了進來。秦鬆放下了手中的活,迎了上去說道:“這位道士,您找哪位?這裏雖然是一個廟,但卻即將成為婚房,恐怕是無法招待遊方的道士了。”
道士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小兄弟,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定是個很有出息的好少年,可是叫秦鬆?”
秦鬆一愣,說道:“不敢,在下就是秦鬆,請問前輩是……”
道士擺擺手說道“看另兩位少年同樣俊朗不凡,應該就是楊慢與陸丘兩位少俠吧?”
楊慢和陸丘聞言也停下了手裏的活走了過來,楊慢問道:“這位道長是哪位前輩,恕晚輩眼拙,並不識得道長。”
老道歎了一口氣,說道:“有好多年沒有見到小心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們提起過,我就是他的師父,人稱通天道士的就是我了。”
秦鬆等人麵麵相覷,他們並不知道李小心的師父叫什麽名字,也不了解這個所謂的通天道士是何方神聖。秦鬆記得師父燕長歌說過,李小心的師父是個江湖騙子,不過此時見這老道,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怎麽看都是內力高深的得道之人。
老道建秦鬆等人不說話,笑道:“以你們的年紀自然不會知道我老人家,不過,你們的長輩定會對我有所了解,此事不提也罷。秦鬆是吧?你師父燕長歌那小娃娃現在可好?”
秦鬆和楊慢、陸丘差不點笑出聲來,這老道士口氣可真是不小,燕長歌可以說是現在江湖上資格最老的前輩,德高望重,現在突然出來了一個老道士,自稱李小心的師父還能接受,張嘴就說燕長歌是個小娃娃,三人還真是哭笑不得。
秦鬆強忍著心中的笑意,說道:“前輩既然是李小心的師父,那就不是外人,快請裏邊坐,小心去了城裏購置一些生活用品,估計得下午能回來。”
通天道士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我先四處看看,我的徒弟大婚之喜,我這當師傅的總得表示表示才好。想來我師徒二人也有五六年沒見了,這次我一定要給他一個驚喜。”說完,示意秦鬆幾人繼續收拾,自己則四處閑逛起來,並且不時的品頭論足,對秦鬆幾人的勞動成果大肆讚賞。
秦鬆幾人見通天道士不需要幾人招待,何況人家是李小心的師父,屬於家裏人,太客氣了顯得有些喧賓奪主,那就不好了。於是,幾人繼續幹著手裏的工作。
到了中午老道親自做了一頓午餐,看來手藝不錯,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了,秦鬆幾人吃的不亦樂乎。
吃完了飯,通天道士說道:“小心並不知道我回來,我要去準備一下,要給我的寶貝徒弟準備一份豐厚的大禮,給他個驚喜。同時也要讓中州界的江湖人士大吃一驚,不要小瞧了我茅山一派。司空望那個小兔崽子,也不過是個小偷兒而已,他的閨女嫁入我茅山派,也是他高攀了。”
說完起身走出了別墅式廟宇,秦鬆幾人見通天道士說走就走,趕忙站起身來追了出去,秦鬆說道:“前輩,您不如在這裏稍等片刻,我想小心他們也快回來了。”
通天道士笑道:“讓小心見到我還算什麽驚喜了,你們也不要告訴他我來過。哎!我們也倆快六年沒見了,難為了小心這孩子。”說著,眼睛有些濕潤,用袖袍擦了擦眼睛,繼續說道:“小心的酒席定在了那個酒樓?我明天吉時,自會去酒樓,並且帶上我的驚喜。”
楊慢說道:“小心比較仔細,沒有訂最大的酒樓,定的是翠湖居,不過也算豪華了。”
通天道士歎了口氣說道:“是老夫虧欠與他啊!我們這行業很是不景氣,我又從小教育他要奉公守法,做個俠義之士,所以他一直很窮。五年前我也是迫不得已出去找出路,沒想到這一走就是五年多,苦了他了。”說著,又忍不住抹了抹眼睛。
楊慢和陸丘自幼出生在富貴人家,對通天道士的話,沒有什麽感觸。秦鬆則想起了自己的爺爺秦遠山,他老人家又何嚐不是為了家族仔仔細細的省吃儉用,兢兢業業的任勞任怨呢?於是頗為感動,說道:“前輩無需難過,小心兄弟如今可是嫁了個.……,不,娶了個有錢的老婆,有的是銀子,以後您就跟著他享清福就好了”
通天道士眼睛一瞪,說道:“我現在之所以回來,就是有所準備,豈能讓那個小偷小瞧了我們茅山派!記住,不要告訴小心我回來了,明天我要給他一個驚喜!”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楊慢與陸丘對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秦鬆,說道:“秦兄,此事我們要不要說與小心兄弟聽?”
