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男保姆
處女?!
這兩個字彷彿一顆原子彈轟炸在我的腦海里,令我霎時間震蕩迷茫,繼而張著大嘴,傻獃獃的愣在當場。
我感覺不可思議,又覺得實在可笑。白雅南和表哥似乎結婚也有三四年了,她竟敢說自己是個處女?
「怎麼了,有那麼驚訝嗎?」白雅南看著我痴傻的模樣,蹙眉問了聲。
「額······你逗我呢?」我回過神來,卻依然不敢相信的咧了咧嘴。
「幹嘛逗你?我說真的。」
「這怎麼可能?你和表哥結婚都······」
「我性冷淡!」白雅南突然冷冰冰的撇出這麼一句,繼而又對我苦笑了一聲:「這個解釋夠了嗎?」
「性······冷淡?」我再次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著白雅南,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有著如此性感身軀的女人會和這種辭彙聯繫在一起。
「是。」白雅南點了下頭,又深呼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對······那種事兒沒有一點興趣,不,應該說,我很厭惡那種事兒,所以,在我和你表哥結婚的這幾年裡,我們從來沒有過夫妻.生活。」
我不停地眨動著眼睛,白雅南的話依然令我無法消化,甚至好奇的問道:「你真確定自己有······那毛病?」
「當然。」
「可······如果你真性冷淡,為什麼還要和我表哥結婚?他又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難道······難道你們倆結婚這些年,我表哥從來就沒碰過你?他就沒想過要和你做······」
「你認為他有那個本事碰我嗎?」白雅南嗤聲打斷了我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也是。」想到白雅南又是空手道,又是巴西柔術的兇悍模樣,我知道表哥在她面前也不過就是個沙袋。
「至於我為什麼要和你表哥結婚?那是因為作為一個在商場上拼搏的女人,有著太多的不便,如果結了婚,至少可以令一些煩人的事情少些。」白雅南又是一聲無奈的苦笑,「而你表哥為什麼會和我在一起?那就要問他了,我想除了『錢』,沒有其他的解釋。」
「就是因為這些嗎?」聽著白雅南實在冷漠的話語,我有些氣惱,有些憤懣的質問:「難道說你和表哥的婚姻也是一場交易?就和······和我們倆現在一樣?」
「一樣嗎?或許······是吧?不,也不一樣。」白雅南因我的質問而微微有些愣怔,然後陷入到思索中,自言自語的說:「我們倆是通過相親網站認識的,結婚前我們也交往過一段時間,其實他很優秀,對我也很好,要說我對他完全沒有感情,顯然是不對的,所以我才會和他結婚。結婚後,我曾試著接納他,試著想和他做······真正的夫妻,但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只要被他碰······不,是被所有男人接近,我都會覺得噁心,想吐······」
好吧,我相信了,相信白雅南是個十足的性冷淡!
難怪了,難怪表哥會出軌,難怪他一直在罵白雅南是個變態,我想任何一個男人在和自己的老婆結婚好幾年後,卻只能看不能碰,都受不了。
這樣一想,表哥似乎真的挺可憐。
可是不對!
就算白雅南是個性冷淡,卻不能說明她是個處女!
我猛然想到白雅南在昨晚酒醉后提起的那個男人,那個傷她很深的男人。
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傷害才令白雅南有了這樣一種怪癖,但她明明提到過,她非常懷念那男人對她的好,對她的擁抱,甚至是對她每天清晨醒來的第一個吻······
那麼,在表哥之前,白雅南應該就已經不是個處女!
