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一點小事
鄭宇並沒有將注意留在藏可的身上,而是移到了吳雲的身上。
吳雲之前用的西藥,大多都是鎮靜劑和腎上腺的阻滯劑,所以導致她的身體現在產生了賴藥性。
所以一旦病發嚴重,沒有強力藥物的鎮靜的話,發病會越來越重。
西醫的速度的確是快,但是另外一方的弊端就是,西醫的作用較大,在治療這種疾病的時候,往往會破壞身體的另一部分。
從而形成了一種不成比例的兌換一般。
而中藥的見效速度雖然慢一點,但是作用的範圍小,基本上是專病專治一樣,不會對周圍的器官或者是疾病以外的身體組織造成太大的影響。
此時鄭宇已經收拾了一下,讓藏瀾差人將吳雲帶到了樓上的房間。
中醫對於焦慮證解釋為「鬱症」,還是因為人身體中的經絡行氣不暢,導致人出現心悸,慌張等情況。
片刻,樓上的房間之中。
吳雲穿這背心和短褲,已經將需要針灸的地方顯露了出來。
鄭宇順手從銀針的針盒之中摸出了一根銀針,看著這錚亮的銀針,藏可和0旁邊的武工心頭一顫。
畢竟沒有真正接觸過針灸的人,看待針灸就如同看一個殺人利器一般。
「臭小子,我可警告你,這要是除了事情,你以後可就別再想當醫生了。」武工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鄭宇微微一笑說道「醫生,就不用你擔心了,一邊瞧好了吧!」
「你……」
武工面對鄭宇這種自信的態度,恨恨的多了一下腳,臭小子,不知深淺,早晚都是要出事情的。
就在此時,鄭宇手中的第一根銀針已經快速的落在了吳雲身體上的內關穴上,緊接著是合谷、足三里。
這些穴位屬於督脈,對促進人體血液循環咬著極其重要的作用的。
看著鄭宇落針的手法,乾脆利落,而且手起針落,完全沒有一點的間隙,武工的心裏面不由的驚訝了起來。
這個臭小子,竟然不自己想象的還厲害一點。
只藏瀾和藏可是外行人,只是覺得鄭宇落針的速度奇怪,看的人眼花繚亂。
趁著間隙,鄭宇微微的擦了一下汗水。
而此時隨著銀針的落下,吳雲的表情也慢慢的舒緩了起來,呈現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因為焦慮症的原因,吳雲這些天的睡眠一直都很差,鄭宇的銀針落下,促使了血氣流動,靜脈舒暢,神經自然也會放鬆下來。
出現困意反而是正常的反應。
鄭宇看到吳雲的情況,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慢條斯理的將剩下的銀針落落有序的依次落在了三陰交、太溪、行間,陽陵泉等穴位的上面。
十幾分鐘之後,銀針落完,鄭宇直接坐在了房間中的沙發上面。
「臧老闆來杯茶水和點心吧!」鄭宇忽然說道。
藏瀾回過神,有點疑惑的說道「這就完事了?」
「當然沒有,等個二十分鐘吧!」
「我馬上讓人去準備!」藏瀾當即吩咐了下去。
此時武工走了過來,有點臉色銀針的坐了下來,沖著鄭宇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我可是研究精神疾病二十多年了,怎麼可能憑藉幾根銀針就將病人的疾病治好呢?」
鄭宇抬起頭,看著武工微微一笑說道「醫生,你研究過中醫么?」
「我沒有!」鄭宇聳了聳肩膀說道「既然你都沒研究過,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呢?」
「我……」
「好了,別生氣了,喝杯茶,這待會不就知道結果了么。」鄭宇倒是心平氣和的說道。
「你……」
鄭宇端起了茶杯,連喝了三杯,吃了一盤點心,這才在武工直勾勾的眼神中躺在了椅子的上面,眯著眼睛休息了起來。
藏可站在床邊,看著吳雲說道「爸,這真的有用么?」
藏瀾也是搖了搖頭,畢竟鄭宇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太過於弔兒郎當了,讓人難以信任。
「臭小子,二十分鐘了,現在你躲不過去了。」武工冷冷的說道。
「我可沒必要躲,現在可就該他們給我診費了。」
說完鄭宇哼著小曲,朝著床邊走去。
走到吳雲的面前,鄭宇大手一揮,手如幻影一般,快速的將吳雲身上的銀針盡數收回。
「臭小子,人不是還沒醒過來么?」武工走過來追問道。
「醫生,這在睡覺你沒看出來么?」
「我……」