秦鬆想了想,說道:“通天道士畢竟是小心的師父,他說的話就相當於長者的吩咐,我們怎能說出來呢?我倒是對他所說的驚喜很是期待。”
楊慢二人點點頭,也很是期待李小心在婚禮上突然見到五六年未見得師父,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三人手忙腳亂的幹了大半天,終於完成了軒轅愛秀交代的任務。臨近傍晚李小心三人總算趕了回來,滿滿一馬車物資,足夠幾人忙活到大半夜了。秦鬆幾人無奈,隻得打起精神繼續工作,軒轅愛秀和插花女,自稱很是勞累早早地休息了。
李小心的婚期到了,現在的李小心在江湖上也有了一些名頭,也有不少的朋友自中州各地趕來。當然,雖然李小心所持的行業不是什麽高大上,但總還是有一些客戶的,他們大多是一些地主老財,文人墨客,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通常的禮節還是有的,也要來捧場隨份子。所以,翠湖居今天很是熱鬧,一大早就有大批的客人趕來。
李小心和軒轅愛秀、插花女還有一些三姑六婆,披紅掛綠的,吹吹打打的去十裏外迎接新娘。秦鬆、楊慢、陸丘則負責接待客人。以秦鬆三人在江湖上的威望,足以讓所有的客人麵上有光了。
秦鬆三人來到了翠湖居,卻發現有一個人比他們先到了。
翠湖居的門口擺了一張桌子,旁邊立了一個牌子,上麵寫著兩個大字“禮賬”。通天道士滿麵紅光,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在桌子上鋪了一張大紅紙,像模像樣的,頗像一個師爺。
見秦鬆三人走了過來,通天道士說道:“來來來,你們都是小心最好的朋友,不要太小氣了,先把禮金寫上。”
秦鬆狐疑的看著通天道士,說道:“前輩,這不會就是你給小心兄弟的驚喜吧?”
通天道士哈哈大笑,說道:“這怎麽算驚喜,我是替小心考慮,禮金這個東西要禮尚往來的,以後你們結婚的時候,小心能不去捧場麽?讓小心心裏有個數,以後是要還禮的!”
秦鬆在下界的時候,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倒也習以為常,說道:“還是前輩想的周到,也好,我就寫一萬兩白銀吧!”說著掏出一萬兩的銀票遞給了通天道士。
通天道士嘴裏大聲的吆喝著:“小刀秦鬆禮金雪花銀十萬兩——!”說著,就在大紅紙上寫上了秦鬆的名字。還真別說,老道的毛筆字寫得不錯,正宗的小楷,頗有神韻。
秦鬆說道:“前輩,我那是一萬兩的銀票.……”
通天道士小聲的說道:“我是說給別人聽,寫給別人看的,你和小心是過命的鐵哥們,多少都無所謂,隻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秦鬆臉一紅,在懷裏摸索一會,又掏出幾張銀票來,遞給通天道士,說道:“別,我還是給你補上吧,傳出去我可丟不起這個人。”秦鬆也有些肉疼,這是他僅有的十萬兩雪花銀,再有的就是幾兩散碎銀子了。
楊慢和陸丘二人有些尷尬,沒有這個準備,兜裏也就有個幾萬兩銀票。楊慢小聲的對通天道士說道:“前輩,你看可不可以先給我寫上十萬兩,我一個時辰後就給你補上?”
通天道士笑道:“有多少就拿多少吧,小心和你們都是性命之交,銀子這個東西就是個數字而已,不要太當真。”
楊慢臉色更紅,陸丘接過來說道:“前輩你先把我倆的寫上吧,我這就去給你取來。”說著,轉身走向一旁的錢莊,不一會兒就走了回來,把兩張十萬兩的銀票遞給了通天道士。
通天道士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寫上了楊慢陸丘的名字,嘴裏吆喝道:“霸劍楊慢,禮金十萬兩雪花銀!重拳陸丘,禮金十萬兩雪花銀!”
旁邊的賓客眾皆嘩然,想著自己的腰包,不由得搖了搖頭。準備不充足啊!雖然不用向秦鬆三人隨的那麽多,但是百兩、千兩的是拿不出手了。於是有相識的就互相串借著,沒有相識的出去想辦法,麵對李小心這種江湖上冉冉升起的新星不能太小氣了,無形中把禮金提高了許多。
一張張萬兩銀票交到了通天道士的手上,老道士大筆一揮,一個個響當當的名字躍然紙上。同時通天道士的嘴也不閑著,不時地吆喝著禮金的數目,“生意”非常的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