「你在騙人!」我透著抓到十足證據的模樣,對白雅南非常肯定的說道:「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昨晚你喝多后,提起一個男人,而且還說喜歡那個男人抱你,親你······什麼的,那你怎麼敢說自己還是個處女?」
「那個男人?」白雅南有些愣怔的恍惚,但很快她的表情轉為惱怒,瞪著眼對我叱喝了一聲:「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人!」
「不是我想提,而是·······」
「你們男人都是畜生!滿腦子都是那種事兒嗎?」白雅南突然揪住我的衣領,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我喝叫:「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你想的那麼臟!」
我又一次被白雅南嚇住了,趕緊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的忙說:「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還不行嗎?其實······其實我是怕你打官司輸了。」
「用不著你操心,」白雅南又瞪了我好一會,才鬆開了我,依然憤憤的說道:「這官司我贏定了,事實會證明一切!」
說完,白雅南對我不再理睬,兀自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漱。
我挪到洗手間門口,小心的問了句:「你要幹嘛去?民政局?」
「既然要打官司,怎麼可能還去民政局?」白雅南梳理著自己的長發說:「我要先找我的私人律師,把那對狗男女所有見不得人的證據交給他,然後去醫院做一份處女鑒定報告,我會讓他們什麼也得不到。對了,還有你的事,也不能拖延。」
「我有什麼事?」我詫異問道,繼而有所悟的忙說:「你是說我和劉忻冉嗎?放心,因為婚禮辦的急,所以我倆還沒來得及登記。」
「這個我知道。」白雅南已經整理好,走出來說:「既然我們已經簽好了合同,那我今天就先給你二十萬,把你的賬戶給我。」
「好呀,這麼快就給······」聽到白雅南說要給錢,我心裡一陣激動,但馬上又納悶問道:「不對,不是說好了五十萬嗎?為啥就給二十萬?」
「說過讓你仔細看合同,」白雅南瞥了我一眼:「二十萬是定金,一年合同期滿后,我才會給你餘款。還有,在合同期限內,如果你有違反合同內任何規定的行為,那麼我會在那三十萬餘款中扣除一部分,來作為對你的懲罰。」
「啥玩意,還······還扣錢?」我聽的一聲驚叫,連忙跑進卧房去將自己那份合同拿出來仔細的看。
看過了合同,我頹喪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沒錯,那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很多條款,大多都是對我的種種制約。其中包括,在和白雅南合同期內,我在外界必須要和她扮作親密的夫妻關係;還有什麼兩人同住期間,必須由我負責所有家務;甚至還有我倆相處期間,在她不允許的情況下,不得有過於親近的表現;最最讓我不能容忍的是,最後一條里,竟然寫著我在合同期內,必須無條件服從她的指令。
如有違反這些規定,她竟然有權扣除我一萬至十萬不等的罰款!
「騙子,訛詐,你這是不平等條約!」我憤然起身,跑出卧房,恨不得將這合同撕毀的怒聲喊叫:「這合同不合理,老子不幹!」
「你已經簽字,合同生效,現在不幹,已經晚了。」白雅南淡然對我說道:「別忘了合同上有註明,如你我有人單方面毀約,要按金額十倍賠償給對方。」
我立馬啞然,十倍賠償,就是五百萬,賣了我也不值這麼多錢啊!
「好······好吧,算你狠!」我只能無奈接受,但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指著合同對白雅南喝問:「可是,你這些條件,是不是太過分了?什麼叫我必須無條件服從你的指令?難道你叫我吃屎,我也去吃?」
「既然是我給你錢,那你我就等同於雇傭關係,我是你老闆,你當然要聽從我的命令。」白雅南依然平淡說道:「當然,我對你的命令,一定是合理的,不會提出無理取鬧的要求,這個你儘管放心。」
我依然不放心的問道:「比如呢?」
「比如·······」白雅南似乎想了想,突然微笑對我說道:「比如我要求你今天去自己的單位,辦理辭職手續。」
「你說啥?」我先是一愣,緊接著立馬怒聲喊道:「你憑什麼讓我辭職?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都說了,你我相當於雇傭關係,我想任何一個老闆,都不希望自己的員工分心做兼職吧?」白雅南瞥了我一眼說:「而且,如果我說的不錯,你目前只是一家商場里賣電器的售貨員,那麼你認為,作為我的『丈夫』,不會令我很沒面子嗎?」
我的臉一紅,白雅南說的沒錯,大學畢業后,沒有從業經驗的我,並沒有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只能到商場去做了個售貨員。如果以我目前這樣的身份,似乎確實會令身為老總的白雅南有些難堪。
但要我就這麼任憑白雅南的擺布,我又實在不願意,所以一臉不滿的嘀咕著:「就算我的工作不會給你掙什麼面子,但職業不分高低,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丟人的。再說了,就和你簽一年的合同,這一年我都幹什麼?一年後又咋辦,難道我還要重新找······」
「一年後你有了五十萬,還會在乎一份售貨員的工作嗎?」白雅南打斷了我的話說道:「至於合同期限內,你也不是沒有事情做,合同里已經註明,你要負責我們兩人在一起后的所有家務,我想這應該會令你很忙······」
說到這,白雅南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從自己的手袋裡取出一摞鈔票,面帶一副逗弄樣的壞笑說道:「這是一萬塊錢,算作我們倆一個月的生活費,全部由你支配,以後我每個月都會給你一萬,如果你懂節省,會計算,相信會有不少剩餘,一年下來,對你也算一筆不小的收入。」
這是挑釁,是施捨,是白雅南對我的蔑視嗎?
看著她手裡的鈔票,再望了望她那張很想抽上一耳光的臉,我再也壓抑不住的對著她怒聲吼叫起來:「你把我當啥了?被你豢養的寵物?吃軟飯的小白臉?還TM是你家的男保姆?」