武工和藏可湊近,吳雲的面容已經恢復的很紅潤,而且呼吸的聲音十分的順暢,看樣子的確是在睡覺。
「小兄弟,那現在沒事了么?」藏瀾問道。
鄭宇搖了搖頭「夫人的賴藥性還在,所以我會開出藥方子,一日三次給夫人服用,一個月後應該就會好轉的。」
「臭小子,現在又要拖了一個月,你擺明了就是騙人么?」武工指著鄭宇說道。
鄭宇冷冷一笑「醫生,要不是你過度依賴腎上腺阻滯劑和鎮靜劑的話,這病也不會那麼難,病人的身體各方面現在都出現了協調困難,如果不好好調理的話,身體很有可能就會垮掉的。」
「我堂堂二十年的醫療經驗,怎麼可能會錯,臭小子,你別治不好就把責任往我的身上推!」
「醫生,你不覺得你這次使用這兩種藥劑的量比以往都大多了么?」
這話一出,武工頓時安靜了下來,半天才說道「可能這次的病症比較厲害。」
「呵呵,看來醫生你根本就沒發現,病人是女性,但是卻出現了腎火虛旺,本來就腎氣不足,你又用這種藥劑,導致腎功能紊亂,這也是這一次發病比較重的原因。」
「我……」武工看著鄭宇,再也說不出來話了,鄭宇所說的話,仔細一想似乎也都是這個樣子。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作為一個醫生對病人病情考慮的太單一,所以造成了用藥過度了。
只是面前的這個黃毛小子到底是誰,緊緊憑藉把脈針灸,就將病人的疾病了解的一清二楚,同時對自己的用藥也了解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醫生了,畢竟西醫對於五髒的病沒有中醫描述的這麼詳細。」
鄭宇說完轉過頭沖著藏瀾說道「臧老闆,夫人現在病我大概給治了一下,不過在療養期間,最好不好給夫人吃一些肉類的東西,魚肉的話也用一些淡水魚,盡量避免油類食物。」
「那我老婆的病?」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幾天夫人神經放鬆下來,可能睡眠多一點,過幾天就好多了。」
藏可聽到這話走了過來說道「這病就治完了?」
「完了!」鄭宇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
「爸,要不等我媽醒來了再讓這小子走。」
藏瀾看了一眼鄭宇說道「小兄弟,我知道這後面有一個做烤魚的地方,不嫌棄的話一起吃個午飯吧!」
鄭宇自然知道藏瀾的意思,不過別人請吃飯,鄭宇不去白不去。
「那我還真不客氣了,這會還餓了。」
「哈哈,請!」
……
烤魚的餐館就在一個偌大的水庫旁邊,裡面的水清湛湛的,旁邊幾乎可以看到水底。
這裡的魚也都是野生也漲,個頭不大,但是烤出來的肉清香鮮美,只不過價格就是比較昂貴了。
鄭宇剛走下車子,就看見在餐館前面的桌子跟前,一群人圍在了那裡。
這裡的老闆娘看到藏瀾走了過來,當即從人群中走了過來,有些慌張的說道「臧老闆,你先稍等一下,我這裡有位客人被與此卡住了,現在還有點麻煩。」
「我這裡帶了醫生,要不要給看看。」藏瀾說道。
老闆娘一喜「臧老闆,你可就是我的福星。」
說完老闆娘走到人群的跟前吆喝起來「都趕緊讓開,醫生來了。」
頓時人群讓開開來,只見一個男子正坐在桌子的前面,臉朝上,一臉難受的樣子。
「武醫生,你過去給看看吧!」藏瀾說了一句。
武工很是自信的站了起來,這時候就要看自己的辦法了。
武工走到了這個男人的面前,讓男子壓低了舌頭看了一眼,壓根就看不到魚刺的痕迹,這樣就算是想要用鑷子取也是十分困難的。
「吃饅頭和醋試過了么?」武工問道。
「醫生,都試了一點效果都沒有。」老闆娘著急的說道。
武工也只好尷尬的搖了搖頭「我也看不到魚刺,得去醫院用胃鏡看看了。」
「呵呵,就個魚刺還要去醫院用胃鏡折騰。」鄭宇的笑聲忽然響了起來。
武工轉過頭冷笑的說道「臭小子,這根本就看不到魚刺的位置,你有辦法你試試啊。」
「那我就試試了。」
鄭宇說話間已經站了起來。
老闆娘看著一個黃毛小子走了過來,心裏面不由的緊張了起來「臧老闆,這個小兄弟是怎麼回事了?」
「老闆娘,他也是醫生試試吧!」
武工眯起了眼睛,臭小子這可是喉嚨裡面的東西,我不信你能用銀針把這玩意給挑出來。
然而鄭宇已經走到了男子的跟前,微微一笑說道「大哥,我可是為了幫你取魚刺,如果得罪的話,還請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